《〈宁次重生〉創世火.末世冰》太临东

23、二次刺杀

　　中忍考試的最後一場比賽已經淘汰掉大多數低程度的考生，能留到現在的都屬於下忍的頂尖層，這讓前來觀賽的人不少，人潮幾乎能把整個會場都給塞滿。

　　寧次上一輩子屬於考生還沒感覺，這次身為一個觀眾，隨著大排長龍的人潮緩慢前進時心裡頓時有種奇妙的微和感。
　　巧的是，他居然在人潮之中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不知是不是排隊的過程太過沉悶，還是日向家的外貌實在太過明顯，矮個子的黑髮少女顯然也看見了寧次，她面露詫異，連忙伸手拉動身旁男人的衣袖，「父親大人！」
　　身旁的男人低下頭，「花火？」
　　比起親生姊姊，花火的性格更像寧次，謹慎而認真，她朝寧次的方向再確認了一次，才開口：「寧次哥哥也來了。」

　　依照隊伍的順序，寧次比日足他們的位置更後面一些，日足把花火與雛田留在原處，吩咐兩姊妹一起行動之後，攏著袖子朝寧次的方向走來，兩人並肩走了一小段路。
　　「雛田的事，我得向你道謝。」
　　「您太客氣了，這是分家應該做的事。」
　　「不，其實當年……」日足見寧次的表情恬然平靜，竟絲毫沒有埋怨的意味，心中一嘆，「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你的性子像日差，我相信你有分寸，只是你終歸是木葉的忍者，時候到了，就該考慮回來了。」
　　「我知道了。」
　　「別誤會了，我此時並不是以當家的身分在與你對話，我現在只是你的大伯。」

　　寧次一頓，旋即道：「我知道了。」
　　停滯不前的人潮終於開始流動，日足雙手環胸，目視前方，腳步不疾不徐，「另外……山楂與海冰子是我的人，你可以放心地用。」

　　寧次這回是真真正正的愣住了。
　　日足渾厚的手掌拍拍少年的肩膀，在入場的叉路口轉身走了。

　　山楂與海冰子，是風窩分別在三年前與兩年前吸收的部下。
　　這兩人情報能力卓越，唯獨在背景來歷方面有不能讓寧次放心的地方。

　　雖然虎徹與香憐都表示看不出端倪，但寧次在洞察與刑訊方面本來就具有極為敏銳的天賦，仍然帶著少年稚氣的溫潤臉龐背後是一個經歷過戰爭洗禮的靈魂，嚴謹而犀利，日向寧次比誰都瞭解情報的威力以及殺傷力，他只能用他能夠信任的人。
　　說詞周詳並不能代表什麼，他在意往往是一個人在說這些話時的脈搏心率、皮膚溫度、出汗情況、聲帶鬆弛程度，甚至是眼球瞬間的顫動都在他的考量範圍內。

　　白眼在單體戰鬥中或許不算出眾，但它的洞察力絕對勝於任何血繼限界。
　　山楂與海冰子兩人互不相識，加入風窩的時間也不一樣，唯一的共通點只有當寧次詢問他們對於自己的瞭解時，兩人的眼神都有著千分之一秒的游移。
　　不是什麼大問題，但疑慮就像是棉裡的尖刺，總能讓寧次在提拔兩人時猶疑上幾分。

　　果然，日足知道的，遠比他以為的多出很多。
　　寧次驚愕的同時，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猜測，他心中驚疑不定，三兩步衝上前去，「等等，日足大人，難道……」

　　三代目會知道日向日照這個名字，寧次不意外，可是寧次比誰都明白，最不該相信這種拙劣謊言的人就是三代目。
　　他是木葉歷屆掌權了最久的一位火影，對於名門日向，自然也該比誰都更加瞭若指掌。
　　日向家日字輩的嫡家男性只有日差與日足，族譜白紙黑字，就連旁系宗親的姓名都一應俱全，日向家根本就沒有日向日照這個人。

　　除非，有誰竄改過族譜。
　　除非，有個位高權重的一族之長，親口對這位老謀\\\深算的火影大人證實了日向日照這個人的真實性。
　　是誰有不動聲色地更動日向一族族譜的能耐？又是誰有這種讓火影不得不重視的份量？
　　答案，根本不言而喻。
　　日足依然偉岸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人海之中。

　　接下來的第三場選拔很正常，除了打頭陣的變成了小李與鳴人之外，一切都按部就班，就連佐助遲到導致延賽這部分也一模一樣。
　　再不斬跟虎撤已經在街道上待命，香憐與水月、白則隱身在觀眾席中隨機應變，密切注意面具暗部們的動向。

　　寧次在心底默默盤算著，歷史之中大蛇丸會等到我愛羅一戰的後段時發難，這次他猜測也該□□不離十。現在最保險的做法是先發制人，但不能操之過急，要是我愛羅沒有失控暴走，他們就多了一個難纏的敵人，還附加勘九郎跟手鞠，怎麼想都不划算。

　　等鹿丸上場，寧次才默默退出了觀眾席。
　　不到兩分鐘後，日足看到中途離席去洗手間的花火走了回來，神色迷茫，「寧次哥哥呢？勾玉先生找他。」
　　日足凝視花火半晌，沉聲道：「花火，妳……」
　　花火仿若沒聽到似的，重覆道：「寧次哥哥呢？勾……」
　　剩下的幾個字含在喉嚨之中，花火渾身一軟，倒在日足懷中昏睡過去了。

　　一旁的雛田驚訝道：「花火怎麼了？」
　　「她中了催眠術，只要被催眠者沒能在一定時間內找到目標，傳話內容為了保密原則會連同施術者的訊息一起被遺忘。」日足把暫時睡過去的小女兒順手交給雛田，開眼尋找片刻，居然還真的沒有在觀眾席上發現寧次的身影。
　　不知想到什麼，日足的唇慢慢抿緊成一條凌厲的直線。
　　日差，你真是給我留下了一個大麻煩啊。

　　◇◇◇

　　觀賽主席台。
　　「新的世代真是人才輩出啊，佐助如今也是個優秀的忍者了……」三代火影的目光瞅著場中央，悠然道。
　　「是呢……」風影緩緩應了一聲，眼神中帶著似有若無的遺憾，「宇智波家的天才總是優秀，不過……」
　　不過日向家的日向寧次似乎也不遑多讓啊。
　　大蛇丸把剩下的話含在嘴裡，沒有說出來，好在火影此時被場內的佐助施展的千鳥給吸引了目光，沒有察覺出大蛇丸未完的話語中那含帶的微妙情緒。

　　就在千鳥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眼藍光，貫穿了我愛羅用砂建築起的卵形防禦時，觀賽主席台的入口匆匆走進了一名暗部，在三代後方半步的距離低聲道：「不好了，火影大人，風窩組織傳來了消息……」
　　暗部說到一半，似乎是顧忌一旁的風影，沒有直接說下去，改以眼神請示三代火影。
　　三代揮了揮手，「無妨，風影是我木葉同盟，用不著避諱。」

　　暗部這才道：「是這樣的，五分鐘之前情報部又破譯了一份密件，署名者依然是風窩，上面說……」
　　「已經掌握到叛忍大蛇丸的行蹤，請火影大人進快撤離。」
　　在這句話響起的同時，風影的座位後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人，他手中長刀直直插進風影的心窩，位置絲毫不差。

　　傳話的暗部碰地一聲變成煙霧，只是個分身。
　　暗處拿刀的少年走出陰影，黑髮白眸，白淨的臉上還沾染了幾滴剛噴濺上去的鮮血。
　　火影緩緩睜大了眼。
　　舉場譁然。

　　被一刀刺穿的風影愉快地咯咯笑了起來，他緩緩回過頭，凝視寧次的雙眼野獸似的閃出精芒，微笑狡若貪蛇，冰冷地在面容上輕輕蠕動，「日向寧次，你還真敢。」
　　「沒有在死亡森林裡成功除掉你，我始終如鯁在喉。」寧次拔出了刀，濺起一道血弧。
　　「哈哈哈……」大蛇丸大笑，「我也是呢……一想到在身後虎視眈眈的風窩，我便如芒刺在背啊。」

　　說著，大蛇丸在所有人無法置信的目光之下，一把扯下風影的面皮，露出原本蒼白病態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