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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 - 转身 ...
「唔…」被光线刺疼了眼的我痛苦地发出呻|吟。
该死,是谁把走廊的灯给打开的啊?!我将棉被拉起盖住头,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伸手摸索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好确认时间。
啊啊讨厌,闹钟明明又还没响,到底是谁起来不把灯关掉啦!
「呜唔…」奇怪,怎么还没摸到闹钟?
死闭着眼的我使劲伸长手臂去构附有夜灯功能的浅绿色闹钟,然而摸了又摸就是没碰着要寻找的物品,于是我翻过身不放弃地再往前伸手──碰!!
「咕…好痛…!」连人带棉被摔下床的我抱着头龇牙咧嘴地哼哼唉唉,什么时候我家的双人床变这么窄了?才滚了一圈就见鬼的跌到地板。
睁开眼的我花了好几秒让视野中模糊的景象对焦,等到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四周的景物终于归位清晰后,我的脑袋才总算开始运转。
「嗯…?」啥时床边多安了扇窗户我怎么不知道?被我怀疑是从门缝透进来的灯光原来是刚探出云端蒙蒙亮的阳光……欸,等等。
我迅速扫视身处的周遭环境:挂满衣物的衣架和同天花板齐高的衣柜不见了、床头上没有堆放以前留下的史地类参考书和闹钟、给老妈搭得花花绿绿的双人床成了简单素面的单人床、床尾摆放的椅子和亲自手工缝制的棕熊布偶找不到影子;不仅如此,房间的摆设和家具完完全全变成我认不出的陌生模样!
我掀开棉被一个鲤鱼翻身跳上床,几乎是用扑的粗鲁打开窗户向外看,紧邻的房舍和外头的街景没一样吻合记忆中该有的样貌:「这根本就不是我家啊! !」
吼完后本来想匆匆打开房门的我在握上门把的霎那意识到一件极重要的事:废话!当然会不一样啊呆子!
在普通到不能普通的通勤上学日子中,我和以往一样搭着人挤人的公车稍做小憩补个眠,然而一个刹车我的普通日子就在昨天跟我潇洒地挥手告别了──「因为我穿越到别的世界了嘛…」
没错,还非常糟糕地穿越到JUMP系里的漫画·家庭教师HITMAN-REBORN!
这次是真的清醒过来的我边揉着太阳穴边走回床铺碎念道,「啧、眼睛还在酸痛…都里包恩那个家伙害的…」
昨晚那个腹黑婴儿讲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话后就让我没办法安心睡个好觉,除了不能理解那番话的意思让我很在意以外,我还担心对方该不会在房间里装了窃听器或针孔摄影机什么的,毕竟他连房里都设了暗道我的怀疑也不是不可能。
结果神经质地到处查看翻找后胃痛复发的我只得痛苦地爬回床上,像只螯虾蜷缩起来。为了平息愈发激烈的绞痛我还试图说服自己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了。
但我非常清楚──那天杀的小混蛋哪里是什么君子啦!这就跟我想要催眠自己数学成绩每每不及格只是因为碰巧想睡脑袋不清楚导致下笔写出的答案没一个正确的道理一样荒谬。
最后放弃去猜测里包恩动了什么手脚的我决定别再虐待自己好好睡觉,不过躺了二十分钟之久反覆辗转乔个最佳睡眠姿势的我还是没能安分地闭上眼。因为我会认床。
我只好穷极思变拣了个办法加减试试,『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等我都数到了百来只、甚至从几只羊这句数字和主语简单构成的没屁用数数变成了『第三百二十只羊跳过熊熊燃烧的火圈、第三百二十一只羊和小马王一样跳过大峡谷』这种不知所云的繁杂叙述句都没能产生半丁点睡意。
失眠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我真真切切地祈望此时此刻能睡死再也醒不来。
最后的最后,我把羊只替换成某位人士,『第三百二十二只里包恩喝咖啡噎死、第三百二十三只里包恩被压路机碾烂、第三百二十四只里包恩被混进水泥给扔到大海』。
纵使单位量词错误,可说真格的效果相当显著,我还没数到四百就睡着了。
「结果我还是没回去啊…」大大叹了一口气我又倒回床铺,「还以为醒来后发现自己只是做梦罢了,其实我人还在车上…」
老爸老妈会不会担心到跑去报警了呢?老弟该不会又动我的电脑偷偷上网吧?我一不在谁来帮马提斯清理猫砂啊?跟社长说好要处理社团的事情结果我爽约他一定气炸了,然后学校那边肯定又记了我五堂缺旷,我的操行成绩已经快不及格了啦…
我抬手遮住双眼喃喃说道:「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成为这里的永久居民咧!」
──因为还有人在等我回去啊!
感到有东西快涌出眼眶我赶紧告诉自己不能哭出来。虽然奈奈昨晚说过难过的话哭出来心情会好些,但我想把眼泪留到真得难过到快死时才痛痛快快地宣泄出。
所以我还不能哭,而且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后。
「…没问题的,我一定可以回去,一定可以找到办法回去。对,没问题的。」我放下双手撑起身体,不管如何自己得先振作起来,因为大哭大叫也无法改变现状。
那么,我还能怎么做?有什么办法是可行的?
我边按揉着脚踝边思忖着,但想破了头我只能得出两个办法:第一个,回到穿越时来到的地点查看;第二个,拜托那个咖啡因中毒的Mr. R。而后者若非万不得已,否则我是绝不会向那人低头。
「所以是第一个了吧…」应该说,我目前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
一决定好我便下床去取矮柜上昨天奈奈放的替换衣物,「唔,脚已经不怎么痛了呢。」
这算是个不错的开端。
边想边换好衣服的我走出了房间,听到楼下传来的声响该是奈奈已经起来准备早餐了。到走廊尽头的盥洗室梳洗一番后我准备先跟奈奈打招呼再叫泽田带我到并盛中学找朝仓。
+
「唉呀呀,小涛这么早就起来啦?现在才六点半呢!」
走到饭厅和奈奈道声早安的我瞥了眼一旁坐在椅上悠然喝着Espresso的家庭教师,我不理会帽檐阴影底下不怀好意的微笑径自走到奈奈身边道,「今天算晚的了,我平常五点半就要起床,不然赶不上车。有哪边我可以帮忙的吗?」
「啊,那麻烦小涛帮我把盘子拿出来吧。」奈奈翻动平底锅后转头对我露出疼惜的神色说,「小涛真辛苦呢,这么早起会睡眠不足的吧?」
「没什么辛不辛苦的…习惯就好了。」
我边打开碗橱取出八个餐盘边小心翼翼把盘子搁在流离台上,「其实人啊只要睡眠品质够好,六个小时就足够了喔!」
虽然我都是十二点过后才关掉电脑慢吞吞爬上床,然后隔天一早在公车上补眠就是了。
「呵呵,我家的纲就是睡足八个小时也还是没睡饱呢!每天都差点迟到。」
真好,平常我睡超过七个钟头的话脑门绝对会痛到快炸开,连起床都得艰辛奋战用爬的下床。不过泽田也真是没有危机意识,明明晓得迟到会被委员长以拐子伺候却还是天天都睡过头。
「那需要我叫他起床吗?」
「唔,那麻烦小涛了。」
我笑着对奈奈说了句『不会』便离开饭厅走向楼梯,才要跨出一步踩上阶梯──「妳看起来比昨天冷静多了呢。」
脚边毫不意外地传来稚嫩嗓音,我低头看了眼仍拿着咖啡杯的里包恩挑眉,这家庭教师老拐着弯的不干不脆说话方式我实在不是很喜欢:「我不认为你有那闲情逸致跟我话家常,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妳…」眯细了墨黑眼眸的婴儿说道,「说的是中文没错吧。」
「噢,你看的出来啊。」就算有语言自动翻译功能,但讲话时的唇型一看也晓得我说的不是日语,我还疑惑地想说怎么会没有人发觉。
「国籍是?」
「……干嘛问这个?」
对于我的防备,里包恩只是啜着咖啡淡淡回答,「在这里妳总得有张身分证件吧?」
我了然地喔了一声。 「说的也是。」
的确,我是不太清楚穿越过后的这个世界和现实(纵使两者看起来没什么分别,但还是用不同称呼区隔开来)中的同步率有多高,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没有半张日本的合法证件,要是被怀疑是什么非正派人士那可就糟了。
不过呢…
望向那张依旧保持微笑的可爱脸庞,我一整个就没法相信对方想帮我□□件是佛心来着。
不是我针对他贴着刻板印象标签,而是这世道就是这么险恶。俗话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可是不分国界、甚至是其他世界也照样通用的铁则。
我哼了哼,「你有什么条件?」
「喔?妳倒是很清楚嘛。」恶质的笑容闻言展开,马的我说怎么会有人认为这腹黑婴儿可爱?
只见里包恩伸手拉了拉帽檐道,「条件暂且不提。等时机一到我会说的。」
哼,打算先卖我个人情么?不…应该是再观察一阵子再决定是吧。 「我先声明,要是你的要求超过我能力所及、或是违背我的个人原则,就必须再换一个。」
「竟然还讨价还价?」
「废话,我才不想被你吃得死死的。」双手抱胸的我睨着满腹坏水的家庭教师,对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当然不能让步太多、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逃的绝境,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罢。」对方出乎我意料的妥协了,「反正现在的妳什么也做不到。国籍?」
我没好气地报出经纬线位置:「东经一百二十度至一百二十二度、北纬二十二度到二十五度。」
「哦,是台湾啊。」
靠,这样你也知道。
「妳很失望?」
「是啊,还以为能好好刁难你一番,真是失策。」我毫不隐瞒地表露出可惜的神色然后再补上一句,「没想到还真的有人会背这些东西,脑袋简直有病。」
还不等某人发难我就直接转身上楼:「我还得把纲叫起来呢,失陪了。」
待我后脚跟离开阶梯踏上二楼地板时方才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嚣张气焰立刻哗啦一声被扑灭,确认那位家庭教师已经离开了我才大大吐出一口气──妈妈啦我快被吓死了!
本来我还做好对方会掏枪的心理准备,不过好在事情没有如我所设想的发生…为了出一口气而把自己吓到差点心脏麻痹这档事还是别再做得好。
不过难保他不会用其他小手段报复我…唔,他应该不会这么幼稚才是…等等,这么一来不就表示幼稚的人其实是我自己? !
「啊啊…我这么有自知之明是干嘛啊…」最丢脸的时刻莫过于明白自己做了蠢事的当下,我真想用头磨墙,「说到底我还是很怕嘛…」
唉也罢,真的和R大魔王杠上吃了大亏的肯定是自己,再说了有些事情还必须托他帮忙,有时拌嘴就别太超过了吧,闹到撕破脸可不好看。
我边走向泽田的房间边碎念着『真讨厌要想这些有的没的』,跺到房门前原本想直接扭开门把的我意识到这样似乎不大妥当,虽然平常和老弟相处都大剌剌的不过泽田大概没法接受。
「啧,要是老妈看到我这么会替人着想肯定感动到说不出话来…」
抬起手以指节敲了敲门版,我礼貌性的出声叫唤:「纲,你起来了没?我要进去啰?」
我竖起耳朵倾听门内的动静,不过等了五秒左右里头仍没出个声回应。
「那我就当你答应让我进来了。」语罢我便不客气地打开房门,不意外地看见泽田人还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连我大步走到床边他都没任何反应睡得跟死人一样。
瞥了眼放在床头的闹钟,从窗帘缝隙透来的阳光照出上头的指针已经转到六点四十五分,「唔,闹铃是设到七点整?」
我把闹铃按掉,反正我敢打赌就是闹钟响到天都塌下来泽田还是会死死黏在床铺赖床。
看了看熟睡打鼾的泽田,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对方轻轻皱眉咕哝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掀开,见状起了恶劣玩兴的我露出邪恶笑容。
「呵呵呵,看你这样还起不起来?」
我直接捏住他的鼻子,无法顺利呼吸的泽田开始蹙眉,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咕、噗嘎──!」
猛然起身的泽田发出怪叫还不住呛咳着,连眼泪都流出,我很没良心的笑弯了腰。
「呜、」好不容易顺了一口气的纲吉睁开带着泪花的大眼,看清了捉弄者的样貌后才气呼呼的大叫:「涛…!妳是想害我窒息啊?!」
「什么话?我这是在叫你起床。」我耸耸肩一副问心无愧的坦荡荡表情,然后挑眉指了指衣衫不整露出一大片胸膛的泽田,「我说你这是要脱还是要穿啊?」
泽田顺着我指尖所比的位置向下一瞥,他人立刻发出尖叫拉起棉被将自己裹成只蓑衣虫,脸红到都能烧起来。
不过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夏天时我弟还只穿件四角裤就在我面前大摇大摆地乱晃呢,我都直接把那当做家中随处可见的背景习以为常了。
嘛,再说了,泽田以前就常常穿着一件底裤在众目睽睽的校园和街上裸奔不是么?相较之下,现在的情况就没这么丢脸,甚至根本不值得一提。
本来我是想这么安慰的啦,但要是借此揶揄个几句我想对方恐怕会直接哭给我看,所以我很好心地把这个乐趣留到下次再慢慢玩。
「好啦,赶快准备上学吧!我想这次你应该不会迟到了。」摆摆手我一个琁身走出房间,我隐约听见泽田发出羞窘的虚弱呻|吟,于是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嘿嘿嘿不是我要说,泽田的反应真的是太有趣了!难怪里包恩那恶魔会频频欺负他的学生。
光是看到纲吉惊吓的表情我的心情就会变得相当愉悦,把他逗到快哭出来更是抒发不少压力。继马提斯和朝仓后,我很高兴又找到了能尽情捉弄的倒楣发泄者。
「啊小涛,妳的早餐已经好了。」见我回到饭厅奈奈笑着道,「纲起床了吗?」
「嗯,我很确定他不会再爬回床铺睡回笼觉。」我在心底咧开坏笑补上一句『除非他还想试试其他不同的起床方式』,无视一旁家庭教师的视线边拉开椅子坐下回答。
「太好了,这样纲就不会迟到了。」完全不晓得自家儿子的遭遇的奈奈还笑得特别灿烂,「那以后就由小涛负责叫纲起来吧?」
「乐意之至。」
这下我可是取得官方授权了,泽田日后的美好清晨大概都会在眼泪和尖叫中度过。当然,这段苦难日子只会持续到我回家后。
「叮咚──」
在我拿起碗筷扒饭时玄关传来了门铃声,清脆的电子音差点让我被吞咽到一半的米粒哽到,呜啊…我不想面对的人还是来了…
见奈奈放下锅铲我赶忙吞下食物自动请缨:「咳、不用了奈奈妈妈。我来去开门!」
与其在那里活受罪,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来了来了!」
匆匆奔出饭厅后我赶紧到玄关开门,一拉开大门映入眼帘的人影是──「嗨!早安啊小涛!」大大咧开笑容抬手对我打招呼的人无疑是山本武。
我直接关上门。
「啊啦?」奈奈从饭厅探出头张望了下,随后困惑怎么没看到人向我询问,「小涛啊,是谁摁门铃?」
「没有啦,是和隔壁人家搞错了。」微笑。
「唔?可是我好像听到山本君的声音…」
才想开口回答『不是喔,对方是个讨厌的糟老头』,门铃就响起:「叮咚──」
那个家伙──我觉得门把快被我给扭断了,深深吸一口气我扬起笑容对褐发女性说道,「奈奈妈妈,早餐先做好比较要紧,我来应门就行了。」
「嗯麻烦妳了,如果是报纸推销员的话就说我们已经订了日报喔。」
确认奈奈人走回厨房我才换回一副要扑上去咬人的凶恶表情,一开门就对准备继续按铃的来人恶狠狠地低吼,「一大早的你到底是来干嘛?」
「嘛、想说晨练以前来叫阿纲起床啊。」
「不劳你费心,他已经醒了。」
「这样啊,」山本搔了骚脸颊,然后笑着道:「嘛小涛,妳不请我进去吗?」
先生你算哪根葱啊?还请你进去咧!没用门板夹断你的头就不错啦!还有说过很多次不要加个『酱』(ちゃん)不是吗!你根本是来让我血压飙高的是吧混帐!
意识到火气节节上升胃部又开始剧烈抽痛,我拼命告诉自己先冷静下来再说──呜呃!再痛下去刚才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小涛妳没事吧?脸色很差呢。」
还不是你害的!
「你不是还要晨练么?不送了。」虽然我还想撂下『再不滚就别怪我抄出扫把赶人』的狠话,不过胃痛已经让我没那个余裕再挤出任何只字片语。
趁山本还想说些什么时我迅速关门,看不见那张笑得欠人抽的脸总算好多了,才跨出一步──
「叮咚──」
我几乎是用踹的打开门:「山本武你是讨打来着么?!」
刚气冲冲的吼完我就愣住了,因为黑发少年正在另一边露出傻笑。
「哎哟,」在我面前的是名穿着无袖紧身V字领T-shirt和低腰牛仔裤的红发女性,「果真如里包恩所说的,很凶悍呢。」
少女半眯着碧绿眸子,抬起纹上蝎子刺青的右手臂拨了拨长发,慵懒地道:
「初次见面,浪沧涛。我是碧洋琪。」
+
「拿去,妳的身分证件。」
从碧洋琪手中接过了护照、身分证、健保卡等等证件,我细细翻看这些绝不是透过正常管道取得的伪造品:「欸?怎么这么快就办好了?上面的大头照是什么时后拍的啊?这是什么…出国游学证明?哈?连机车驾照都有?!既然如此,怎么不办张汽车驾照啊?」
把护照拿起看了个仔细,上头的英文顿时全转换成中文,看来翻译功能是依照我的意思开启的啊。果然我念头一转,繁体中文字抖动了下又换回密密麻麻的英文。
「少要求这么多。」里包恩放下咖啡杯挑眉道,「我能肯定妳这人不会开车。」
「啰唆!还不是老爸不肯让我碰他的休旅车练习,说什么会把车给直接撞进维修厂…」将证件整整齐齐地收好我对碧洋琪露出笑容道谢,「谢谢妳帮我把证件送来。」
只见红发女性抱有敌意地深深望了我一眼,双臂紧紧搂住怀中的婴儿,活像怕我把人给抢走一样,「妳…跟里包恩是什么关系?」
「…啊?」
「我才刚从义大利过来里包恩就说要帮妳办些相关证件,还说这事非常重要…为什么平白无故要这么做?难不成妳是里包恩的新欢?」
听到这满是醋意的发言跟带有杀意的审问我真想吐血,眼角抽搐的我望向那位声称有众多情人的家庭教师,结果他回我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无意澄清这离谱到不能再离谱的误会。
我愤愤瞪了对方一眼──你这脚踏多条船的混蛋总有一天会溺死在女人堆中!
「咳哼、碧洋琪…小姐。」
说真的,这位十七岁少女的外貌看上去根本就不像高中生,外国人的面孔总是比实际年龄还成熟,不过对方也不算是小孩子了…这让我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应,最后还是决定把对方当做同辈看待。
再者倘若不正色说明没准对方会被妒意冲昏头对我扔有毒料理。
「我要郑重声明,这是非常严重的误会跟被害妄想。」摆出严肃表情的我正经说道,「我跟里包恩是契约关系者,其余再多也只有生活在同个屋檐下,彼此就像是住在同一栋公寓完全没交流的房客那样陌生。」
见碧洋琪仍皱着眉一副『我才不信妳』完全沟通不能的神色,我不禁头疼加胃痛。难道恋爱真会使人智商严重倒退?
那换个方式好了,「碧洋琪小姐,妳就这么怀疑妳的爱人吗?」
红发少女愣了愣随后反驳:「我当然相信里包恩!」
「那么现在妳却质疑对方另结新欢又是怎么回事?他把重要的事情托付给妳是因为他信任妳不是吗?难道妳们之间的爱这么经不起考验么?」
「这么说…这只是一场试炼?」
碧洋琪眨着碧绿眼眸询问,我笑而不语任对方自行解读。
「对不起我不应该抱持怀疑的!说得也是,爱情就是要两人互相信任才能持久啊!」碧洋琪抱紧了怀中的人甜甜地笑着,「这次的试炼让我学到了很多,谢谢妳。」
「别这么说。」我微笑。
此时奈奈的声音从饭厅传来:「碧洋琪,一起来吃早餐吧!」
红发少女答应了声然后亲吻里包恩的脸颊后这才离开,饭厅里边顿时传来泽田的大呼和山本的爽朗笑声,三个孩子频频发出嬉笑打闹的声响。
收回了目光,我对上最强杀手的视线哼了哼,想阴我?下辈子吧你!
「妳倒挺懂得利用人心模糊焦点。」
「好说。」既然听不进解释那当然是拣些对方想听的、听得进去的话来讲,想到碧洋琪对这个性格恶劣的混蛋这么死心塌地我就觉得惋惜,「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你?」
闻言家庭教师露出自信的笑容,「自然是因为个人的魅力。」
「噗…!」
见我抖着肩膀苦苦憋笑,里包恩挑起一边眉梢,「…有什么好笑的?」
我再也忍俊不住倒在沙发抱着肚子大笑:「噗哈哈哈!这句话从一个婴儿口中说出来超没说服力的啊哈哈哈哈…!而且那什么得意嘴脸啊?简直笨到爆!呜喔、我笑到肚子好痛!」
什么个人魅力?不成指的是不限地点场合随时都能COS?是说了,这兴趣该不会在变成婴儿前就有了?光是脑内想像一轮变装秀我就爆笑出声。
直到某人黑了整张脸有想拿枪来个活靶射击的举动我才稍稍收敛了些止住笑声,伸手揩掉眼角泪水,笑到没力无意从沙发起身的我道,「好啦好啦,是我不了解你的魅力。正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嘛!」
对方哼了一声继续喝他的咖啡,我晃了晃垂在沙发侧边的两脚看着天花板,有一下没一下地以脚跟踢打沙发,「呐里包恩。」
就算没转过头我也能确定那位家庭教师投来视线,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在这么多的情人里你有心动认真过的对象吗?」
被询问的当事人仍优雅地啜饮冒着热气的黑咖啡,以沉默代替回答。
「我听人说啊,游戏人间的人并不是什么多情,而是无情;正因为无情所以才会玩玩而已,并在过程中寻找刺激填补麻木的心。」我双手枕在脑后自顾自地说,「那么这样的感情很难过呢,不论是哪方都很可怜不是吗?」
「妳想插手我的私事?」
哼了一声,我一个提气起身用力弹出沙发,理了理衣容后抓起搁在桌上的证件,「我只是替别人抱不平──如果不是真心那就不要伤害对方,碧洋琪她可以找到更好的对象。」
没再理会对方我直接走上楼梯回到房间,边将证件塞进背包边摇头叹气,什么时候我人变得这么善良了都不知道。要是给那群朋友见到肯定会说什么脑内螺丝松掉之类的话语,明明他们的兴趣是挑拨离间还敢说别人。
「唉,再怎么说对方是漂亮的女孩子嘛…」我承认我只对女性比较温柔,这点友人很不以为然地给我一句『动机不纯正』的评语。
收好了东西我背上背包,不管怎么说办自己的正事比较要紧,至于那两人…其实按照未来篇剧情来看,碧洋琪依旧爱着里包恩,所以说我方才的行为是多此一举了吧?
嘛、反正我人都要回去了(但愿如此),后头的发展就不干我的事啦!
「啊,衣服…」我身上穿的这件鹅黄色兜帽上衣和牛仔裤是跟泽田借来的,自己那套还晾在外边呢。 「算了,大不了赔老弟一件就是了。」
是的,那件衬衫的正主就是我老弟,谁教他衣服多得能塞满一卡车而且只穿一次就被收到衣柜底封印,我不过是拿来重见天日一点也不过分吧。好啦,我是很希望他事后不会跟我讨那件衣服,毕竟这阵子我手头很紧。
突然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呃、等等,那这样子那些证件还有什么用处?」
倘若回去了那碧洋琪辛辛苦苦帮我办好证件不就白费工夫了?
搔了搔脸颊,我在心底对那位红发少女说了声抱歉。唔…不知道回去后能不能拿这些伪造证件卖钱…开玩笑的,真这么做我可得蹲牢狱吃免钱公家饭。
「嗯,一定可以回去的!」
攒紧了拳头我用力这么告诉自己,「绝对可以回去!」
振奋精神一番后我推开房门登登地跑下楼,拐过转角冲进饭厅门口:「纲!快带我去──欸?人咧?」
「纲他已经去上学了喔。」正洗着碗盘的奈奈瞧我一脸心急的模样便关掉水龙头走了过来开口询问,「怎么了吗?慌慌张张的。」
「呃、那个…」
对上那双密色眼眸我竟一时回答不出,脑袋转过几十个借口但偏偏就是说不出口,我不想对奈奈撒谎。然而就这么支支吾吾地停顿必然招来疑心。
我才不在意什么影响剧情之类的,基本上我的出现就已经是个意外变数了,不论是密鲁菲奥雷在并盛设置据点一事、还是往后不久泽田等人将与密鲁菲奥雷一战之事,我一个高兴也可以全部说出来扭转未来。
但是,但是…
如果,奈奈晓得她们是按照漫画剧情度过人生又会怎么想?
如果,奈奈得知泽田在九年十个月后被枪杀她会做出什么反应?
──如果,奈奈知道我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她会用什么眼光看我?
我很喜欢奈奈,所以我希望她不受到半分伤害,更自私地希望她不会对我投以异样的眼光看待。
「是这样的,因为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到并盛中处理。可是我路不熟,想说纲要去学校正好,不过他人已经先走了。」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我心底一阵愧疚。
「这样子啊…」
「奈奈妈妈,」就在这时风太捎来了大好消息:「阿纲哥哥把便当放在玄关忘了带走。」
「唉呀呀…纲那孩子真是粗心…」
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奈奈妈妈,反正我也要去学校,那我就和风太一起去送便当。」
「嗯,那就麻烦妳们两个了。」
风太笑着回答不会就跑到玄关穿鞋,我还听到另外两个孩子也嚷嚷着要跟去,回头望向身后的褐发女性,我正色道:「奈奈妈妈,那我走了。 」
「早点回来喔!」
我只是笑着转过身走出饭厅,没给任何答应。
──顺利的话,我是不会回来了。
+后记+
似乎很冷清啊累不爱
反正存稿发完我就回老家结(ry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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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1 - 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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