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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77 Nice to see you aga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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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发生什么事了?”
对着空荡荡的窗户神游太虚的我被身后突然响起的说话声吓得心脏差点骤停,我用手抚摸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脏,装作冷静地回过头去,正好看见旗木卡卡西从氤氲的浴室里走出来,可惜的是这个刚洗完澡的家伙已经非常不厚道地穿上了衣服,明明都住在一起了还不给些福利,我不禁在心里默默给他打了个差评,说好的人与人基本的信任呢!
“什么?”我下意识地把捏在手中的羽毛藏在身后,装傻地歪了歪头。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有谁来了吗?”
卡卡西一边用大毛巾擦着他那头还滴着水的银色的发丝,一边左顾右盼的,然后踱着步子走到我身边朝窗外张望。
我立刻往旁边挪开一点位置,然后抬头注视着他,因为跟他之间的距离有点近,能清晰地看到黑色紧身背心紧贴着卡卡西健壮的上半身,勾勒出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厚实却又不会过于夸张,而且,因为刚洗完澡的关系他身上还冒着丝丝的热气,出乎意料地有种跟平常不一样的性感。
忍不住偷偷凑近他闻了闻,有着跟我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嘿嘿嘿。
“在偷笑什么?”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捏起我的肉脸,顺势把我的脑袋推开了点距离。
“兄弟,你好香哦。”
“……别转移话题啊。”
“没有谁来了,我在自言自语而已。”被发现的我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然后动作麻利地爬回为我临时铺设的床铺上。
“是吗……”看他微微蹙眉的模样,显然卡卡西并没有相信我的话,但又没有故意去戳破,他一边擦着那头乱糟糟的银毛,一边看似随意地坐到我的正对面去。
我佯装没看见,做出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跟他四目相对。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快点休息吧。” 卡卡西说罢,伸手把耷拉在额前的头发往后拨了拨,眯起月牙眼对我笑了笑。
嗯,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卡卡西他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大概是察觉到我有事故意隐瞒他?
好纠结,到底要不要把罗刹告知我的情报告诉他?唯一让我在意的是“止水还在”这句话,只不过在没有搞清楚“如果他没死为什么不出现”这个疑问前,都不太想让第三者知道,因为——
“你认为这次灭门案的凶手有多少个人?一个?两个?还是……三个?”
我脑海里忽然回想起森乃伊比喜曾经质问过我的那个问题。
谁在帮助宇智波鼬?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即使多么地想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我脑袋中立刻剔除掉,但是我心里无比清楚……
除了止水以外,真的再也想不出在鼬失去同族的信任且被监视的情况下,还有谁会愿意站在鼬的那边去帮助他了?
不可能的,止水他是如此地深爱着宇智波一族,为了族人尽心尽力,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然而,那个曾经把弟弟视为珍宝的鼬又为什么能对佐助痛下杀手呢?甚至连至亲都能不带一丝犹豫的手刃……啊啊啊,智商捉急啊!学渣凭什么去揣测学霸的想法啊这不是作死么!
唉,搞毛,我干嘛又开始纠结一个把我捅了就跑,连100块都不给我的男人呢,麻麻说过睡完妹子提裤就跑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要是宇智波鼬生活在种花家,我早就去某红书开扒他了——《八一八那个出生名门望族的高帅富那不为人知的一面:我很帅但我很渣!》之类的,感觉能火一把=。=
话题又扯远了……
自古人心难测,这一秒对着你善意微笑的人,转过头去可能就会毫不犹豫地捅你一刀。但是到目前为止,在我内心的深处对鼬依旧是保存着一丝信任的,希望他不会真的变成这种虚伪的人。
至少他没有真的杀了止水,我们仍旧是朋友吧?
如果朋友做了错误的选择,并且越走越远,我是有义务把他拉回正轨的,这样细想下来,我多多少少能体会到往后鸣人如此坚持且执着地要把佐助带回木叶的决心了。
嗷嗷嗷,这个一定就是火影里最伟大的基♂绊之情啊!不对,是羁绊之情啊!!
鼬鼬你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追回来的——在那樱花飞舞的大树下,遥望着你孤独的背影,我眼含热泪,踏着花瓣一步步走上前去,一边深情呼唤着你的名字,一边掏出背后九环金背大砍刀,最后冲到你背后狠狠地捅向你的菊花……啊,这么感人肺腑的情节想想也是让人兴奋得把持不住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春花小朋友,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还是说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一只大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盯着他的手看了好几秒才慢慢回过神来,不得不说卡卡西的手指很修长,而且骨节分明,性感得让我有种伸舌头去舔一舔的冲动……嗯,这个画面太过丧失了,舔了下去就真的连最后一点节操都舔没了,因此我不得不就此打住,转而抬起视线望向他。
“卡卡西队长,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
卡卡西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其实刚刚罗刹来找我了,不过他跟我balabala说了一通后,又一个人跑掉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微微偏过头,移开视线看向窗外,不知不觉间又陷入沉默之中,而卡卡西则安静地等待着我开口,直到我重新把视线投向他的时候,他面罩下的嘴角微微扬起,给了我一个鼓励般的笑容。
为了回应他这番举动,我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再犹豫了,然后凝视着他的双眼,认真地开口道:
“他告诉我止水还在。”
短短一瞬间,我敏锐地从卡卡西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震惊,但他很快就恢复到往常的状态。
“还在的意思是还活着?他这样说是有什么证据吗?”
面对卡卡西的提问,我摇了摇头。
“这么说来疑点挺多的,仅仅单凭小孩子一句话说明不了什么。”他伤脑筋般挠了挠后脑勺,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继续问道:“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的想法?”我怔了怔,一时间也回答不过来。
“还是说有什么打算吗?”
“其实我也不清楚,虽然我说过要靠自己查出真相,不过我一直都没有搞清楚我该做些什么才对……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这个情报对现在的我来说特别的重要。”说罢,我低着头,不自觉双手捏拽着自己的衣服下摆。
卡卡西听着,没说什么,而是向前倾出半个身,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嗯?”
“不要催头丧气的,要相信自己,你只要像以前一样按照自己的直觉去行动就行了。”
“卡卡西队长……”
“我不是答应过会帮忙的吗?”
“嗯。”原本不安的心因为他这句话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真是不可思议。
“时间也不早了,快点休息吧。”卡卡西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后便从自己的床上站了起来,他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催促着我早点睡觉。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我不禁打了个哈欠,拉过折叠在一旁的毯子,然后钻进了被窝中。
“卡卡西队长,晚安。”
“嗯。”
窝在暖和的被窝,随即一阵困意向我袭来,我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间幕===
深夜从梦魇中惊醒过来,旗木卡卡西猛地睁开双眼,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知何时冷汗已浸湿了他的黑色紧身衣。
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感觉胸口处好像堵着一口气,卡卡西尝试着反复深呼吸几好次,才渐渐平复自己不稳的气息,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进来,让他发蒙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
又是那个噩梦吗……
卡卡西用手背一把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动作利落干脆地翻身下床,他赤脚缓步走到窗边,大风把半开的窗帘吹得“唰唰”作响,他双手撑在窗沿处,静静地眺望着深夜的木叶大街。
初秋将近,蝉鸣已不再,但夏日的余温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闷的气息,让人心情烦闷。
背后一阵细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卡卡西回过头去,睡在折叠床上的少女翻了个身,原本盖在身上的深蓝色毯子随之滑落在地上。
无奈地发出一阵苦笑,卡卡西放轻脚步走到她的床边,弯下身去捡起毯子,重新盖回到她的身上。
黑发少女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般微微蹙起了眉,瘦小的身体不自觉地再次蜷缩进毯子里,像只猫一样缩成一团,均匀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一个女孩子就这么没有一点防备的吗?怎么说也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吧?
还是说她就这么信任自己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卡卡西一语不发地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心里忽然升起某种奇妙的感觉,促使他慢慢地伸出手去,一点一点地靠近,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触碰到她的脸那一刻,窗外突兀地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
卡卡西如梦初醒般一怔,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妥后他马上收回了手,并后退一步拉开跟她的距离,待思绪平复下来,才把视线投向了声响的来源——
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出现在卡卡西的视线中,不知何时降落的它就这样安静地伫立在窗外的栏杆上,红色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它越过面前的卡卡西,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少女。
“你是谁的通灵兽吗……”卡卡西低声喃喃自语道。
像是回复他的话语一样,乌鸦用力拍打着翅膀,带起一阵风,下一秒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间幕====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微亮,窗外已经响起了清脆的鸟鸣声。
我在被窝中来回翻了几回身,最后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不知为何感觉整个身体有种说不出的疲累。
揉了揉睡眼蒙松的双眼,望向卡卡西的床,发现他的床上空空如也,只有被折叠整齐的被子跟摆放好的枕头,房子里也听不到他活动的声音,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门。
我走下床去,走到他的床边弯下身摸了摸床单,冷冰冰的没有残留一丝温度,看来是深夜的时候离开的,我猜大概是临时有任务回暗部了吧。
暗部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经常会出现在我吃饭吃到一半就被强行拖回去出任务的情况,我也早已司空见惯了,所以我并没有去在意卡卡西不在家的事,伸了个懒腰就走到浴室刷牙洗脸,然后到外面去吃早饭。
刚踏出房子,就在门口遇到了公寓的管理员大妈。
“三井阿姨早安。”
“呦,今天出门得真早啊,卡卡西家的小媳妇。”
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大妈你这样乱造谣卡卡西他知道吗??算了,从我搬进来的那天开始大妈就用着一种暧昧不清的眼神来看待我了,卡卡西苦逼着脸解释过很多次都没什么效果,看来不论在哪个次元大妈都是一样喜欢抱着喜闻乐见的态度来看八卦,打发她们那些无聊的空闲时间。
“要去哪里吗?”
“我去街口那边吃个早饭而已,一会儿就回来了。”选择性无视她眼中闪着的谜之光芒,我为了能在她拉起我强迫我听她唠叨前早早逃离她的魔掌范围,用着我在暗部苦练回来的速度快步走向楼递。
成功逃离的我终于吃上了早饭,我看时间还早,便去了趟医院看望佐助,但被医生告知现在还不能见面,佐助的身体和精神还没恢复过来,碰到这情况我也只得先行离去。
暗部那边的工作被三代目暂时停止了,成为无业游民的我只好在大街上闲逛,只是没逛多久,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便刺得我浑身不自在,果然,衣服后的团扇还是过于张扬了,都快被当成稀有动物来围观,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灰溜溜地先躲回到卡卡西的家。
一打开门,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卡卡西队长?”
“哦,你回来了吗?”卡卡西仅仅回过头望了我一眼,又开始捣鼓他箱子里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好奇地凑近他身边看,然后被他轻轻敲打了一下脑袋。
“多事。”
“哼,不看就不看。”我拉过饭桌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对了,你的申请大概后天就能下来。”
“这么快?我在这里才住了三天而已。”听到卡卡西的话,我忍不住大喊一声,然后如一条失去希望的咸鱼般软绵绵地趴在饭桌上。
“你一个女孩子,跟一个成年男人住在一起成何体统。”
“有什么关系嘛,管理员三井阿姨都默认我是你家的小媳妇了。”我用小拇指挖了挖鼻,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那就更不好了。”卡卡西对于大妈的胡乱造谣也是一副相当头痛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难得能住在一起,我想更了解多一点卡卡西队长你的事情啊。”我闷闷地开口说道,然后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那你想知道什么?”
诶,没想到他会轻易答应,我眨了眨眼,瞬间就来精神了,机会难得,那我问个什么问题好呢?问他有没有23寸?
“别问奇怪的问题。”
大概是预判了我的预判,卡卡西率先开口警告道。
好吧,尺寸什么以后总有机会知道,不急!
“那卡卡西队长喜欢吃什么?”
麻麻说,要捉住男人的心就要捉住他的胃,虽然我厨艺一直不咋地,但是经历过几次炸厨房的我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秋刀鱼。”
“那等我学会做秋刀鱼,卡卡西队长是不是就可以娶我了咩?”
“……你的思维是不是过于跳跃?”
“我认真的哦。”
“照你这么说,我不是找个厨娘结婚就好了?”
“那我立刻马上去考个特级厨师证!”
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小当家那种能做出发光炒饭的厨师,教练,我想学做饭!
卡卡西都被我的逻辑给气笑了,他单手叉腰,没好气的说道:“妄想也是种病,春花小朋友。”
“就让我沉醉在妄想中吧,现实太残酷了。”我双手抱着脑袋,干脆缩在椅子上当鸵鸟。
“真是的……”卡卡西叹了口气,走上去来摸了摸我的后脑勺,“答应我别当厨师,客人的命也是命。”
我抬起头来,微笑着竖起双中指,以此来表达对他最真挚的感谢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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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起床,卡卡西又不在家,习以为常的我洗漱好,打算跟昨天一样,外出吃了早饭再回来收拾东西,明天就要搬到隔壁去了,还是早点做好准备,免得又被卡卡西唠叨我。
刚下楼,果然看到了正在扫地的三井阿姨,原本打算悄悄溜出去,然而我没走出几步,还是被她从背后喊住了。
“那个,卡卡西家的小媳妇,等一下!”
果然还是逃不掉吗!还有大妈真的不要乱喊啦,卡卡西回来又要跟我抱怨的了=皿=
“早上好,三井阿姨,是有什么事吗?”我心里叹气,脸上还是挂上和善的微笑。
“这里有个信封指明要给你的。”
我呆呆地接过大妈塞给我的一个白色信封,一脸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问道:“给我的?”
“嗯。”
我仔细查看了信封的正反两面,空白一片,没有留下任何字迹。
“但是上面没有写我的名字啊,三井阿姨你是不是搞错了?”
“阿姨没有搞错,是刚刚一个披着披风的高个子男人给我的,说让我转交给宇智波春花。”
我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阿姨你有看到那个人的样子吗?”
“那个男人奇怪得很,用披风裹着自己整个脑袋,半张脸都看不到,只露出个下巴,鬼鬼祟祟的,行为可疑得很。”大妈对我摆了摆手,表示她什么都没看到。
听完她的描述,我想也没想直接把信封拆开来抽出里面的信纸,当我展开信纸,看到那几行熟悉的字迹的时候,我的大脑瞬间短路了,愣在原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今晚一个人到后山来,我有重要的事想告诉你。记得不要告诉其他人,拜托你了,春花。’
而落款人的名字正是……宇智波止水。
“……三井阿姨,我突然感觉不怎么舒服,还是不去买早饭了……我现在先回去休息了。”我铁青着脸勉强自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然后转过身像逃跑一般跑回卡卡西的房间里。
我放下捏在手中的信纸,二话不说就冲到浴室把水龙头拧开,然后用冷水拍了几下脸,试图让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封信又是什么意思??看字迹的话,我首先能确认这就是止水的笔迹,不过拥有写轮眼的人也能复制别人笔迹,难道是鼬?不可能,鼬他没有理由要用这种方法来引我去某个地方。
我猜该不会真的是止水吧?不过隐身这么久的止水竟然愿意主动来联系我了?这一点怎么想都觉得好奇怪啊,感觉更像是一个……陷阱。
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一并涌进我的大脑,让我无法冷静地思考,好像被打了措手不及。
不管怎样,信中强调了‘不要告诉其他人‘这点,意味着我不能跟卡卡西商量了,就好像是早就猜到我的想法一样,这种感觉如同有人一直在暗处偷偷窥伺着自己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不去,因为万一真的是止水呢?在我心里有着好多好多的疑问想要问他,这可能就是唯一一次能从他口中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的机会了。
于是我默默收拾好足够的忍具准备提早出发,要是这时候碰到卡卡西回来,我想我是没有那么容易从他眼皮底下脱身的。
对不起,卡卡西,希望我能活着回来跟你说声抱歉吧。
花了好多功夫,好不容易才甩开那些烦人的监视者,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我再三确认没有人跟踪自己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攀上后山的山顶。
只是……空气中某种不寻常的气氛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连忙从忍具包里掏出了苦无,紧握在手中,一边小心地前进,一边努了努鼻子,微风中夹杂着一种令人熟悉却又厌恶无比的气味。
是血的味道,好像是从后山的森林里传出来的。
我眯着眼,借着头顶月亮的光线小心翼翼地往森林深处走去。然而,就在我刚踏进森林没多久,赫然发现一个身影横卧在前方道路的泥土地上,我立刻警惕起四周的动静,在仔细观察过确定没有危险后,我才一步步慢慢地走近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
“谁在哪?”
今晚格外明亮的月光打在那个人身上,原本雪白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是死人吗?还是……
我强压着内心涌起的恐惧和不安,上下打量着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人——从瘦小的身形来判断的话应该是个女性,大概在十七、十八岁左右吧。女人以仰面朝上的姿势躺倒在一棵树旁,隐约间能看见她嘴角边残留着淡淡的血迹,视线往下移去,从胸口到腹部的位置被人残忍地划下一道血淋淋的刀痕,在破烂的衣服下能清晰地看到被剖开的皮肉,就连肚里的肠子也……
我紧皱着眉头,完全搞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有外村的敌人入侵木叶了?但是这个女人不像是忍者,这套衣服反而比较像是……护士的打扮??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直刺入我的大脑,我不禁发出一声呻吟,然后双手捂着脑袋痛苦地蹲在地上,咬着下唇等待着痛楚逐渐散去。
就在这时,虚空中忽然传来某种液体往下滴落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环境里,一滴,两滴,水滴的响声仿佛就在耳边萦绕,近在咫尺。
我一怔,缓缓地回过头去,刚好一阵大风吹来,扰乱了我耳边的短发,也吹得我眼前的人的披风哗啦啦的乱响。
相对无言,只是静静地凝望彼此,内心挤压多时了的思念与牵挂也终于在此刻彻底爆发了。
“你终于出现了,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