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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76 平静的背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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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长发少女缓缓地睁开双眼，脚下一座破败的红色鸟居安静地伫立在湖的正中央，天空中那轮几乎占据整个夜空的红色月亮，诡异而神秘。
此时此刻，她发现站在鸟居顶部的自己离天空的距离竟然如此地接近，就好像只要伸出手就能轻易地触碰到天国一般。
如果穿过这片天空就是天国的话……那么……
地狱在何方？
她张开双臂，踮起脚尖如跳舞一样在鸟居的顶部转着圈，因旋转而往外甩开的白色长裙如同一朵绽放开的雏菊一样，而站在她身后那个几乎融入黑暗之中的青年却神情木然地‘注视’着远方，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少女哼着小调走到他的跟前去，当她发现到他披风上不知何时沾染上的血迹，少女不禁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我讨厌血的气味。”
“……”
“但是……我更讨厌你。”
青年依旧静静站着，缠绕在纱布下的脸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丝毫表情的变化，失去双眼等同于失去了灵魂，犹如没有感情的玩偶一样活着，真是个可悲的存在。
“不过，你很快就有机会可以见到妹妹了，不是应该感到更高兴一点的吗？”
少女微笑着用双手牵起裙摆，一边踩着愉快的步子走到鸟居的另一头，一边哼唱着那首旋律悲伤的曲子。
“Yo canto,canto por solo ti(我歌唱，歌唱只为了你)~Te quiero aunque yo desaparezca(哪怕我会消失，我也依然爱你)~”
远方的天空逐渐聚集起来的乌云，仿佛要把整个天空吞噬掉一样，就连月亮也已经……
地狱在何方？
——在奈落之底，你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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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愉快地往放满热水的浴缸里倒进我喜爱的温泉粉，然后迫不及待地脱光身上所有的衣服，一脚跨进浴缸后慢慢把整个身子泡到水里，接着把搁在一旁的干净毛巾折叠整齐搭在头上，看着浴室四周冉冉上升的水雾，感觉这段时间堆积起来的各样烦恼好像都渐渐地漂远了。
“卡卡西队长~真的不一起来泡澡吗？很舒服的哦~”我趴在浴缸边缘，怀着恶作剧的心态故意大声地朝浴室外的人喊道。
“不用了，你注意不要淹死在里面就行了，省得要我花功夫去处理。”紧接着外面传来卡卡西没好气的说话声，伴随着书本沙沙翻页的声响。
“两个人住在一个房子里很有新婚夜燕尔的气氛嘛。”自动忽略他的回答，我开始自顾自地陷入粉红泡泡的幻想中。
“从今以后，两个人一起吃饭，两个人一起泡澡，两个人一起睡觉，床单滚啊滚很快就会变成三个人了哦~一想到这个就有种超~害羞的感觉，卡卡西队长不这么觉得吗？”
“请停止这种没营养的幻想，如果你还想吃晚饭的话，就快点洗好澡出来。”
“哼，我发现卡卡西队长总爱逃避问题啊。”
“因为我不想讨论没意义的问题，只会浪费时间而已。”
“怎么会是没意义的呢，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卡卡西队长就不会觉得寂寞吗？”
我双手捧起冒着热气的水，低头看着水中倒影着的自己的脸，好像在说，你，也会觉得寂寞吗？
“寂寞什么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这个跟年纪没关系吧。”
眼看泡澡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从水中站起来，随手拿起大毛巾把自己湿淋淋的身体包裹起来，便走出了浴缸。
“成年人的世界有好多问题需要处理的，总不能把时间都花在那一两个点上一直纠结不放，当你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就没空管什么寂寞不寂寞了。”
“emmmm……还是会有闲下来的一天啊。”
“那就让自己再忙一点，忙碌是防止胡思乱想的最好办法。”
刚认识卡卡西的时候看他总是独来独往的，以为他被木叶的人孤立，现在才知道，原来更多的是他自己孤立自己。
“卡卡西队长，这样子活着好累的。”
“忙碌不会累死人，也不会感到空虚，只有无所事事才会。”
“好吧，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人生大哲学家卡卡西队长。”
我实在说不过口齿伶俐的他，举手投降。
“你有空也多充实一下自己的实力，我也不能一直护着你的。”
“……队长你别说了，我压力大。”
“有压力才有进步。”
我听不到我听不到……
我把擦干身体的毛巾解开放到一边，接着走到浴室的镜子前用手抹掉镜子上的水蒸汽，撩起耳边仍在不停往下滴着水的短发，仔细看了看右边耳朵上那道不起眼的伤痕，这个用头发遮一下应该问题不大，就是……
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腹部那道刀伤留下的新疤痕，唉，看来以后跟露腰装无缘了。
说来不知道鼬现在在哪呢？估计逃亡的日子不会有多好过，要知道叛忍这个词只是听着觉得炫酷而已，实际上背叛国家组织这种事到哪个世界都一样，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曾经的天才沦落到如此的境地，真是有够讽刺的。
同样地，同为宇智波的我，现在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最后会成为被囚禁的鸟儿，还是任人宰割牛羊，必须想办法破局才行，否则……
透过额前湿淋淋的碎发，我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片刻后又重新挂上平时的笑容。
“卡卡西队长，你说为什么我刚洗完澡出来觉得自己特别的漂亮呢？”
“大概是因为你泡澡的时候脑子进的水还没吹干，放心吧，等吹干就好了。”卡卡西连想也不想，非常自然地接上了我的话茬，话说最近他吐槽我的话语是越来越犀利，这样下去感觉我一不小心就会变抖M了啊喂！
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发现卡卡西已经穿上外套准备出门了，我连忙冲到桌子前翻找自己的行李包。
“等等，我脑子进的水还没擦干……艹！不对！是我的头发还没擦干的说！”
“你在乱翻个什么劲，毛巾不是放在这吗？”
卡卡西的话音刚落，我突然眼前一黑，感觉有什么东西覆到自己的头顶上去，紧接着一双大手开始粗暴地蹂躏起我的脑袋。
“卡、卡、卡卡西队长你在干嘛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会擦头发的！”
“是是是，听话别动来动去的，一会儿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啊。”
“……你是在瞧不起我吗？”这种哄三岁小鬼的语气听着就让人很不爽
“春花你懂这么多，队长我怎么敢瞧不起你，对吧？”
瞧这话说得多带刺，果然是在报复我刚刚调戏他的事吗，啧啧，所以说男人一旦记恨起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话说，卡卡西队长经常帮女生擦头发吗？”
“哦？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的动作太粗暴了！难道就不能温柔点吗？我可怜的头发都被你搓下来了要是以后变地中海秃子头怎么办啊！换作止水帮我擦头发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暴力对待我的，队长你真是活该孤独一生……痛！喂喂不要敲后脑会变蠢的！背后偷袭这么令人不齿的事队长你还真做得出来啊！”
“你话太多了，不想咬到舌头就乖乖闭上嘴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身后的卡卡西好像被踩到尾巴的大猫咪一样忽然浑身散发出黑化的气息，搞得我心惊胆战不敢再乱动，生怕他一生气就用力把我脑袋给扭下来。
短短几十秒犹如度过了几个世纪一般，待头发基本擦干后，我趁着他转身收拾东西的时候，马上冲回浴室整理好自己鸡窝一样凌乱的头发，这个造型跑出去没准会被当成疯子吓坏路人的。
穿好衣服跟着卡卡西走出公寓找了个地方吃饱饭，然后在村里转了一圈没事干只好回家去。
当我尾随他身后爬了几层楼梯的我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他为什么我们不直接爬墙上去翻窗户进屋子来得方便，卡卡西难得严肃地告诉我说因为这栋公寓的管理员大妈不喜欢他们整天像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说会拉低这座公寓的整体素质，所以规定所有入住的人一定要从正门进来走楼梯。
听他这么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也是醉了，这个世道哪个忍者不是像只猴子整天在人家屋顶上蹦蹦跳跳的，踩坏人家的房顶还不用赔钱这点还是挺牛逼的，就好像电影里凹凸曼一套连招轰飞怪兽的同时，倒霉的往往是那些高楼大厦，房子倒了家也没了，居民淡定得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果然世界就是个巨大的bug。
不过，说起这栋公寓的管理员大妈，她绝壁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话唠的人，没有之一！我不过是搬进来两天而已，已经无数次被逼迫着听她说她年轻时候的风花雪月。
可能是因为这栋公寓住的大部分都是男性的关系，加上做忍者嘛都比较高冷，没人愿意听她发牢骚，所以一逮到我她就立马开启话唠模式巴拉巴拉说上一整天完全停不下来啊！有时候真怀疑长期住在这里的卡卡西怎么受得了这种精神轰炸，我说大妈你就这么无聊吗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求求你赶快变身奥特曼去拯救世界吧！！
然而，最可怕的事情是我竟然乖乖听完了！
大概是很少遇到我这么有耐性而又无聊的人吧，总之大妈心情好还会跟我八卦一下村子里那些单身狗们不得不说的故事。
就好比如某个明明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却一直在单身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名叫自来也的单身鳖（大妈说自来也先生已经超过单身狗的年龄了，只能勉强算是鳖，什么鬼=。=）各种被大胸女神纲手惨绝人寰狂甩数百次，但即便如此依旧屡战屡败还屡败屡战这种不屈精神简直是励志感人，想想自己也不过是被卡卡西拒绝了十几次完全不算事儿嘛，男神这么容易泡到手就不叫男神而是叫男屌丝了，哈哈今天我又开始对人生充满希望了！
男神回到家后就躲进浴室洗澡去了，当我偷偷摸摸溜到浴室门前企图撬开一条缝偷瞄一下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卡卡西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敢偷看就把我塞进马桶来威胁我的话，我承认我当场怂了只好坐回床上无所事事地偷翻他的小黄书，话说《亲热天堂》系列的作者竟然就是那只单身鳖所写的，人生果然处处都是惊奇。
书没翻几页我就感到一阵困意了，但是我又想等卡卡西出来后跟他商量一下关于今后的打算，于是我便爬到窗边打算吹吹风来提神，随便思考一下自己这蛋痛的人生。
从上往下眺望整个木叶，大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足以证明这个地方的繁荣，我还能在这个地方生活多久呢，说实话自己心里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未来的路还是一片灰暗，往哪个方向前进才是对的呢？
而且，我真正要面对的敌人到底是谁？
‘敌人还隐藏在黑暗的影子里伺机而动着呢’
谁又在虎视眈眈着谁呢？
就在我目视远方，神色凝重地一边挖鼻一边抠脚的时候，窗外忽然冒出一个黑影从远到近直接往我这边俯冲而来，直接把我从窗台上扑倒在地，撞得我后背一阵生痛。
“花花！！”
白色的小脑袋在我眼前晃啊晃的，晃得我眼都要花了。
“罗刹，你就不能换个普通点的出场方式吗？”
“对不起，花花，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哈？什么没有时间了？”
罗刹从我身上坐起来，他没有接话，但是圆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欲言又止的忧虑神色。
“我要回去了，不能再留在你的身边，虽然我很不舍得，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以后发生的事情我都不能再插手，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罗刹说着，抿了抿嘴巴，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情绪有点激动地一把抓住我了的双手。
“止水哥他还在，花花你快点想办法去救他吧！”
我一下就被噎住了，没反应过来他的话里的意思。
“……罗刹你在说什么？”
“止水哥是个好人，能救他的就只有花花你一个人了……对不起，‘那个人’在召唤我，我必须要走了。”
眼看罗刹要站起来，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离开。
“罗刹你不能就这样走掉，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止水他到底死没死？他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我不能说……”罗刹低垂着眼帘，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悲伤神情，“不过花花你要记住，无论接下来发生的事有多么痛苦绝望，都不能轻易放弃，记住千万不要丢失了自己最初的心意。”
正当我迫切地想继续追问下去，罗刹已经单手一挥挣脱开我的钳制，眼看他一脚踏上窗沿接着纵身一跃出窗外，我立刻冲到窗边往下张望，但是早已找不到他的身影，只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紧接着一根白色的羽毛从我眼前缓缓飘落。
这个是……
我伸手接过那根羽毛捏在手心中，一语不发地眺望着远方的夜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