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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BAD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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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END
作为花式作死小分队队长,这个时候当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开门。
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轻轻地扭开了门把,随着“咔擦”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仿佛有股神秘力量一般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紧接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气息迎面直扑而来,我不禁浑身抖了抖。
还好,没有遇上传说中的开门跪,膝盖还好好的,我不自觉为此松了口气。
但是一想到那个静悄悄地躲在屋顶等待着我的人,刚放松下来的我不由得又开始筹措不安起来。
为什么我这么肯定有人在等我呢?我想大概是一种直觉吧,嗯,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准确的,特别是用在抓男盆友出轨这种事情上……相信我我并没有其他意思的说=。=
话题又扯远了。
深呼吸一口气,我慢慢地踏进了空旷的天台。
寂静的夜晚,外面的温度比室内的要低很多,我搓了搓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臂,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眼下没有一丝亮光,就连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被淹没在厚厚的乌云后,身处在这片漆黑的空间里的我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
片刻后,眼睛已经逐渐了黑暗的环境,当我再次往前踏出一步,脚下不小心踢到了什么硬绷绷的东西,放出“哐当”一声着实把我吓了一大。我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到处摸了摸,直到指尖碰到了一个冰冰凉的硬物,于是我好奇地拿起来,眯着眼研究了半天才发现是一根被人丢弃在地上的没用的水管,用力挥动了一下,感觉攻击力还行,用于偷袭的成功率会比较高,遇到正面冲突会很吃亏的,不过勉勉强强还是能用作防卫。其实这对于手无寸铁的我来说,已经算是个能让我稍微安心一点的武器了。
嘤嘤,这生化危机的既视感让我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兴奋,一切恐惧都来自于战力的不足,要是能给我一把加特林或者火箭炮那就更好了,直接来个物理超度。
我深呼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着水管,越是处在不寻常的环境里就越不能自乱阵脚,把头脑冷静下来思考下一步对策才是活命的关键,不能白白浪费掉我在暗部呆了快三年时间学到的有用的姿势(划掉)知识啊。
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然而就在这时,我隐约好像听到前方传来某种声响,好像是人类所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紧接着一阵仿佛是有人故意把金属物体在地上来回摩擦而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声音把呻吟声完全给掩盖了过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谁?
即使此刻对黑暗中的“某物”感到无比地恐惧,心里却怀着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我选择了继续往前走。
emmmm……从刚刚起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只要越向前走,味道就变得越浓重。
当我沿着楼顶的水塔走到转角位置,脚下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下意识地低头望过去,这个是……什么东西?
不知从哪来的大风突然吹散了天上遮住月亮的乌云,月亮恰在这时照亮了脚下的物体——那是一只染满鲜血的人类的手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立刻跑出转角位,怔怔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五、六具带着暗部面具的尸体——好想吐,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已经快让我失去冷静了,我捂着鼻子,强忍住胃部的痉挛,清楚地看见了尸体满脸满身都是很深的刀痕,还往外冒着血液。
这是谁做的??
然而就在我出神的一瞬间,突然从侧面闪过一发凄厉的刀光,差点砍中了我的脑袋,幸好我及时举起手中的水管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随着“哐当”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我往后击退了好几步。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我把被砍成两段的水管扔到地上后立刻奔跑了起来,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对方的行动,一边快步躲到天台的水塔后,意外地对方并没有继续上前补刀,而是站在尸体中间,安静地注视着我的方向。
此时我的双手传来一阵阵麻痹感,这足以说明刚刚那一刀真可谓劲道十足,我甩了甩手,静静地等待手的触感回来,然后小心地探出头去,观察起对方的行动。
该死的!在被袭击前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眼前一样,难道说我躺了几天身体也变得迟钝了?
不,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最根本的原因是——对方的实力比我高出太多,连暗部也能轻松解决的人,不是我独自能应付得来的。
这时候,从阴影处又缓步走出来一个人影,由于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到底是男是女的。
很好,现在变成2对1了,我觉得我内心几乎快要奔溃了,这打起来绝对就是被敌方残暴吊打的节奏啊喂!!
此时此刻,充斥在我脑海中的只有一个想法——
不想死就逃!逃得越远越好!
身体马上采取了行动,转过身迅速沿路返回,推开了天台的门后便不顾一切地冲下楼梯。
然而——
来不及逃跑,锋利的刀锋狠狠地划过我的小腿后侧,一阵剧烈的疼痛使我猛然向前摔去,直接从楼梯上滚落到楼下的平台上。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小腿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剧痛几乎让我昏倒过去。
在安静的楼梯里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听声音难道对方只有一个人追上来了?
不过现在已经无暇顾忌这些了,眼看对方在步步逼近,我的心早已彻底被对死亡的恐惧团团笼罩住了,不甘就这样死在这里的强烈的求生欲望逼使我紧咬着牙根,扶着墙壁从地上站起来,顾不上小腿不断冒血的伤口,拖着伤腿拼命地往走廊的方向跑去。
这时候,空气的流动仿佛完全停止了,整个世界只能听见我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身后那不紧不慢,但却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强迫自己不去看背后的情况,因为我害怕当我一回过头,对方就会如鬼魅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的背后给我迎面来一刀。
身后溢出的杀意一秒比一秒强烈,即使腿上的伤口一再撕扯着我的痛感神经,我依旧一刻都不敢停下来一步,只管拼了命般向前逃窜着。
只是——
从身后射来的手里剑高速擦过我的耳边,不偏不倚地插进我扶着墙壁的手背上,我吃痛地惨叫一声,脚步不稳又再次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我咬着牙关,忍着疼痛拔出手里剑扔到一边去,捂着手背上新添的伤口,惊恐地回过头去,眼看对方一步、一步靠近,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渐渐露出他的真容——此刻我直愣愣地仰视着他,脑中忽然“嗡”地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便变得一片空白。
为什么?
我嘴巴轻轻张开,嘴唇由于巨大的震惊而不住颤抖着,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
映入我眼中的是——
不会是真的……
怎么可能……
一步步正缓缓接近我的是身披黑色斗篷,双眼缠着纱布的是……止水?
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精神太紧张因此出现了幻觉,然而,我抬头紧盯着那张熟悉的脸,还有那头不修边幅的卷发,即使看不到眼睛,不过这份感觉……
不会的!不断在心里催眠着自己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但是……为什么我的泪水会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划过脸颊啪塔啪塔地滴落在地上呢?
那个人隐藏在斗篷下的长刀,在透过窗外照射进来淡淡的月光下闪着冷冽的寒光,彻底放弃逃跑的我只是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凝望着他,眼泪还在不住一直往下掉,打湿了我的手背。
于是,在那个无法逃避的命运的夜晚,我再次见到了他——早已被外界断定已经死亡的人,那个总是不顾一切保护着我的“哥哥”,宇智波止水。
即使身边所有人都接受止水已经死了的事实,即使我很清楚一直走不出来的只有我,即使我暗自发过誓就算全世界放弃了我也不会放弃找出真相的,可是……
我一直坚信着……
我……
一定可以和他再见一面的……
只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再次的见面——
竟是他为了把我逼上绝路而来。
终于,静止的时间再次流动,身披披风的青年在我跟前停下了脚步,他微微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握着刀缓缓举起,然后停在我脖子的位置上。
感受到刀刃传来的金属锐利的冰凉,我的视线却没能从他的脸上移开一丝一毫。
说话……我必须要说些什么才行……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双唇微微哆嗦着却一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叮——叮——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脖子上的冰凉感随之消失,他一下子松开捏着我下巴的手,一声不吭地收起刀,然后转过身去,再次向黑暗的通道尽头走去,就在这一刻,我内心深处压抑了这么久的思念与痛苦也终于彻底决堤。
“止水!””
伴随着这声嘶声裂肺的大喊,我不顾一切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着他所在的方向奔跑而去。
为什么要走?
好不容易才见到面的不是吗?
我明明还有很多很多的说话想跟他说的,不要走不要走不要再离开了!
然而——
当我快要碰上他的手之际,脚下突然冒出一个写满不知名符文的圆形光圈。
这是什么?!
光圈的范围瞬间缩小,随后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整个人团团包围了起来,刺眼的光越发地强烈,某种一直深藏在我体内的“东西“也以一种接近虚化的形态被强行拉了出来,这种强烈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四肢被人拉着然后往四周用力撕扯着一般。
无法忍受这种痛苦的我开始抱着头发疯般嘶喊大吼,接着拼命地敲打四面看不见的墙壁,企图找出办法逃离这个不详的光圈,可惜……事实证明我一切行动都是徒劳的。
最后我只能绝望地看着止水渐行渐远的背景,直到光圈渐渐消失后,我才虚脱一样跌坐回地上,浑身使不上力,就连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
眼睁睁地看着止水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我趴在地上再次泣不成声。
Te quiero aunque yo desaparezca
(哪怕我会消失,我也依然爱你)
Se solo tu puedes ser feliz
(我知道只有你能够幸福)
Yo con mis lagrimas te puedo borrar,sipuedo
(只要我能够,我会用我的眼泪把你擦去,)
神秘的歌声再次响起,紧接着从身后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轻盈的脚步声。
Si solo tu eres feliz
(如果你是幸福的)
Porque eres mis canciones
(因为你是我的唯一啊)
Yo canto,canto por ti
(我歌唱,歌唱只为你)
Porque eres mis canciones
(因为你是我的唯一啊)
Yo canto,canto por solo ti
(我歌唱,歌唱只为了你)
Te quiero aunque yo desaparezca
(哪怕我会消失,我也依然爱你)
Se solo tu puedes ser feliz
(我知道只有你能够幸福)
Yo con mis lagrimas te puedo borrar,sipuedo
(只要我能够,我会用我的眼泪把你擦去,)
Si solo tu eres feliz
(如果你是幸福的)
啊……我终于想起来了……
这首歌是那个人最喜欢的歌啊……为什么我会想不起来的呢?
熟悉的歌声戛然而止,一双纤细的手臂从后抱着我的脑袋,把我搂在怀里。也正是这一举动,使我的心霎那间平静下来。
“你现在是……晴子?还是……”
“你还记得这首歌吗?”她对我的询问不置可否,而是轻笑着,逐渐加大了双手拥抱我的力道。
“景苳,你不会忘记的吧?”
……景苳,有多久没听到有人用这个名字来称呼我了,这个陪伴我二十多年的名字,在这一刻竟觉得有些陌生。
我靠在在她胸口前,仔细地聆听她的心跳声。
“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能让你再离我而去了。”
我的脖子后面一阵刺痛,好像有类似针的东西刺进我的皮肤的感觉一样,鲜红的液体慢慢的从透明的针筒输入到我的体内。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好好睡一觉吧……”
一阵倦意袭来,在彻底失去意识的一刹那前,最后映入我眼中的,是犹如电影慢镜头一般,背对着我站在水中,正缓步走向黑暗深渊的止水的身影。
=========================间幕========================
现场勘察的工作完毕后,天藏一言不发地走向天台边缘的铁丝网旁,而习惯把自己一切情绪都隐藏在暗部面具下旗木卡卡西此刻正若有所思地靠在铁丝网上俯视着笼罩在黑暗中的医院外部。
“六名被派来负责保护春花的暗部全部身亡。”
“死因?”
“全身上下都是刀伤,但并不致命,好像为了玩弄猎物一样的虐杀行为,而最后一刀应该在脖子。”天藏比划了一下自己脖子的方向,示意凶手的手法十分地快狠准。
“宇智波春花找到没有?”
“没有,整栋医院已经搜索过,没有发现一丝线索。”
“那就把搜索的范围扩大吧。”
天藏站在那,对卡卡西的指示犹豫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
然而没有等天藏开口,旁边走来出一个带着根面具的少女。
“因为刚刚收到来自木叶上层的指示,他们将会对外通报宇智波春花杀害暗部成员然后叛逃木叶。”
“什么?!”卡卡西微微提高了语调,他立刻站直了身子,走近一步逼视着那个女的。
“麻烦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不是还没有调查清楚吗?为什么这么快就下这种判断?”
“因为我们已经找到宇智波春花跟宇智波鼬两人合伙屠杀族人的证据。”
“证据?那就麻烦你把证据展示出来,我不能单凭你的一面之言就相信你的说话。”
“我没有这个义务。”少女一转身,脑袋后的长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
“宇智波春花已经正式被暗部除名,旗木先生也不需要再费心这件事了。”她的语气里明显有嗤笑的意味。
“这是三代目大人的意思。”
半眯的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双手握拳的卡卡西最终发出一声轻叹。
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了吗?
就算多努力,自己终究都是谁也拯救不了啊……
======================间幕完毕====================
由于长久呆在这间阴暗屋内的缘故,加上时而清醒时而朦胧的意识,我早已经失去对外界时间的判断。
“你知道吗?当我收到你死亡的消息的时候,我完全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变得生无可恋。”
上月晴子……不,正确来说我应该喊她为苏宁宁?总之,这个一直隐藏在背后现在终于露出真面目的女人正用着愉悦的语气在我耳边诉说着她的故事。
“幸好直毗神大人的出现,‘她’告诉我,只要我愿意交出我的灵魂帮助‘她’净化灾祸神什么的,‘她’就实现我一个愿望。”
“我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她’了,因为我的愿望只有一个,就是让你回到我的身边。”
“从小到大,我就爱跟在你身后,在过去那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为了赶走你身边那些烦人的苍蝇们,可是用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就只为了让你多看我一眼罢了。”
“为什么你就不懂我呢?”
“呐,为什么你从来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呢?”
“如果不能得到你,那毁掉就好了。”
“疯子……”我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她,心里只觉得她很可怜。
“我早应该发现你是个疯子!告诉我,你到底对止水做了什么?”
“景苳,为什么到现在你要提起那只半死不活的苍蝇呢?”
“我不许你侮辱止水!”我愤怒地想扑上去痛揍她那张满是鄙夷的脸,可惜我现在连动一下都不行,因为她为了禁锢我的行动,早已把我的双手还有双脚的绑上又粗又重的铁链。
她微微扬起了嘴角,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苏宁宁(上月晴子)说罢,把脸凑近了我,呼着热气的鼻子在我脸上摩擦着,当她柔软的唇终于碰上我的嘴,接着,,蛇般灵巧的舌头探进了我口腔内部的时候,对于她这一大胆的举动我惊讶得一把推开了她。
“呵呵,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她舔了舔嘴唇,完全不掩饰眼神里的痴迷和狂热。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
“Porque eres miscanciones(因为你是我的唯一啊)。”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