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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69 又掉进水里(上、中、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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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官方设定的补充:止水的死讯使宇智波一族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叛乱计划被迫推迟了两年。当时写的时候并没有这个设定,所以这章会适当增加内容当做衔接,大概分开上中下三章。
69(上)
沿着蜿蜒崎岖的小路徒步往前进,边走边眯着眼小心地避开那些差点打到脸的树枝,我发现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只要到晚上,夜间的视觉能力就每况越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夜盲症吗?看来春花姑娘严重缺乏维生素A,要多吃点胡萝卜才行啊虽然我个人很讨厌吃胡萝卜……还是算了当我没说。
顺着那家伙的气息来到目的地,抬头仰望着那几丈高的石像只觉得心好累。
为啥我会这么脑抽地自告奋勇跑来找中二病发作的少年仔呢,我又不是抖M对吧,跑来找虐这种事还是不要多做为好,其实我是个玻璃心的女子,分分钟哭麦给你看啊喂。
好不容易终于爬上了终结之谷的石像的顶部,脚下踩着的正是宇智波斑祖师爷的天灵盖,这样感觉蛮不好意思的,希望斑大大晚上不要突然掀开棺材板跑出来找我谈人参就好了,我的人参在来到这世界后已经够悲催了完全不需要有人再来补刀谢谢。
我站在那往相对的另一边的石像,也就是千手柱间的头顶看过去,黑发少年正面对着下方反射着天空点点星光的湖面的方向盘腿而坐,背影看上去有那么一丝的落寞。
“喂!还活着吗?”我对着宇智波鼬大喊了一声,意料之内地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宇智波鼬,我知道你听到我说话的,你就体谅一下我爬到这么高来找你吧。”
“你回去吧,我想静静。”他保持着眺望远方的姿势,语气平淡地回应道。
“静静是谁?”
“……”
“好吧,我知道这个笑话不好笑,你也不用冷场得这么明显吧。”我有点尴尬地抓抓脸,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快速地从口袋里摸出两罐草莓牛奶。
“接着!”我往前走了两步靠近石像的边缘,把其中一贯草莓牛奶在控制好力道的情况下朝他的方向抛了过去,饮料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准确地落入了他的怀中。
宇智波鼬单手拿起怀中的草莓牛奶,一脸不解地看向我。
“相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甜的东西,会好很多的。”
我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下,用力地拉开罐子上的拉环,仰头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草莓牛奶的甜腻感瞬间充满了我的味蕾,真是奢侈,任性。
“你回去吧,我实在不想说话。”
“那我不说话就行了吧,别整天想着赶我走。”我说完立刻识趣地伸手在嘴巴前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双手撑着下巴进入我愉♂悦的脑洞世界。
世界是美好的,脑洞是巨大的,就好比如我现实里不能跟吴彦祖做一些没羞没耻的事情,至少可以晚上躲在被窝里刷刷微博幻想一下男神强壮的臂弯,甚是满足。
其实人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艹蛋,取决于你从什么角度去想而已,这就是为什么我总爱脑补各种事情的原因。如果不这样苦中作乐,恐怕连在这种完全陌生的地方多呆一秒的信心都没有,对吧,我不是神,充其量在别人眼里只能算一个没节操的神经病罢了。
乐子人永不为奴!
因此,当我的脑洞小剧场发展到萨菲罗斯大大一脸霸气地抓着傲娇小受君克劳德的手冲他大喊“坐上来自己动”而小傲娇扭扭捏捏地说“不约蜀黍我不约”搞得我春心萌动之际,不知哪个万恶的家伙强行把我从梦中摇醒了过来。
“喂。”
“别……我还没看到高潮部分……我的萨菲罗斯……”我迷迷糊糊地推开那只不停骚扰我的爪子,翻了个身打算继续下半场,在这么重要的时刻骚扰我者杀无赦!
“唉……”
耳边传来一阵无奈的叹气声,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地轻轻拨弄着我的头发。
“睡在这里会感冒的……真是没你办法。”
话音刚落,一件还残留某种很好闻的味道的被子(?)覆盖在我的身上,温暖迅速环绕着我,为我隔开了四面八方侵袭而来的冷风。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从美梦中醒来才发现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半夜,顶着睡糊涂的脑袋挣扎着爬起来,一件覆在我身上的黑色外套顺着我的动作滑落在地。
外套上的团扇标志看着很眼熟,这是谁的?
我捡起外套,抬起头四处张望,发现斜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石像的边沿上。
宇智波鼬?让我意外的是他竟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我身上,而自己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单衣,夜风扬起他耳边几缕未束的发丝,遮住了他子夜般漆黑冷清的双眸,此刻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似乎在眺望着远处的天空,看上去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难道他这么想不开准备要跳崖自杀???
啊啊啊啊不就是父子俩吵个架而已用不着玩这么大吧!!虽然说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脆弱又敏感的,少年你要□□着可别乱来!!姐姐我马上变身凹凸曼来拯救你幼小的心灵了!!
“少侠有事好说不要做傻事!!”我直接扔下手中的外套,用着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向鼬。
然而,悲剧的发生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当我的指尖快要触碰到他的衣角,却不慎地左脚绊倒了右脚角度偏离导致跟他微妙地擦身而过……
额,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由于身体往前冲去的惯性太大,我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两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将要冲出石像的边沿了。
鼬扭过头来先是被我的气势吓得明显一愣,回过神来的他立刻做出反应,眼明手快地伸手一把拉着我的手腕,不过由于我身体在往下坠落瞬间产生的重力加速度过大,没有任何准备的鼬就这么倒霉地被我累连着一起往下摔去。
这是闹哪样啊喂!!我都要被自己的智商蠢哭了!!
原本想救人结果还把对方拖带着双双坠崖,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我们这是要殉情呢……幸好下面是湖水,这高度摔不死人,顶多摔断几条肋骨,而且按照鼬的身手或许能做到安全降落水面,不像我直接就脸朝下重重摔入湖水中还呛个半死,真丢脸。
我奋力游出在水面,双手前后划动保持着身体不沉入水下,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用着小学时期学会的狗爬式好不容易才慢慢游到湖边,但是这段距离足以让我筋疲力尽了。就在我双手扶着岸边,喘着粗气休息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伸到我的眼前,并响起一个低沉却不容置疑的声音——
“把手给我。”
我顺着手的方向望去,同样浑身湿透的宇智波鼬正站在岸边俯视着我,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还往下滴着水,狼狈程度跟我真是不相上下。
“把手给我,你还想在水里泡多久?”
“哦哦,谢谢了。”虽然没弄明白为何他也会湿身,但我还是决定乖乖听话抓住他的手,任由着他用力把我拉上岸来。
“抱歉啊,害你也掉进水了。”我一边低头用力地拧着湿漉漉的衣角,一边偷偷观察着鼬的表情。
“我刚刚以为你要跳下去嘛,所以才……”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他摇了摇头,感到无奈和惋惜般叹了气,“快点回家吧,这样下去会感冒的。”
“我也想快点走,只不过……我好像不小心闪到腰了。”捂脸。
“……”
“不过没关系啦!我慢慢走还是能走回去的!”虽然嘴巴嚷着逞强的话语,但是没走出几步,腰部马上传来一阵几乎让我飙泪的疼痛感。
“别逞强了,你这样一拐一拐的要走到什么时候?”鼬说着,走到我身旁蹲了下去,转过头来用眼神示意要背我。
看他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我只好厚着脸皮爬到他的背上。
第一次发现原来鼬的后背会如此宽阔,平时看着都没有察觉到,果然男孩子到了发育期会长得比较快,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然后把脸贴向他的头发。
鼬站起来调整了一下姿势后,才开始慢步向前走去。
“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四周夜色昏暗,只有一轮明月安静地挂在天空中散发出冷清的光亮,我抬头仰望天空中的月亮,看着偶然随风飘过的云挡去了它的亮光,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鼬。”
“什么事?”
“今天下午我跟他们说的话你都有听到吧?”
“嗯,我听到了。”
“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你的,你跟止水的事没有关系。”
“为什么相信我?”
“因为如果换着是止水,我知道他也会这么信任着你的。”
“哦,是吗。”鼬淡淡的回了我一句后就沉默了下来,继续慢慢的往前走着。
“而且止水这么厉害啊,瞬身止水的名号才不是浪得虚名呢,你知道吗,族里的大人小孩看到他的时候,眼神都是充满崇拜的哦~”
“真羡慕,跟我这种战五渣不一样。”
“所以止水才不会轻易死掉呢,对吧?”
我说罢,抿了抿有些干干的唇瓣,心里在期待着他能回应些什么,却又害怕着他接下来的话。
“人的生命都是很脆弱的,死亡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鼬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大概是有什么触碰到他心里某处的伤痛,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我懂他话里的意思,在这个世界里最不值钱的或许就是人命吧,在利益的驱动下,当死亡逐渐变成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人心就会更容易陷入绝望和消极……但我还是想保留那一丝的希望。
即使只有渺茫的一点点。
回到宇智波的居住地,因为已经快接近深夜的关系,除了一两户人家还亮着灯,白日里热闹的街道现在几乎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鼬最后停在我的家门前,把我小心地放了下来。
临走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鼬,你等一下。”我翻了翻口袋,拿出一张湿透几乎破掉的纸条,看着上面已经被水化掉的字迹,一瞬间连哭的心情都没有了。
算了,只能怪自己不小心,反正这个即使给宇智波鼬看了,他也看不到什么出来,还是迟点再想办法吧。
于是,我把烂掉的纸折叠好放回口袋,转而把自己双马尾的辫子解了下来,然后拿起其中一个红色的发圈递给他。
“?”
“你当了分队长到现在都没机会祝贺你呢,这个就当是礼物吧,你不要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发圈哦,这个发圈的质量相当好,不像你平时用的那个只是随便摔一下就不知道丢哪去了。”怕他会嫌弃这个临时想出来的寒酸礼物,我索性不要脸地把发圈往他手中塞过去。
“谢谢。”意外地,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弃,他拿起发圈,把散落在肩上的长发重新束了起来,眼角眉梢似乎还间透着淡淡的笑意。
“嗷嗷,用着同一款式的东西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不知为何心忽然跳得很快,我用指尖抓了抓脸,尴尬地干笑了几声企图掩饰着自己有些发红的脸。
“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某个疙瘩好像已经消失掉。
我想,明天将会是个好天气吧?
69(中)
在这个广阔无垠的宇宙中,我们每个人都是一颗渺小的尘埃,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某个人的消失似乎并不会带来一丝的波澜,更不会因Ta的缺席而停止运行。
外面的人都在惋惜一个宇智波天才的陨落,而只有我一个人面对着偌大的房屋无所适从。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能治愈你伤痛的从来都不是时间,而是你的某个瞬间的释然和放下。
“滴、滴、滴——”
温度计发出规律的滴滴响声,我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拿出夹在腋下的温度计看了一眼,很好,喜提高烧40度,脑海里随即浮现出一个表情包:治个毛,回家等死吧jpg
我挠了挠被我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好奇怪,跟鼬一起掉下水的隔天都没有感冒,怎么过了一周才开始发烧呢?
浑身使不上力气,光是坐在床上就觉得好累,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热乎得像块烧红了的烙铁,我再试图咽一下口水,剧烈的痛感立时从喉间传来。
呕……疼得我想吐……
就在这时,房间的纸门从外被拉开了,一身暗部打扮的卡卡西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有哪里不舒服吗?”卡卡西先把盘子里的水杯和装满白粥的碗放到了我床边的矮脚桌上,然后蹲到我身边,动作自然地拿过我手里的温度计看了看,又把手放到我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
他的手冰冰的,好舒服啊……
“队长……水……”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慢慢喝。”卡卡西收起手,边叮嘱边把桌上的水杯递给我。
我接过水杯后慢慢地抿了一口温水,干涩难受的喉咙才得到一丝缓解。
“先吃白粥,等会儿再吃退烧药。”
“但是……我……喉咙痛……”
“不能空腹吃药。”
卡卡西态度坚决地把饭碗端到我的面前,我才不情不愿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冒着热气的白粥送进嘴巴里。
“半天没看到你出现,我就知道你又出状况了。”
是的,今天一大早我因为浑身难受没能起床而缺勤了暗部的早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浑浑噩噩间被强行摇醒后,艰难地睁开眼对上的就是卡卡西郁闷的眼神。
“还是……队长你对我……最好了……咳咳!!”
“那就少点让我操心吧。”他一边无奈的叹气一边帮我轻轻拍背顺气。
“嘿嘿。”
“你这样粥都要凉了。”
大概是我吃粥的速度实在太慢了,看不下去的卡卡西嘟囔了一句便伸手接过我手中的勺子,我不解地歪头看向他,只见他对我使了个眼神,我便乖乖地张开了嘴。
“队长……现在是不是有种养了个女儿的感觉?”我阿巴阿巴地吃着他一勺勺喂我的白粥,即使脑子不怎么清醒,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骚话张嘴就来。
“喉咙痛就少说话。”
“嘿嘿,要不……等我成年后给卡卡西队长你生个娃?”
“我只是单身,但我没有瞎。”
“话不能说这么早哦,哼哼……”
错觉吗?卡卡西投喂的动作眼看越来越快,嘴巴里的白粥也越塞越多,他是想把我的嘴巴全堵起来吗?还是单纯想谋杀我啊喂!
我一脸痛苦面具地咽下最后一口白粥,原本空空的肚子也逐渐暖和了起来,
“药给你,快点吃下去。”
“这个很苦……”
“快吃。”
卡卡西监督着我把药吃下去后,才动作迅速地把空掉的饭碗放回盘子上,接着站起来便往房间门口的方向走去。
“队长要走了吗?”我双手握着水杯,对快要走出房间的卡卡西开口道。
“嗯,等下还有工作。”
“那能拜托队长一件事吗?”
“你说说。”
“麻烦队长以后有空多来看看我,要是哪天我突然挂了还能顺便帮我收个尸什么。”
卡卡西脚步一顿,迟疑了几秒后又转过身回到我的床边,我的视线也随着他蹲下的动作缓缓下移。
像往日一样,卡卡西抬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他弯起好看的眉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
“笨蛋,人没有那么脆弱,不会这么轻易就死去的。”
“而且,不是还有队长我在嘛。”
他笑着,但我却忍不住哭了。
泪水就如这段时间里一直压抑在内心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不停地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好了,吃完药就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我胡乱地用手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不停地朝他点头。
“别哭了,没事的。”
佛说,睡前原谅一切,醒来便是重生。
他说,睡醒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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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对于宇宙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生命没有任何意义,要相信这世上还是会有因为你的离开而难过的人存在。
=====
69(下)
其实被羊驼撞飞前,我在原来的世界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从小外婆外公把我拉扯大,那时候年纪太小,不明白什么是分开,只记得每年只有一次机会能见到妈妈,那是满大街挂满红灯笼,家家户户门前响起炮仗声的日子。
高中的时候外公外婆也去世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只不过我的厨艺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生活而有所长进,就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一样,大概我的天赋点数都不在做菜上吧。
“补充一点,理论上我会做任何菜,理论上。”
每次我这样反复强调,身边的止水都是扬起嘴角笑了笑,然后一脸认真地吃下我心血来潮做出来的黑暗料理,我问他意见,他都会回答好吃,看向我时满眼是名为宠溺的笑意。
说来奇怪,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间回忆起以前跟他相处过的一些零碎片段。
宇智波止水是个神奇的人,我的直觉告诉我,其实他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我并不是他妹妹的这件事,但他没有戳破我的谎言,而是很自然地接纳了我这个假妹妹的存在。
而原因是什么,我终究是没能从他口中得知。
只是,这一切好像都不再重要了。
对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茫然又不知所措的我来说,止水就像一束光,驱散了我的迷惘,他用无限的温柔和包容,为我营造了一个充满爱与温暖的小家庭,使我不再孤独,也不再无助,就好像真正的家人那样,那是一种我以前从来没体验过的感觉。
只不过,曾经说要保护我的人,曾经说有他永远当我后盾的人,最后还是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
日子还在继续,当初那些或愤怒或惋惜的议论声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慢慢地消失,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换了一茬又一茬,直到不再有人提起他的事情,时间好像抹平了他存在的痕迹。
距离止水“失踪”刚好过去一年多。
这段时间一直勤勤恳恳在暗部努力打酱油的我,还是没能像鼬那样成功混上个小队长,依旧苦逼兮兮地被卡卡西“奴役”着,每天睁开眼又是牛马的一天,所以摸摸鱼背后蛐蛐领导什么的素质低一点也是正常的!
方便面在我的生活里依旧处于不败之地,看不过去的旗木卡卡西会偶然拉着我出去开小灶,还有美琴阿姨和晴子,经常喊我到她们家去蹭饭,所以我还是逃不过“活到现在全靠各种蹭饭”这个命运。
至于宇智波鼬,自从他当了小队长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好像少了很多,每次到他家去蹭饭,就只剩下宇智波佐助在那跟我干瞪眼,有时候趁他爹不在我就会逗小孩一样逗他,他只是气得红着脸飞快地跑开,也不跟我斗嘴了,感觉有点耐人寻味。
这样看来,好像所有人都重新回归自己生活的轨道。
除了那些不愿走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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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任务说明到此为止,还有什么问题马上举手。”天藏边说边把手中的资料收了起来,然后视线落在迫不及待的举起了手的我的身上。
他瞅了我一眼,一副便秘般的苦逼表情便能猜到他原本是打算无视我的,不过看我孜孜不倦地晃动小短手,他才不情不愿地点了我的名字。
“好的,春花,哪里不明白?”
“天藏副队长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女朋友?”
“你不需要对这种问题抱持着疑问!!”
伴随着熟悉的咆哮声,六班的各位都已经习以为常,早训解散后,因为身为队长的卡卡西不在,我只好又跑去继续骚扰天藏仔。
“副队长,今天我想申请请半天的假。”
准备去作报告的天藏停下收拾自己的手,他低头看着我,接着抬手揉了揉隐隐发胀的太阳穴,无奈地叹了口气后还是耐心地听我继续说。
“我想请假去看医生。”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有点惊讶,皱起眉上下打量我一番。
“我觉得我前列腺有点问题,得去看看医生才行。”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这种话是女孩子该说的吗!女孩子哪来的前列腺!?”
“就是因为没有我才需要去看医生,这个真的太严重了!”
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没能说服天藏,还被他狠狠地训了一顿,就在我准备为可怜的耳朵求饶的时候,半天不见人影的卡卡西适时地冒了出来并打断了天藏无止境般的说教吟唱。
“就让她请半天假吧。”
“卡卡西前辈……”
“今天是特例。”卡卡西笑着拍了怕天藏的肩膀,然后对我眨眨眼,用眼神示意我可以离开了,我才脚底抹油地溜出休息室。
得到难得的半天假期,我并没有去医院检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立刻到甜品店订了个蛋糕,因为今天是春花姑娘的生日。
得到甜品店的老板傍晚时候就可以拿到蛋糕的回答,我便去了好久没去的菜市场买了些自己喜欢的食材,打算今晚化身小当家,为自己好好做一顿饭。
说来也巧合,我本人的生日刚好是明天,跟春花姑娘就相差那么一天,或许这就是特别的缘分吧。
上一年是止水给我买蛋糕过的生日,那时候我还不明就里地回了一句“我的生日是明天啊……”后才猛地意识到止水给我过的是春花的生日,而不是我的。
当时止水没有追究我的“失言”,而是笑着说没关系的,只要你喜欢,明天我们再庆祝一下吧。
他就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
晚上,我一边哼着“祝我生日快乐”,一边在厨房忙活,这次运气很好,没有出现把厨房炸掉的情况,但菜还是无可避免的糊了几个。
看着满桌的热菜,还有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我满足地笑了。
关了电灯,当蜡烛被点燃,温暖的烛光照亮了整个客厅,我闭上眼睛,默默地许下了一个愿望。
生日快乐,我对春花姑娘说。
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
解决好晚餐,把吃剩下的蛋糕装好放进了冰箱,收拾好东西后我便早早洗刷上床睡觉。
进入夏天的木叶特别燥热,半夜被热醒的我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喝个水,在经过客厅的时候,突然阴暗处传来一阵诡异的动静,我立刻警惕地拿起藏在门后的佩刀躲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头观察情况。
“谁在那里!告诉你这里是宇智波的地盘,不论你有什么企图,我一嗓子喊起来就能摇几十个人来揍你!”
我双手握着刀,为了给自己壮胆般大吼了一声,等了一会儿后,黑暗中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是我。”
?
我急忙摸黑打开了墙上的电灯,下一秒头顶明亮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客厅,也让我看清了那个人的脸——身穿暗部服装的宇智波鼬正静静地站在客厅中间,一脸从容地注视着我。
我靠!大佬是闹哪样!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溜进我家就算了,还一声不响的躲在阴影处是想干啥呢!直直往那一站真是恐怖效果拉满!心梗都差点被他给吓出来了!
我抚了抚脆弱的小心脏,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没想到已经11点半了。
“是有什么急事吗?这个时间来找我?”
“嗯。”鼬满脸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看他没有动一下的意思,我只好主动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样子应该是刚出任务回来,因为刚靠近他,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的脸上还有些没擦干净的血迹。
“受伤了?你的脸上有血。”
鼬闻言马上抬手抹了一把脸,他看着手掌上沾到的红色血迹,微微地皱起了眉头,然后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这不是我的血……对不起,弄脏你的地板了。”他一脸歉意地看着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连忙摆了摆手。
就这样,我们又陷入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见面的缘故,这样跟他面对面的站着,竟然有些尴尬。
“对了,你不是有事找我吗?”
经过我这么一提醒,鼬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
我疑惑地看着他开始摸自己身上的口袋,然后又接着摸裤袋,搞了半天,还以为他要从秘密口袋里掏出什么大宝贝来的时候,眨眼间一个鼓鼓的红色小袋子递到了我的眼前。
“?”
我被鼬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一愣一愣的,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送给你的。”
回过神来的我,立刻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
“嗯,你竟然记得,谢谢你啦。”
“生日快乐。”
说这话的时候,鼬原本紧绷的面容似乎有所缓和,他嘴角微微扬起,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没了平时那种冷淡疏离感,在我接过他礼物的一瞬间,眼底似乎快速掠起一抹不易觉察的温柔。
没想到生日都快过了还能收到礼物,我暗中摸了摸小袋子,硬硬的还有点重量,该不会是一块金子吧,哇塞,不愧是当上小领导的人,就是有钱!
就在我还在研究袋子装了什么东西的时候,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我扭头看向鼬,只见他的脸微微发红,手不自然地捂着肚子,却还是故作镇定道:“不用在意。”
“这么晚还没吃东西吗?”
“任务结束就回来了,没来得及吃东西。”
“emmmm,其实我冰箱里还剩下半个蛋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吃一点再走?”
让别人吃自己剩下的食物好像挺失礼的,但是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食材了,这个时间段大部分的饭馆都关门了吧,难道要我从和面粉开始做?估计等到天亮了鼬还吃不上一口东西,那更不好吧!
“可以。”
听到他的回答,我暗暗松了口气,太好了,不用和面粉。
“那你先去洗个澡吧,一身脏兮兮的也不舒服吧,衣服的话……止水的衣服可以吗?放心吧,我每周都会拿出来洗晾一下的。”
鼬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犹豫,但看我已经跑去止水的房间翻衣柜,他也没再说什么。
等我把半个蛋糕重新放到餐桌上,顺便收拾了一下客厅,鼬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
“好像还有剩下的蜡烛,我们来点仪式感?”我边开玩笑,边翻了翻袋子里剩下的蜡烛。
坐到我正对面的鼬抬头看了一下时钟,语气里有些可惜道:“可是已经过了12点。”
“没关系,就当陪我再过一次生日吧。”我含糊其辞道。
鼬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注视着我兴高采烈地在半个蛋糕中间插上一根蜡烛。
关上灯,我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蜡烛跳跃的火光照亮了鼬沉静的脸容,他漆黑如夜的眼眸透过摇曳的烛光望向了我,喉结微动,语气温和平静却带着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今天才是你的生日吧?”
我脸上的笑容一滞,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生日快乐。”
“谢谢。”
我笑着道谢,心里却深深叹了口气,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微妙,谁能想到现在一脸真诚地给我送上生日祝福的人,以后会毫不犹豫地捅我刀子呢,命运总喜欢作弄认真活着的人,以为自己能操控一切,到底是谁都逃不过。
唉,好好的生日祝福,被我说得像个恐怖故事似的。
“要许愿吗?”
鼬轻柔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注意力,我马上双手合十握拳放在嘴巴前,盯着蜡烛说道:
“我希望成为凹凸曼。”
“……不是说愿望说出口就不能实现吗?”鼬明显迟疑了一下,大概花了一秒去思考凹凸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但习惯了我的胡言乱语,他也就放弃了。
“你也在乎这种细节的啊?”
我问得很直白,鼬愣了一下,马上红了耳尖,他移开视线,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只是听说而已。”
“好吧,那我吹蜡烛了哦。”
然而,在我吹灭蜡烛的前一秒,晃动的橙黄烛光在鼬的脸上打出一片阴影,他薄唇微动,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只是没等我看清楚,蜡烛熄灭,四周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起身再次打开电灯,客厅又亮了起来,鼬脸色平静地坐在那没动,看不出什么异样,大概是我看错了?不管了,我先给鼬切了一块蛋糕,然后坐回位置,双手撑着下巴,看他用叉子认真的一口一口吃下去。
“鼬。”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他抬起头看我。
“我刚刚换了个愿望。”
“换了什么?”
“说了就不灵验了。”
“你不是说不用在意细节的吗?”
“因为刚刚那个愿望不算。”
他无奈的表情好像在说,这样也行?
“那行吧。”
“所以,等我下年生日再告诉你好了,如果真的实现了的话。”
他放下叉子,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轻声回了一句“好的”,就好像我们只不过是在简单地做一个约定而已。
只可惜,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约定,我们都没能等到实现它的那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