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8 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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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天刚亮就跑去村口火锅店敲门大喊着要吃早饭，我很清楚地看到了火锅店老板在开门的瞬间那抽搐着的嘴角真实地跟我们演绎了什么叫做“一大早的吃火锅你们TM在逗我！？”的惊讶表情。
卡卡西发挥他的口遁成功忽悠掉老板后便把我直接推进了店里面坐下，一边瞪着死鱼眼跟我不停地叨唠着“女孩子就不要吃那么多会变胖的要是以后连屋顶都跳不上你就要哭趴在地了balabala”，一边转过头去笑容满脸地跟女服务员下单。
这翻脸的速度真是啧啧。
点单完毕后，女服务员一脸娇羞地抱着菜单往厨房欢快地奔奔跳跳而去，跟他面对面坐着的我则难得化身为一朵安静的美少□□雅地用小拇指挖着鼻。一直以来都觉得卡卡西对我的态度跟对其他女生有着极大的差别待遇，看他对别人都彬彬有礼，唯独每次跟我说话就各种不留情面的扎我心，重点是我还怼不过他，卡卡西的毒舌简直就是为了打击我而打击我，心好累，让我啃根大葱压压惊。
“不吃了吗？难道在闹别扭？”卡卡西边说，边用筷子夹起一片肉放进滚烫的火锅汤里随意地刷了刷，等待数秒后才把已经烫熟的肉片夹起来。
我一气之下气了一下，哼了一声表示不想跟他说话。
“真的不吃了？”
我没搭理他，视线却一直专注在他的筷子上，看他手法熟练地调配好的酱料，又一轮捣鼓后，
我立刻抓准机会在他把肉片沾上酱料吃掉前把自己的饭碗快速地推到他的面前。
“你还真不懂客气。”他眯着死鱼眼跟我对视了一阵子，最终还是把筷子上的肉片放进了我的碗里。
“队长，我们之间都这么熟，还说什么客气呢~”我拿起筷子夹起肉片，放在嘴边吹了吹便直接塞进嘴巴里慢慢咀嚼起来。
“这句话不该由你来说吧。”卡卡西放下筷子，单手托着下巴，语气颇为无奈的。
“难道我不是你最可爱的下属吗？”我装无辜地对他眨眨眼。
卡卡西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坐直身子倒了杯热茶给我，也给自己倒了杯，然后很自然地拉下面罩抿了口茶，眼神在店里随意地扫了一圈，最后又定在了我的脸上。
“看什么？”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卡卡西队长你要整天戴着面罩？吃东西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很不方便的吗？”
“额，大概是因为我不太喜欢被人盯着自己的脸看吧，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卡卡西说着，重新把面罩拉了回去。
“那也是长得好看才会有人愿意盯着你看嘛。”
“没这个必要。”
“难道你是怕被人看穿自己吗？”
卡卡西微愣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脸上的面罩，然后干脆把视线投向窗户外，假装在看风景。
“队长？”
我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良久后他才缓缓转回来看我。
“……有时候仅仅是一个不理解的目光也会变成一种可怕的东西，甚至能摧毁一个强大的人的心。”
“人与人之间的不理解只是因为没有好好沟通过的缘故吧，把话都说清楚不就能解决了吗？”
卡卡西听着我的话，眼神里透出的黯然瞬间便一闪而逝，他勾起唇角苦笑一下，接着低喃道：“看来止水君是把你保护得真是太好了……如果事情能如你所说的那么简单，世间上就不会发生纷争，也不会有人因此被逼上绝路了……”
“嗯？”
“没什么，不用在意。”
看他眯成了月牙形的眼睛，故意装傻般对我笑了笑，就知道他在拒绝继续深究这个话题。我也很识相不再追问什么，无奈地耸了耸肩后继续埋头一顿猛吃，只是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我放下了手中筷子，擦干净嘴角，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看向他。
“卡卡西队长，那个……昨晚志村团藏来找我的时候，我好像又听到‘那个声音’了。”
“那个声音？”
“嗯，其实之前被宇智波莲重伤了我之后，在陷入昏迷期间我曾经听到过一个陌生女生的声音，”我边说，边指了指脑袋，困惑地皱起眉头，“之前只是意识模糊不清隐隐感觉好像有人在跟我说话，不过由于不确定是不是我的错觉所以没跟其他人提起过这件事，但是这次我是很清楚听到‘那个声音’叫我……叫我杀了志村团藏。”
说到最后，我不由得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生怕会被身边的人偷听到。
“我昨晚明明只是想问他关于止水的事情而已，为什么忽然就起了杀意？后来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昏倒呢？”当时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现在回想起让我一阵毛骨悚然，好像有什么不详的东西在我体内静静地潜伏着一样。
“我偶然还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卡卡西队长你觉得我是不是脑袋出现问题了？”
卡卡西对我的这番话表现出意外的冷静，他把胳膊搭在桌子上，十指交叉，然后把下巴搁在手背上，沉吟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道：“春花你脑袋出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应感到奇怪才对哦。”
“……我是认真的！”
“啊啊，抱歉抱歉，我想或许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一下子身边发生这么多事情，一时间缓不过来导致神经虚弱产生错觉也是很正常的，好好休息就会好起来了。”
对卡卡西这种明显就是在敷衍我的回答，我感到十分的不满，但是我又想不出可以反驳的话，只能跟他干瞪着眼。
“别想太多了，不过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商量的。”
“那卡卡西队长你对于志村团藏故意来找我麻烦这件事是怎么看？他是不是变态萝莉控？还有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家的？难道你早就知道志村团藏回来找我吗？”
“哎呀，你的问题太多了，不过我有样东西可以给你看看。”卡卡西头痛般扶额叹了口气，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然后看似很神秘地用手压着纸面上推到我的面前。
“难道这个是传说中的……情书？”
“情书你个大头鬼，你要是看不懂字的话明天开始给我把《亲热天堂》系列从头到尾给我抄个1000遍吧，不许用分身术。”
呜，一下子被呛的无言以对，艾玛我的调戏套路彻底被卡卡西这个小婊砸给看穿了，要不要这么机智！哼，不要以为我这样就会认输啊啊啊！放学小卖部见！
“啊，风太大我听不到卡卡西队长你在说啥，还是先让我看看纸上写了什么吧。”我说罢，快速地伸过手去捏着小纸条的边缘，稍微用力一拉，成功地把纸条从他手下抽了出来。
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诶？被揉得满是皱褶的小纸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宇智波春花有危险’。
我不禁皱起眉头，并不是因为纸条上的内容，而我更加在意的是这几个字的字迹不论横着看还是竖着看，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莫非是……
“这个字迹有印象不？”
我倒抽了一口气，立刻像拨浪鼓一样猛点头，纸条上的字迹对我来说真是再熟悉不过，除非我是瞎了否则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这分明就是止水的字迹啊！！
“为、为什么卡卡西队长你会有这个的？”因为心情过于紧张和兴奋的关系，一张嘴说话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昨天晚上有个打扮奇怪的小孩跑来强行塞给我的。”
“……是不是一个穿和服和短裤，还有一头显眼的白发，年纪大约6岁左右的小男孩？”不知为何在听到他的话后，突然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罗刹那个熊孩子。
“对，你怎么知道的？”
“啊啊，因为我认识那个孩子……”
……等等，这么说来罗刹回来木叶了？但是为什么罗刹回来也不来找我？罗刹是知道止水的行踪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他会有止水的写的纸条呢？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蔓延开来，隐隐觉得这件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捏着纸条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卡卡西队长，我想马上找个人确认一下这个笔迹，就先走了！”不管身后服务员的制止，我站起来便直接推开旁边的窗户踩上窗沿翻窗跳了出去。
“春花！”
“嗯？”
我闻声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卡卡西正双手撑在窗沿上，看样子欲言又止的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怎么了？”
“没什么了，注意安全。”
“哦，知道了。”
我朝他点点头，捏紧手中的纸条，再次迈开了脚步，向着宇智波宅地一路狂奔而去。
这是止水失踪以来难得获得的唯一一个情报，心情真是既兴奋也有种不安，我猛地摇了摇头，一定不可以把事情往坏的方向去想，按照墨菲定律，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因此我必须要相信止水一定在某个地方好好活着，一定会的！
然而，就在我穿过小巷，快要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前方转角处忽然传来一阵原因不明骚动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知不觉便放慢了脚步。
我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吵吵闹闹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似乎是有好几个人在打架？竟然有人敢在宇智波的地盘内闹事？木叶的警务部队都干嘛去了？
“给我住手！鼬！”
呃，这把充满着气势与威慑力的说话声貌似就是宇智波富岳？原来警务部队已经来了，这效率也未免太快了，真希望电影里CJ们能学一学人家这种出警速度！不要总是等主角打完反派才姗姗来迟啊被会隔壁剧组的天然卷老板骂税金小偷的！
“……鼬，你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
“我没有……我不过是在达成我的使命。”
当我慢慢靠近转角位置，响起另一把声音竟然是鼬的？难道他们父子在大街上吵架？这不太可能吧，按照鼬的谨慎性格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不顾场合和礼节的情况才对……
“那为什么那天你没去参加集会？”
听到这里，我一愣，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为了能更加接近巅峰。”
鼬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一阵金属撞击墙壁的清脆声突兀地响起，我反射性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刚摆出一副尔康脸想大喊一句“刀下留人”，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三个身穿团扇标志服饰的男人狼狈地躺倒在地上，而微微低着头站在他们跟前，浑身散发着冷冽反派气息的宇智波鼬，则跟他父亲，也就是正双手抱胸，脸露难色的宇智波富岳面对面地对持着。
我擦呢，这是要上演父子撕逼大战现场版的节奏吗！难道宇智波鼬也进入了中二叛逆期了吗？我仿佛听到了富岳大叔内心响起“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爸爸我真的好受伤”的BGM了，默默地替大叔点根蜡……
我莫名其妙地蹦出来并没有为这样一触即发的气氛里带来一丝的缓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鼬的身上，而彻底被无视掉的我站在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这种感觉就好像吐槽之神新八君不小心跑错北斗神拳片场一样的不和谐啊喂！会被观众投诉的吧！
……好吧，明明气氛很严肃很沉重，为何我还能脑洞得如此欢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破坏气氛的阿门。
“我的‘气量’已经对这个不中用的家族感到绝望了。”此时，鼬缓缓抬起头来看我们的时候，原本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瞳孔已变成了绯红如血的写轮眼。
“正是因为你们舍本逐末地执着于渺小的东西，真正重要的东西才会被忽略。真正的变化是不会受规则制约、预感或想象的局限的。”
“你也太狂妄了吧！”富岳大叔咬着牙愤怒地对着鼬低吼道，眼底里隐隐透着对自己儿子言行的不理解，还有失望。
“你！是止水君的妹妹吧？！你也来说一下！”原本倒在地上的三个男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其中一个长毛君（……）忽然把矛头指向了我。
“哈？要、要我说什么啊，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而已……”看他们一副要仿佛要吃掉我的凶狠模样，我立马浑身一抖，尼玛这算是躺着也中枪吗？！
“止水的死，这家伙可是最有嫌疑的，难道作为止水君的妹妹的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
“谁说止水死了的啊……”我翻了翻白眼，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抿了抿唇不再说话，而是把视线投向了几步之外的围墙上——原本墙体上印有代表着宇智波一族荣耀的团扇族徽中央现在正插着一把锋利的苦无。
看着这历经风霜的破败墙面，还有如蛛网般裂痕的团扇族徽，就像是某人对这个曾经满是骄傲的名门望族的一个极端讽刺似的。
“好了！不管怎样，你再口无遮拦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富岳大叔搀扶起受伤的族人，严肃的语气变得更加强硬。
“我已经受够了！队长！把他抓起来吧！”
情势转眼间一下子来个急转直下，这是要打群架的节奏咩，虽然我相信凭宇智波鼬的身手不会轻易地被四个人打趴，说不定还能轻易反杀，但要是真的跟他们动起手来，鼬很有可能会被当作家族的背叛者，到时候就是跟整个家族作对，这可不是简单的下跪道歉几句就能解决的事情了，看这些家伙的态度可能会鼓动族人集体孤立排挤他，最后可能会被永久驱逐出族地，要是有死伤，还有很大概率会被逮捕关进监狱蹲一辈子局子的。
听说每个监狱都有很多怪蜀黍会强迫新人捡肥皂的！为了贞操也为了止水，鼬你不要冲动啊啊啊啊啊！！
就在我焦躁地想着要不要冒着被提前捅刀的危险冲上前去很帅气地甩他一巴掌或者狠狠地咬他一口让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一把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哥哥！快停下来！”
几乎处于快失控状态的鼬明显一愣，紧接着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下，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直接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然后向前匍伏着身体，双手撑地，头压得很低，额前的刘海就快要碰到他的手背上了。
“我没有杀止水……但刚才的确是我失言了……”
由于鼬低着头，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从他毫无情绪起伏的语气里却可以隐隐听出他此刻内心隐忍又不能宣泄的情绪。
“抱歉……真的对不起。”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道歉，还有他此时此刻放弃尊严的忍让，就像是利刃一样划得我心上一阵阵的刺痛，却又无能为力。
宇智波富岳沉默地看着跪在地上道歉的鼬，紧皱着的眉头似乎稍微缓和了下来，他闭着眼沉吟了一阵子，才缓缓开口道：“我看，忙于处理暗部事务的你是真的累了……”
“队长！”富岳大叔的话还没说话，就被身边的人不满地出声打断了。
“暗部属于火影大人，即使我们是警务部队，没有逮捕令也不能随便抓人。再说……不是还有我这个做父亲的在吗？”
富岳大叔也不甘示弱地抢先道出了让他们无法反驳理由，那三个男人脸色难看地注视着自己打从心底十分尊敬的队长，却又十分不情愿就这样放过鼬。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我，偷偷瞄了一眼躲在门后，满脸不安地探着头的佐助，暗暗叹了口气，然后跨出两步走到他们几个人的跟前，深深地弯下身去，对他们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止水是我的哥哥，而鼬是我哥哥的好朋友，他们之间情同手足就好像亲兄弟一样我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所以我相信止水的事跟鼬没有半点关系，鼬也不有可能会对止水动杀手的……拜托了，请您们不要抓他。”
富岳大叔神情复杂地望了我一眼，也低下头对他们说了句“拜托了”，那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才很不情愿地表示不会再追究鼬的无礼冲撞，最后悻悻地离开了。
“进来吧，鼬。”富岳大叔说罢转过身去，往家的方向走去。
但是鼬却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他扭过头去跟不远处的佐助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很快又站了起来。
“对不起，父亲，我想先去冷静一下头脑。”鼬说着，往相反方向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额，很尴尬，这个时候我是该追上去呢？还是装作没事走掉呢？
无意间看了一眼小豆丁，在鼬走掉后，他就一直站在门口浑身微微颤抖，脸色也不太好，好像对某些可怕的东西惊恐着。
嗯……真是一对会给人添麻烦的兄弟啊！
“佐助？”我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啊？”
“没事的，我现在就去帮你看着你那个麻烦的哥哥，你就先进去吧，天快黑了。”
佐助愣愣地抬头看着我，意外地没有跟我唱反调，他眼角含着泪水地对我点了点头，最后转身跑回到屋子内。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68 争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