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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3 花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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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回到家后，我把滴着雨水的油伞合上随手搁在玄关处的角落，换上自己的室内鞋后便踏着悠闲的步子往屋子内走去。
在厨房捣鼓了半天，把早已冷掉的早饭放到锅子里重新翻热，大概五分钟的功夫，我熟练地把香喷喷的肉粥和炒粉摆放到饭桌上。我脱下了围裙，抬头望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正好踏在8点的位置。
“老哥，起床吃早饭了哦！”我走到止水的房间外喊了一声，没听到回应，大概还在睡觉？
于是我刷地一把拉开了纸门，发现房间的主人早已经从床铺上爬起来了，原本穿着的衣服裤子被他乱丢了一地，全身就只剩下个裤衩的止水正站在衣柜前不停地打着哈欠，一头卷发乱糟糟像个鸟窝似的，明显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嗯？”听到门口动静的止水动作迟缓地扭过头来，在跟我对上视线后明显地愣了一下，下一秒白皙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他慌乱地捡起地上的裤子挡在□□前，一副欲哭无泪的委屈样大喊道：“春、春花你怎么不敲门就跑进来了、了、了、了……”
我十分无语地扶额，止水这如少女般娇羞的反应真的把我雷得风中凌乱，跟当初我不小心跑进卡卡西房间刚好碰到他美男出浴时表现出的淡定反应相比真是不够看啊，看看人家卡卡西多大方，能为广大女同胞发福利的，这才是真正的男菩萨啊！
事实上男人的身体我并不是没有看过，想当年轰动一时的摄影大佬陈老师都坦荡荡地向全球十几亿观众展示他的23寸（？），只是在观赏完大作后全宿舍的舍友都不约而同地表示有种24钛合金狗眼要瞎掉的心塞感，导致有一段时间无法再直视香肠这种食物了……啊，又跑题了，其实我要说的是像我这么纯洁的孩子，只是单纯地欣赏他的胸肌腹肌人鱼线而已，又没有想出手对他做些什么他到底在害羞个毛线啊，搞得我好像个变态怪蜀黍一样人家的玻璃心要碎掉了啊喂！！
“我进来前已经喊你了啊。”我斜靠在门上，目无表情地用食指抠了抠鼻。
“我、我在换衣服啊！”止水说罢，顺着我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上半身，又快速弯身捡起一件衣服挡在胸前。
“那要我来帮你吗？”因为他的反应实在太有趣了，我一边慢慢地接近他，一边故意露出邪魅（？）的笑容，对他勾了勾手指。
“不、不行！现在绝对不要走近我！”止水听到我的话后突然很激动地大声制止了我的接近。
我一脸不解地停下脚步，他依旧神情紧张地用手上的布死死地遮挡着下半身，然后不着痕迹地往后悄悄地倒退了一步。
“老哥，你的脸很红耶，你没事吧？”
“你再呆下去的话就要出事了……”
“啥？”一时间没弄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
“你也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情况啊……唉，没事了。”羞涩的止水少年小声地抱怨道，他迅速地瞪了我一眼，接着又立刻把视线移开，脸上的红晕有种越发扩撒的趋势，感觉下一秒就要炸了。
“真的不要我帮你？”
“你快点出去啦！”
看那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憋屈模样，我仿佛快要看到一行清泪从流血不流泪的铁血真汉子宇智波止水的脸上缓缓淌下来了。
“好啦，我开玩笑的，老哥你快点换好衣服出来吃早饭，要是又冷掉的话就不好吃了。”我笑嘻嘻地对他摊了摊手，然后转身走出房间，随便把纸门拉上，这时门后面马上传来翻箱倒柜的杂乱的声音。
嘛，关上门那一刻我忽然恍然大悟，原来是陈伯一大早起来调皮了，怪不得止水那种反应……我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哈哈哈。
我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止水的房间，然后重新回到饭桌前坐下喝我的热豆浆，随手翻了几页今天刚出版的木叶日报，刚好看到一篇报道是介绍将在后天举办的火之国皇灵祭的历史以及历届举办盛况。
其实所谓的皇灵祭大体上就跟我们清明扫墓差不多，火之国的大名们每年会在五月这个特定的日子来祭拜他们的祖先，而我们小市民仅仅是跟着凑个热闹罢了，不过看介绍说祭典当天晚上会在南贺河的上游放灯笼祈祷？好像电影里的情节，这个有空可以去围观一下，嗯。
“在看什么？”在房间磨磨蹭蹭将近十分钟的止水终于出来了，他拉过我正对面的椅子坐下，好奇地朝我手里的报纸望了一眼。
“是后天的火之国皇灵祭，老哥你要去不？”
“那天有重要的事，大概去不了。”
“嗯……”我从报纸上抬起头，皱着眉不悦地看向他，“老哥你总是这样，我觉得我们已经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抱歉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止水一脸为难地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不过，火影大人已经答应我的请求了，只要过了后天晚上，不论是宇智波一族还是整个木叶村，我有办法让一切都好起来的，到时候……”
“那又怎么样？”我毫无情绪地打断了止水的话，止水原本兴奋的表情明显一怔，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你也不让我懂。”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近只要止水说起关于宇智波一族和木叶的事情，我就会感到特别不安，似乎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内心深处隐隐作祟，与此同时，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惶恐总萦绕在我脑海里，仿佛在警告着我一般。
“我就是很害怕。”我双手撑在饭桌上，直直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
“害怕……但我连自己在害怕什么都不知道。”我说罢站起身子，有意避开他向伸来抓我的手，拿过自己的杯子便走到厨房把喝剩下的豆浆倒掉，然后一语不发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独自生闷气。
无能狂怒的自己最讨厌了啊！！发脾气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但我还是忍不住对他发泄这段时间压抑在心里的不满情绪了。
明明止水什么都没有做错，面对如此努力的想通过自己的双手来改变宇智波一族现状的他，我怕不但没能帮上他的忙，还不停添乱，我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同时我也惊讶自己竟做出如此无理取闹的事情来，唉，有些东西明明自己心里清楚明白得很，但因为害怕会失去，反而会变得迷茫起来……这种无法抑制的躁动不安实在是太槽糕。
“春花……”门外响起了止水的声音。
陷入自我厌恶情绪中的我一声不响地蜷缩在床边，双手抱着腿，把头埋进膝盖里。
“这段时间没有好好陪你，让你感到不安，是我不好。”
我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门外的人，他只是一直原地站着不动，却始终没有拉开门进来的意思。
“不过，你要相信我，接下来不论我会使用何种手段，都是为了阻止将会出现的纷争，我们一族的未来不能就此断送在他们的利益之下，这也是为了我想保护的人……我想好好保护你。”
“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一直保护我。”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小孩子看待，相反的……”
“……”
外面的人忽然安静了下来，很安静，安静得隔着纸门就可疑清晰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还有我平稳的心跳声。
“后天我们一起去放花灯吧，工作结束后我会来找你的。”
“……真的吗？”
“嗯，说好了。”
“你说的哦，说谎的要接受惩罚的啊，要在大街上转三圈然后大喊‘我是小狗’的啊！”
“是是，都听你的。”
“其实我也有话……”咬咬牙，我鼓起勇气想为刚刚说的过分的话跟他好好道歉，只是没等我说完，就被止水打断了。
“春花，我现在要出门去做准备了，我们后天见吧。”
门外又再次安静下来，我一愣神，接着飞快地从榻榻米上爬起来，快步冲过去用力地拉开了纸门，只是这时候止水已经走掉了，只剩下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放在他刚刚站的那个地方。
这是什么？
我弯下身去把盒子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子，一只精致的樱花形状的和风发夹静静的躺在盒的正中央处，而旁边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把纸条拿出来打开后，在白纸上有几个漂亮的字体清晰地写着“送给我最重要的人——春花”。
“真是的……”我微微地抿了一下唇，把盖子重新合上，小心地放进房间的柜子里。
后天祭典的时候就带上这个发夹吧，不知道止水看到了会不会感到高兴呢？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火之国皇灵祭的当天。
原本打算邀晴子一起去围观大名的祭祖仪式，听说会有很多大人物集体亮相，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为了迎接从外地特意来观光的客人而设置的各式小吃和游玩的摊位，但是很可惜，晴子因为前阵子不小心淋雨而患了重感冒不能外出，最后只好自己一个人来到大街上四处逛逛。
尽管已经接近中午吃饭时间了，木叶大街上依旧是一片人来人往的热闹境况，我艰难地在拥挤的人流中穿梭而过，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尽情地吃吃喝喝玩了大半天，眼看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我把手中竹签上最后一颗章鱼丸子赶紧塞进嘴巴里，然后屁颠屁颠地往南贺河上游的方向奔去，必须要在人流多起来前占个好地方才行啊。
就在我哦阻走在通往山上的路上，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卡卡西队长！”我快步跑到一棵大树下，脚一点地轻巧地跃到了树干上，直接蹲到银发忍者的身旁。
“……你就不能小声点吗，我还在任务中的。”卡卡西微怒的声音从狐狸面具下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兴奋过度了。”
“不是在参加祭典吗？跑来这里干嘛？”
“我要去上游占个好位置放花灯啊，倒是卡卡西队长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蹲大号？在树上？”
“都说了我在任务，你这是故意的嘛？”面具下的他似乎颇无语地白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我的刘海处，说道：“话说，春花你的发夹是不是戴歪了？”
“哪里歪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额头前别着樱花发夹的刘海的位置。
“是不是跑动的时候夹子松掉，看上去都快要掉下来了。”
“哦，这样啊。”
“……你不打算重新弄一遍吗？”
“这个没有镜子的话我不会弄，反正我看不到不管了。”
“……”卡卡西沉默了，作为典型处女座的他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刘海上的发夹看了十几秒，突然伸出手把我的发夹解了下来。
当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挑起我额前的刘海，然后拿起那只发夹细心地帮我夹住刘海固定好，而我只是傻傻地呆在那动也不敢动，对他如此贴心的行为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队长。”嘴巴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我只觉得我的脸此时有些不寻常的发热。
“嗯？”
“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进展得太快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从牵手开始的。”
卡卡西先是一愣，接着有些不自然地从我脸上移开了视线，故意轻咳几下地站起身来。
“你话怎么那么多，嘴巴整天说个不停的不怕累吗？”
“会吗？不会吧？相比队长你整天用面罩包着嘴巴就不怕有口气？”
“你这样挑衅我，就不怕我采取让你马上闭嘴的手段吗？”
“哇嗷，卡卡西队长你要对可爱的我做什么？”我夸张地做出双手护胸状，有意把刚刚那奇怪的气氛驱散掉。
“再不抓紧时间，放花灯的活动都要结束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知何时南贺河上游已经聚集了不少游人和村民。
“对哦！差点忘记有人在等我的！”我说罢，从树上跳回到地面上，然后仰起头对树上的卡卡西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拜拜~”
上游果然来了不少的人，我从派发花灯的巫女小姐手中领到了一个用特殊的纸张制作而成莲花灯还有一根蜡烛，挤开眼前层层的人墙才勉强抢到河边一个较好的位置。
围在两岸的人纷纷开始在莲花灯上写上自己的祈愿和祝福，而我则努力地踮着脚尖，左顾右盼地到处张望，可是就是找不到止水的人影。
怎么还不来，活动都快要开始了啊。
我有点急躁地跺了跺脚，一个劲地摆弄着手中的莲花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由某个不知名的大名率先点燃自己花灯里的蜡烛，然后把花灯放进河面上，当花灯随着水流缓缓前进的时候，活动宣告正式开始了。
原本喧闹不已的四周慢慢变得安静下来，大家都在专注地祈福，河面上的花灯越来越多，放置在莲花灯内部的蜡烛，微微摇曳的烛光透过浅桃红色的纸片散发出柔和的亮光，跟水中的倒影交相辉映照亮了整个夜空，气氛静谧而祥和，所有的花灯都顺着南贺河的水流往下游飘去，仿佛是一朵朵真实盛开的莲花寄托着人们心中对过去逝去的人的思念，和现在活着的人的祝福飘至远方。
我抱着自己的花灯蹲在河面发呆，总觉得此时此刻好像缺少了点什么。
直到活动结束，人群渐渐散去，河面也恢复到往日的宁静，最后只剩下拿着花灯的我一个人孤独地站在河边。
止水并没有按约定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