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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批准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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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自然觉得结果有点扫兴,也不够自己想象中激烈。看了主管官吏一眼,那官员一头汗马上出来,这结果谁也想不到啊。找的题目是偏向武术的,照理该是古宁王子拿手才是。
然而事已至此,参赛的人都负伤,自然就带着一大群后妃浩浩荡荡回宫去了。希望这次比赛能激起其余两国的敌意。嘉敏的婚事已然是定了,作为父亲,对这位新上任的驸马,还是有了希望和期待。期待他能讨嘉敏喜欢,把嘉敏欠缺的关怀、爱护替他补上。他掀开轿帘,朝着另一边嘉敏的轿子望了一眼。
公主的轿子很宽敞,此刻郝楠面壁躺着,不愿抬头看人。疼的龇牙咧嘴是其次,最主要觉得很囧,被踢到□□,都很恼怒的好吧,这是耻辱,特别我还是一女滴,姐是女滴女滴。吼!古宁小儿,容我日后十八班连环夺命花样踢,一定加倍给你踢回去。哎呦~还疼着~
一只素手捏着绣帕轻轻的从后面擦去郝楠额角脑门的汗,又来回摩挲几次,似乎要抚平郝楠因疼痛皱起的眉头。即使闭着眼睛,也能闻出这香味属于公主身上的。公主好像没有特意用什么香料,却独有这香味,令人心泌。郝楠享受这无声的抚慰和关照,舒服的闭着眼睛,思绪开始飘忽:这香味大约是人的体香,人的体香在现代,人们把它叫做,荷尔蒙,是每个人独有的钥匙和密码。就像动物吃东西前要拿鼻子拼命的嗅一嗅才好下口。
人跟人之间的交往,感情的起源,也不外乎如是,大体相互闻闻味道,就判定了大体的方向,是否喜欢、是否可以做朋友、是否值得信赖、是否可以继续交往。所以也不要怀疑,人跟人确实需要缘分的,这种缘分,就是荷尔蒙了。
又想,人的体味,有的能被闻到,有的不能被闻到;有的人大部分人闻见都喜欢、觉着香,然而这样人人爱的味道属于少数。大约万里挑一也未必。想来香妃的传说,该是真的啦。有些专家引经据典论证几百年前的香妃是狐臭,然而谁也无法考证的事情,与其论证,不如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此刻,公主身上的味道让郝楠觉得安心、甚至于归宿的感觉,她无比确定,就像公主的香味一样,香妃身上有名的香味,就是她的体香。然而公主的体香的人人都能闻到的吗?是不是要改叫香公主,又自顾自反驳,不好、不好。金庸武侠的香香公主为民族大义牺牲自己,然而作为男人金庸对她的描述就是徒有美貌大脑运算速度太慢的类型,被陈家洛坑的死死的。而玉灵,佳敏公主,是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
就这样闻着幽香,沉浸在思绪里的郝楠不知不觉睡去。
醒来是黄昏时候,一缕斜阳透过窗纱,映照斑驳树影到屋里。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早上还是晚上。穿衣出门,在院子里散步走走。阿圆端着一盆水跟花雀一同过来,原来有下人看见郝楠醒来赶着去通知了。看见她衣服也没怎么系好,有点怎能说,公主经常说的什么名士、情况的样子。知道她是个女人,阿圆的脸还是小小的红了。
把水往妆台一放:“公主吩咐的,打点水过来看你。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你可是立了大功,把那个北蛮子给打跑了。”
郝楠洗了把脸,道了声谢,微微一笑:“可不敢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还是有运气成分在里面的。是公主自己的福德积累吧,上天借我的手做件事而已,可不敢贪功。”郝楠说的倒是真心话,她凭空穿越而来,是什么原因,还不是一个上天因果在里面啊。
这样的话让阿圆听着特别顺耳,帮助公主还不贪功,让她多了一分尊敬。看起来真更像名士了。长的也人模人样,除了是个女人,都挺好的。
阿圆回去拿了这话给玉灵一五一十的形容了。玉灵听了,也是如郝楠那般微微一笑,倒像是早知道郝楠这想法似的。咱们公主毕竟才是最聪明的,阿圆如是想。
花雀问郝楠要不要紧。需不需要诊断,花雀迟疑了一下问道。外伤,不是诊脉就能诊出来的。
郝楠大囧,连连摆手,心理又讲古宁骂了一通,这人渣踢哪不好,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偏偏照着“男人”的本名根踢。最毒男人心啊。
皇上让福公公过来宣了旨。
这婚事就算是订下了。着礼部算了算,大婚就在十五天以后。这个是个喜事,没什么负担,郝楠又十几天的时间到处耍耍了。
期间按照规矩,新婚夫妇婚前是不能见面的。
郝楠于是申请要到处去看看,来到这里这么久,她还没好好看看这朝代长啥样。虽然跟历史课本上应该差不多。但是想到能见还原的真实面貌,她就有点小激动。
公主给了特批,着花雀、赵舍人跟着、又放了几个暗卫。郝楠于是鲜衣怒马的,衣服是挺鲜的,马的,还是不太会骑,人多的地方,怕发生踩踏。京城再大,有后世的现代化都市大么?逛街还是走走有意思。大隆京城建设分东市、西市作为固定的商铺和交易场所,其中百姓习惯按照时间又各自有早市和晚事。早上天还不热,赶个早过来摆摊做买卖的,晚上是农活都做完了,出来逛逛街轻松轻松,倒是跟现代社会一个道理。
早上郝楠是起不来那么早了。自然过来逛晚市,去的是离公主府最近的西市,号称十八里铺,左右都是铺面。做什么的都有,连做生意的都分很多种。门面、地摊、还能看见好多个流动的货郎摊,算命的扛个什么穷究天人的大旗走来走去,妙手回春的游医。看着是农户挑着家里的蔬菜粮食也摆摊来卖。捏面人的,说书的,卖武艺的,应有尽有。吆喝声也是此起彼伏,这边小二哥喊:“客官您里边请。”那边大婶叫卖:“包子呦,热腾腾的包子呦,皮薄馅多,吃一个还想吃。”跟现代社会的灯火辉煌固然不能比,却觉得别有一番热闹,人们满面笑容,似乎是真的开心,不是匆匆的擦肩而过。路人也很有时间,大多数不紧不慢。如郝楠就更是极品,好奇的东张西望,这个拿着瞅瞅,那个拿起来看看。
赵舍人看她左顾右盼有失王子威仪,然而他很有眼色,看她拿起一样看的久,大约也知道不好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又实在想知道,立马就解释这是某某,干什么用的。
一路走,一路看,看见小吃,按照现代的习惯,郝楠是能够吃一条街的。然而再怎么样顾忌这破身份。到底是忍住,积累了一肚子馋虫过去了。
走过一段两边卖女性用品多的铺子,郝楠再忍不了好奇脚不听使唤的进去了。嘴上说的人模人样:“咱们看看有什么上好的东西能给公主置办,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赵舍人跟花雀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分明在说,公主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你来这里找。而且你眼光行不行,这都是些不入流的街铺而已。专门的梳子店、镜子店、头花、贴花、胭脂水粉、种类繁多。
单梳子上面的花纹,就有几百种之多。
女顾客见郝楠过来看女儿家用的东西,多有忍不住偷偷打量,暗自感叹好一个俊俏的人儿,然平时的礼仪典范又约束着她们,让她们觉得这样称赞一个陌生的小伙有一种罪恶感。于是赶紧又换了一幅凶巴巴的模样。
郝楠作为一个现代人,不懂这个心路历程,只觉得遇见的女孩子都对她怒目而视。花雀在旁边却瞧的分明,连带她收到了很多敌意的眼神。她看了看旁边的郝楠,依然兴高采烈的逛着,明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逛街健步如飞,也不嫌累。没见赵舍人在旁边快累成狗的样子。就差耳朵耷拉下来了。
又走了大约几千米,赵舍人作为臣子过来劝谏:“王爷,我们还是回去吧。”赵舍人虽然没逛过这里,但是看这画风,联系到前面那么多的女性用品店,精明的意识到接下来是风月场所聚集地。
然而郝楠还是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再转转,我们去找个茶馆喝口茶。”走不几步,看到姑娘们站在门口一个个对她笑的满面春风,与刚才店里遇到的截然不同。饶是迟钝她也明了。这样的场所往往灯火辉煌,高大气派。作为一个见惯了“高大上”东西的现代人,楼高要争世界第一,100多米,跳广场舞要申请世界记录,她对这种辉煌的东西最不感兴趣。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让跟着的赵舍人暗暗松了口气:“孺子可教,王爷还是很有分寸的。”
然而生活总是这样,赵舍人作为一个古代人,虽然没学过现代很多心灵鸡汤,却跟现代人有着想通的感受,生活总是在你觉得,哇一切刚刚好就该这样继续下去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给你制造点麻烦。
一行人刚刚形成的氛围被一声类似高空抛物的沉重声音打断。
郝楠确信她听到的顺序应该是:“呼~~~~~砰!”
也让她通过别人再次审视了自己空降到迎亲队伍的姿势是多么的不雅,简直是冒傻气,一头黑线。郝楠做了自我批评和评价:史上最丑姿势,么有之一。(作者语:不是啦,你让那些据说穿越过去姿势是在拉屎或者好多YY正在被帅哥XXOO 的人怎么说)
同时这种同病相怜的心情让她对前面那位表演高空坠人的老兄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心。
他赶紧呼唤身后的伙伴去扶对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