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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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细细感受着怀中的小人：他是那么瘦小，抱着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皮包骨头，他全身僵硬的发着颤，不知是后怕被人欺凌，还是在害怕自己这个突然冲出来的杀人魔。
如此一想，东方不败心中止不住的心酸：他这是在怕自己也将他打杀了吗，怎么会呢，他是他的儿啊！唯一的儿子啊！他把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都怕不够！
这么多年让他过着无父无母的日子，还要遭受教中下人的欺负，自己本想着今后要好好弥补他，没想到竟当面撞上那样的场面，虽说是为了孩子出气，却还是让他见到了自己杀人的场景，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接不接受的了？
如此一想，东方不败加快脚步甚至运上轻功，他只想快点回去查看小白的伤势，还要好好安慰一下他受到惊吓的心灵，一时之间什么都被他抛诸脑后。
南耀华死命的在东方不败身后追赶着，只见东方不败的步伐越来越快，还没等南耀华唤声慢点，东方已运起轻功没影了。
南耀华想他是能理解东方的心情，毕竟他也很着急小白，可……他不会轻功啊！T_T
等到南耀华气喘吁吁的赶到东方不败的房间，只看见小白龟缩在床的最里面，不敢看东方不败，而东方则一脸受伤的站在床前面看着小白。
南耀华大吸几口气，勉强平复了气息，走上前去握着东方不败的手，用眼神传递着：让他来。
东方不败苦涩的点点头，退到一旁。
南耀华轻叹一声，转过身去，张开双手，轻轻的唤着：“小白，是我！”
东方白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是南耀华，慌忙扑到南耀华怀中小声抽泣起来。
南耀华则抱着他，轻轻的拍打他的背部，嘴里安慰着：小白乖，不哭，有我在呢……
东方不败在一旁看着这样和谐的一幕，眼底多了几分黯然。
等到南耀华哄着小白止了哭，给他抹了伤药，喂他吃了饭，再哄他睡下时，已经入了夜。
南耀华看着小白已经熟睡，给他捏了捏被角，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来，轻轻的关上房门，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见东方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放着还散着热气的饭菜。看东方的脸色不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怕是也还没吃饭。
南耀华靠着东方坐下，握着他的手，安慰道：“小白已经睡了，你放心，他没什么事，都是些小孩子没什么力气，你也看到了都是些皮外伤，没两天就好了。”
见东方不败还是脸色郁结，继续安慰道：“毕竟这么多年没见过面，和你不亲也是可以理解的，小孩子嘛，忘性大，你和他多相处两天就亲近了。”
见东方依旧心事重重，南耀华将其拥入怀中心疼的唤着：“东方！”
东方不败紧紧的依偎在南耀华的胸膛，汲取着他的温暖，过了一会，推开南耀华，强打精神道：“我明白，你说的我都懂，只是一时……”见南耀华还要开口劝慰，忙转移话题，“好了，先吃饭吧，再不吃都要凉了！”说着拿起碗筷吃起来。
南耀华见东方不败光吃饭不吃菜，便知道东方还是有心事，既然他不愿说，能做的也只有帮他夹些菜了。
待两人吃完后也该洗漱睡觉了，因着东方的房间有小白，所以南耀华把他的房间让给东方不败，自己寻思着怎么在外面待一宿。
东方不败见南耀华要往外走，心下不喜：怎么，就这么不想与我睡一块吗，连问也不问就自己出去了！今天发生这些事，有些他还没和自己说清楚呢！
当下出声道：“耀华！”可这一出声就又后悔了：也不急在这一会说完，可若是靠那么近，要是他不规矩怎么办，如果发现……
南耀华回过头去，看见东方不败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他还在为今天的事介怀，想让自己留下来陪陪他说说话。便去把门关了，熄了灯，脱衣上床。
本来还想着：难道东方不介意自己与他睡一起，是要摊开说清楚了吗？可躺上床的过程中无意间碰到了东方不败的手，南耀华感觉东方整个人都僵硬了，便知道他还是有些抵触的。
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他们的亲密仅限于牵手，拥抱，接吻。再进一步的就会被东方推开，南耀华知道东方在顾虑什么，可他总不能开口跟东方说：我知道你练了《葵花宝典》，我不介意的，所以你不用避讳了，我们可以那啥啥了吧！
你信不信说出这话的下一秒南耀华就会横尸街头！
所以吧，虽然南耀华有时候亲着亲着很有感觉，但他还是不能急，总要等到东方先开口不是，然后隐晦的提起自己之前就知道了。但那时东方连这件事都可以说出口了，南耀华的隐瞒也许会有些小麻烦，但出不了人命。
现下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装做不知道，然后和东方不断的加深感情。
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房间充满尴尬的气氛。
南耀华暗道：罢了，接着装无知无感吧！
南耀华伸出手找到东方不败的手握住，假装没留意东方不败的僵硬，自顾自的说着：“东方，不要担心了，你看小白对我如此，其实我与他也只见了三次面，所以你与他好好相处几日，他必然不会在怕你了。”
东方不败抑制住有些紊乱的呼吸，应道：“嗯！”顿了一下，说道：“说说你和他认识的经过吧。”
南耀华大汗：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埋土里被小白发现了才认识的吧！太丢人了，而且自己还没告诉东方他会道术的事。
于是避重就轻道：“那时你还在闭关，我有次出去碰见那些小孩在追着小白，然后我帮了他。”嘿嘿……他可没说谎，他不是给了小白两道符吗，可不是帮了他！
“过了几天，又在那地方碰上他了，他求我帮一直养他的吴妈治病，然后……”南耀华转头看着东方不败，虽然今日没有月光但六识敏锐的他还是能在黑暗中看清东方不败的脸，东方正专心听着他讲话，“然后，我在吴妈嘴里知道了小白他，是你的儿子……”
虽然看不见南耀华的表情，但东方不败还是能听出南耀华情绪不高，他张开嘴刚吐出两个字“耀华……”
南耀华便抢着说道：“说真的，那时刺激挺大的，你突然就冒出个儿子来了，我一直不知道这事，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时只觉得你怎么能那样对小白，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被你抛弃了一样的不闻不问，任人欺凌。”
“也许是逃避，我既不想见你，也不想见小白，我就一直呆着不出门。可小白毕竟是无辜的，我让人去请郎中给吴妈看病，让如心找几个小厮去照顾他。”
“昨天你带我去看任盈盈，你待她很好，封她为圣姑，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有空你还亲自去看她，与她玩闹。而小白……”
“今日我去看小白了，他跟我说他很想你，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喜欢他，不管他，但他还是孺慕着你念着你。吴妈把小白教的很好，他很孝顺没有长歪，看着这样的他我很心疼。”
“所以回来后我忍不住了，我必须要问个清楚，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不知情！”
东方不败知道南耀华在疑惑什么：是啊，他堂堂日月神教教主，这么多年竟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还让他受尽欺负。
停了好一会儿，东方不败才开口说道：“那时候我知道诗诗怀孕了，只是那时我忙于教务，没太关注这方面。后来有人来报说诗诗难产死了……”东方不败沉吟了一会，“现在想来，那人虽没有明说，可那言语表情都诱使我以为大的小的都去了。紧接着又有人来说盈盈病了，我急着去看盈盈，就没亲自去看。”
“任我行沉迷练习《吸星大法》，任盈盈自小便被他托付给我照顾，我一直以为这是他对我的的信任，没想到啊，那么早，任我行就布了这么一手防着我。”
“这样想来，任盈盈那时病的也蹊跷，”东方不败苦笑，“把我儿子把持在手中，还怕我造反吗？”后来又诱他练了《葵花宝典》，这就是他唯一的骨血了。只是任我行肯定没想到他能败的那么快，还来不及使出这杀手锏就被我擒下了。
“任我行在的时候一直防着我知道小白的存在，等到我担任教主，诗诗和他早就被我忘了。”
东方不败黯然道：“你也说了我对任盈盈那是实打实的好，她也知道小白，可这些年她就没与我说过一句有关小白的话，甚至，甚至还是她带的头欺负小白，底下的人才有样学样。”和她父亲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南耀华轻轻紧了紧握着东方不败的手，安慰的说道：“都过去了，现在你们父子相认，以后你好好照顾小白就是了。”
这一夜，东方不败与南耀华说了好多：他为神教的付出，任我行对他的不信任，任我行下台后教众的不服，他的疲惫，以及对小白的期许……
夜色渐渐地深了，房中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最终归于寂静。
南耀华一直记得那夜东方不败最后的喃喃低语：等小白长大了，我把神教交托给他，我们就周游天下，赏遍名川大山，远离江湖烦扰逍遥自在，可好？
好，我陪你，我会一直陪你！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