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不太冷》冰之行

15、暴露（下）

　　米霍克有点懊悔因刚才的疏忽而忘记装消声器，不过一般人也留意不到这来。他缓了一口气，准备拆枪收工。
　　忽然“嗖”的一声，视线下方忽然出现一个铁挂钩。
　　没等米霍克回过神来，一个黑影霍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逃跑吗，杀人犯？！”
　　黑夜大喝一声，直劲飞速向米霍克的胸口踢去。
　　“！”米霍克一惊，没来得及躲避，只能用双臂一挡，那双脚便结结实实地踹在其上。
　　“唔！”他被这忽来的冲劲逼得后退了几部，坐倒在地，胳膊疼得感觉就跟要断了一样。
　　“哈哈哈哈哈！杀人凶手！今天你就别想出去了！”黑影迅速将刚拆好的带着子弹的枪管扔出楼外，然后缓缓走近手无寸铁的米霍克，从两边的袖口里各亮出三把尖细如指套的利刃来，“我要活捉你，然后好好地伺候伺候你！！！”
　　“……”
　　米霍克看到靠近自己的是一个身着西装戴眼镜的男子，躲在镜片后的双眼闪着狡猾的邪光。原来正是那个司仪，看来似乎是预谋好了一样，早就知道今天要发生的事。即使听不到枪声他也能找到杀手的藏身之处，何况刚才米霍克没有装消声器，更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伺候？！你是远方而来的客人，难道不应该是被伺候的吗？”米霍克戏谑地开了个玩笑，直起身来抚了抚还在生疼的双臂，握紧双拳，前腿伸后腿弓，拉出一个开架的姿势。

　　“呼哧——那几个怪人怎么跑得那么快？？”少女气喘吁吁地跟着那些人，丝毫不敢懈怠，生怕稍有闪失便跟丢了。
　　“嗯？？？”一个头发蓬乱如草的男人回头看了看，少女急忙躲在一个花坛后面。
　　“怎么啦？？？”其他人停下来问他。
　　“我怎么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似的？？”那个男人心神不宁地回答。
　　“好啦！快走啦！”他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老大还在等我们呢！如果真有人跟着……我们也只是在抓杀人犯而已嘛！别怕啦！”
　　“也是……”那个男的点了点头，继续和那些人向2号10楼奔去。
　　“咻——”少女很庆幸自己没有被他们发现，接着寻觅着他们的步伐。

　　此时此刻在10楼的阳台上那是一派热闹的场景。
　　司仪打架的姿态非常怪异，动作僵硬如丧尸狂舞，却又总能出其不意地从各个方向攻击米霍克。米霍克本以为他要朝自己右边冲来，利刃却绕了三百六十度的弯子从后向左划去。情急之下米霍克只好一个空翻向后翻去，这样无论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攻击都可以躲避开了。
　　可当他刚站稳脚步，司仪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在空中猛转一圈，利刃便如螺旋桨一般狠狠朝米霍克胸口划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米霍克一惊，赶紧伸出右臂继续冲后伸去，借以带动整个身体向后仰，但依旧没躲过那凌厉的攻击，“嚓”的一声，轻薄的夏衣被划破，胸口出现一道很深的划痕。
　　“嘶——”米霍克疼得向后退却了几步，捂住胸口暂时止了下血，但森森的血迹还是透过指间的缝隙流了出来。
　　“哼哼哼……”司仪狞笑着直起身来，舔舐着沾染在利刃上的鲜血准备下一轮攻击，“杀人犯，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就要杀我，别怪我不客气！”
　　“杀你？我要杀你你还会站在这里吗？？”米霍克对他的话颇感诧异。
　　“少废话了！你要杀的就是我！！吼吼吼，蠢货，你的目标是我哦！！！”司仪再次奸笑着迈着诡异的步子向他冲来。
　　米霍克感觉自己因没有武器而略处在劣势，于是转过身，急速向楼道口处奔去。
　　“站住！！别想跑！！！”司仪尝了血的味道似乎更兴奋了，张牙舞爪地向米霍克挥去。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米霍克并没有逃跑，而是快到楼道口的墙边的时候，忽然猛地一跃踩踏上墙，然后接着登力又一个后空翻一下翻到了他身后。
　　“什么？！”他急忙转过身。
　　米霍克毫不迟疑地接连做了好几个空翻。
　　“可恶！！！”司仪发狂地向他挥去利刃，但由于空翻的弧度大，每次都让米霍克巧妙地避开了。然后他用余光测量到自己与阳台边缘的合适距离后，一个更猛的撑力让自己一下跃上护栏。
　　司仪窜上前用利刃冲他猛地一刮。
　　咚——
　　“哎哟！！”
　　一声沉闷的声响，司仪鬼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
　　“很遗憾，我并没有打算跑掉。”米霍克冲他笑了一下。原来他是取枪管来做了武器，“原来刚才被打死的人不是我的刺杀目标，而真正的目标现在是近在眼前，对吗？”
　　“不错！”司仪冷笑着摸了摸刚才被打淤青的右臂，“来这之前我就听说被盯上了，所以做了点小手脚，哼、哼！果然！！”
　　“你功夫还挺有两下子的吗！”
　　“那是当然！”司仪继续后退着，直到一群装扮奇异的手下徐徐出现，以自己为中心围成一个大圈，“小子，我好歹也是受过特种训练的！不过你也不赖……但你要搞清楚，今天我不是来和你比试功夫的，是为了捉到你顺藤摸瓜的。所以你就乖乖投降吧！”
　　说罢，他给那些手下比划了个“上”的姿势，便退到了一边。
　　“那还真不巧，我这人最烦投降！”米霍克说完抡了抡枪管，灵巧地站在阳台边缘，准备继续开战，“而且你要后悔你居然请一帮杂鱼来对付我！”

　　少女已经来到2号楼的楼道口了，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几楼，但既然要收拾杀手，应该是可以听到打斗声的吧。
　　“要不要去看看呢？”少女想了想，有点胆怯了。毕竟刀剑无眼，如果不小心伤到自己，岂不让米霍克担心自己不说，还把那几个贝利全送进医药费去了？
　　但走都走到这个地方了，不去又有点可惜……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米霍克已经干掉10来个精锐的手下了。
　　“还剩4个嘛！”米霍克紧握枪管，冲着他们扬了扬头。
　　“不……哼哼！是5个哦！”司仪，不，准确地说可以叫刺杀目标里斯德开始阴笑起来。
　　的确，那个家伙随时隐藏在那些手下里，等着一个间隙准备给米霍克来一下子。
　　“冲啊！打残他！”那4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一并冲向米霍克。
　　米霍克略微弯下腰躲过前两个人的踢腿攻击，然后急速滑行到第三个人面前，给他头部狠狠一闷棍将其击昏。
　　不过第四个人就不那么好对付了，他就是刚才头发蓬乱的男子，手持一个铁链缠绕的狼牙锤。被那玩意打一下子可不是闹着玩的，米霍克必须绕开他的攻击并用枪管击到要害。但这可很难，好歹那也是个玩这武器的好手，那玩意在他手中蛇一样难缠。
　　米霍克轻盈一跳，落在狼牙锤柄上，然后双腿缠起铁链，将狼牙棍改了个方向朝乱发男袭去。
　　但乱发男似乎蛮力不小，“呀”的一声，愣是生生用他那满是肌肉的胳膊将铁链抖了起来。
　　米霍克在空中侧身翻转了几圈平稳落地，准备再次用枪管攻击，但乱发男挥动着铁链一下子盘上了米霍克手中的枪管，然后将其夺了过去。
　　好在米霍克也不是好惹的，他死死拽住铁链子，也一下将它扽了过来。于是武器便调换了一下。枪管在空中翻了几饭落入乱发男手中，而狼牙武器却被米霍克稳稳抓住。
　　“嗯？！”米霍克敏锐地感到背后有动静，猛地将手中的武器挥打起来，狼牙锤一下击中了后面两人的头部，瞬间血流如注，当场毙命。原来他们是刚才踢腿攻击的两个人。
　　“还真是个危险的杀人武器！”米霍克这么想着，再次拉开干仗的架势。
　　乱发男有点慌了，他没想到武器会被米霍克夺了去，而正当他思想开叉的时候，那个狼牙铁锤便瞄准了自己的头部飞来。
　　“铛”的一声，铁棍被里斯德的六把利刃钳住。
　　“切！真是个没用的家伙！”里斯德一边与米霍克胶着着一边火大地命令着手下，“还不赶紧去打昏他？！”
　　“是！”乱发男抄起枪管直逼米霍克。
　　米霍克见状不妙，赶紧拉回铁链，狼牙锤居然被里斯德卡得那么死，一下把它弄断了。
　　“……”米霍克发现自己手中只剩下一根长铁链。
　　“哈哈哈哈哈！这回我看你怎么弄？！”乱发男一脸凶神恶煞地包抄过来。
　　但他没想到的是米霍克竟直直地迅速朝自己方向冲来，然后纵身一跃到了背后，并用铁链死死卡住了他的脖子。
　　“啊——”乱发男被他勒得大气喘不上来。
　　“去死吧！！！”里斯德手持利刃冲了上来，打算干脆给这两个人来个串糖葫芦。
　　米霍克眼疾手快，一脚把乱发男踹了出去。
　　“啊呀！！！！！”乱发男惨叫一声，看到六把利刃在自己身体里穿了个透心凉，两眼一翻扑倒在地上，死了。
　　米霍克微微笑了一下，捡起地上不知是哪个手下掉落的一柄长剑，与里斯德对峙起来。
　　“哼！！我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那么好的武器都被我弄断了！何况一把破剑！”里斯德再次阴笑到。
　　“不，那只是你眼中的好武器罢了！剑才是百器之君。虽然这把剑不如自己的用着顺手，但现在基本胜负已定了。”米霍克冲他斜向上挑了挑眉，摆出挑衅的姿态。

　　此时少女还在战战兢兢地徘徊着，她已经走到5楼了，隐隐约约地听到更上楼层的动静。
　　“究竟他们是些什么人呢？还有那杀手……”少女咽了口唾沫，心想他胆子挺大的，竟敢刺杀政府要员。
　　“不知叔叔和那杀手比究竟会是谁厉害呢……”她这样想着，握了握楼梯扶手，还是接着走了上去。

　　“……”
　　几番厮打过后，里斯德渐感体力不支地气喘吁吁起来。他一边抹去鬓角渗出的汗水一边想，这小子开始还不及自己，怎么现在攻击性忽然以倍数的速度增长起来了？那把已有点磨损的剑在他手里简直就跟有了生命一般，简洁利落地直刺要害，一会左冲一会右打地令人猝不及防，而自己的利刃太多反而却成了累赘。
　　“怎么了，对忽然的转胜为败感到不甘吗？”米霍克继续挑衅着，“刚才你的偷袭，加上我没有武器，当然你会略占上风。不过这也有好处，让我把你的攻击方式和路线都测算得一清二楚了！所以乖乖领死的该是你才是！”
　　“可恶！别小看我！！！”
　　里斯德嘴上虽那么说，但心想他说得也没错。事不宜迟，现在应该出绝招，越快结束越好。因为刚才自己拼命地主动攻击把力气耗费得差不多了，也让对方摸清了自己的攻击招式，越是鏖战越对自己不利。
　　“接招吧！！！！！！！！！！！！！！！”里斯德大吼一声，开始出必杀技了。
　　只见他将手中的利刃依次排开，形成一副蜘蛛网的模样，之后从各个角度狂转起来，如龙卷风一般杀气腾腾地想米霍克逼来。
　　“不过就是把先前的招数有序地排列组合开来罢了……”米霍克心想这可怜的家伙也就这么几招了。
　　他径直向那龙卷风冲去，待接近时躲开要害的攻击，向前伸出一只腿，身子大幅后仰，带动自己滑行而去。由于对方是用甩开的臂膀攻击，所以身体关键部位没有被保护起来，米霍克也用他那锐利的眸子看到了那一个空当，狠狠地用剑上挑而去。
　　“哧”的一声，长剑穿破了里斯德的肚子，大量殷红的血顺着剑口流了下来，这也宣告了米霍克的胜利。
　　“咳咳……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杀我？”
　　里斯德感到身体传来一阵剧痛，知道自己输了，而且命不久矣，只希望死个明白。

　　少女已摸上9楼，正准备向10楼走去，忽然发现楼梯口处横着一具血呼流烂尸体。
　　“……！！！”少女吓得捂住了嘴，但她和普遍的姑娘不一样。一般的小女生见到都要吓破胆落荒而逃了，但这场面却更会激发她的好奇心，让她毫不犹豫地继续向上走去。
　　当然，这之后以下的对话也被她全部偷听到了。
　　“！”少女惊讶地张开嘴巴，“这声音……怎么会如此耳熟？！好像是……叔叔的？！”

　　“很多年前你为了你的仕途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难道不记得了吗？”米霍克反问起来。
　　“哼哼！原来是他啊！居然记仇得那么厉害……哇……”
　　里斯德吐了一口鲜血，苦笑了一声，“没错……我为了往上爬是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等我稳坐议员的位置后，也做过一些好事啊……”
　　“彼之熊掌，此之砒霜！”米霍克简短地应着，“政客本来就是黑白兼备的，我并没有想强调你的不是，但你也不必冲我刻意强调你的好！何况我只是来做任务的，之前被你害的人想要杀你，这对他来说也天经地义的！”
　　“哼哼哼哼哼！！！好哇！说得好！真是好一个天经地义！！”里斯德摸住深深的伤口狞笑起来，“不过……你迟早会为只执行任务而不加思考而后悔的！哈哈哈哈！！！！！！！”
　　“……”
　　米霍克不再理会他了，狠狠将剑从他体内拔出，一道刺眼的血光喷溅出来，撒得满哪都是，也沾湿了米霍克的脸。里斯德也倒在地上，不再言语。
　　“司仪……大叔？”
　　“？！”
　　米霍克听到楼道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少女的声音，往那个方向一看居然是宝儿。
　　“你、你怎么来了？？？？”米霍克对她唐突的到来非常惊诧。
　　“叔叔——？？”少女呆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呆呆地望着脸上沾着她司仪大叔血迹的米霍克，尽管这让他显得更加邪魅迷人了，但她已经无暇欣赏这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一向敬爱的叔叔要杀死方才还冲着自己摆满微笑的司仪大叔，而且……自己不是跑上来看杀手的吗？为什么叔叔会在这儿？叔叔刚才说自己只是执行任务，可这任务……难道……难道？？！
　　少女越想越怕，她摇了摇头，向阳台边缘的护栏处退去。
　　“宝儿，听我说……”米霍克见再也瞒不住了，只好背起满是鲜血的手，慢慢向她走去，“……如你所见，我不是什么警查，而是一个……杀手。”
　　“骗人！！！！骗人的！！！！！！！！！”少女死命甩甩头，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你冷静一下，回别墅我和你慢慢解释可以吗？”
　　“不！”少女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米霍克发疯一般地吼道，“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切——！”
　　倒在地上的里斯德忽然挤出一抹邪笑，用尽最后的力气抽出两个手榴弹来，拉开保险栓向米霍克的方向掷去。
　　“去死吧！！哈哈哈哈！！！！！！！”他摆出穷途末路的姿态来。
　　“小心！！！！！！！！”
　　没等少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腰便被米霍克一下揽住，米霍克迅速跃上阳台，用里斯德上来时用的线绳做缓冲向下方疾驰而去。
　　轰——！！！！！！！！！！！！！！！！！！！！！！！！！！！！！！！！！！！！
　　一声巨响，10楼的阳台已被炸得粉碎。
　　米霍克望着上方不断逼近自己的粉尘杂物，风从四周吹来，恍然间他被滚滚的浓烟弄出了一点幻觉，似乎又像是在某处高空自由自在地飞翔。心想一会该怎么着地时，刚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克拉克达尔开来的车上。
　　“咳咳！！”米霍克擦了一下满是灰尘的脸，将昏阙的少女安顿在车上。
　　少女已经接二连三受了不少惊吓和打击，尤其是得知米霍克的真实身份后更令她接受不了，再加上刚才的爆炸，致使她完全昏死过去。
　　“鹰眼，这任务完成得不怎么漂亮啊！”克拉克达尔看着少女，冲他抛出一句风凉话。
　　“好了，快开车吧！我们要撤离了！”
　　“少命令我！”克拉克达尔不屑地带上一个头罩，向西郊处开去。
　　“为什么要向那个地方开？”米霍克奇怪地问。
　　“因为有人在那里等我们！”

　　克拉克达尔将车开到西郊口，忽然发现四周围出一堆警车来。
　　“停车检查！”警员们冲他们喊到。
　　“怎么办？”米霍克担心地问。
　　他感到心力交瘁，不仅因为刚才的任务没完成好，自己受了伤，关键是自己的身份暴露在少女面前，以后她的性命也堪忧了。
　　“把你和那女的隐藏好就行了！”克拉克达尔冲他喊了一声，加大油门直向警车撞去。
　　“啊？？？！！”警员们大吃一惊。
　　“抓、抓住……啊！！！！！”一个年轻警察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个大铁钩穿透了。
　　“！”
　　鲜血浸透了铁钩，米霍克看着克拉克达尔的举动，不置可否。
　　铁钩从那个年轻警员脖子中甩出来后，又火速呈圆周状向其他警查袭去，顷刻间围住他们的9个警员全部殉职。
　　“切！”克拉克达尔回到车内，从后视镜看到从后追来的警车，踩了一下车内的机关，“真不好意思了，在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弱者就是罪！就让你们尝尝我沙鳄鱼的厉害吧！！！！！”
　　呼——！！！！！！！！
　　“啊？？这、这怎么会？？？”
　　这吉普车不知从哪喷射出一堆沙尘，竟可以完全干扰住后方警查的视线。克拉克达尔趁机开车带着米霍克逃脱了。

　　终于开到了城外的西郊处，克莱克达尔到了一个路口左转，把车听到了一辆黑跑车旁。
　　“不错么！米霍克！”从车内下来个人，米霍克定睛看了一下，竟然是王。
　　“王！”米霍克赶紧下车，冲他单腿跪地行了一下屈膝礼。这时克拉克达尔也走了出来，点起一支雪茄抽了起来。
　　“看来你已经成功地杀死了我的仇人！！”
　　“是……是的。”米霍克吞吞吐吐地说。
　　“知道为什么我不亲自动手吗？因为我要让他死在我的手下手上！让他明白他连我的手指头都不如！！！”王狠狠地一笑。
　　“是……”米霍克低下头，无暇顾忌王的话语，内心为车内的少女担忧起来。
　　“虽然心腹大患已除，但你完成得并不干脆利落，所以巨薪你只能得到……”
　　“王，这次的巨薪我分毫不要！只要……”
　　“只要我放过她的性命？”王拍了拍克拉克达尔的车。
　　“是！”米霍克感觉自己汗流浃背，“您放过她吧……”
　　“鹰眼啊，你应该明白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也明白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王背起双手，晃着脑袋踱起步来，“这我们之前就说好了，她知道了你的身份，她就该死。”
　　“恳求您不要杀死她。”米霍克感觉自己词穷，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自己一向冷傲清高惯了，对求人这事实在不在行。
　　“哼——”王看了看车内昏睡的少女，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刀，在米霍克和克拉克达尔面前高高扬起，“还真是个美人坯子啊，可惜了……”
　　说罢，他一劈而下。
　　“恳求您不要杀死她！”米霍克大喊一声冲上前，那刀噗的一声一下落在了米霍克的右肩上。
　　“……”米霍克很痛，但他默不作声，只是紧紧地拽住王的刀。
　　“撒手。”王冲他下了命令。
　　“我叫你撒手！！”
　　见米霍克依旧沉默，王再次命令到，语气越发生硬，“难道你要违抗我的命令不成？！”
　　“吾王，我看还是算了吧。”克拉克达尔走到二人面前，“这个女孩看来已经成了鹰眼的心头肉了！按照法典他们两个应该一并处死，可是你忍心就这么失去一个得力部下吗？”
　　“诶！”王气愤地抽回了刀，刀刃在米霍克的手心拉出一道狭长的血痕，“你是喜欢上她了吧？”
　　“没有！”米霍克干脆地否决了，“只是和她生活了一段时间，养条狗都会有感情，何况是人。”
　　“好！看在你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份上，我不杀你，也不杀这个女孩！不过这回薪资你也一分别要，我只出三分之一给克拉克达尔！”王从兜里掏出一个伪警员证扔到米霍克面前，“这个我已经办好了！我还知道直向伟大路北走到另一个镇子有一个女子寄宿学校提前办班，再过一个月就开课了，你尽早让她离开你吧！越快越好！”
　　“是！”米霍克点了点头。毕竟对他来说不杀少女已经是万幸之事了。

　　等目送完王驾着跑车扬长而去，克拉克达尔走近米霍克，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谢谢你。”米霍克捂着受伤的肩膀坐上了车。
　　他看着身边昏睡的少女，想到之后要跟她解释的内容，还有让她远离自己去上学的事情，内心十分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