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阴谋》复古龙君

20、第二十章 名贵的凶器

　　大家都听出了话中的玄音，所以大家都笑了，面对如此可爱的女人，男人们都只能付之一笑。
　　等大家都收住了笑容，伯宗太子接着道：“我今天去了一趟张大人的府邸，临行前，张老夫人拿出一样东西交给我，说是杀害张大人的凶器。”
　　杜十七郎眼睛里发出了光，问道：“是一把匕首。”
　　伯宗太子点头，道：“她问我是否见过这样一把匕首，我一时看不出匕首的来历，就将匕首带了回来，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伯宗太子取出匕首，递给杜十七郎。
　　杜十七郎这这把匕首反反复复观察了几遍，面上还不时的露出惊异之色。
　　他忽然笑了笑，道：“看来金大神探总算没有骗我，果然有一把匕首。”
　　他又握起匕首舞动了几下，忍不住赞道：“果然是一把名贵的好刀，杀人的好利器。”
　　杜十七郎见识之广，几乎已无人能及得上，说这是一把名贵的好刀，那么这把好刀就一定非常名贵。
　　这把刀不但制作得非常精巧，价值无疑也非常贵重。
　　他忽然又笑着道：“它的柄是用一根整支象牙雕成的裸女，曲线玲珑，栩栩如生，如果你一直盯着她看，她的眉目也仿佛在向你传情，甚至好像要投入你的怀抱里。”
　　唐明霞又狠狠白了他一眼，他接着道：“象牙的色泽也像是少女的肌肤一样温暖柔软而光滑。这柄匕首的每一个部分无疑都是名匠的精心杰作，而且年代也很古老了。”
　　他又握住了匕首的象牙刀柄，叹息道：“这柄匕首当然不会出自中土，中土的名匠很少肯制作这一类格局的利器，不是名匠又无法将刃炼得如此锋利。所以我可以断定它是从波斯来的。”
　　“波斯？”伯宗太子怔了怔，道：“据说波斯人用的刀都是弯刀？”
　　杜十七郎却反问：“这是刀？”
　　这当然不是刀，只不过是一把匕首，伯宗太子只有苦笑。
　　这该死的杜十七郎，为什么总喜欢让别人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他可以说这是一把刀，可是别人说是刀的时候，他偏要说是一把匕首。
　　他接着道：“我曾经在海上呆过一段时间，在那里认得了一批朋友，只要有海水的地方，他们全都走过。最远的地方甚至已经到了天涯海角。”
　　杜十七郎站起来，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道：“我相信他们的话，这些家伙虽然都不是好人，虽然又凶又狠，蛮横不讲理，但是对朋友却绝不会说谎。”
　　这些家伙并非就是海盗，杜十七郎的朋友中有些是海盗，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如果他的朋友都是君子，那才是怪事。
　　他又道：“这些人里面有一位老船长，老得连自己贵姓大名，有多大年纪都快忘了。”
　　大家都奇怪的看着他，他接着道：“这个老小子就有一柄这样的匕首。这位老船长当然不会是渔船的船长，在波斯海上，经常都可以看到一些挂着皇族旗帜的船只，这些船只也难免会遇到海盗。这位老船长的匕首是从哪里来的？大概也就不难想到了。连他自己也不否认，他告诉我，这种匕首通常只有在宫廷中才看得到。宫廷中皇子争权，嫔妃争宠，弄臣进谗，是千古以来每一个皇室都难免会有的情况，而且不分地域、不分国家皆如此。为了争权争宠，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的，暗杀行动、下毒，都是很平常的事。如果有某一位皇子忽然暴毙，某一位嫔妃忽然失踪，立刻就会有一些弄臣近侍禁卫大家一起想法子把这件事压下去，绝对不能宣扬外泄，更不能让皇帝知道内情，皇室中是绝不能有丑闻的。如果有人要去认真追究，那么他不但犯了禁忌，而且犯了众怒。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在必要时先下手去对付别人，大多数当权的皇子和当宠的嫔妃身边，都会蓄养着一些谋臣死士刺客。可是在宫廷中当然不能公然带着武器出入，所以这种外表看来像玩物一样的匕首就成了这些刺客的宠物。”
　　妙手空空道：“像这一类的利器当然不是容易得到的。”
　　杜十七郎点头，道：“老船长又告诉我，在波斯皇朝情况最不稳定的时候，这种匕首的价值曾经高达过黄金五千五百两。在当时的奴隶市场上，一个身价最高的绝色金发女奴，最多也只不过值七八百两而已，如果不是处女，价值还要减半。”
　　妙手空空道：“五千两黄金，一把匕首，这种价值连城的波斯古物，只有皇亲国戚才可能拥有，能够拥有他的人至少应该是达官贵人。
　　伯宗太子道：“就算在皇宫内院，拥有这种资格的人也并不多。”
　　杜十七郎道：“在波斯皇朝的宫廷中，又有哪些人才够这种资格？”
　　妙手空空道：“只有一种人够这种资格，也只有一种人才配用这种利器。”
　　唐明霞忍不住道：“这种人是哪种人？”
　　杜十七郎道：“当然是能够把它运用得最有效的人，能够把握最好的时机，出手一击，从不失手的人。这种人通常都有几种别人无法模仿也学不会的气质和特色，和普通一般以快刀杀人于闹市中的刺客是绝不相同的。因为他们通常都行走在宫廷中，所以他们的气质通常都是非常优雅的，要培养出这种气质，当然要有相当的学识修养和品格。他们所接触的人，当然也都是非常贵族化的。”
　　妙手空空道：“只有这种刺客才能在禁卫森严皇族集居的宫廷中出入自如，杀人于瞬息间，脱走于无形中。这种刺客和江湖杀手是绝不相同的。”
　　杜十七郎道：“江湖杀手的样子一定要非常平凡，容貌上绝不能有一点让人一眼难忘的特征，也不能有一点与众不同的气质和个性，让别人根本忽视他们的存在。如果你根本不觉得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你怎会提防他？”
　　杜十七郎又不禁笑了笑，接着道：“这一行中曾经有一位很出名的混账说过这样一句至理名言，你要去杀的如果是一个王八，你就必须得先把自己也变成一个王八。后来大家都觉得，这个混账说的这样一句混帐话的确很有道理。”
　　杜十七郎忽然盯着伯宗太子，道：“现在我们对于这种匕首已经知道得不少了：第一，我们已经知道它的价值非常珍贵，而且是波斯的宫廷古物，就算在当地，恐怕已经很难见得到，流入中土的当然更不会多。”
　　以他的见闻之博、交游之广，至今也只不过看到过两把而已。
　　杜十七郎又道：“能使用它的人，身份当然不会低，武功也不会弱，而且出手一定极快。”
　　妙手空空道：“如果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也要用它去杀人，那就简直是在暴殄天物了。”
　　伯宗太子忽然笑了笑，道：“不知道我是否配用这种武器？”
　　杜十七郎叹了口气，道：“我不能说你不配，要说使用这把匕首，你的资格当然够，你大概也买得起。可是如果说你能将张大人刺杀于一瞬间，那就抱歉了，你不具备这种能力，你身边也根本找不到这样的人。”
　　唐明霞道：“拥有这把匕首的人既然都是皇族贵胄或者达官贵人，这些人要杀一个人，当然不必他们亲自出手。”
　　妙手空空道：“他们当然会找一个对自己绝对忠心而且可靠的人出手，这个人的武功当然也不能太弱。”
　　杜十七郎皱了皱眉，道：“杀人之后，难免心慌意乱，难免会留下一些线索。不管你藏得多隐秘，只要有一点线索，别人总能找得到你。”
　　妙手空空双手抱胸，踱开步子，沉思了片刻，忽然又回首，道：“现在看起来，张大人遇刺一案，里面存在着一个最大的疑点。”
　　唐明霞道：“什么疑点？”
　　妙手空空道：“凶手为什么会在案发现场落下这样一把价值连城的凶器？”
　　杜十七郎道：“不错，如果能弄清这个疑点，对侦破案情一定有很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