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旁观者清》光影相生

12、第十二章

　　这次虽然只住了三天，但来探望的人可真不少，也不知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苦瓜和小修竟然是一起来的，还带了不少补品，小修的态度比之前正常了很多，两个人聊了些圈子里的八卦事情。惠翔忽然想起之前关榕提到的小灿，就装作随口问起。
　　两个人倒也没怀疑，对惠翔来说这样的小人物不记得倒是正常的，按照两人的说法，小灿本名关灿，是关榕的堂弟，当时关榕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并不在这个圈子里混，还没人知道他。但那时关灿已经在圈子里很有名气了，因为长得不错，性子又高傲，拒绝了不少追求的人。
　　原来的惠翔几个人还打赌看谁能第一个把这个漂亮的小孩儿钓到。那时的惠翔刚开始也在关灿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对方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他，弄得他的自尊心严重受挫，更加挑起了他征服的欲望。惠翔真的开始下了一番功夫猛追关灿，各种攻势轮番上阵，大有不把此人拿下来决不罢休的气势。关灿最终还是陷落到了惠翔编织的网络之中，成了惠翔的新情人。但对惠翔本人来说，成功的那一刻游戏已经结束，他很快厌倦了对方使的小性，偶尔要耍的情调，总之对方的各种性格都成了他们吵架的借口。惠翔很快厌倦了关灿，但却低估了对方对他的用情之深，关灿已经陷入到了这份感情之中，爱上了一个一直只不过是为了玩弄他的人。即使用自杀来威胁，最终也没有换回惠翔的回头，最后关灿被他的父母送离了国内，这段闹剧才最终收场。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很快在圈子里面风头乍起的关榕，其实就是不久前在圈子里被传为笑柄的关灿的堂哥。
　　关榕当时着实追了惠翔一段时间，可能也是想追到后狠狠甩掉为表弟报仇，可惜这项计划并没有实施成功，惠翔是从来不在圈子里找小攻的，他只压人，从不被人压。关榕的计划破产后，就露出了真面目，开始各种找茬对惠翔冷嘲热讽，不过惠翔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两人见面一般都是互掐，虽然关榕很看不起惠翔，却并没真的对他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更何况，惠翔出车祸时，由于送到的正是关榕所在的医院，更因此被他所救，说起来，也算得上是惠翔的恩人。但大家并不知道，原惠翔本人并没有因此逃离此次大劫，现在的惠翔并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惠翔到底是何时死去的，但显然在他借着此人身体活过来之前，他的灵魂已经不在他的身体之中了，不然也不会让他借尸还魂成功。
　　现在前因后果已经知道了，但关榕对他的痛恨很早之前就已经种下，他既然使用着惠翔的身体，自然连他的过往都要一起承担，无论好坏。如此看来以原来惠翔的性格和为人处世，说不定暗处隐藏着多少敌人，恨他的人或许比爱他的人还要多吧，以前的惠翔不在乎，并不代表现在的他也要置之不理，等着什么时候炸弹引爆。惠翔觉得有必要详细了解一下这位身体的原主人了，不能坐以待毙。
　　出院的时候，来接他的人令他意外了一把，竟然是程毅。说起来，自从上次在饭店门前分手，有两个多月没见了。程毅开的是那辆奥迪，不知道是不是正巧刚刚和韩少哲见过面。程毅好像消瘦了一些，不知道最近和韩少哲之间剪不断的关系是不是理清了。虽然他已经远离了韩少哲的生活，但还是会不免稍微感慨一下。
　　惠翔上了车，发现里面的摆设好像变了，原来的那个是韩少哲送的可以动的小草，如今换成了一只撅着屁股的兔子。兔子，这什么意思，有什么特殊内涵吗？韩少哲可是属兔的，说起来，惠翔和韩少哲两人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万事不过一个巧字。这兔子，和韩少哲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两个月，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突破。惠翔摇摇头，不能啊，如果真是这样，之前来看他的苦瓜两人不可能不跟他说，尤其是小修，他没看出有什么表情上的异样。难道两个人偷摸发展，没透露，那韩少哲的老婆怎么办，那可是有家室的人。惠翔从上车开始就和那兔子较劲，他都没发现自己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模样全落入了程毅的眼睛里。
　　程毅展颜一笑，伸手把兔子拿了下来，塞到惠翔怀里。
　　“干嘛？”惠翔不解地问。
　　程毅启动车子，“你不是很喜欢吗，送你了！”
　　惠翔把兔子又放回去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了！”
　　“呵呵，两只！”程毅笑眯眯地说。
　　对方高兴的样子惠翔实在是看着极不顺眼，尼玛，不是让自己猜中了吧，程毅难道真的和韩少哲有了什么突破性进展。对方看起来心情不错，自己作为一个感情上的过来人，这些细微的蛛丝马迹，很可能说明了什么。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韩少哲岂不就成了同性恋，他不禁一抖，这样推导下来，自己不就成了同性恋，真是，不能再想了，忒可怕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他掩饰性的咳嗽了一下，问道：“程三爷今天这么闲啊，有时间来接我这个小喽啰！”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嘴里的话带着些微醋意。
　　“过两天就是你姥爷的七十大寿了，你姐说她脱不开身，让我带你去挑件礼物。”他瞥了惠翔一眼，“你不会忘了吧！”
　　惠翔最近对这种突发事件锻炼得神经都坚韧了许多，随口就道：“怎么能呢，我这不还没想好买什么嘛！”
　　程毅乐道：“等你想好得什么时候，惠瑾说本来怕你忘了，想和每年一样把你的那份儿带出来，但觉得你现在大了，也许有自己的想法，怕越俎代庖，惹你生气。”
　　这位姐姐真是多此一举，带出来不就好了，他怎么知道素未谋面的老头喜欢什么。
　　“你要带我去哪买啊，太贵的我可买不起，我现在每个月那点儿工资刚够午饭的。”惠翔抱怨道。
　　程毅道：“有一家朋友开的小店儿，不是很贵，关键看心意，你买什么回去老人家估计都高兴。”
　　惠翔自然知道这个理儿，不过不明白这里面有程毅什么事儿，他心里还有一团没解开的疑惑。几次憋不住想当面质问对方，你派人跟踪我干嘛，但看着对方的侧脸，他又实在问不出口。
　　两人闲扯了几句，就到了地儿。令惠翔想不到的是，程毅所说的小店儿在地下，从一个普通超市进去，坐电梯下到地下三层。进去后，跟迷宫似的小道，程毅在前面带路，把惠翔转得都有点迷糊了，终于到了一个挂着写有“中廷三”的诡异地方。
　　程毅推门进去，有接待的人员立即上前，接过程毅手中的卡片，将两人引导一处包厢。此处在二楼，进入包厢，正好可以看到下面一层的中心处。正中摆着个八仙桌，一人正对着里面的桌上的东西进行讲解。
　　通过包厢里的液晶面板，可以清楚的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是古代不知什么年代的玉簪，样式虽然简单，十分古朴，但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神秘，韵味十足。此人讲解完，底下的人就开始出价，惠翔这才发现，下面还坐着几个人，只有一个男子出价，由于没有底价，那名出价之人仅已几千元就得到了此物。
　　“怎么这么便宜，难道是假的不成。”惠翔忍不住道。
　　程毅在一边露出高深莫测的笑，道：“这回不怕钱不够了吧！”
　　惠翔盯着画面，这回送上来一幅画，米芾的，尼玛，这个连他都知道。依旧是没有底价，拍卖师叫了几声没人出价，最后竟然流拍。
　　惠翔扭头看程毅，“到底怎么回事儿？不会都是赝品吧！”
　　“肯定是真的，这你放心吧，看到想要的拍下就好，拿了东西我们就走，时间也不早了！”程毅扔过来一个目录。
　　惠翔将信将疑地接过来翻看着，从开始的震惊慢慢转为平静，最后真的认真思考起到底买什么东西来了。
　　他看到一个鼻烟壶不错，不过不敢正面问程毅老头抽不抽烟，用手指着图片，问道：“你看这个怎么样？”
　　程毅点点头：“恩，行吧，等会儿出个你能付得起的价钱。”
　　惠翔哦了一下，心道，我能付得起的，一块钱成吗？说不定真成呢，他也就在心里歪歪了那么一下。就开始认真看起下面进行的拍卖了，他很快发现，这拍卖真是相当的诡异，每件物品一般有人出价就是好的，只要出价就会被买走，都没人竞争，而且价钱相对物品本身的价值来说，是相当便宜。而且他还注意到一件事，好像一个人只能买一样东西，只要拍到东西，买东西的人就会立即离开，不再参与拍卖。不知道这些是不是这里约定俗成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