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6 滑头鬼之孙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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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待了近半个月，岑笑奈还是没有出现。
只不过有一只小妖怪，天天准时地来我这破门口报道。
刚开始时，我以为是想来我这里蹭保护的小妖怪，于是就没怎么在意。可是，每次出门就被人拉着裤脚纯洁地45度仰望请求：“当我们老大吧……”的感觉，真的很郁卒。
我是只魔，不是保姆。
要我去带这帮子娃娃百鬼夜行什么的，跟叫我去给孩子洗尿布一样一样儿的。
所以，我没管那只小妖怪。
目不斜视地带着凤启离开。
当我杀了一群懦弱无聊的妖怪再次回来时，那小妖怪还在。她缩在我的门前，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的双腿，眼泪汪汪地继续看着我：“老大……”
我回应她的是我的一片衣角。
嘛，这么喜欢我的衣角的话，送她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是一天，两天，三天……
一个月……
她终于没来了。
凤启早跟她混得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下雨时给那妖怪送伞，天热时送水，有事没事儿还慰问一下。
她没来一星期的时候，凤启开始对着我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大少爷……”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既然是你媳妇的话，我就勉强去看看好了。”
凤启炸毛：“是谁媳妇啊！是你媳妇还差不多！我@#￥%%”
我幽幽地盯着他：“刚刚你说什么？”
凤启：“我们走快点吧！”
我从没在乎过妖怪的生死离别，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一样懦弱无用的。啊，奴良家的那只或许特别些，毕竟我抢了人家不少酒，还曾酒后烧过他家的樱花树。
不过他最近也很忙。
明明是妖怪，却要去阻止同为妖怪的羽衣狐诞子，跟阴阳师联手对付妖怪。
求我的那只小妖怪，就是羽衣狐的手下，她是只普普通通的白狐。
眼睛倒是挺叼，一眼就看出我能揍哭滑头鬼。
羽衣狐跟滑头鬼扛了多久，她就来求了我多久。每天跪坐在我门前，不声不响地求着我。
只是，我的心早已不像以前那么软了。
当我慢悠悠地走到羽衣狐的那里时，羽衣狐的肚子被奴良一刀捅穿，整片天空都是她凄厉的哀嚎：
“孩子！我的孩子啊！！”
她的肚子大得恐怖，里面即使被捅了都是诡异地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瞬移到想赶上前去帮忙顺便送死的小白狐身边，一把揽住她一个旋身：
“喂，小东西，才坚持了几天就放弃了？这么容易放弃的话，我可不会把凤启嫁给你的。”
小白狐眼前一亮：“老大！快救救羽衣狐大人吧！求求你了！”
我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要得寸进尺，凤启要的是你不是你祖奶奶。”
凤启一边挡着滑头鬼一边不忘朝我怒吼：“你她娘的不当红娘会死啊！老子要找也找纯种凤凰□□！”
我心里一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原来是，凰合？”
“凰合你妹！”
小白狐拉着我的前襟，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老大……”
我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眼瞧着羽衣狐都快被捅死了，我才悠悠开口：“你拿什么跟我换？”
小白狐急急道：“我愿意追随老大您一生！”
闻言，我约摸是怔了怔，然后敛眉低笑：“一生啊……要伴我一生么？”
手蒙上小狐狸的眼睛，我笑得渗人：“我的一生的话，可不是那么容易相伴的。”
小白狐坚持道：“只要能救羽衣狐大人，我什么都可以干！”
我手下一用力，同时松开她朝着羽衣狐飞去：“那么，就试试看这入门考试吧。只要你能在我打完前承受得了这锥心的痛，那么我就允许你跟随在我身边。”
小白狐闷哼一声，身子晃动了下，却还是咬牙站住了：“好！”
好你个头，估计没一刻钟就该找凤启撒娇要解除的方法了。
我这么想着时，手正慢慢地拔出羽衣狐肚子上的刀。
羽衣狐痛得喊都喊不出来，奴良陆生见此，攻击我的动作更加迅速。
我不耐烦地一挥袖：“滚。”
铺天盖地的威压朝着他过去，按照我的预计，他应该跪下的。可是威压在半路上，就被另一道威压抵消了：
“是谁，胆敢伤害我的契约者？！”
浅浅淡淡的声音不怒自威，永远没心没肺得让人恨得牙痒痒。
岑笑奈！
我停在半空，低头俯视着她。
她站在地上，仿佛不认识我一般护在那个男人身边。
很好，特别好。
我勾起冷笑，运起几乎所有的魔力，凝于掌心朝着底下那两个人挥去。
凤启急的直骂：“混蛋！你他妈疯了吗？！快住手！”
那时候，我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我恨得牙痒痒的女人，跟那个被她护着的男人，哪里还听得到别人的话？
可是偏偏有那么一声就进了我的耳朵。
小狐狸痛得低呼了一声，眼一闭就朝着身旁的地倒去。
没由来地，我心里一紧，赶在她落地前抱住了她。
第二次了，抱她时没有任何痛苦不适。
阴沉地看了看那两个人，再看看怀里的小狐狸，我冷哼一声：“凤启，走。”
凤启送了口气，急急地跟上。
背后，有一股杀气铺天盖地地袭来，在快触及小狐狸时，我轻松地化开。
报复般，我低头吻住了小狐狸。
不用转身我也知道那个人知道，因为这次袭来的杀气越发惊人。
我划开空间，步入店里，把那一切隔绝到另一个空间。
“小玩意儿还没醒？”苏苏醒来时就听见这么一句，带着漫不经心的尾音，似乎她醒不醒都无所谓似的。
苏苏用自己的两只小爪子捂着额头低吟了一声，她昏昏沉沉地坐起来。
刚刚自己是……是……是被老大吻了吗？！！！
一回想起刚刚昏睡前的事情，苏苏羞得脸色一下子爆红，两只爪子捂住自己的唇以防自己叫出声来。
可是即使她不说话，外头的人还是知道她已经醒了。
“小东西，自己出来，别逼我进去揪你出来。那时候，我可不保证你的衣服还在不在你身上。”苏苏听见老大的声音极浅极淡极富威胁性地响起。
她一缩自己的头，糯糯地回应：“我叫苏苏，不叫小东西……”
虽然是反驳着，可苏苏还是很没骨气地赤着脚出去了，一双白玉似的脚丫子在地板上不自在地互相踩着，粉粉嫩嫩的脚趾互相逗趣。
她感到自己像一件货物似的被来回打量，看得她只能把头低得再低。
想想其他狐族姐姐是怎么对待老大的吧……
苏苏眼睛一亮，扬起一抹笑来。她慢慢地走到老大面前，动作缓慢且挑逗地摸上老大的腿，小巧圆润的屁股慢慢地朝着老大的大腿上考去……
还没等她靠到呢，另一边的大哥就一脸不忍地扭了头。苏苏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就被甩出去了，然后是老大毫无诚意的道歉：
“抱歉啊小东西，虽然抱着你不会怎么样，但是老大我啊，还真是不习惯上一只萝莉，你要是饥渴了，去找你们其他的狐狸哥哥吧。”
“啊，对了，晚上记得回自己窝来，顺便把奴良家的酒顺点过来嗯？”
苏苏眨巴眨巴狐狸眼：“老大……我会酿酒的，奴良家的酒方子我爷爷曾经偷出来过，我们家狐狸都会。”
然后，苏苏看见原本一直敷衍她的老大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比较真切的笑容：“好孩子……那你还呆在这里干嘛？还不去酿酒？！”
有一只会酿酒的萌狐狸作伴其实挺不错的。至少我每天的酒有了保证，凤启也不必每天给我去偷奴良家的酒了。
就是那狐狸有事没事喜欢往人床上蹦，这就显得有些烦人了。
第一天，她说一个人冷，我给丢到凤启窝里去了，被惊醒的凤启差点没一口凤火烧了她。
第二天，她说大雷害怕，我继续给丢凤启窝里去了，凤启怒喝一声围着浴巾拎着满脸通红的小狐狸出来要求跟我干架。
第三天……
我们家是热闹了不少，惹得奴良陆生靠着墙根直乐呵：
“顾惜，你们家真是人气多了不少啊！”
我半躺着摸着化成原型的小狐狸半睡半醒：“嗯哼，羡慕妒忌恨了？你也可以叫那个跟你签订契约的人化成狐狸，随你想抱就抱想睡就睡。”
反正只要是顾客的愿望的话，那个人什么都会去干的吧。
“别说，我上次摸了摸她的手都被轰了一个洞。”奴良陆生苦笑，“还是你们家狐狸好……诶，你干嘛？！嗷！！”
我淡定地把脚从他的头上缩回来：“不好意思，脚滑了，继续，说说，你还怎么你那契约者了？”
“我偷看她洗澡了……嗷！不是你叫我说的吗？你还打？！靠！老子没偷看成功，那只凤凰直接把我丢到河里了！”
“啊，不好意思，我浑身都滑。”
小狐狸抬起水灵灵的眼眸看了打成一团的两人一眼，继续盘着自己当毛枕头，她弱弱地问着身边的凤启：“大哥，老大什么时候才会宰掉那个妖怪给羽衣狐大人报仇啊？”
凤启瘫着脸：“……不知道，看情况。”你放心，只要是对上那个人，你家老大肯定手软心软，妥妥的！
小狐狸继续糯糯弱弱的：“哦。大哥，人家饿了，可不可以给点吃的啊？上次大哥洗澡的屋子边上的那肉就很香……”
凤启：“……等着。”饲养狐狸什么的……最讨厌了啊！！
小狐狸：“哦……大哥，你为什么耳朵那么红啊？”
某人踉跄一下，转身怒吼：“给老子等着！哪那么多废话呢？！”
“喂，走了吧，不至于每天都来看这个渣男吧？”屋外，一个一脸不耐烦的男人推了推身边的女人，“快点回去把因果吸收了，下次的神罚快到了吧？”
一身黑色旗袍的女人疲倦地揉了揉额头：“不用担心，已经可以习惯了。”
“你妹妹才担心你！老子干嘛担心你……话说，你把衣服从店里拿出来了？”凰合挑眉看着岑笑奈，“嘛，还是这身看着顺眼，那白花花的一身跟只女鬼似的。”
岑笑奈点点头：“我偷的，估计他很快就会发现了。”
凰合：“……你在他魔力大盛自己神力不够看时去招惹他，就不怕他揍你么？！他现在可是魔啊魔！”
岑笑奈把面瘫脸转过来，对着凰合面无表情：“为什么要怕？我留下的是你的羽毛。”
“……老子才不怕他！！”
“有本事别抖着腿说这句话。”
我站在屋顶上看着星空。
在我眼里那就是一群坑坑洼洼的星体，真搞不懂为什么她们女人都喜欢这个。
羽衣狐没有死，奴良陆生想弄死她时，我出手让他的力道偏了偏。但是不死也离死差不了多远了，至少没个几百年休养是别想出来了。
至于那只狐狸……
收个打扫的丫头其实还不错？
反正凤启是很满意她的，由于小狐狸他可是省去了很多麻烦，比如打扫屋子。
奴良陆生这只装纯的妖怪还是时不时到我家来蹭饭，除去敌对关系的话，其实他人也不错。
尤其看着小狐狸对他呲牙炸毛时。
他企图转变小狐狸对他的看法，只可惜羽衣狐洗脑能力比他好，这么久了他还是没能转变小狐狸的心思。
“顾惜，你家狐狸没救了，真的。”奴良陆生再次沟通无果后，叹了口气仰躺在榻榻米上。
我执起杯子抿了一口，并不搭话。
满脑子都是怎么弄到剩下的魂片，狐狸身上的奇怪感觉也得注意，店子里的生意还要顾上……我越来越觉得忙得不可开交了。
低头看看走廊上那只小狐狸抱着自己尾巴可怜兮兮地蹲在角落，我揉了揉头。
不确定因素必须放在身边啊……可是要带着这么只狐狸到处走也很不方便。难道凤启是专门用来给她烤肉吃的吗？！
“嘛，你是在担心小狐狸的安放问题吗？要不要放我家啊？毕竟你们两大男人不好照顾，我那里可是有很多可亲的姐姐哟。”奴良陆生笑眯眯道。
我瞥了他一眼：“收起你猥琐的大叔笑容，放心，她会有地方摆放的。”
放凤启房里好了，暖床也不错。省得他老是抱怨跟着我没福利拿。
正想着呢，凤启就拎小鸡似的拎着小狐狸进来了：“老大！啊呸，少爷！你必须把她弄走！”
奴良陆生好奇地过去摸了摸小狐狸毛茸茸的头：“她怎么你了？”
“总之必须弄走！我们两男人身边有个丫头太不方便了！”
我感兴趣地支起身子：“说说，怎么不方便了？前几日还夸来着，说不用干杂事可以干更多有用的事了，今儿怎么就麻烦了？”
凤启眨巴眨巴眼：“少爷……”
“撒娇也没用，染色体XY的撒娇会让我有想抽死的欲望，懂？”
“次奥！那妞把仓库里两百来号货物全部拆了洗了一遍！现在有些货物因为拆封醒了都逃了！”
“什么？！”我惊起来，连一旁的酒壶被撞翻了都来不及顾上。小狐狸被吓得往奴良陆生身边一缩，无辜地举起爪子捂脸。
奴良陆生直觉地护住小狐狸，一脸迷茫地看着我：“大事儿？”
我木着脸走到边上踏上木屐，阴测测地转头看着缩成一团的白球：“小狐狸，做错了事还知道躲到别人身后去了？”
小狐狸低低地叫了声，颤抖着从奴良陆生背后走出来。
我揪起她丢给凤启：“给我抱紧了，现在我们去找回来。啊，那个叫陆生还是夜生的妖怪，你要是再敢碰你的契约者就死定了知不知道？！”
“你是她男朋友吗？管那么多……”奴良陆生小声唠叨了句。
紧接着，一道白光贴着他耳鬓划过，彻底让他静了音。
我微笑着站在两界门前看着他：“啊嘞，你问题不少啊？”
“哪能啊……你想多了，绝对想多了！”
如果离开这个异界的话，如果没有这里的人的需求，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这里了。
这么想着，脚却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奴良家宅外头。
隐身术什么的早已如火纯青，凤启站在我身侧，拎着小狐狸利索地跟着我跳上了那颗樱花树。
廊亭里，她闲闲散散地坐着，一身黑色的旗袍还是那么合适。
前几次见到的稍显苍白的肤色此时显得有了几分血色，但终究还是虚弱了些。
眼前有一阵血光闪过，心里疯狂的惊喜慢慢地被愤怒的杀意所替代。我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翻腾着的杀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
到底为了什么？！
“老大……”小狐狸的叫声把我惊醒，我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这只小狐狸还真是奇怪，似乎每次遇见岑笑奈失控时，她都能恰到好处地把我拉回来啊……
她的身体里也没有岑笑奈的魂片啊，到底怎么能影响我至厮呢？
就算是凤启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弄断他几根肋骨惩戒一下。可是对于小狐狸，我似乎完全起不来这样的念头。
不正常，实在太不正常了。
“老大？”小狐狸歪了歪脑袋。
我收回打量，慢慢地站直身体：“……走了。”
嘛，慢慢来，总会知道的。
刚刚一瞬间，就差点扣上她的脖子了。还真想看看这个特例要是被我杀了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他发现了？”
“怎么可能，那狐狸身上又没有我的魂片。”
“老子情愿你在她身上放魂片！哪有像你这么疯的人啊！！”
“走好了，顾惜，还有……我的……”
一如既往的停滞空间里头，雕花大门被一双素白的手缓缓推开。
突然间，那双手又猛地一顿，似乎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冲击一般，握着门把的手无法抑制地抖动。
有什么落到了地上，染红了朱红大门。
胸膛被贯穿的那一刻，我眼底的血色一下子涌了上来，铺天盖地的痛楚把我淹没。
手指握成爪，在离她的面前堪堪停下。
我疼得倒吸冷气，却还是理智地指出：“你不是岑笑奈。”
即使有着她的脸她的身体，但却没有她的气息。这样子莫名其妙就让我放松警惕的感觉……
“小狐狸。”
还记得凤启说，她放走了店里的部分商品，我们正赶回去……只是一个瞬移的功夫，她就能换成笑奈的样子，把凤启不知道弄到哪里去，还有一下子击穿我的胸膛。
这个人，让我感到莫名地熟悉。
“真难得啊，顾惜。我还以为你会恨着岑笑奈直到这一世的死亡呢……”她舔了舔溅到脸颊上的血，靠近我的脸庞，恶劣地吹了口气，“你对她的了解程度真让我吃醋。”
伴随着这句话的，还有她手下的一用力，心脏瞬间被抓紧的感觉可不好受。
我都诧异我还有精力跟她扯淡：“你是谁？她的疯狂爱慕者？把自己都整成她那个样子了？”
“我爱她吗？啊……我可真是爱死她了……抢占了我的身子这么多年，今儿我可是抢回来了！夺舍，夺舍……把你的也都给我好不好？”
她说着，又把手往外扯了扯。
我闷哼一声，扶住门，调运起体内的魔力，却被她一注灵力封住。
“你以为……我干嘛要吃了那两只小凤凰？”
吃了？
她特么吃掉那两只不怕噎着吗？！魂淡！
即使拼命想要想着其他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还是忍不住地暴怒了。
她想激怒我，并且很遗憾地成功了。
强行握着她的手从我胸口撤出，复杂繁绕的魔纹出现在我脸上，红着眼睛，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你说……你把凤启怎么了？”
虽然那只笨鸟笨得要死，但是那可是为了报一滴心头血，把整个人生都交给了我的笨蛋啊……明明是神兽中最仁慈的，却还要为了我这个魔鬼去杀人……那样的，笨蛋啊……
“小丫头，不肯说么？那么我就揍到你开口好了。我可没什么不打女人的心理压力。”我扣住她的喉咙，丝毫没在意她的手贯穿我的腹部。
“你……你不好奇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吗？”她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勾起春：“啊，那么容易死掉的话……那就让她去死好了。”
“你可真是凉薄的男人，阿惜。”她的脸上挂起笑来，手中散发出一团白光，在那团白光移动过的地方，我的伤口慢慢开始愈合。
“女人，你倒是舍得回来了？”我冷嗤一声，放开她。
她挠了挠头，懒懒散散地擦去脸上的血：“啊，刚刚出去了一下，上头有几个被搞下来了，正作孽呢，一不小心被侵入了。我以为这孩子很喜欢你，至少不会伤害你，谁知道她还真是爱极生恨了。”
岑笑奈说着，又顿了顿：“凤启跟凰合被她弄了是真的，现在估计在异世轮回。还有就是……记忆恢复了？”
“如果你是指你那可爱的坐骑小麒麟怎么背板我们顺便打伤你我还抢了因果成神的事情，大概恢复了。”我撇撇嘴，正想转身时，却发现已经动弹不得了。
眼神一凌，低头看去时，眼前只余下了无尽血意。
良久，等到那青衫男子彻底化为灰烬消逝时，白衣女子身影略微晃了晃。很快地，相同的两个女子站在了那人边上。
其中一个捂住嘴，跌落在地，死死揪着那人的衣袖，泣不成声。
“嘛，你以为我真被你制住了？”
“不过，我废了那么久都没能靠近的命门，他却这么心甘情愿让你靠近，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不要死哟，我可爱的一半，你要是死了，我也会很苦恼的。即使你愚蠢又高傲得让我想抽死你。”
那哭泣的女子身体渐渐开始透明，她抬起头，一向淡漠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来：
“高傲愚蠢是在说你自己么……即使是死亡，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你，把第十三区交给你……麒麟。”
语毕，那浅淡的灵魂一下子浓郁起来，渐渐地化为纯白，又渐渐地转为墨黑，最后像是火焰般燃烧起来！
“以吾之名，以吾之魂……轮回。”
空气中有点点星光缓缓向着朱红大门飞去，站着的女子脸上一冷，瞬移到门边时忍不住呕出了一口血，再抬头那朱红大门正好在半空化为虚无。
“可恶！还是没能拿回……”
“两只狐狸，轮回几世，我都会找到你们！”
多年前
“小启子，赶紧地，樱花糕做好了没？快点催一下凰合，把清酒拿过来，酒鬼要是舍不得给那就硬抢好了！”青衫男子一边吩咐着，一边微笑着把手中的白玫瑰放入桌子上的花瓶里。
转身看见黏在自己身边的孩子时，顺便摸了摸那一头金发的女孩子，“麒麟的话，去叫笑奈起床好了，我可舍不得女孩子干重活。”
“老大！不能重女轻男啊！为毛他们两个是轻活，我还要去跟酒鬼打架？！”火红头发的少年张牙舞爪地抱怨，却又被厨房探出身来查看的少年一勺子镇压。
“少爷叫你去你就去呗……”
“凤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难道你去找酒鬼要弯腰捡肥皂吗？”
“奶爸！”
“青少年。”
走到楼上去的金发少女在拐角时微微侧了身子看着楼下，厨房口的两只照常伴着嘴，客厅里的那人温柔地剪着玫瑰的枝桠。
她勾了勾唇，很快又压下，看着楼上那古朴的房间暗下了眼神。
紧接着，随着房间门的打开，她又扬起笑来，娇憨地扑进门后那人的怀里蹭蹭：
“大人在叫你吃饭呢……主人。”
要是，当初先找到我的是他该多好？要是当初签下我的是他该多好？要是我也能成神的话，是不是就能陪在他身边了？他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话……
我们也有过好的时候，只是，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6 滑头鬼之孙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