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师》湛风弦歌

23、1939年 东普鲁士

　　“小少爷！本大爷来看你了！你没死吧？！”基尔伯特一脚踢开摇摇欲坠的破门。

　　“托您的福，大笨蛋先生。”罗德里赫连忙从厨房里换下围裙走出来“我可不会修门，您再踢恐怕它就只能劈开当柴火了。”

　　“本大爷给你带了点好东西！……喂！进来！”

　　“圣母啊！”罗德里赫看着被中尉一脚踢进来的东西不由得发出惊叹“谢谢玛利亚不如谢本大爷！”基尔伯特把怀里的包袱小心地放在冷清的柜台上“罐头、黄油、奶酪——虽然绿了点儿，将就吧……还有香肠……丫这肠里放块肉能死吗……搁过去老子碰都不会碰它……呐，就这些！”

　　“谢谢……不过能告诉我地上的是什么东西吗？”

　　“前线俘虏的一个波//兰小鬼，我原先的勤务兵据说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被埋了……就分给我这么个玩意儿。对了，你会说波兰语么？你姐好像会说俄/语，应该差不多吧……”

　　“我会说些俄/语……我试试……”

　　“那就交给你啦！你不是缺个卖货的吗？”

　　“可是……”

　　“就这么决定了！不用感谢本大爷！”

　　“……”

　　“说实话本大爷干活时实在受不了这么个东西在身边！老是哭哭啼啼磨磨唧唧的！本大爷有那么凶吗！”

　　“他们给你安排什么工作？”

　　“靠！后勤！不然这些东西哪来的？！”

　　“给前/线运送物资？”

　　“啊，听说是看在老爹面子上安排的——最不容易挂掉的差事。老子每天不是跟吃的用的就是跟死人打交道……”

　　“……这些东西不会……”

　　“人都死了当然要照顾一下活人了！那些烟啊酒啊打火机啊海报什么的我一收拾出来就被一大票兔崽子给顺走了，本大爷拼死老命才抢过来这点东西……”

　　“……不管怎么说，谢谢您。”

　　“哪那么多屁话！你要是哪天挂了你姐肯定拎着平底锅把本大爷砸死……喂，吃的呢？本大爷快饿死了。做菜的那帮子都死绝了把个在机车上添煤的东西拉过来凑数，那老不死的天天把菜烧得跟炭似的！”

　　“好了好了我这就去做……您先稍等一下。”

　　“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