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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要再伤害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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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秦叙跟陆离两人去了食堂吃饭,大一大二的学妹学弟永远是很有激情的,不大不小的食堂挤起来就把秦叙跟陆离也挤分散了,秦叙只好一个人排队刷了两份饭,然后转过身的时候陆离站在不远处臭着一张脸拎着两个饭盒。
“不是说不给他带饭的嘛?怎么舍不得饿着人?”
“我是怕他饿死在我床上!嘁!”
秦叙退出还在向前涌得人群,出了食堂两人不由的大呼出一口气。陆离这才看清了秦叙拎着的也是两个饭盒。
“我说你啊……你就是这么惯着薛执他才那臭毛病!要我说你把他晾个几天,看看他还这毛病不!”
秦叙白了一眼他。
“薛执这人有什么好的,你喜欢谁不是喜欢偏偏喜欢直男。”
“如果我是薛执,看你坚持这么久我早就答应了。”
“别再等了,何苦要为这样的人浪费时间?还嫌伤的心不够?”
“薛执是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对他。”
秦叙僵在原地看着陆离一步一步走远,他也想不明白,他把真心剥开了递给薛执,薛执也不看他一眼。
是不是因为他做的还不够,但是要怎样才足够呢。
大二薛执说喜欢他们系的一个女生,秦叙知道了就去打听这女的,姓什么名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把这一切列成单子给薛执,以薛执的名义给女生带饭送花,最后订了西餐厅,帮女生约出来的是秦叙,薛执一旁等着活像个大爷看着秦叙忙前忙后。
薛执跟女生约会的时候秦叙就坐在别桌,看着薛执为她拉开座椅,将亲手切好的牛排递给那女生,见证他们缓慢着牵到一起的手后,才起身离开,还为薛执付清的帐。
秦叙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做的还不够。
把喜欢的人亲手交给别人身边,秦叙想想就够难受,偏偏他还自愿去做。
听见薛执说他跟那女生在一起的时候,秦叙笑的难看。
等秦叙喝得死醉被陆离扶着回寝室的路中,薛执站在女寝下弯腰亲着那女生额头的时候,秦叙忍不住蹲在道路旁吐,吐了不知道多久等秦叙有点意识了才发觉他满脸都是水。
秦叙终于控制不住的抱着陆离痛哭。
真是贱。
陆离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恶狠狠的骂他。
秦叙也觉得自己贱,昨天还哭的一脸伤心说再也不给他做什么事,隔天看薛执没吃饭就自告奋勇跑去食堂给他买饭。
回来的时候薛执已经在吃饭了,秦叙拎着饭盒愣在原地一时还没反应。
“哟,女朋友亲手带的饭就是香啊。”
陆离阴阳怪气说这话,眼神却一直看着秦叙。他这才反应过来,薛执是有女朋友的人。
秦叙苦笑着将饭扔在垃圾桶。
真是贱,又不是没有你就没人给他带饭。
又不是你一个人不舍得他挨饿。
秦叙在约定的时间登了YY,刚戴上耳麦就传出碎君的笑声。
碎君:“择木你室友真好~还给你带饭,这么体贴,会不会是对你有意思?”
择木:“你就是个小醋坛子,带个饭你也用的着阴阳怪气的?”
竹凉:时时刻刻都在打情骂俏……的……两人……
德肯士:木生党……略……惆……怅
猪笼:好满足!
萧小:一脸血!
吱吱吱:嗷嗷嗷!
碎君:“年傻妈来了,我们开始吧。”
秦叙不想开口说话就在公屏打了个嗯,竹凉见人来齐了就把剧本贴在公告栏上。
良音:“小年开麦呗,好久没听见你清高的声线了,真是分外想念~”
秦叙将电脑搬到离薛执较远的桌子上,耳麦里想起良音的声音后,秦叙才开麦,不轻不重的说了声。
“滚。”
换来的是良音豪爽的笑。
秦叙配的是文中的世子苏梓恒,从小给大皇子季晨当伴读,叶晟是将军家的儿子,因为年龄相差不大,苏梓恒,季晨,叶晟三人一同长大说是友情更像是亲情。
苏梓恒初次进宫的那年遇见了注定和他一生纠缠不休的二皇子季池,自此孽缘开始。
二皇子的母亲陈妃在宫中受尽了冷漠,连带着季池在宫中也处处受人眼神,导致季池性格扭曲古怪乖戾。
就连苏梓恒跟季池的一段情,也因为季池的患得患失,导致苏梓恒心灰意冷,一度想要离开他身边,却被季池禁锢在他身边,相互折磨。
苏梓恒的声线因为这一系列的事从少年的活泼音到最后的冷清音,因为秦叙早期配的都是健气受之类的,到现在却常常配的是冷漠冷清受。
所以竹凉君说的是很对的,这个角色很适合他。
但是秦叙却不认为,他进网配圈有多半原因是因为薛执,早期能配出活泼的少年音是因为他带着对薛执的一腔热情,但是现在他的热情快要被磨灭完,他有些不能相信是否还能配出这种的音色。
秦叙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贴在公告的台词,酝酿了下情绪。
第一幕是先生陆方同、苏梓恒和季晨在花园里摆弄乐器,配陆方同的CV声音悠悠而起。
陆方同:“我说大皇子你最近怎么那么好兴致,从前不曾听说你喜欢乐器。”
年年知生:“就是说,要是阿晟在就好了,别看他就是个少将军,他的古琴可是一绝。”
良音感叹:“就是……阿晟的古琴啊。”
猪笼:年傻妈,是少年音QAQ不是冷清音啊……太冷清了……
秦叙皱了皱眉头,又重新试了几次依旧达不到效果,场面一时有些冷。
碎君:“那就换个场,到我死的那幕好啦,哈哈。”
择木:“没见过这么想送死的人。”
碎君:“二皇子,奴家可是死在你剑下的~”
碎君捏着嗓子说出的话语听在秦叙耳里尤为刺耳。
碎君配的炮灰受是苏梓恒逃出宫在江南遇见的,对苏梓恒抱有爱慕之心却不敢开口道出,最后被二皇子一剑刺死。
碎君:“你要走了?回到他身边去?他有什么好,他那样对你……你……你别走……别走行不行?”
碎君的声线是少年音,虽然冷清不足但够妩媚。连转气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媚意在里面,更何况这带有哭腔的一句话,连秦叙听了都忍不住动心,别说薛执。
年年知生:“他要什么我都肯给,就连这颗心我都会割下送他,伤了我又如何?因为是他……才能伤得了我啊。”
碎君:“就算我求你……你也不肯留下?他早晚会害死你的!”
年年知生:“我只知道离开他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他。”
说到这里苏梓恒低低笑着。
年年知生:“他只是不会爱人罢了,等我回去……就教他怎么爱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下一幕狂风暴雨,瑜碎站在雨中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神色阴霾的二皇子,双手指着季池的鼻梁。
碎君:“你还嫌把梓恒伤的不够吗!你究竟有什么资格爱他?就算你是这天下的至尊你也没资格爱他!”
早已经成为帝王的二皇子一步步朝他走近,脚步声逐渐放大。
碎君颤抖的声线回荡在每个人耳里。
“你这不是爱……因为没有得到他所以就想千方百计的留住他再占有他,所以梓恒说你根本就不会爱……人……”
雨越下越大,血色弥漫在脚下,帝王蹲下身子捏着瑜碎的脸,一字一句。
择木:“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的人,容、不、得、你、窥、视。”
用力的抽出停留在瑜碎体内的剑,痛楚麻木着瑜碎,他的手紧紧攥着季池的衣袖,气息紊乱,语句破碎。
碎君:“求你…不要再…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