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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可原谅的逃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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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不可原谅的逃离
萧天云静静的站在门口,迟迟不动。灯光下,他的影子拉的那么长,长的诡异。
“3— 5 6 1# 2# 6 1# 5……”一阵梁祝的曲子,是陈强的电话。
“喂,明天天晚上有著名的天体倒十字出现,天文奇观,百年难遇啊,我们去天文台看吧,记着,是古天文台啊。听说那里以前是女巫的地方呢……你明天没有事情吧,明天下午4点我来接你,你可别害怕啊,就这么说好了……不见不散啊。bye-by。”陈强一阵风似的说完,不等萧天云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萧天云纵容的笑了了一下,开门走了进去。
萧天云不知道的是,他的影子飘忽不定,似乎活了一般。命运的齿轮在某一时刻“咯-”的一声,以某种奇异的方式,转动了,到了下一未知而奇异的一格。
推开客厅的大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偏厅的饭桌本来是一家人吃饭的地方,这个时间正是晚饭时间。可是没有一个人,父母似乎不愿意再隐瞒自己什么了。
“不在刻意的做戏了吗?”萧天云微笑了,“这样也好,大家都不用这么累了,毕竟大家都演了16年了。”
一转身,他上了楼梯,未曾料到父亲正站在那里。顿时一楞,刚才以为没人,虽然自说自话,但父亲绝对听的到。
“爸爸,我回来了。”萧天云神态自若的笑着。真是佩服自己,暗想这恐怕就是习惯的力量了。呵呵。
看着笑的一派灿烂的儿子,萧善行无言以对。什么时候起成这个样子了呢,自己以为已经把他保护的够安全了,可不知不觉中还是伤害了他。
“我吃过了,要去做作业了。”
“小天,你没事情问我吗?”
沉默。
“今天作业很多的,我恐怕要做好久……明天周末和朋友约好了要出去的,所以……”好压抑的感觉。
沉默。
“看来,是时间了……我有话和你说。”
“改天可以吗?非要今天吗?”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萧善行一动不动的看着儿子的脸。萧天云知道这意味着父亲是下决心了。
“终于要来了,呵,躲不过去了吗?呵呵,你说吧……”站在父亲的书房里,萧天云尽量调整着自己的脸部表情,依然微笑着。
“……”萧善行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又是一阵令人难堪而窒息的沉默。萧天云听着自己的话的尾音从嘴里蹦出来,在大厅里撞来撞去,再蹦回自己的耳朵,撞的耳朵嗡嗡作响,最终归于沉寂。与此同时,心脏似乎不服管教的想跳出来,“嗵~~~~嗵”的跳动声大的似乎也在大厅里形成了回响,久久不散的粘在耳朵里。
“你知道了吧?”
“……”
“你和你爸爸一样聪明,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你爸爸的名字叫萧良,是我弟弟。你应该叫我伯父。……你还没出生,他就死了,车祸。而他和你母亲当时还没有结婚。为了不让你成为私生子,所以我和你母亲结可婚。”
“……”
“小天,你还好吧,……别这样,你,别吓我小天,来过来坐下来,你……”
萧天云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脸色一定很差,因为自己甚至已经明白的感觉到一阵寒气从头到脚袭来而毛孔收缩的感觉。虽然已经在心里猜到了,可是一旦被确定的说了出来,心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沉,往下沉,似乎一直沉到冰冷的水底。
萧天云的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脸了,可是肌肉居然不听话的痉挛起来。脸上热热的,是什么东西?是眼泪吗?多久没流过了,居然这时候出来捣乱。不行,我还有话要说,张嘴,为什么说不出话来,说话啊,我有话说!!
“小天,小天别这样,你别这样!你这样爸爸心里好难过啊!……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是爸爸本来想等你18岁再告诉你,可是你,你这孩子太聪明了,和你爸爸一样的聪慧,这是你的幸运也是不幸,爸爸没办法,只有提前告诉你了……”
萧天云云山雾罩的头脑里似乎有根铉一直绷的紧紧的,随着一声爸爸、爸爸的话,嗡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是这样吗?你要说的只有这些了吗?”他听到有个人在笑,那歇斯底里笑声却是从自己嘴里传出来的,“爸爸??呵呵,爸爸!!还有呢,应该还有很多故事吧?为什么不说?你说啊,要将就一次都说出来吧……哈哈哈……你看着我干吗?你说话啊,我等着听呢……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我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我不需要,你放开我……我们过的一直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你放开……”
萧天云觉得自己一直苦苦支持着的的天塌了。下一刻,他只知道自己挣脱开了“爸爸”的手臂,然后……
等到醒来,午后的阳光已经温暖的照着窗台。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床头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和切好的苹果。“爸爸”就坐在床边,两眼通红,看来是一夜没有合眼了。
无言的对视中包含了多少心疼的抚慰和可怜的乞求,看着这个一直照顾自己的“爸爸”的眼神,萧天云直觉的想逃。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似乎在上演一出哑剧,萧天云推开“爸爸”的手,穿好衣服,下床,推开站在门口的“爸爸”,出门。这时候,“爸爸”用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表情说,“对不起,原谅我”挤出来的声音细微至不可闻。萧天云犹豫了,脚步却没有停。
““原谅我”?可以原谅的了吗?”
初秋的午后,风卷起几片早落的树叶,携带着沙尘冲撞着萧天云的眼睛。他闭上了眼睛,干涩的象有砂纸在磨着。睁开眼,原本温和的阳光照耀在半黄的枫叶上,立刻变成千万只针扎了过来,萧天云自虐的撑着不闭眼。一直没有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随着放松而来产生一阵眩晕。天似乎也变了颜色,西落的太阳有那么一瞬间,忽然变成了一张尖利而狞笑的脸。幻觉吗??
正在他楞神之际,一张大手拍到他肩膀。“咦?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居然跑来找我??呵呵害我以为认错人,犹豫了半天,怎么样,对星星有兴趣?”是陈强。
“我对巫婆天文台有兴趣!”朋友是最好的疗伤药,真有道理。萧天云立刻决定照旧不去想那些事情,希望和陈强一起可以暂时忘掉一切。“买点酒去吧,我们看一夜如何。”
“咦?你喝酒?萧大少爷今天有点不一样哦,你不是从来不喝吗?今天是怎么了?”
“天文台是那里的?”果然聪明,知道陈弱点所在。于是,一路上就听陈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夸耀这个私人天文台多么的神秘,其使用权多么来之不易了。省却他的口舌。
黑色的夜幕垂下羽翼,温柔的包裹着大地,繁星点点,好似黑色天鹅绒布上摆放的钻石。千百年来,这些星星一直这样闪耀着,用似神秘而调皮的眼睛,俯视着大地,俯视着人间的一切。人世间的风云变幻,世事沧桑在它们眼里不过是一阵烟云,在一睁一闭的眨眼中,有多少人生老病死,又有多少人经历着喜怒哀乐呢?在它们静静的旁观中,人事代谢,往来古今又是怎样的如风吹过,了无痕迹呢?……星星不能回答,它们只是这样的看着,看着萧天云,看着一切。
这个天文台似乎很偏远,小小的一个玻璃观察屋,一架天文望远镜,除此别无一物。地板上奇怪的有一个星星一样的图案,好像是五芒星又好像不是。
屋外,风卷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传来,陈强的喊声把胡思乱想的萧唤了回来。“这里的望远镜似乎出了点问题,像是有云雾罩着一样。我上去看看。你少喝点,小心一会醉了我可不管你”
留下萧天云一个人,左等右等,百般无聊。
“酒都喝完了??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这里密封这么差,里面都感觉到风。”没有人回应萧天云的抱怨。
无聊中,他凑近望远镜一看,模糊的可以,真象有云一样……等等,这云还在变化……对,的确是在转动……而且,而且越转越厉害,身后似乎也卷起一阵风,整个人都在转动……不是整个天地似乎都被转动起来……变小……要被吸进去……被吸进去了……天,谁来救救我,救命啊……爸爸,救我……不要……
好像悬空了一样,这时候,一个声音问到:“你要做一个选择,是继续走去那里,还是回去,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即使酒精作用下,萧天云脑子里还是闪现出来了“爸爸”的脸,微笑着,从小到大,都这么笑着看着自己……在房间里心疼和乞求的眼神……还有最后被自己绝然推开时的一丝绝望……“原谅我~”的声音……“不,我不要”萧天云大叫起来,“我不要回去。”立刻,又是一阵眩晕,似乎从高空坠落下去,不断的坠落……
终于安静下来了,头晕眼花的萧天云一动不动的躺着。刚才好难过啊,似乎要窒息了一样。恩,怎么天文馆玻璃屋顶和星空都不见了呢?……“我是怎么了……这里是那里?”恩,好香啊,是什么味道?……是谁在说话,我好困,一定是喝太多了,自己酒量不太好啊,一定是陈强吧。想到这里,萧天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起来,丝毫不理身边的人用奇怪的语言问着什么:“麟嗍哪笱?? ……”蒙胧中,有人在争论什么,什么都听不清,还有人给他灌下了奇怪的东西,热热的好像血啊,不过,的确是渴了,萧天云无意识的大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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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能原谅,所以逃离,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
你可以逃离不想见的人,你可以逃离不想去面对事情,
你甚至可以逃离自己生活的世界,
可是,你逃的开你自己吗??
……
还有,你真的想离开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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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云静静的站在门口,迟迟不动。灯光下,他的影子拉的那么长,长的诡异。
“3— 5 6 1# 2# 6 1# 5……”一阵梁祝的曲子,是陈强的电话。
“喂,明天天晚上有著名的天体倒十字出现,天文奇观,百年难遇啊,我们去天文台看吧,记着,是古天文台啊。听说那里以前是女巫的地方呢……你明天没有事情吧,明天下午4点我来接你,你可别害怕啊,就这么说好了……不见不散啊。bye-by。”陈强一阵风似的说完,不等萧天云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萧天云纵容的笑了了一下,这个电话来的真是时候,定定心神,他终于下定决心开门走了进去。
萧天云没注意到的是,灯影瞳瞳的某个房间,有个身影早已经矗立多时。他更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的影子飘忽不定,似乎活物一般。命运的齿轮在某一时刻“咯-”的一声,以某种奇异的方式,转动了。
推开客厅的大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不用再做戏了吗?”萧天云微笑了,“这样也好,今天看来不用这么累了。”
一转身,他上了楼梯,未曾料到父亲正站在那里。呆了一下,刚才以为没人,虽然自说自话,但父亲绝对听的到。可是这一呆也没有超过三秒。
“爸爸,我回来了。”萧天云神态自若的笑着。真是佩服自己,习惯的力量是可怕的。
看着笑的一派灿烂的儿子,萧善行无言以对。什么时候起成这个样子了呢,自己以为已经把他保护的够安全了,可不知不觉中还是伤害了他。
“我吃过了,要去做作业了。”
“小天,你没事情问我吗?”
尴尬的沉默。
“今天作业很多的,我恐怕要做好久……明天周末和朋友约好了要出去的,所以……”父亲很久没有直视古哦自己的眼神,有些透亮而压抑的感觉,萧天云的声音低了下去,不再说话了。
压抑的沉默。
“小天,我……我有话和你说。” 思考良久的萧善行,刚才天云在门口的徘徊让他下了最后的决心——当真相无可隐藏的时候,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面对!
“改天可以吗?今天我很累了?” 看着父亲久违了的、只有在处理公司事物上才流露出来的眼神。萧天云心里忽然有些恍惚,这样的父亲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这才是无愧于萧氏最强领导者称号的父亲,刚毅果敢、英姿雄威融于一身,却又不失潇洒帅气的气质,甚至有些柔和的面部线条。昏暗的走廊让他的脸投在柔和的阴影中,一双黑漆点在白水银中,散发着宝石的光泽。这才是那个久违的父亲,自己儿时的神!
萧天云知道这意味着父亲是下决心了。下定决心的父亲,是无人可以阻挡的。他有些恐慌的垂下头,眼光落在父亲修长的手上,小时候父亲最爱用这双手抚摩着自己的头,夸奖自己。这双手有多久没有落在自己头上了 ?
“恩,你说吧……”
微微回转身,萧天云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
“……”萧善行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又是一阵令人难堪而窒息的沉默。客厅的定时灯突然间亮了,照得整个客厅角角落落,在这灯光下,萧天云突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身后灼热而刺目的眼神更加令他想逃。他期期的却是一眼看到客厅一角尘封已久的钢琴,不知为何,他走过去,慢慢的坐下,手指触摸琴键的刹那,乐曲已经自然而然的流淌出来。是贝多芬的英雄。他曾经的获奖曲目。这首曲子,获奖的那个晚上,是父亲听自己最后一次弹琴。当时脸色煞白的父亲连祝贺的话也没有说一句,匆匆离去,从此逐渐的疏离。
音乐,在大厅里撞来撞去,再蹦回自己的耳朵,撞的耳朵嗡嗡作响,当最后一个乐符的回声也最终归于沉寂。萧天云的耳朵里只剩下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心脏似乎不服管教的想跳出来,“嗵~~~~嗵”的跳动着,那声音似乎也在大厅里形成了回响,久久不散的粘在耳朵里。
“你知道了吧?”
“……”
“你和你爸爸一样聪明,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你爸爸的名字叫萧良,是我弟弟。你应该叫我伯父。……你还没出生,他就死了,车祸。而他和你母亲当时还没有结婚。为了不让你成为私生子,所以我和你母亲结了婚。”
“……”
“不管你是不是可以理解,我还是要说,我爱你父亲。他是我父亲收养的义子。我们是相爱的,可是……”
“小天!你怎么了 ?小天!”
萧天云明白的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头到脚袭来,身上的每个毛孔随之而起一片鸡皮疙瘩。即使已经在心里猜到了,可是一旦被确定的说了出来,心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沉,往下沉,一直沉到冰冷的海底。
“小天,小天别这样,你别这样!你这样爸爸心里好难过啊!……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是爸爸本来想等你18岁再告诉你,可是你,你这孩子太聪明了,和你爸爸一样的聪慧,这是你的幸运也是不幸,周围那些流言飞语的又无孔不入,爸爸没办法,只有提前告诉你,你可以接受也好,不能也罢,我必须要你了解真相……”
萧天云的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脸了,可是肌肉居然不听话的痉挛起来。脸上热热的,是什么东西?是眼泪吗?云山雾罩的头脑里似乎有根铉一直绷的紧紧的,随着一声爸爸、爸爸的话,嗡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是这样吗?你要说的只有这些了吗?”他听到有个人在笑,那歇斯底里笑声却是从自己嘴里传出来的,“爸爸??呵呵,爸爸!!还有呢,应该还有很多故事吧?为什么不说?‘两个人只能留一个,留一个就够了’你为什么不说?你说啊,要将就一次都说出来吧……哈哈哈……你看着我干吗?你说话啊,我等着听呢……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我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我不需要,你放开我……我们过的一直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你放开……”
萧天云觉得自己一直苦苦支持着的的天塌了。下一刻,他只知道自己挣脱开了“爸爸”的手臂,然后……
等到醒来,午后的阳光已经温暖的照着窗台。已经是第二天了,床头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爸爸”就坐在床边,两眼通红,看来是一夜没有合眼了。
无言的对视中包含了多少心疼的抚慰和可怜的乞求,看着这个一直照顾自己的“爸爸”的眼神,萧天云直觉的想逃。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萧天云推开“爸爸”的手,穿好衣服,下床。萧天行见状立刻挡到身前,“小天……你,你去哪里,不要出去……”
“你也准备囚禁我吗?”萧天云脱口而出道。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离开,离开这个让他心碎让他悲哀让他……痛恨的地方。
萧善行本来还努力阻拦着,一听此言就呆了。这句话如同一把刀子一样刺在他的心上。
“你打算囚禁我吗?”那声音、那脸庞、那略带着痛恨的眼神,重重叠叠,向他涌过来。一个浪头打来,他就被溺毙在其中了。
“对不起,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萧善行突然被完全抽去了气力,只能颤抖着,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这个坚毅果敢的人儿,生平第二次为自己的作为后悔,浓厚的无力感,就好象……好象对着小良尸体的时候。
萧天云心里犹豫了,脚步却反而更加急促。“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原谅我’?可以原谅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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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午后,阳光里还带着夏日的气息,风卷起几片早落的树叶,携带着漫天沙尘冲撞着萧天云的眼睛。眼睛立刻干涩的象有砂纸在磨着。原本温和的阳光照在道旁半黄的枫叶上,立刻变成千万只针扎了过来,如果瞎了、聋了,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那就好了。萧天云自虐的撑着不闭眼。一直没有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模糊的视线、天地的眩晕中天似乎也变了颜色,西落的太阳有那么一瞬间,忽然变成了一张尖利而狞笑的脸。幻觉吗??
正在他楞神之际,一张大手拍到他肩膀。“咦?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居然跑来找我??呵呵害我以为认错人,犹豫了半天,怎么样,我的提议不错吧,你一向对星星有兴趣的。这个天文台虽然是建国初年的设备,可是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很难弄到私人进入的机会的,要不是老爸最近正有个科研方面的项目准备和科院合作,你这辈子都甭想进去看看。准备怎么谢我?”是陈强。
“我对巫婆有兴趣!”朋友是最好的疗伤药,真有道理。萧天云立刻决定照旧不去想那些事情,希望和陈强一起可以暂时忘掉一切。“买点酒去吧,我们看一夜如何。”
“咦?你喝酒?萧大少爷今天有点不一样哦,你不是从来不喝吗?今天是怎么了?”
“天文台是哪里的?有那么玄乎吗?你小子别蒙人啊。要讲起天文来我可算是半个专家了。”萧天云果然聪明,知道陈弱点所在。于是,一路上就听陈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夸耀这个私人天文台多么的神秘,其使用权多么来之不易了。省却他的口舌。
黑色的夜幕垂下羽翼,温柔的包裹着大地,繁星点点,好似黑色天鹅绒布上摆放的钻石。千百年来,这些星星一直这样闪耀着,用似神秘而调皮的眼睛,俯视着大地,俯视着人间的一切。人世间的风云变幻,世事沧桑在它们眼里不过是一阵烟云,在一睁一闭的眨眼中,有多少人生老病死,又有多少人经历着喜怒哀乐呢?在它们静静的旁观中,人事代谢,往来古今又是怎样的如风吹过,了无痕迹呢?……星星不能回答,它们只是这样的看着,看着萧天云,看着一切。
这个天文台似乎很偏远,小小的一个玻璃观察屋,一架天文望远镜,除此别无一物。地板上奇怪的有一个星星一样的图案,好像是五芒星又好像不是。
屋外,风卷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传来,陈强的喊声把胡思乱想的萧唤了回来。“这里的望远镜似乎出了点问题,像是有云雾罩着一样。我上去看看。你少喝点,小心一会醉了我可不管你”
留下萧天云一个人,左等右等,百般无聊。
“酒都喝完了??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这里密封这么差,里面都感觉到风。”没有人回应萧天云的抱怨。
无聊中,他凑近望远镜一看,模糊的可以,真象有云一样……等等,这云还在变化……对,的确是在转动……而且,而且越转越厉害,身后似乎也卷起一阵风,整个人都在转动……不是整个天地似乎都被转动起来……变小……要被吸进去……被吸进去了……天,谁来救救我,救命啊……爸爸,救我……不要……
好像悬空了一样,这时候,一个声音问到:“你要做一个选择,是继续走去那里,还是回去,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即使酒精作用下,萧天云脑子里还是闪现出来了“爸爸”的脸,微笑着,从小到大,都这么笑着看着自己……在房间里心疼和乞求的眼神……还有最后被自己绝然推开时的一丝绝望……“原谅我~”的声音……“不,我不要”萧天云大叫起来,“我不要回去。”立刻,又是一阵眩晕,似乎从高空坠落下去,不断的坠落……
终于安静下来了,头晕眼花的萧天云一动不动的躺着。刚才好难过啊,似乎要窒息了一样。恩,怎么天文馆玻璃屋顶和星空都不见了呢?……“我是怎么了……这里是那里?”恩,好香啊,是什么味道?……是谁在说话,我好困,一定是喝太多了,自己酒量不太好啊,一定是陈强吧。想到这里,萧天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起来,丝毫不理身边的人用奇怪的语言问着什么:“麟嗍哪笱?? ……”蒙胧中,有人在争论什么,什么都听不清,还有人给他灌下了奇怪的东西,热热的好像血啊,不过,的确是渴了,萧天云无意识的大喝起来。
————————————————————
因为不能原谅,所以逃离,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
你可以逃离不想见的人,你可以逃离不想去面对事情,
你甚至可以逃离自己生活的世界,
可是,你逃的开你自己吗??
……
还有,你真的想离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