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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章十七 风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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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拂晓,白哉与绯真一起用过早膳后便前往队舍。从今早一开始,白哉便觉得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总觉的现在的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行走间,白哉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千本樱上,暗恨道:“到底会怎样?”但毕竟是自己在明,敌人在暗。而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等待着对方的动静,而他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朽木府外一个黑影轻翻过墙头,寻着一股灵压轻步行去。绯真此时正在书房内收拾着放糕点所用的餐具,猛然间,“哐当”一声,门被一股大力推了开来。绯真暗惊道:“什么人如此无礼。”
但待绯真看清来人后,绯真却喜道:“北川,你怎么来了。”
“我来请你走一趟。”北川冷冷道。
“去哪?”绯真问道,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对劲。
“这个你不用管,跟我走就是了。”北川俨然道。“不对,你……”
话犹未了,北川已瞬步至绯真身后,用手捂住了她的口。此时绯真终于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是笑容。以往她所见到的北川几乎每刻都是笑容满面的,他的笑容就如冬日的阳光,很温暖,也很亲切。可刚才眼前的这名男子,目光森寒凛冽,已完全不似往昔那人间四月天的男子了。
北川擒住眼前的人,低声道:“白伏。”霎时间,绯真便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昏倒在了北川的怀中。随即北川扛起怀中的人,将房门关拢后悄然离去。
千叶鸿彦笔直坐于书桌前,手执狼毫,正全神贯注地临摹着一幅名家字画。“哐当”一声,门被推开,北川扛着绯真出现在了千叶鸿彦的视线中。看清来人,千叶鸿彦将狼毫放于笔格上,起身道:“北川三席,辛苦了。”
“你要的人我带来了。”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来人。”千叶鸿彦喊道。
一名黑衣人从门外进来,单膝跪地,道:“主人,有何吩咐?”
“将这人带去柴房,不得让小姐知道。”千叶鸿彦吩咐道。
“是。”
语落,黑衣人起身将绯真接过后便离开。
“那接下来,有劳北川三席按计划去助聂寒兄一臂之力。”千叶鸿彦望向北川恭敬道。
“好。”冷冷的吐出这个字后,北川便离开千叶府,安步向流魂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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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黄昏,白哉此刻内心是颇为不宁,迅速收拾好公文后,便匆忙赶回朽木府。一路上天边的晚霞甚美,而白哉却全无观赏之心。
回到竹轩院中,一眼望去,只见竹影斑驳,花叶扶疏,碧波荡漾,而唯独与往昔的不同之处在于少了一抹等待的身影。没有看见绯真在书房外等待,白哉急忙奔向卧房,连门都来不及敲,就已推开,只见房内茶具被褥,楚楚有致,而唯独不见他寻找的身影。一个瞬步,来到书房前,猛的将门推开,只见书桌上还留着今早早膳的餐盘,餐盘有些叠在一起,而有些还未整理,显然绯真是在收拾之际被人带走。想到这里白哉心头一凛,暗恨自己疏忽大意。
白哉心急如焚,急忙离开,刚出竹轩院,一股强大而又混杂的灵压袭来,白哉心头一惊,随即看到前方,以朽木聂寒为首的一众人站在前方,约摸五六十人的样子。
还未等白哉开口,朽木聂寒就已捻须微笑道:“白哉,这么急是找绯真吗?她可不在朽木府哦。”
“绯真在哪?”面对众多人,白哉不以为然,冷冷道。
“想知道?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话语间,朽木聂寒敛去了笑意,森然道。
“那你就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闻言,朽木聂寒微有愠色,举手向前一挥,身后众人伴随着刀光的闪现,皆向冲去,朝白哉挥刀斩去。而白哉并未动容,抽出千本樱,置于胸前,刀剑向下,松手间,低吟道:“卍解。”霎时间垂落的千本樱化为无数樱花瓣般的刀刃,向前一涌,瞬间冲来之人尽数刀下。
“这等蝼蚁之辈,再来百个也是刀下亡魂。”白哉鄙夷道。
见状朽木聂寒惊道:“卍解?卍解只有队长级别才会的,你怎么会?”一连串的疑问浮上了他的脑海。圣人千虑,必有一失。千算万算,竟未想到他会卍解。
“在虚圈时领悟到的。”白哉冷冷道,“说吧,绯真在哪?”话语间,已将千本樱收入刀鞘中。
朽木聂寒并未回答,冷哼一声,瞬步逃走。不过片刻,二人一追一赶片刻就已出了朽木府。忽然间,朽木聂寒停下了脚步,只见眼前一片狼藉,几十位黑衣人尽数身亡。见状,朽木聂寒心头一凉,下定决心背水一战。而尾随其来的白哉看见如此场景,也不由微蹙双眉。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令人作呕。
朽木聂寒趁着白哉惊讶之际,忙拔出斩魄刀,攻其不备。刀光闪过,白哉一见攻势便知这一击凌厉绝伦,已来不及拔刀相挡,只得斜身闪躲。岂料朽木聂寒这刀来的甚是之快,白哉只觉左肩一热,鲜血便从伤口中用了出来,大股大股的鲜血顺着臂膀滑落而下。
朽木聂寒见他避过要害,右手一翻,刀锋一侧,横刀向他劈来。白哉暗惊,只觉得这家伙的刀甚是之快,转眼间已向自己连劈三刀。而白哉也并非泛泛之辈,虽然来不及拔刀,但也随着刀势连退三步。
见白哉避的游刃有余,不由大怒,轻叱一声,竟然违背常理,刀当剑使,倏地刺出,刀光点点,弹指间,刀尖已刺数十个位置。白哉随着刀势连连后退,看准空隙,轻一侧身,朽木聂寒刺了个空,而同一时间,白哉举掌低吟道:“苍火坠。”闻言,朽木聂寒一惊,暗叫不好,随即便被一阵强烈的冲击力轰了出去。
硝烟还未完全散去,青光一闪,朽木聂寒持枪跃来。此刻朽木聂寒衣衫尽裂,双眉微扬,目露凶光。白哉看见朽木聂寒手中的长枪,冷冷道:“斩魄刀始解状态吗?多此一举。”话语间已拔刀相抗。
朽木聂寒双手持枪,连连刺去,但皆被白哉挥刀挡下。朽木聂寒大怒,松开左手,疾探右手,手中长枪也随着右手向他眉心刺去。这一刺,太过于追求狠劲,以至于忽略了速度与变化。
见这击破绽百出,白哉不由垂下了握刀的右手,将左手一探,便稳稳握住了枪身,朽木聂寒大惊,忙用力往前刺去,可惜白哉力道甚大,长枪分毫不进。刹那间,白哉举起右手,挥刀斩下。霎时间,鲜血溅落在地。
朽木聂寒只觉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随即倒下。白哉将千本樱收回刀鞘中,走过去抓起朽木聂寒的胸口,顺势提起,冷冷道:“绯真在哪?再不说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在千……千叶府。”朽木聂寒断断续续道
“什么!”白哉闻言心头一惊,心想,“竟然千叶家也来汤这趟浑水。”
白哉没时间过多思索,奔进朽木府,喊道“青木青本。”
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出现在了白哉眼前,恭敬道:“少爷有何吩咐?”
“马上去四番队请卯之花队长去千叶府一趟。”说完不等青木回答便火速离开。
千叶鸿彦此时还在书桌前临摹着字画,还差一笔就完成了。正欲下笔之时,“哐当”一声,门推开了,北川持刀出现在门前。全身上下都透出股浓烈的杀气。
“这么快就回来了。”千叶鸿彦停下了握笔的手,起身道。
“嗯。”北川应了声。
“事情办好了。”千叶鸿彦问道。
“嗯,不过是我的事。”北川淡淡道。
“怎么讲?”闻言,千叶鸿彦剑眉微挑,迟疑道。
“我把他们都杀了。”语气依旧淡,仿佛在述说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话。
“什么!”千叶鸿彦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淡漠的男子,惊讶道:“就凭你个三席。”
“就凭我这个三席。”北川淡漠的望着眼前的人,冷冷道。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强。”千叶鸿彦道。
“知道就好,把绯真交出来。”北川道。
“来人。”千叶鸿彦喊道。
一个黑衣男子闪进屋中,单膝跪地道:“主人,有何吩咐。”
“去将绯真带来。”千叶鸿彦道。
“是。”语落,黑影一闪,便离开。
绯真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小屋之中,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灰尘,显然是很久无人来过,门的旁边开了个小窗,可以看见外面,可惜高了些许,绯真看不到。突然一阵锁链的碰击声传来,随即们被打了开来,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门前,绯真还未来及打量,来人已走到绯真身前,将她拽了出去。绯真拼命挣扎,可是眼前之人力道甚大,绯真只得跟他出去。
绯真被眼前的黑衣带到书房中,看见屋中相对而立的人,绯真心头一凛,只听黑衣男子道:“主人,人带来了。”
千叶鸿彦没有答话,只是继续望着北川,而绯真也望向北川,只觉眼前之人寒的可怕,怒道:“北川,我看错你了。”
“绯真你说什么。”北川闻言瞳孔登时收缩,不可置信地望着绯真,蓝色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蓝眸中的寒意也尽数化为绝望。身上的杀气也褪去几分。
随即他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原来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竟然换来的是她这样一句话,突然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但随即又觉得自己很可悲。但就在他走神之际,一个刀光闪过,落在了绯真身上。
“绯真!”北川吼道,随即立刻接住倒下的绯真。看见伤口溢出的鲜血,北川怒视着千叶鸿彦,咬牙道,“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