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宝贝-背负着世界失望的战士!》hwybr

14、交火

　　泥偶小人麦天和麦龙的“尸体”，此刻就静静地“躺”在地上。
　　身着白大褂的韩博士上前，轻轻叩了叩这两尊“尸体”---

　　准确来说，丢失了灵魂的泥偶小人，其实就是两尊泥像而已，就和刚生产出来，还没有将天界系统配给的AI植入时的机器人一般，只会空壳般静静地躺着---不，完全没有生气，说“摆”着也许更合适。

　　另外一边，疾风安安静静地躺在接满线头的仪器舱里，仪器中伸出一个导管，韩博士正捏着导管的另一端，四处找能插进泥偶小人身体里的办法。

　　一旁幻影和辉煌，带着疾风的两个爱徒奸诈蜥菲麟和可罗，看着韩博士这儿，欲言又止。

　　“跟着我来这个世界的人，保证不会骚扰那群蜥蜴的生活…我们和联邦的人的不同，这点你们放心！”
　　韩博士边摸索着麦天的身体边随口哼着。但他很快全身一颤，惊得站了起来。因为，他能意识到，似乎辉煌并不是在意这件事。于是他稍微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回头打量起辉煌一番。

　　辉煌还是那个辉煌---那架暗红与棕色作为底色的Strike Auto Gunner机器人…
　　说来惭愧，当初主张设立天界系统，量产有情感系统AI的人是韩博士的父亲，但韩博士却完全不知情感这种东西对于机器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时他还小，家里第一次来了个找他爸爸帮忙修理装置的机器人的时候，幼小的他却将那个机器人当作和蔼的大叔，还拿出绷带把他坏了的胳膊捆了个结实。
　　“要快点好起来哦！疼痛疼痛飞走啦！”当时他这么说着。也许在他眼里，情感系统并不是机器人身外之物，而是他们灵魂不可分割的一个碎片。

　　正是在这个前提下，他成长到了今天…

　　如今，韩博士实实在在看到了辉煌眼神里一丝迷茫。

　　“如果星翼已经到了这个世界，那我自然必须去这里。我谢谢博士您能听我的，掏钱买下星翼最好的朋友疾风，也谢谢您用这种方式复活了杨岐先生，让我交到了新朋友，还得谢谢您给我这个找到我以前朋友的机会。身为机器人，明明原本只是人的工具，但反而是我欠了您很多人情，所以…”
　　当辉煌带着疾风和幻影，跃入临时的虫洞时对韩博士的道别，依然仿若昨日之事回响在耳畔。就算是机器人依靠程序设计的情感，韩博士依然能感受到他话语行间的一份毅然决然，但如今，辉煌的眼神，音色里却明白地带上了一丝忧郁而迟疑的颜色。韩博士明白的，这份颜色，绝不应该是死板的程序模拟出的结果。这么着，他心底又惊又喜起来。

　　那么，辉煌现在迷茫什么？
　　韩博士思索了良久，终于轻叹一口气，慢悠悠地说了出来：
　　“在想星翼的事？”

　　然而，接下来，尽管表情还不至于出卖自己，但是韩博士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大步。
　　因为，作为回应，辉煌重重地在他面前摇了摇头。

　　为什么！？明明，我们世界的人的特长就是和机械打交道的，为何…错了？！是我们种族的能力退化了？！还是…这已经超出情感系统的范畴了？

　　正当韩博士犹豫于自己猜错辉煌的情感之时，山谷的另一边，吵嚷声传了过来。

　　第十四话 交火

　　“博士，在吗？突然有一群滑头蜥想冲进来见爸爸，现在被我全绑了…要不要直接处决了？”
　　韩博士的脑海中传来了那位俊美的少年的声音。

　　自然，那个少年正是Gangnir Lancer，既然是机器人，并且还本来就是韩博士原来所属国度的机器人，脑波交流可不奇怪。

　　“你放一个进来，不要伤害他们一丝一毫…”
　　脑海里回着的韩博士，露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眼神。

　　辉煌看着韩博士的表情，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终于，他鼓起了勇气：“博士，其实我想问的事情，和这两只泥偶小人有关，星翼什么的事，虽然我们也很着急，但是…”

　　“报…救…所…来了…”
　　辉煌还没说完，远远山谷转角那儿，便传来了一只滑头蜥的高声叫嚷，只是离得太远，没有任何人听得清楚。

　　而这边，韩博士脸色却已刷得大变。

　　“嗯…恩公，怎么了？”这次是发觉博士异样的幻影上前一步问道。

　　博士铁青地脸回头看着幻影：“Gang…呃，冈格尔，就是我那助手，刚告诉我说，滑头蜥们想来见爸爸，是因为…龙炮带着两个手下来了，正在山谷前面滑头蜥的部落里杀戮着…”

　　“什…什么？”
　　幻影和辉煌同时全身一抖索，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着，“龙…龙炮大哥/教官？！”

　　就在这时，那个被放进来的滑头蜥也已连滚带爬地到了众人面前，见着辉煌，幻影和韩博士倒头便跪下，嘴里沙哑地喊着：“报告…请爸爸…救救我们所有人…三架和你们一样的贼人强盗…啊不不不，他们是坏的你们是好的，…来了…”

　　然而，疾风依然静静地躺在装置里，一动不动。

　　“对不起…你们的爸爸暂时还不…”
　　“是吗…事不宜迟，我这就先去帮忙挡上一阵。”
　　尴尬的韩博士还未说完，站他背后的辉煌便已抢过了他的话茬。不待韩博士再给什么回话，辉煌便纵身一跃，背上的推进器火力全开，向着山谷口急驰而去。

　　“等下，还有我！”
　　这么喊着幻影便伸出右手，朝空中一挥。不知从哪里的地方嗖地飞出了他的粒子剑，而他只是轻松地将其接住。随后，随手也点开了他背上的推进器准备起飞。

　　见状，韩博士赶忙喊住了幻影：“喂！幻影，麦龙不还附在你身上…”

　　“回过头再帮我们分开吧！”已缓缓飞至半空的幻影回头看着韩博士，“我想，麦龙和麦天会理解我的…毕竟…疾风手下们的生命…我走了。”

　　是吗…在这件事上，辉煌和幻影，倒是很果断呢…总感觉，辉煌越来越像真正的人了呢，就和…幻影一样，只是身体是机器人而已…果然，我当初的想法是对的，他们绝对不是死的东西！
　　这么想着，目送着幻影向着山谷口飞远，韩博士只得回头冲着报信的滑头蜥耸耸肩，赶紧加快了手中的工作。

　　……

　　戈壁乱石滩的交界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个滑头蜥的尸骨。而一只奸诈蜥就哆哆嗦嗦地在一个巨石背后蹲着。

　　然而马上，轰的一声，藏匿这这只奸诈蜥的石头就被一个巨剑一劈为二。
　　“畏畏缩缩躲藏在这后面的是哪~一~只~？”

　　这句话后面的几个字眼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悠悠吐出来的，尽管音调上相当平稳，但制造的气氛却反而让原本躲藏着的奸诈蜥哭了出来。
　　然而，奸诈蜥吓哭的眼泪还未滴落在地，一道弧光便从他眼前闪过，一柄细剑随后便贯穿了他的胸膛。
　　握着细剑的机器人挥舞着它挑起，然后垂直重重砸下。
　　借着冲力，奸诈蜥便被左右一分为二，没有死绝的他两只眼睛能看着自己下面，肚肠血水顺着断面摊了一地。

　　通体银色的Swordman Troop，此刻便立于这尊很快就将断气的尸首面前，眼神漠然，然后慢悠悠地将剑举过头顶。

　　嘭的一声闷响，一柄巨剑砸下，重重地就叩在了他的细剑上，随后，巨剑抬起，再度劈砍下来…

　　“好你个斯派克，居然抢我人头！还我的战功…”
　　红色的Swordman Troop---也就是大卫，边砸边怒不可遏地在他背后喊着。

　　然而，斯派克却没有回头，只是“随性”地抬着自己的细剑，慢条斯理地从嘴里应着他的死党：
　　“这里根本就不是天界系统里的计数副本好不好…”
　　尽管“随性”，然而斯派克的一举一抬，却都“恰好”地挡下了大卫的每发劈砍。

　　“我不管，还我人头…还我人头…”大卫依然在不耐烦地吼着。

　　巨剑叩击着细剑，每一下都能让接招的斯派克全身一颤，但斯派克心里是很清楚的：大卫只是向自己耍小性子而已。如果他是认真劈砍的话，以Berserker的怪力，还有自己的细剑对比他巨剑的硬度，自己的机体怕是早就一分为二了。

　　“砰！”的一声脆响，却见大卫全身一个趔趄，脑袋上冒起了烟，然后便从后面向前倒着栽下来。如若不是有斯派克扶着，大卫恐怕就会整个人摔上大马趴了。
　　而地上，一个空包弹弹壳哧溜溜地滚着。
　　随后，便是意料之中龙炮的怒吼：
　　“你们两个！要调情等正事办完之后！”

　　斯派克冲着龙炮的方向挥挥手，表示这边没什么事，然后拍了拍大卫的背，冲他微微低语了一番。

　　大卫马上仿佛来了精神，直接跳起，抡着巨剑扑去了下一个猎物。

　　而这边吼罢的龙炮，猛得一挥手中机枪，一只滑头蜥便被高高挑起，伴随着龙炮枪口呼啸而出的子弹，被挑起的滑头蜥便在空中被子弹射穿。
　　不过，子弹的冲力与他身体的重力随后竟微妙地平衡了数秒，直到龙炮枪口火力停下，被射成蜂窝状的尸体才重重摔砸回地上，碎成一摊肉块。

　　然而，龙炮并没有去欣赏他的杰作，脑袋一转，他便以盯上了下一个目标，随着背上推进器点火，他重重一跃。
　　没来得及跑开的另一只滑头蜥被他踩住了尾巴，挣脱不得。
　　“要怪，就怪你为啥是只滑头蜥，而不是人吧…哈哈！”
　　龙炮左手一甩，一把□□现在了他的手上，而他只是把枪口抵上了蜷缩着发抖的滑头蜥的太阳穴，伴随着扳机扣动的骤响，鲜红的血液，混合着发白的脑浆，平白无故地让原本充满硝烟的世界染上了一丝甜腥的气息。

　　……

　　纵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长时间待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气味中，也会疯掉吧。
　　但是机器人会察觉这种气味吗？或者，察觉这些气味后，会本能地厌恶它吗？
　　不！来不及逃走的滑头蜥，或者奸诈蜥们的血肉之躯，在枪林弹雨，刀光剑影中横飞着。头颅，躯干陨落的地面，不断有新的烟尘激起，而在那黄得发红的烟尘之中，不断传来滑头蜥们的哀嚎。

　　这么着，大卫已经找到了他的新猎物---居然光明正大站着不动的滑头蜥。
　　“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如果是笨死的就去怪你的智商！”
　　这么说的时候，大卫抡起大剑正准备砍下…

　　“妈妈…”
　　纤细的喊叫从烟尘背后传来。

　　面前的这只滑头蜥的眼睛霎时睁得浑圆，高喊起来：“不要管妈妈，你快点跑…”

　　“妈妈…我要妈妈…”

　　一个沾满鼻涕眼泪的小脑袋从烟尘里钻了出来。

　　“哦呀…还有自觉送死的…”
　　喜出望外的大卫转身。

　　“不！”
　　原本站着滑头蜥绝望地喊起，突然扑了上来，抱住了大卫的大腿。

　　“放开！”
　　大卫喊着，猛一跺脚，抱住他的滑头蜥便被震到了地上，尔后他一剑砍下。
　　滑头蜥的腿被瞬间铡断，鲜血瞬间溅满面前的土地。

　　“孩子…求求…放过…我的孩子…”
　　可怜的母亲，还在恸哭着，并在哭声中凭空消耗着自己的气力，因为失血，她已经渐渐看不清到底是面前红的血，还是大卫身体机甲本身，染得她的视野一片鲜红，只是不争气的听觉偏偏这时又出奇的清晰。

　　“妈妈…啊…”“嚓！”

　　一声脆响之后，孩子的哭声不复存在，而母亲的干嚎也到了尽头。

　　大卫满意地看着面前一滩红色，转头看看这位已经奄奄一息的母亲，准备最后给她也来个痛快，于是他再次抡起大剑…

　　“哎酱…就是现在…”

　　一声低沉的响声过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大卫只觉得背上一阵灼烧的感觉传来。
　　“激光武器？！”

　　吓了一跳的他赶忙就地一滚，但显然已经迟了，红色烤漆硬生生地被激光灼烧出一道印痕出来。

　　离大卫不远的斯派克，倒也很快发现了出现在高处的Strike。

　　“哦呀…那就是…叛逆者？”
　　时间并不允许斯派克做更多考虑，起码他可不是Berserker，至少他懂得“兵贵神速的道理”，并且，他做了个假设，那架Strike仅仅只是注意到了大卫，并没有看见自己，所以…

　　“…这么说的话，就有偷袭的价值。”
　　这么想的斯派克转身，准备找上去高出的路。

　　然而，一把粒子剑已经横在了他的面前：
　　“你…还有那只红色的家伙，对手可是我！”

　　义气凛然的幻影不知啥时，已经站在斯派克面前。

　　……

　　居高临下的辉煌当然不会接着去管大卫或者斯派克如何---他们怎么处理，都是幻影的事，现在的他眼睛盯着的地方，正是更远一些的龙炮。

　　而察觉到异样的龙炮，也停止了手中的杀戮，转身看向了辉煌的方向。

　　“真没想到是你啊…”
　　辉煌体内的无线电接收装置的公共频道突然传来了龙炮低沉的嗓音---对于通常将来会作为军队指挥的Strike而言，这种系统都是必备的。

　　“嗯…和教官，在这种场合下见面，我也很意外啊！”

　　“告诉我，作为我的得意门生，你明明可以在军队服役，有着锦绣前程。结果你自己主动去签了一个私人的保镖合约，当时我就狐疑怎么回事…告诉我，你怎么着最后就选择了背叛我们世界？是被逼的还是什么的？”
　　传来这句话时，辉煌的视野里，龙炮已经不客气地举起了手里的机枪，灰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这儿。

　　“背叛？没啊！我只是遵照我自己的意志来做，别人不可能代替我做出自己的决定！教官你也好，天界系统什么的也好！”
　　对应着的，辉煌抬起自己的狙击枪，除开哎酱，他的头顶和面前，另外的四架激光浮游炮和一座小炮台凭空出现，金属的外壳反射着日落的寒光。

　　……

　　“力气很大，然而技巧为零…另外一个…虽然有技巧，但是不够自信…”

　　幻影喃喃地哼着，轻轻一侧身，大卫的巨剑便直接扑空，重重地嵌进面前的地里。
　　然而，幻影却并不追击俯身拔起巨剑的大卫，而是转身用手腕的力量挥动长剑。
　　长剑的残影，犹如圆形的利刃，将幻影的身形包围，旋即，利刃的一隅吭地传来了金属撞击的声音。而撞上的自然是斯派克的剑锋。

　　“滴水不漏…而且这个圆月剑法…有…老师的影子…找不到破绽，打不过啊…”
　　斯派克边打，边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起来。

　　然而，随后便听得哐当一声，斯派克手上便传来一下剧痛。
　　不经意间，幻影的剑法一转，瞬间一段上挑，没有反应过来的斯派克的细剑便被直接挑起震飞。随后，粒子剑直抵斯派克的咽喉，唬得他下意识地双手捏上剑锋。不过这一捏，瞬间就有不少碎片从斯派克手上脱落下来。

　　“你的注意力在哪里？在思考些有的没的东西吗？让我猜猜…莫非你在想…打不过我，我的剑法没有破绽之类的？”
　　幻影几乎是从鼻子里哼着不屑的声音，戏谑着对面斯派克，然而他并没有追击丢掉自己武器的失败者，而是敏捷地回抽了自己的武器，然后一个小后跳。

　　须臾的功夫，他原来站的地方，一柄巨剑又垂直砸下，无数碎石随之扬起---如果幻影刚才站着不动，即便能闪过巨剑的一击，那些边角锋利的碎石，怕也会弄得自己满身小伤吧。

　　“如果算上随机应变弥补队友过失这条，我可以给你90分，然而，你好像并不是为弥补他过失而存在的呢。”

　　正如幻影所想，再度扑上来的大卫，眼神已经染得通红---这代表Berserker进入了里模式：强制自己集中注意力。从这一刻开始，他的眼里只会看见对手，绝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这个状态的恐怖之处在于，对方全身上下每寸肌肉---如果是机器人就是每寸零件---位移，震动，变化，都完全掌握于自己脑海里，每一个动作都会被提前预判捕捉。

　　“你已经躲不开了！受死吧！这是你背叛自主AI机器人尊严的处罚！”
　　怒吼之中的大卫视野中，已将对面幻影全身上上下下，标记上了各种记号，每个记号都是他身体的致命点。大卫心里是知道的，只要正确砍中那些记号，都能给幻影会心一击。

　　原本沉重的巨剑，在大卫手中忽得轻盈起来，尽管作为Berserker，没有花哨的剑术技巧，有的只是用很基础的劈刺，横斩剑术动作，但在这一刻开始，他的巨剑却也仿佛带上了生命回应着大卫。

　　就在大卫陷入进攻的狂欢之中，背后斯派克却默默地站定…
　　请不要乱想，他并不是在找幻影的破绽，好趁机上前偷袭，实际上，他根本连捡起地上他掉落的武器的勇气都没有…

　　“快…快跑…大卫…他，绝对是杨老师！”
　　斯派克颤抖地喊了起来。

　　……

　　返回自己身体的泥偶小人麦天坐了起来，伸着自己的手指，确认现在自己是在自己的身体里。
　　“博士先生…”他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转头一看，那正是疾风。

　　韩博士苦笑起来，冲他俩挥了挥手：
　　“疾风，你带着泥偶小人去战场吧…如果想办法把龙炮直接活着抓回来，我会想办法把他的能量核分开…我估计，你爸爸的灵魂，就沉睡在那里，虽然没有他的身体，我想，我可以用特制的瓶子装住他，然后…”

　　韩博士还没有说完，麦天已经站了起来，冲着韩博士深鞠一躬：
　　“我…我该怎么谢你…”

　　“不用谢我…你快去吧…”韩博士笑眯眯地看着麦天，“疾风会帮你的。”

　　麦天背后的疾风随即也如回应般，冲麦天点了点头，随即便背起麦天，唿哨之间便没了踪影。

　　“爸爸…”
　　没反应过来的菲麟和可罗也一路小跑地朝着山谷口方向去了。

　　韩博士怔怔地看着菲麟和可罗离去的方向，脑海里暗暗地连上了Gangnir Lancer。

　　……

　　山口的少年看着疾风从他面前掠过，随后两只奸诈蜥也跟着跑远，他苦笑了起来，放开了绑着的滑头蜥，告诉他们一起在后山避难，随后，他打了一个响指。
　　一柄长枪凭空出现，就悬浮在他的面前，待他伸手抓住枪柄的时候，身体也慢慢变化起来，渐渐地，他人的样子便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金属质感的身躯…

　　“好的，先生，我也差不多动身吧…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我知道，趁着机会，这样杀了龙炮，斩断他们的因缘的话，辉煌他们会死心踏地地跟着我们吧…呵呵！”

　　他喃喃自语，不由得狞笑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