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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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敏柔回到自己宫中，杜若才问：“公主，灵鹿不是德肃夫人的心腹吗，怎么就公主还让人好生照看她？”“是心腹没错，可正因为是心腹才导致了今日的后果。德肃善妒有心术不正，想必灵鹿平日里也没少出谋划策，见过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德肃如今想借暴室除了她，我自然不能让她这么快便死了。”“这主仆二人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竟也有这样窝里斗的一天。”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德肃发落了灵鹿的消息瞬时间就传遍了整个王宫。听到的人或感慨灵鹿时运不济跟错了主子，或幸灾乐祸，嬴政听到这个消息，依然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只对赵高吩咐：“告诉暴室的人，既然是德肃夫人身边的人那就好好照应着，但也注意点分寸，在她说出实话之前别让她死了。”“怒才明白。”而德敬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时则是大怒一场,当即就跑到德肃宫中大闹一场：“愚蠢！暴室是什么地方，倘若灵鹿扛不住里面的酷刑把过往种种全都招了出来，到时候只怕本宫和你都是自身难保！”德敬自小在王室斗争中浸淫长大，心思最为内敛缜密，平日里有什么不顺心意的事也是暗中谋划，难得对外人发火，再加上一想到灵鹿知道那么多内情，德肃是越想越怕，只能：“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想让事情败露......那就让她永远都开不了口。”
第二日，赵高便在赢政面前毕恭毕敬的禀报了灵鹿服毒自杀的消息“服毒自尽？可查清了？”“暴室那边找人查验过多次，确实是自杀。”敏柔当时也在嬴政身旁，心中也觉得蹊跷；“臣妾曾听闻那暴室之中有七十二道酷刑，就是体格健壮的男子也不一定能熬得过，更何况灵鹿不过一介弱质女流，想来熬不住刑自尽也是有的。”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可不管何人，只要被发落到了暴室都是要搜身的，为的就是防着有人熬不住自杀，可如今灵鹿躲过搜查□□在身上，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嬴政皱眉想了一会：“赵高，无论如何都要查出来这毒药是怎么混进暴室去的！”“诺。”等到赵高出去，敏柔将香炉中的香换成了凝神静气的檀香“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陛下何必这么大动干戈，传出去难免叫人说闲话。”“寡人被传的闲话已经够多了，多这几句也不算什么。寡人就是要看看谁敢在这宫里这般为非作歹。”
在宫中当差难，平日里死个奴婢在宫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如今嬴政却这般兴师动众的去查灵鹿的死因，宫中果然又开始流言纷纷，但传的最多的版本还是嬴政看上了灵鹿，德肃嫉妒便把人送到暴室去悄悄灭了口，有人感慨灵鹿红颜命薄，有人感慨德肃果然心狠手辣，但这流言之中没牵扯到的的德敬却是坐卧不安。“娘娘，大王这么一查，势必是要追根究底的，到时候要是查到我们的话......”眼见着事情快要败露，德敬身边的秋梨也觉得担忧。“宫中死了那么多的奴才，又不只她一个，天知道大王怎么突然追查了起来。”德敬这边已是不安至此，从头到尾亲自参与的德肃更是觉得恐慌，她每日都梦到那个膳房中的小太监和灵鹿面色铁青，七窍流血的出现在她面前，就这样日复一日，她本就心虚，如今心中又害怕，终于熬不住，疯了。
德肃夫人是吕不韦的亲侄女，从前在宫中自是炙手可热的，嬴政即使是对后宫雨露均沾，细算起来还是对德肃宠爱多一点的，可如今短短不过一两个月内德肃夫人先是发落了自己的心腹，然后又疯了，让人不禁唏嘘不已。嬴政听到德肃疯了的时候，面上仍是淡淡的没有表情，只是一句“知道了，寡人去看看。”
嬴政才到德肃门外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尖叫，时而还夹杂着打破东西的声音。嬴政走进去，发现敏柔竟然也在“你怎么来了？”“臣妾听闻德肃姐姐近来不好便想来看看。”两人说话间德肃又将一个向敏柔软枕丢了过来“你走开！！走开！！我没想害死你......没有......不是我下的毒......不是我.......不是我......别来找我......去找德敬......是德敬.......是她......你去找她。”“大王......”敏柔一惊，德肃听到“大王”二字，立刻扑通一下跪倒，抱住了嬴政的腿：“大王恕罪，大王饶命，臣妾真的没有想害德诚夫人，灵鹿也不是臣妾杀得.......这一切都是德敬的主意......与臣妾无关.......与臣妾无关”嬴政皱眉，嫌恶的一挥袖把人扫到了一边，对敏柔道“走吧。”
“大王，这件事......”“疯子说得哪怕是真话，也是不能信的。”“臣妾明白。”“不过，她既然疯了，再在宫里住着终归是不合适的，还是让她去行宫静养吧。”看起来德肃是出宫静养，可宫里谁都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已经让德肃彻底失了君心，这次出宫静养不过就是一个遣她出宫的借口罢了。吕家人再不愿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自家女儿疯了，嘴里念叨还句句都是足以治她死罪的话。
这天一早，敏柔刚刚起身，就听杜若慌慌忙忙的跑进来道：“娘娘，不好了，不好了。”“何事这么着急？有话好好说。”“娘娘，奴婢听说，大秦送到郑国给前线援军的军饷半路上被咱们的人私吞了，现在运饷的官员已经下落不明了。”“那大王怎么说？”“听说大王发了好大的脾气，还召了丞相入宫，想必此时正在商量对策。”“更衣，我要去见大王。”
两人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嬴政的书房外，却被赵高栏下“娘娘，大王现在正在和丞相商议国事，不见任何人。”“那本宫就在这等着，等丞相走了再进去。”“娘娘，想必郑国的事您已经听说了，大王现在正生着气，即使丞相走了怕是也不会见您的。”“可这件事无论如何本宫也不能坐视不理，还请公公帮本宫通传一下。”“这......娘娘，奴才明白您心急，可奴才实在不敢违逆大王，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正说着，书房的门开了，吕不韦步了出来，由着小太监服侍着慢条斯理的穿好鞋子才转过身来“参见娘娘。”敏柔冷笑“本宫如何当得起丞相如此大力？”“娘娘当然当得起，小侄自小娇纵，当初在宫中的日子还要多谢娘娘关照。”“应当的，当初本宫禁足之时也要感谢德肃夫人对本宫饮食起居的特别照料才是。”“娘娘对小侄如此关照，那臣理当在前朝对郑国多加照拂才对，臣刚刚与大王商议，此番是郑国不义在先，大秦还是要秉公处理得好。”“你！”“娘娘自重，臣告退。”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