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楚王之子 季敖 ...
-
楚王之子季敖
最活泼的晓芸好奇的打岔：“你说桃花夫人息妫心里那个人就是楚王赀？听了这么久我可没感觉到。”
小小秀眉一挑：“慢慢来，你会知道他们是相爱的。”
······
自那晚息妫落泪，，只除了她生庄敖的时候，他厚着脸皮陪了她整整一晚，赀再也没有踏入过桃筑。
一晃就是五年。
“公子，公子，小心啊。”一名不过二八年华的小宫女慌慌张张跑进了桃筑，这个安静，似乎与世隔绝了的地方。
这儿的确是鲜少有人，因为王上的吩咐，连侍卫都不曾有，只听说有暗卫保护着。她心里也害怕触怒了这里的主人。可她服侍的主子，却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偏要跑到这儿来欣赏美景。有什么可看的呢？一丝人烟气都没有。
可当她跨进院子，也不由得愣住了。
院里尽是桃树，开着花，白的，粉的，红的，在树上尽情的摇曳着身姿，风轻轻拂过，就像抚过她们的脸庞，似乎还能听见风中荡漾的笑声，娇俏，惹人欢喜的紧。
“咯吱。”院子主人到底还是被惊动了，她抬头望去。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该如何形容那走出的人儿？她脂粉未施，就在这纷飞的桃花雨中翩翩而来，并未多叫人觉得惊艳，却是一眼便再也不能忘。就像不染人间气息的精灵，那桃花，竟都给她做了陪衬。
“见过夫人。”虽未能及时见礼，倒也不至于怪罪与她吧，可是公子…
“你是谁？”公子季敖开了口，他对这突然出现的美丽女人甚是有兴趣。
小宫女惊恐的看着公子，她已经可以预见公子的结局了，这般没规矩，而这天仙似的夫人尽得王上宠爱，虽然少有问津，可明里暗里谁不知道她们正值盛年的君主在为谁守身如玉呐？大臣们个个都为这事焦头烂额的。她只好亮出身份了。
“夫人，夫人莫见怪，这是公子季敖，王上的次子，年少不懂事，请夫人多担待些才好。女婢是服侍公子的，就代他向您求个情，不要跟他较真。”
“本公子五岁了，哪里年少？公子我见你这院里桃花开得甚是好，屈尊来看看。如此看来，你竟是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吗？这样不知礼数的人，怎配当我父王的夫人？”
小小的孩童此时竟装起了大人。
这便是父王冷淡他，从出生开始。不，从他存在在母亲的肚中，父王就吝啬得一点温暖也不肯分给他的原因？如今，他连生母是谁都不知，也是这女人的错吧。
“扑哧。”意料之外的笑容让他慌了手脚。
息妫转身回了房，再出来时手上便多了一小盏精致的点心与一壶清茶。
她在随身携带的纸上写道：“若是光说赏花，岂不无趣，公子，劳您大驾可以尝尝这糕点吗？保证与这景色相宜。”
或许是这般活泼灵动的孩子让她想起了许久未曾谋面的孩子，息妫顿生爱怜，至于在听到他是王上的次子时，心中起的那一丝波澜，她不想去追究，不过是一朵小浪花而已。
“哦，是吗？这等粗俗之地，还能有那样的食物？”
“敬请公子品尝。”这孩子，憎恶全写在脸上，但到底还是小，只回了一句：“那我就勉强一下吧。”然后便在馋虫的驱使之下，大块朵颐起来。
吃干抹净之后，这才开始疑惑：“你是哑巴？”
小宫女看出了息妫的好相处，公子问出这话她也没有阻止。她也好奇堪称完美的息妫为何会有这样的瑕疵。不过，大抵上又是哪个嫉妒的人干的吧。她虽然才十六，也是经过事儿的，懂得这宫中险恶。若是她不哑，那声音，定是得婉转动听才能与她匹配。可惜了…
“嗯。”
“以前就是吗？”
“哦，不是。”
“那是怎么样的呢。”
息妫淡笑不语，她不欲在此问题上多做纠缠，岔开了话题。
“公子，不用念书的吗？”
一句话让季敖再无任何言语。
“公子，公子是逃了课出来的…”小宫女在旁嗫喏着回道。
“本公子要你多嘴了吗？”季敖指着宫女教训，一边还不忘观察息妫的脸色。
他见息妫并无其他人听到他逃课贪玩，不念书时的唉声叹气，也并没有痛惜的劝他的意思，心中便存了几许亲近之感，小孩子的爱恨都最是简单不过。
“是先生教的不好吗？”
“不是，是太傅太古板了。他给我们讲《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男子向女子表达爱慕、相求之意。我便说，那我向父王请求要了‘怜影’。”他指着小宫女，“就是她，那算不算诗中表达的意思呢？”
“先生睁大眼睛看着我，半天哆哆嗦嗦从他那被浓密的胡子围绕的嘴里挤出一句‘造孽’，便上禀父王辞去太傅一职。父王不允，只警告我要遵从太傅教诲。但再上课，太傅却不待见我，我自觉无趣，索性不去上课了。”
季敖瞧着小宫女脸红的样子，不觉好笑：“我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
他又瞅瞅息妫，见她并无不屑之意，且用笔写道：“季敖很聪明呢。”
季敖不好意思的笑了，又听她问：“以后我教你怎么样？总不能荒废了学业。”
见有人教，季敖再是欢喜不过，可是…
“你能教我吗？”
“为什么不能，公子可不能小瞧了我。”
“这样啊，先生请受弟子一拜。”季敖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便拉着息妫问东问西，小孩子好奇的本性展露无遗。
送走了季敖，息妫一个人坐在摇椅上，只听得一声音说道：
“妹妹这事做得好啊，把小公子给哄住了，他以后每天往你这儿跑，想干什么，是不是都方便多了啊。妹妹心思缜密得让姐姐不得不佩服。”
“姐姐，我没有那个意思。”自从姐姐被放出来，息妫就觉得她整个人都变了，怕她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找到楚王，以姐妹要团圆为名把她要了过来。她准备找个时机把姐姐送走，可是姐姐不愿走，她也就由得她了。可是，此番她的话…
“妹妹不必装了，你看着这孩子，不痛恨？你…”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
这天起，宫中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觉得好奇的是，他们的公子季敖不再调皮惹事，每天微笑高兴的样子让人简直难以置信。所幸，虽仍是不上课，但好歹再不须他们这些个下人每天提心吊胆了。
日子就这样滑过。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楚王之子 季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