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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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女子痴痴地笑着，空洞而毫无生气，仿佛所有的情感都从她的脸上消失了，“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觉得很可怕吗？”伸手指着自己的娇美的小脸，女子目光直直地望着男人，挂着脸上的痴笑也带上了一股强烈的不屑与嘲弄。“我倒是忘了，比起朽木队长，我还差得远了。”
“小辉夜，你……”浮竹复杂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这个自己认识了一百多年的女子，突然觉得很陌生，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另外一个人。
“别说了，浮竹。你是无法理解的，这场荒谬的夺嫡之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只是在我手上，稍微惨烈了一点罢了。”辉夜突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变得深刻而冷凝，“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些遭遇而记恨朽木白哉吗？”她抬起头，原本秀丽的两道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双眼中放射出强烈的杀气。
在两个男人惊异的眼光中，女子一把扯开了自己和服的领口。
光洁如玉的皮肤，白嫩得像柔软的豆花一样。女子身形娇小瘦弱，可身材却发育的得极其协调，体态莹润。丰润白皙的胸(/ω＼)部在黑色和服的衬托下形成一幅刺激男人神经的画面。然而，在这几乎可以堪称艺术品的身体上，一道深褐色的疤痕张牙舞爪地爬在上面，像极了一条呲牙咧嘴的褐色蜈蚣。
纤细的玉指轻轻抚弄上这条丑陋的疤痕：“你忘记了吗？朽木队长，这可是五十年前，你亲手刻上去的。”女子抬起头，望着男人的眼神无辜又可怜，可嘴角极其讽刺的勾起，笑得残忍。
朽木白哉诧异地看着女子心口上的伤痕，只感觉心脏都在颤抖：“你在……说什么。”他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刀，手背上青筋毕露。他至今还能清楚的记得，他出事的那一天，绯真去世了。因为这样，他甚至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第二天就听到她失踪的消息，五十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是活在愧疚和悔恨当中。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都在同一天离开了他。如果他当时没有自私地迎娶绯真，那个善良的女人就不会死；自己所爱的阿夜，也就不会独自一人去面对那场死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不用这么紧张，朽木队长。”辉夜轻轻合上领口，“你知道吗，朽木队长，你与我退婚迎娶绯真的时候，我就知道会遭到叔叔一脉的暗算，但即使这样，我也曾真心祝福过你，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这种感觉，我比你更清楚。在姐姐、喜助、平子、日世里他们出事后，我能信赖的友人就只剩你了……当时的我是那么相信你……”但是，自己信赖换来的却是最刻骨铭心的背叛。她至今还记得，五十年前她在尸魂界被大虚围攻，和一群变态的亚丘卡斯混战。由于先天不足，她的身体并不擅长持久战，可那天，源源不断的大虚从虚圈爬出来，杀了一个，下一个又接上……而那场战斗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当她要因体力不支而虚脱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就是朽木白哉。
正当她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得救了的时候，男人将手中的斩魄刀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连反应都来不及，生命和鲜血源源不断从身体中流逝，眼前越来越迷糊，最后她能记住的，就是男人握刀的姿态。
就算不同的催眠自己，也不得不去相信，自己最信赖的青梅竹马，在生死关头，杀了你。
“小辉夜，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五十年前你出事的那一天，朽木夫人去世了，所以白哉不可能……”浮竹敏锐地意识到事情的蹊跷，白哉是不可能去杀死小辉夜，但是，辉夜也不可能会拿这种事说谎，那么，五十年前杀了辉夜的，是谁？能够干掉当时身为三番队队长的辉夜，这个对手，实在是太阴险强悍了。
“不可能！你是在小瞧我吗，浮竹？”辉夜像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我们这种级别的死神，不可能连对方的灵压都感觉错，难不成你想说我看到的是幻觉！”真好笑，所有人都维护着他，这种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是太差劲了。“让开，浮竹，不然我连你一起砍了。”
“浮竹，让开。”朽木白哉面色凝重地说。这个女人，比自己还要早当上队长，即使过了五十年，朽木白哉仍然不敢放松警惕。
不是没有察觉到她话中的蹊跷，但是现在在解释这些往事，只会越抹越黑。朽木白哉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和自己几乎同时当上队长的市丸银总是隔三差五地跑到自己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损话。如果五十年前将辉夜从四枫院家救出来的人真的是市丸银的话，那么那个男人的行为可就耐人寻味了。按道理说，四枫院家的拷问室绝对是十分隐秘，可那个男人却能找到这个地点并将人救出可见他对于四枫院家的熟悉程度。说不定，就连五十年前四枫院家的夺嫡之争都有这个男人的手笔。因为那个时候，市丸银是三番队副队长。
在她心中，自己还比不过一个市丸银。
朽木白哉想到这里，有些自嘲地笑了。真的好难受，就连绯真过世时也没有这样难受。这么些年，他一直在努力地追逐她的背影，拼命地想要离她更近一点。年轻时，她的眼中只有海燕，那个活得肆意潇洒的男人。市丸银，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她身边的，他不知道，可直觉却告诉他，这个男人已经融入了她生命的轨迹，参与她生活的点点滴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我没有杀你。”朽木白哉看着面前自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了简短无力的话语。现在他也只能说这些了，他不想一辈子都被她恨着。
“我拿什么相信你。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相信你。”女人握着刀的手颤抖着。如果可以，她不想战斗，不想杀人，甚至不想当死神。可命运弄人，不想当死神的她当上了队长，不想杀人的她，杀人如麻，不想战斗却因心中的愤怒拿起刀剑。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个拙劣的笑话。
她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朽木白哉了。原本心中对他的憎恨，随着对方简短的话而渐渐崩溃了。
可是除了他，尸魂界没有第二个朽木白哉了。
“呜哇……”女子松开了握刀的手，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