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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 3 ...

  •   (为了以后写文方便,先在这里对四国的状况作一点解说。
      首先是语言和历法,因为四神是中国的传说,万幸,这里当然是用中文的啦。至于方言的问题,各国大体上属于同一个语系,发音和用词基本上是相同的,只有当地的一些土话有点差异,大家就当英式英语和美式英语的差别好了。
      历法参照战国时代,就是“某某君多少年”。
      接着,是钱币。各国主币都是金币,且同种币面值是一样的。类似从前希腊各城邦使用的金币。东青国通行的是刻有青龙的方形金块。西白国是两面刻有虎头的刀形金币。北玄国是中间穿孔的金珠,用绳子一串,方便携带。南朱国是羽毛形的金币,做的非常精致。民间流通的还有一种小面额的银币,形状与金币类似。
      异国的货币要想流通到他国去,必须镕掉重铸。国际贸易不很发达,国与国之间大多没有政府名义的金融贸易活动。私人想要贸易的话,一般先要带上足值的金块用以交换,再由卖家拿去政府设立的机构重新铸造成本国货币。麻烦是麻烦了一点,但是以后主角会统一的。
      再来,使政体、度量衡、税收制度、官僚体系、军事制度、文化程度、科技水平、农业状况,没有多大差异性,各位请自行想象中国任何一个封建朝代。
      最后是宗教与民情。各国信奉各国的神兽,认为国君是神兽所挑选,具有一切“超越俗人的优良品德”?!就是君权神授的观念,中央把持了政权和宗教权,人民信奉神兽在人间的代理人——自己国家的皇帝,也有专门的神殿祭祀神兽。
      至于各国民情,南朱国热情浪漫,东青国保守有礼,西白国彪悍豪爽,而北玄国的人,被认为是奸诈之徒,因为很多北玄国人到各国经商。因为古代的平均寿命很短,所以那个时候的人很早熟,大多13、14岁就算成年了,我这里写的四国男女都是13岁成年,可以算作劳动力也可以结婚。
      大体上就补充这些,更具体的地理位置、风土人情、民间传说,会在以后的情节中一一道来。其实我还画了一张地图,不过晋江好像没办法贴图。就酱紫了。)

      第三章
      现在想来,灾难都是积少成多的,就像蛀满了蚁穴的大堤,一开始小小的空隙不值得注意,等到洪水过后、大堤尽毁才悔之晚矣。

      三月,天下大旱,月余未雨。

      这个时候正好是春耕时节,可是刚种到田里的秧苗,却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直不起腰来,没精打采。

      我在书房上课时,太傅总是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知他是个心怀天下的人,想开解他,于是,问:“太傅为何事烦心?大臣们精明能干,总有办法解决的。”
      这老头长叹一声,道:“难啊!”
      “天下事,没有不能解决的。为之,则难者亦易也,不为之,则易者亦难也。您说对吗?关键在于去做,不做怎么知道结果呢?”
      “很好,今天你能有这番见识,已经很了不得了。可是,”太傅再叹一声,道:“朝廷里的事,没那么简单,有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时却知其可为而不敢为啊!”

      太傅沉重地说:“如今天降大旱,收成不保,民心紊乱,近年来朝廷存粮不多,无力赈灾。
      可是还有人趁机哄抬粮价,居心叵测,唉,齐晖之心,路人皆知啊!”
      哦,他说的是最近锦城几个大米铺提高价格的事。“怎么这事与齐大人有关吗?”

      太傅冷笑道:“那几家奸商,和齐家的下人沾亲带故,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两年来,他倒是越来越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太傅,把那几家商铺抄了便是。”

      “殿下还是太年轻,所以我说,知其可为而不敢为啊。”

      “请太傅解惑。”

      “你看如今的齐家怎样?”
      “财雄势大。”
      “与朝廷相比如何?”
      “虽不及也不远矣。”
      “齐晖如何?”
      “态度嚣张,不可一世。”
      “他竟敢一改前态,露出真面目,这说明了齐家已万事齐备,就等一个机会而已。”
      “原来如此,我们不能抄了他的商铺,给他借口。”
      “不错,现在朝廷缺粮,准备不及齐家,所以要维持目前局势。”

      第二日,父皇召我去御书房。
      “皇儿,今早太傅夸你有点长进,朕心甚悦。”
      我坐到一边,很谦虚地应答。
      书房里除了我,还站了三个大臣。
      我只认得太傅,其他两个都没见过。

      各自见礼后,父皇问:“诸位爱卿,对此次大旱有何良策?”
      吏部侍郎崔旬首先说道:“皇上,臣认为,可从东青借粮。”
      “崔大人,现在天下大旱,东青虽然历年来存粮颇丰,但是这种时候,各国都自顾不暇,恐怕借粮不易吧。”
      “那汪大人的高见是?”
      “皇上,臣以为,治标不如治本,趁着现在还有能支持半年的粮草,不如先下手为强。”兵部侍郎汪韩道。
      崔旬冷笑道:“汪大人,若不能一击就中,我们哪来多余的粮草继续起兵?更何况,我们既便能一击就中,难道你能看着我们的百姓在兵灾之后又面临缺粮之苦吗?”
      “你!”
      “哼!匹夫之见。”

      两人气氛不对,太傅赶忙出声打断。
      “崔大人,汪大人,老夫觉得二位的建议都可以考虑,不过,还是集思广益的好。”
      “太傅所言甚是。”皇帝道,“皇儿,你有什么看法,随便说,在这里的都是国家栋梁,你有什么错处,也会为你指正。”

      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了,皇帝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在皇宫里混的人,没有一个是吃素的。权臣当道,他也不过是韬光养晦而已。毕竟他能稳坐太子之位这么多年,最后当上皇帝,玩弄权术那可是宗师级的水平。光是监视各家大臣的密探就不知道培养了多少。
      今天在这里的,应该都是心腹了。

      忽然,我想到了晋惠帝的故事。
      于是,噗哧一笑。

      “皇儿,想到了什么吗?”
      “父皇,儿臣的确想到了,不过……”
      那位汪大人似乎很着急,问道:“太子殿下可是想到应对之策?”
      崔大人也附和道:“微臣愿闻太子高见。”
      太傅一脸期待。

      出于一种恶作剧的心态,我一本正经的说:“百姓们没有饭吃,为什么不吃肉呢?”

      “……”
      一片沉默。
      我清楚地看见了几位大人脸上的黑线。
      皇帝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我看还是不要太过分,赶紧接着说:“哈哈,若是有肉吃,那就不用父皇和诸位大人如此费心了。那个,方才看气氛太严肃,所以才想同大家开个玩笑,不要见怪,不要见怪哈。”

      “儿臣觉得,我们以水稻为主食,在雨水充足的年份,当然可以丰收,但是一旦遇上荒年,就莫可奈何。因为水稻生长,需要大量水分,如果不足,就会歉收。这是水稻的一个致命缺点。
      但是我南朱国河流众多,即使雨水少,也可以从河里引水灌溉,可是这样一来,工程浩大,所费不菲,加上时间太慢,恐怕无法救得了目前局势。”

      看到所有人都赞同的点头,我又说道:
      “所以我们可以另寻一种耐旱的作物,广为栽种,同时,一边修筑水渠,解决用水问题。那种替代的作物,不需要太多的水,因此,暂时修筑的水渠应该能够满足需要。
      如此可保今年的收成。而水渠的事,则应继续,要把重要的粮产地包括在灌溉范围内,形成一个密布水道的灌溉区,以后种植水稻就不用靠天吃饭。
      所谓民以食为天,仓廪实而知礼节,只要填饱了人民的肚子,他们就会满足,有心之人想要煽动他们引起混乱,也不会那么容易了。所以,
      这既是当前应急之策,也是长治久安之计。”

      父皇突然站起来,大笑道:“皇儿,好计呀!”
      大臣们都很兴奋的说:“天佑我朝!”“太子殿下绝顶才智,国之未来。”“圣上圣明!”

      我晕,这个计策可是我说的,关皇帝什么事?还“圣上圣明”,这马屁也拍得太强了点。

      不过,此计还是很快被执行了。
      官员们动作倒也很快,不出三天,替代水稻的作物就被筛选出来,水渠的事也在顺利进行中。

      我献了如此好计,得到的除了全国的臣民的称颂,还有微服出游的自由。
      我对父皇说:“想到民间去探访民情,看看我的计策的成效。”
      于是,皇帝特赐了金牌一块,让我可以自由出入宫城。

      四月,朝中无事。
      自推广新作物以来,齐家的米铺就无法哄抬米价,齐晖一系人马沉寂下来,不知又在密谋什么。
      我现在也在父皇身边学着治国之术,接触了朝中不少势力,更加了解了皇帝的老谋深算。光是密探每天送来的关于齐家密密麻麻的情报,就让我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虽然安排间谍这种事,齐家肯定也在做,但是从总体上说来,还是皇帝的胜算大些。

      我越来越喜欢朝外面跑,虽然身后总是跟着一堆密探,(-_-||||)没办法,只有自己想办法甩掉。(尽管从未成功过)

      这天,我带着随从太监宝儿逛朱雀大街。我知道我很引人注目,虽然穿的是最普通的衣服,但是总是能引来一堆爱慕的眼神,男女通吃。

      不过,锦城的治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前面竟有一堆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架。

      走近一看,原来是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啊。
      那个处在风暴中央的女人长得楚楚可怜,一双泪汪汪的美目紧张的注意着人堆里被扁的很惨的男人。

      虽然我不会跟人打架,但是我的随从可是个中高手。为了英雄救美——救的是那个被扁的美男,我很有气势地大喝:“呔!你们这些恶霸强抢民女,扰乱治安,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一般情况下,对方就会很拽的回答:“王法?王法算什么?老子就是王法!”

      可是,出人意料的,那些打手忽然住手不打,其中一个还很斯文的说:“这位小兄弟误会了,我们不是要强抢民女,而是这兄妹二人欠钱不还,我家主人亲自来要,他们不但不还钱,竟然辱骂我家主人。我们兄弟一时气不过,才小小的教训了这小子一顿。”

      我看到不远处的一辆华丽的马车,里头走出一个娉婷美人,艳若桃李,微笑道:“公子莫怪,我这些下属脾气冲动了点,也不是存心惹事的。我们并未欺瞒,如若不信,问问周围的人便知。”
      原来是那两个人理亏,怪不得周围的人都不上前帮忙,我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吧?

      但是那个眼泪汪汪的女人忽然插口:“公子,月前母亲重病,我和哥哥没钱给母亲买药,所以就向金沙帮借了十个金币,哥哥在书院教书,本来可以还债,可是,呜呜,可是,昨天母亲突然间过世,我们仓促办好了后世,本想请他们再宽限几天,再想办法还钱,他们却——”

      “我们却要你去花满楼还债是吧。”那个娉婷美人冷笑一声,道:“我只是说你可以去花满楼跳舞,又没说要你卖身还债。我好言好语,你不领情倒罢了,你哥哥却骂我不是人,这我没说错吧。”

      “这,是这样没错,但——”

      “哼,我们身家清白,此生决不入那污秽之地!”那哥哥打断了妹妹的话。

      原来是个酸儒,这么清高。可是,清高,清高又怎么能当饭吃?真是个SB。

      看在你兄妹俩都算是美人的分上,我就顺便帮一把吧。(-_-|||不会吧,那小子都被人打成猪头了,还可以看出是美人吗?汐:这你就不懂了吧,帅哥的条件就是瘦脸高鼻大眼,更何况女人看男人都是先看身材的。-_-|||受教了。)

      于是,我走到那个美人债主身前,用我的勾魂电眼看着她说:“小姐如此美丽,我看全天下的男人都舍不得骂你吧。我看其实那位公子不是骂你,他是想夸你呢!不过像你这样的美人什么奉承话没听过,为了让你不会过耳既忘,他才用如此与众不同的方式表达来引起你的注意。”

      “公子说笑吧。骂人的话和夸人的话,我还分得清楚。”

      我继续放电:“小姐贵姓芳名?”

      “银玲。”

      “银玲小姐,那位公子应该没有把话说完,所以让别人误会了。其实,他是想说:
      银玲小姐不是人,
      九天仙女下凡尘。
      花容月貌落归雁,
      心似幽兰系我心。”(这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打油诗,各位别嫌弃)

      “呵呵,公子真是让银铃彻底服了。小小年纪,就这么会哄人家。好吧,看在公子的面上,我就不计较了。还有,公子的诗银铃很喜欢呢。”

      “那他们欠的钱?”
      “那首诗可是比那区区十个金币更值钱呢。公子,奴家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有空请来我花满楼坐呀。”说完坐回马车带着一大票手下缓缓离去。

      十个金币,对我来说不算多少,但是一户平民一年的收入也差不多十来个金币,她还真大方,说不要就不要了。
      债主走后,那对兄妹一脸感激地围上我,说:“在下聂卫阳,这是舍妹聂小倩。多谢恩公出手相助。请问恩公高姓?日后攒够了钱,我兄妹二人定到府上送还。”

      晕倒哦。聂小倩,我还宁采臣咧。再说,你知道我的身份那还得了。我报上假名:“嘻嘻,在下宁采臣,是个书生。还有,聂兄为何送钱给我?那十个金币是你欠银玲小姐的,可不是欠我的。银玲小姐既然不要,你就自己留下吧。”
      “如此卫阳再谢过恩公。恩公高义,不知能否到舍下休息,我们好备些酒菜招待。”
      “不要叫我恩公,我才13岁,你叫我名字就好了。别反对,我很坚持。”
      “这,好吧,在下就叫恩公宁弟。”
      我反正在街上闲逛了半天,就随聂家兄妹回家。

      聂家在朱雀大街的尽头,聂卫阳所在的书院就在他家对面。吃过便饭,我提议去书院看看。聂卫阳就带着我和宝儿到了南朱国鼎鼎有名的私人书院——有间书院。

      书院一般是民间文士谈论时事、赋诗作赋的据点,不过收入来源却是开馆授徒。有间书院聘请来许多锦城的名士教学,学生多来自于地方望族富户,与官方所办的太学相比,各有千秋。聂卫阳看来还是蛮有名的,书院里的人大都很尊敬叫他“聂先生”。

      有间书院还有一个论文厅,是各地学士的议论国事,发表己见的地方。父皇的密探也十分关注这里,因为常常有些大胆的文人在这里大放厥词,针砭时弊,南朱国虽然没有文字狱,但危险分子还是需要密切监视以防万一。

      聂卫阳带我到了论文厅,就被几个老院士找去内堂议事。天色已晚,书院里的学生都已经回家,除了我和宝儿也没有外人。把宝儿支回聂家,我就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论文厅里。
      前世我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学校。这里的感觉,让我再次回忆起遗忘已久的过去。

      “每次见你,都能带给我惊喜。”
      突然响起的男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这才发觉厅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我戒备地看着那人,看起来20上下,长得虽然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可是坏人是不会在脸上写着“我是坏人”的,越不像坏人的就越可能是坏人。如果是冲着太子而来,不知道父皇平时派来的密探来不来得及救我。

      那人却一脸失望的问:“你不记得我了?”

      “老兄,你搭讪的手法也太过时了吧。”我一边说,一边悄悄的往门口移。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人突然说。

      晕倒,不会真有来绑架太子还念诗的BT吧。
      不对,我记得这里好像是另一个时空,怎么可能有人会念这句地球上的诗?
      慢着,我想起来了,好像我曾经在某个地方说过。难道——

      “你——”

      他看到我恍然的表情,开心地笑了:“太好了,你终于想起我了。”

      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第一次去花满楼时,碰到的那个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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