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梅林：你敢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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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梅洛特在几天之内召集了不少军队，骑士团和各个贵族都派出人手进行战前训练。
亚瑟在上次的灾难中也是见证过巫师们强大的战力的，Merlin和Arthur一出手就消灭了半数的骷髅军团他还没有忘记。
站在窗边看向广场上加紧训练的人们，亚瑟拉下窗帘回到桌边，他们还有几天就要出兵了。
“我一直在想巫师们为何不反抗。”亚瑟突然出声。
梅林听到巫师一词的时候，手颤动了一下，差点打翻了盘子。
“他们很强大。”亚瑟补充道，观察着梅林的反应。
梅林迅速遮掩起自己的慌张，以前是乌瑟在，他不敢说，现在亚瑟已经登基，Merlin也说过他是会带领魔法回归卡梅洛特的人，现在是最好的试探机会。
“并不是所有的巫师。”梅林在他身边坐下，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会和亚瑟一同用餐，就像是他的妻子，但毕竟不是。
亚瑟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自己则拿起一块面包咬了一口。
“也许你没有注意到，德鲁伊在应战的时候，基本上就只有他们的守护者和一只梦魇兽在战斗。”梅林解释道，“大多数巫师空有一身魔法，却因为不知道合适的咒语无法施展。”
乌瑟做的最绝的一样事情并不是对巫师斩尽杀绝，而是销毁了所有已知的魔法书，老一辈的巫师年老体衰被抓住烧死，巫师一族也就渐渐没落了。
“长此以往，他们已经开始出现魔力衰退，再过个千年大概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了。”梅林尽可能详细地说着。
亚瑟只问了一句，“他们有多少战斗？”
似乎是早就知道梅林能够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亚瑟头也没抬。
“我所知的，一只手就数的过来。”梅林停顿了一会儿，“德鲁伊如今已经没落，大多数连普通的骑士的身体素质也不如。”
亚瑟皱眉，“那么你一定报得上名了？”
梅林这次却没有直接回答，“您确定要将他们用于战争？”
亚瑟并没有迟疑地应了一声，“巫师是强大的战力，既然其他国家一再利用巫师来害我卡梅洛特，我们用了巫师又怎么样？”
看着梅林惊愕的眼神，他继续说道，“父亲禁止巫师只是因为个人原因，那时候卡梅洛特正当盛世，就算他这样做也没什么，现在不一样了。”
亚瑟眼中，最重要的自然是卡梅洛特了，国家都没了，死守那些规定又有什么意思？
“那么，您听好了。”梅林站起来，“这几个人是，Merlin，Arthur，莫德雷德，索菲亚，莫甘娜...”
莫甘娜的名字一出口，亚瑟瞬间从椅子上跳起来，梅林最后半句“还有我”被生生掐断在喉咙里了。
“莫甘娜是巫师？！”亚瑟脸上有惊讶，却独独没有愤怒。
“是的。”梅林点点头，“您是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亲人向您隐瞒的事实？”
亚瑟摇头，“怎么会？没有什么人比自己的亲人更能信任的了。”
亚瑟说着这话，梅林却是不信的，仍是苦着一张脸，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把事实说出来。
带上那个冠冕之后，亚瑟变得越来越陌生，他也看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了。
“怎么？你不相信？”亚瑟当然看得出他显而易见的情绪，立刻安抚道，“这对卡梅洛特来说是件好事。”
没错，但对于巫师们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了。
梅林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但话已经说出来了，他只能庆幸自己还没有暴露。
而另一边，Merlin的房间里，Arthur又是突然一下跳了起来。
“那个梅林尽知道闯祸！”Arthur冷哼一声。
“又怎么了？”Merlin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来看他，既然Arthur都说了是祸端了，估计也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事情。
“哼，他把莫甘娜的身份说出去了，还差点把自己是巫师的事情也说出去。”Arthur眯起眼，“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急着死怎么不直接冲到战场上去！”
好嘛，这回他想偏袒一下小梅林也不行了。
“亚瑟那小子又不是我，整天脑子里都是阴暗的想法，他这回非得害死莫甘娜。”Arthur还是很喜欢这个世界的莫甘娜的，心地善良，就像他久远记忆中的那个莫甘娜。
“成天脑子里都是阴暗的想法，是什么意思？”善于抓住重点的Merlin问道，他还一直以为亚瑟和Arthur的性格没多大区别。
Arthur挑眉，“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Merlin耸耸肩，表示自己就是没看出来，怎么了！
Arthur最终叹了口气，“当然我知道你除了我以外根本不太关心其他人怎么样...”
“这些话完全可以省了。”Merlin看着Arthur即将沉下来的脸色，又道，“事实不用重复。”
这还差不多。
Arthur点点头，“从亚瑟的行事方式，很容易看出他比较阴暗，具体怎么样估计照你的小脑瓜也是无法理解的。反正这次按照他的思维模式，用完再杀倒是很可能。”
用完再杀？！
Merlin瞪大眼睛。
Arthur继续解释道，“他容不下我们的，你要知道，曾经他不把巫师在眼里，完全是因为觉得巫师弱到其实都能随便杀死的地步，现在知道了我们这么一批，你想想也知道结果了。”
Merlin再想起刚刚Arthur跟自己描述的小梅林跟亚瑟的对话，“所以梅林这是被套话了？”
Arthur叹了口气，“简直跟你一样蠢。”
Merlin思考着梅林的事情，也就没计较了，“我们倒是无所谓，莫甘娜要是知道了亚瑟这么想，恐怕会伤心。”
Arthur也这么觉得，所以才说梅林是个蠢货。
“难道要再用一次一忘皆空？”Merlin苦着脸问。
Arthur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就为了这一下还特意实体化了，“你当亚瑟是什么？一忘皆空用多了会直接成傻子好么！”
Merlin揉着脑袋，Arthur刚刚那一下可没有手下留情，“那你说怎么办？”
Arthur只淡淡道，“我不过就一说，没打算要插手。”
这是梅林自己选择的路，Merlin之前已经帮得够多的了，他也说了他们不可能跟着这俩人一辈子，与其遮掩不如直接让小梅林看透亚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好让他早点放手。
Arthur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个长得和自己差不多，性格却只能用不堪入目来形容的国王。
也许当年他知道了这么一批人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毕竟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现在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亚瑟简直理所应当。
“不是吧，Arthur，我们就这么放着不管？”Merlin简直不敢相信他听见了什么。
“这是他们的路，该他们自己去走，这个世界本来不应该有你，Merlin，你想想如果没有你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
Arthur抛出这个问题之后，Merlin却只说道，“大概会走上我们的道路。”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Arthur的笑声，“不，Merlin，不会的，你记得我告诉过你他们并不是我们，亚瑟的性格和梅林的性格最终会将他们推向毁灭。”
Arthur看向远方，“也许会艰难地存活下来，但我相信他们不会走到我这一步，亚瑟并不具备领导这块大陆的能力。”
Merlin是不清楚Arthur的具体所指的，至于那什么能力，这种玄妙的东西Merlin更是无从了解，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下定决心要改变梅林和亚瑟的命运，这也是他能坚持到Arthur出现的原因。
“我也许该感激他们给了你一个继续存活的理由。”
除了我之外的，存活的理由。
Arthur继续道，“但你已经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了，没有你，梅林根本在卡梅洛特的城堡里留不久。”
他叹了口气，就亚瑟的这种性格，梅林惹了他他是决计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去包容他的，当年如果不是Merlin坚持，梅林连留在卡梅洛特的可能都没有。
他看得出当年的亚瑟并没有真心感谢梅林的救命之恩，反倒是早已察觉了Merlin想要塞人给他的事实，但他没有拆穿，那时候是为了讨Merlin开心。
Arthur也是在翻看Merlin的回忆的时候才察觉到那段时间有多危险，如果说莫德雷德的存在还会让Merlin心生愧疚的话，那个亚瑟只会让Merlin不由自主的亲近。
他也看得出当年亚瑟对于Merlin强烈的好感，就差一点，就差一点Merlin可能就不再属于他了。
如果不是后来一系列的闹剧，亚瑟如果没有看上梅林，梅林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被赶回了自己的村子了。
“我得帮他，小梅林。”Merlin仍然坚持着，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反抗Arthur做出的决定，但曾经的叛逆不过是生活中的小事，又或者是为了Arthur才甘愿冒险，而今天不同。
“你已经帮过他了。”Arthur也没有丝毫让步，他这些天来一直在试图劝阻Merlin介入卡梅洛特如今的事务当中，他是花了相当长一顿时间才说服自己即使在卡梅洛特也不把自己当成卡梅洛特的君主看待的，他也相信Merlin终归会放弃一直插手梅林和亚瑟的命运。
但是他似乎再一次错估了他的王妃的固执程度。
“Arthur！”Merlin低吼道。
“给我一个不阻止你的理由。”Arthur实体化之后从背后抱住他。
“我...”他的态度似乎在一瞬间软化，真正看见Arthur的脸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生不出什么反抗的情绪的。
“你不想离开卡梅洛特？”Arthur问道，“可是我们终将离开这里。”
他不能看着Merlin越陷越深，对卡梅洛特的留恋必须尽早斩断，从他们离开卡梅洛特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应该意识到这不是他们的卡梅洛特了。
Arthur知道自己的灵魂属于精灵秘境，而他的王妃，必将追随他的脚步，若是真到了那一天，Merlin闹着要回卡梅洛特他难道还要带着人回来么？
Merlin突然停止了挣扎，“这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个始乱终弃的小人。”
Arthur在他耳边轻笑，他知道Merlin这是决定跟着他的计划走了，“我会说你是个仁至义尽的圣人，我的王妃。”
他看到Merlin瞬间变红的脸颊，Arthur看不清其中有几分是因为不甘心的气愤，又有几分是羞恼，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微笑。
他说亚瑟内心险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在Merlin面前，他是不愿意使出那些手段的，相比之下，对着小梅林还要套话的亚瑟确实是卑劣。
“我们去德鲁伊吧？”Merlin突然道，“梅林不是也暴露了他们么？至少作为最伟大的巫师，我还是得帮他们一把。”
Arthur并不情愿Merlin去见莫德雷德，但是之前已经拒绝过一次了，这次说什么也得同意了，否则Merlin要是真赌气他也很难办。
“好吧。”
得了Arthur的允许，Merlin立刻露出一个欢欣鼓舞的神情，又转过头来在Arthur的耳边道，“要去见儿子，你这次可得准备礼物了。”
Arthur没有回答，直接堵住了他那张嘴。
确实该好好想想怎么面对那个所谓的儿子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9章 梅林：你敢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