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个故事》野路子

6、第六章 面包远比爱情更重要6

　　盛夏出生半年后，盛世杰如愿以偿的拿到那张通往城里的调令，这让盛家欢喜了好一阵。临行前，盛世杰去了徐丹的宿舍，作为临别前的最后一夜，盛世杰做好挥手阔别。却得来了另一个消息。
　　“世杰，别，今天不行。”徐丹推开盛世杰。
　　盛世杰留恋她的身体，大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世杰，真的不行，我怀孕了。”徐丹厉声道，推开盛世杰从抽屉里拿出三天前的化验单。
　　盛世杰睁大了眼睛，他清楚这孩子一定是自己的，只是来的太不是时候，“什么？”
　　“我说我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这是化验单，你自己看吧。”
　　“你现在和说这个，有什么用！”盛世杰恼了。
　　“有什么用？”徐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知道他不期待，却没想过会这么直接，“我知道你有老婆，现在还有了女儿。可是我……”
　　“别说了，让我想一想。”盛世杰显得颓废极了。
　　“世杰，你听我说，我不要求你什么，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徐丹抱住盛世杰。
　　盛世杰扮开她的手，挤出了三个字“打掉吧。”
　　“打掉？你忍心么？这是你的孩子啊！我不会打掉他的，说什么都不会。”
　　“小丹！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说清的，我要调回市里工作了。”盛世杰终于说出此行的用意。
　　“说清？就是说你今天是来和我说分手的？”徐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泪充满了眼圈。
　　盛世杰默默不语，沉重的点了点头。
　　徐丹失落的跌坐在床上，眼泪不住的流，“世杰，你爱过我么？”
　　沉默。
　　“盛世杰，你爱过我么？”徐丹无法控制的大吼起来。
　　盛世杰想他是爱过的吧，就在她初夜的那天，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满足感，那是一个小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依赖，让他爱不释手；他是爱过的，在他被夏家父母排挤，被自己父母谩骂的时候，她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关怀，那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体谅，让他感动不已；他是真的爱过，在他们欢愉中的高潮迭起，让他找到作为男人除了婚姻唯一能给与她的一切，也让他在她的身上找到作为男人尊严；他是真的爱过啊，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人们常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而女人事情感的动物。男人看女人第一眼是这个女人躺在床上时的样子，而女人看男人的第一眼则是手捧玫瑰走来时的倜傥风流。先有性还是先有爱呢？男人大都可以先有性才去谈爱，而女人永远只会有了爱才有可能谈性。在这样的感情里，是不是谁先爱了谁注定就输了？
　　“小丹，别这样！”盛世杰死死的抱着她。
　　徐丹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直到没有了力气。
　　“世杰，就这样好么？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我们的孩子。”声音很小，很绝望，徐丹几乎是乞求着。
　　盛世杰沉默不语，没有人直到那一晚，世杰究竟做出了怎样的决定。只是第二天一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市里的家。
　　“世杰，爸妈身体怎么样？”林慧见世杰便关切的询问二老的情况。
　　“都挺好的，放心吧。”盛世杰顿了一下又道，“下个月，有时间带盛夏回去看看他们，行么？”
　　“这是当然啊，不用下个月，什么时候，只要有时间我们就回去住住。”自从盛夏出生后，林慧更能体会父母的艰辛。
　　盛世杰沉默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面对夏林慧他开始忐忑，开始局促，或许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盛世杰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觉得话越来越少，离林慧的心也越来越远了。夏林慧看着沉默的盛世杰，心中很不好受，对于生产当天他的缺席至今都耿耿于怀，但她从不主动提起，她给过他无数机会，旁敲侧击也好，夏母的当面质问也好，盛世杰都没有一个经得起推敲的理由，林慧也便识趣的不再多问。于是，不安一天大过一天，这样的婚姻不是她想要的。
　　盛世杰首先打破沉静，“对了，爸妈呢？”
　　“出去买菜了！”夏林慧开口答道，“世杰，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就说吧。”
　　“你想不想我们出去住？”
　　“出去住？”盛世杰难得的抬头，对上夏林慧的双眸。
　　“嗯，我们单位分房子，两室半的，只要我们自己出一小部分就行。”夏林慧看着盛世杰，又补充道，“在教育局后门，离市政府幼儿园很近。以后这夏天冬天孩子可以少招点儿罪！”
　　教育局？又是教育局，盛世杰怒火中烧，“不行！”
　　夏林慧诧异极了，就算不行也不必这么大火气。
　　盛世杰意识到自己的口气过大，“我的意思是，现在孩子还小，你我都要上班，小盛夏不能没人照顾，住在妈这也挺好的。”
　　若不是因为张天翔，搬出去住对于盛世杰来讲是个再好不过的选择，只是他嫉妒，怕夏林慧和张天翔爱火重燃。
　　人真的都这么奇怪么？明明已经不爱了，为何还要霸占着，把无的说成有的，把不可能说成可能，其实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既然你不能做到始终如一，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不离不弃，人性果然还是自私的，至少此时此刻，盛世杰是自私的。
　　“世杰，咱们跟爸妈商量商量，这对孩子以后有好处，你说的也对，但是我想，我们肯定能找到好的方法。到时候可以把你爸妈接来和我们一起住啊。”
　　盛世杰动摇了，爸妈若可以过来那是再好不过了，“那你看着办吧。”说罢转身回了卧室。
　　只留夏林慧一人呆坐在客厅里。买房的事她早就和父母商量过，家人欣然同意，只是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好意会另世杰如此不满，会换来这样的冷遇。若即若离，这是她此时唯一能想到的最好的形容词。
　　和家人商量后，夏林慧决定不再考虑盛世杰的因素，毅然决然的从领导那拿到了申领房产的资格表。此时的夏林慧是绝不会想到，日后的某天，绿本在手往日的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