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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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个月的时间，我卖命地工作，脚不停歇的，在公司和速远间奔走往返。
这期间，我第一次在行动上认知到自己是肥短腿，甚至还痴想这个世界有童话，像美人鱼一样，选择牺牲一样东西换取长毛腿！
让我牺牲的只要不涉及到回家各种利益问题就好！
即使我这辈子不能再见到帅哥，让世界上所有帅帅的男生统统在我的世界里消失，我…..其实……还是可以割爱的……让帅帅的去祸害其他人……她们炫耀了，我可以装作无所谓不当回事儿的……
想到这，才发现，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见到赖星皓了，也没有关于他的任何音讯……
神经病了我！和他本来就没交集，在我的世界里能有他的音讯，那真见鬼了！
“Dora？”经理把手放到我眼前不断摆动
我猛然一惊，笑笑说：“经理找我有事？”
“不用干活了，傻愣傻愣的！你记得呆会十点半的时候去速远公司那一趟，别忘了！”
“好，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经理走后，我长呼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水，看看便利贴，收拾文件，整理思路，带上靓靓的心情，用最高的效率让项目尽快敲板，这样，经理有钱赚，开心！我能回家，快乐！
经理这一叫，总算把我叫醒了，回到现实的我更现实了，知道做人要现实，知道上进知道目标知道奋斗，最重要的知道钱可爱！比国宝大熊猫还可爱！
这次来找汪经理，是没有预约的！
我去到前台时，那位小姐说公司在开会，看到我这张老面孔，还是相当客气地说：汪经理今天上午没有预约，等开完会，我再打电话跟汪经理说。
我伟大的经理，如意算盘又打错了！
他以为，表面上，让公司的人来得勤了，速远公司就会觉得说我们公司积极，办事上心，和我们合作放心！
暗地里，实质就是要来个出其不意，宰你于无形，就要经常上门拜访你，烦着你，造成你工作上的困扰，给你添堵。
这下好了，这堵添不成，倒是让人堵住了！
这样是不行的，策略斗不过人家的战略，回去一定要叫经理好好研读孙子兵法，不能再看三十六计了！
坐在那里，不是无聊，是达到比无聊还无聊的境界，没有杂志，没有报纸，手机能看的东西都看完了，没带耳机线看不成电影，我坐着喝水，想以此让自己更充盈点，可我这人身体各项机能，就肾最让我满意了，此时此刻，因此形成一种极不协调而尴尬的局势，接待处小姐不断跑去帮我倒水，我不用跑去上厕所！
每回，我都说我自己倒水，可人家够专业，笑盈盈地走开帮你倒水去了！
经过此次历经1小时的耗费，回去真得建议公司从财政处拨出一项个人因公造成生命浪费的经费作为补偿！
头靠在沙发上，仰着脖子，对着天花板发呆，晨曦般的灯光，白色的天花板在这种淡淡晨光地映射下，显得格外的温馨，舒服，却又不让人想昏昏欲睡……
这时，听到公司里面有动静，直觉告诉我，会议可能开完了，我朝里面望去。
看到一行人正浩浩荡荡走出公司……有一个走在中间，身着黑色西装，里面一件蓝白条衬衫打上黑色领带，手上挎着一件黑色长外套，眼睛一直盯着鞋头看……
“赖星皓？”
我很没脑子的，不经神经系统和语言中枢，就脱口叫出声来！
叫出声后，很想挺尸在沙发上的，想到形象极度不佳，这是其次。万一砸了，弄巧成拙会笑掉大牙，成为人人传读的段子。到时，我唯有抱憾终生的……沙发后面刚好背对一面墙，我看赖星皓还没回头，我立马起身，面墙去了，在几步远的地方有一盆我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如果能躲到植物后面，不去深究，大致扫瞄是不容易被发现，就在我一小步一小步向右挪动脚的时候……
轻笑般的声音，就在我身后……
“你叫我？”
我表情惊讶，语气意外，说：“是你啊？”
“等人等太长时间，太无聊了，就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这墙纸什么都没有的，我还在想应该装点些什么，如果客人来了，在这里等，有些东西欣赏，时间也会好过点，你说是吧？”我边说边不停地把头转向墙壁那边说。
赖星皓全程保持微笑，不作任何发言，时不时地瞅瞅我。
我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西装男，一直用探究目光在看着我，和他一起的，还有一大班子人，他们都站在不远处的电梯口。
我有些不悦地说“哎，他们都在等你呢，你快走吧！我可不想被他们的眼光杀死！”
赖星皓回过头，朝那男的招了招手。
听到赖星皓吩咐，说：“Jimmy，你跟他们先走！”
原来，他就叫Jimmy。
Jimmy有些担忧地说：“Wallace，今天auntie还有……”
赖星皓冷冷地打断Jimmy的话，说：“行了，我知道”
奇怪的对话，不友善的谈话氛围，冷到都快掉冰渣了……
“你在这里等什么人啊？那人要不出现，中午不用吃了？”
直到我瞧见赖星皓的正脸，才恍过神来，知道这话是冲我问的。
“哦哦哦，我等汪经理，刚刚接待处那里跟我说在开会，我就在这里等咯”
赖星皓努努头，说：“人在那呢！”
我眉头一皱，说：“都是经理干的好事，也好，跑了，我就等他下午上班，出电梯直接扑倒，逼他就范，在合同书上签名……”
这样，我也能加快回家的进程！
这种小心思，当然是经过大脑过滤，不会讲出来的！
赖星皓坏坏地笑着，说：“现在给你个机会，过去扑到他！”
我移向他身侧，就一点点的距离，低着声，说：“会毁清誉的！”
赖星皓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先去吃午饭，下午想签合同，也可以来找我！”
“哦，那你快走吧！他们都等很久了！拜拜！”
“不一块儿搭电梯走！”
对哦，脑袋怎么那么蒙呢！
往那一队人马一站，除了汪经理没一个是认识，想打个招呼都不知从何开口，尴尬至极，往人堆里站都不会像现在一样无助！
趁电梯还没来的时候，我扯了扯赖星皓的衣角，压低声音，说：“你们先走，我等下一趟再走”
赖星皓小声地问，说：“怎么了？”
我瘪瘪嘴，皱了一下眉头，说：“没呀，他们都一丝不苟的，这么严肃的气氛，我……受不了！”
这时候，电梯刚好到了，赖星皓匆匆地说：“走吧！还有我在呢！”
原来，一句曾被我奉为最美的情话——有我在。是因人而异，是因事而分的。
只是因为，此情此景，赖星皓想告诉我的是，他们都是陌生人，都很严肃不苟言笑，你尴尬无助，不还有我嘛，我们一起吃过三顿饭，不是陌生人了吧！
是三顿饭，我自己知道的，我是经常说谎骗你。你呢？我不知道，现在在速远遇到你，只知道你是高层的，职位是什么都不知道！
赖星皓说这句话能传递的意思，如此而已，也仅此而已！
赖星皓是第一个走进电梯的，其他的人陆陆续续，有秩序地进去，我和Jimmy是最后进的。
Jimmy进去后就按楼层，他们都是要去地下停车场的，我想伸手去按一层的，结果Jimmy没意思要把手从那里拿开。
“小姐，你要去哪一层呢？”听到Jimmy在问
我傻愣傻愣地往四周望了一下，想确认一下他问的是谁！
Jimmy继续说“小姐，电梯里就你一个女的！”
他说完这话，那些人眼光齐刷刷地射向我。
此时，我觉得自己血管在扩张，血流在加速，Biu的一下，蹿到了耳根，蹿到了脸皮！热辣辣的，本来对着他们就是要笑，笑不得，要说，说不得，要哭，哭不得，喜怒不能形于色，哀乐不能言于表。这不是叫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活生生地逼自己做一个面瘫的哑巴嘛？
我在电梯里已经在接受这种双重残疾的考验，你倒好，冷不丁地甩给我这句话，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我很不友善地斜了他一眼，什么人嘛，说话就跟机器人一样，没感情的，唯一不同的是说话有升降调！
想的，做的，两码事，言语上我还是很有风度，客气地回他，说：“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电梯到了一层，走出电梯之前，在礼节上，我微笑着轻轻地点了个头，然后走出了电梯。
我长吁一口气。啊哦~里面的人，不是我能相处的，里面的气氛，不是我能忍受的，里面的世界，不是我能理解的。
想到平日里的赖星皓，他是不是基因突变啊！没道理，这种工作环境，能栽培出如此厚颜无耻，开口不饶人的精英？
我不可置信地拉了拉大衣，围上围巾，走出了写字楼。在天寒地冻的京城里，走在大街上，不知去向，正苦思冥想着一个人的午餐该吃些什么呢？
就快走向大马路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的小轿车停了下来！
不用猜，都知道是赖星皓！
他摇下车窗问我，说：“去哪？捎你一程”
“不用的，我过马路就到了”
“那好吧，过马路自己要小心点！”
他坐在车里，我站在外面。
上升的车窗，消失的脸庞，隐没的汽车。
其实，我们隔着的远不是一窗之隔。
此时，心中的失落感在蔓延，也许，赖星皓，不是一个那么简单撞进我生命里的人，和他的相处，让我产生了情愫，很微妙的。
然而，在他不出现的日子里，我的生活红透半边天，美得不行！
现在，尚且处于早期阶段，这种症状还是能够不药而愈的！我晃晃脑袋继续向前走！
中午，我跟经理打电话时，经理吩咐我要坚守阵地！不能退缩关键时刻要冲锋陷阵！
心想：Boss，阵亡了，公司的抚恤金能高过国家的嘛？就算能名留公司史，也没能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啊！哼，我努力为公司争取福利还有可能，要豁出去，我还没那么伟大！我变伟大的处女作，是要保留着献给我的祖国的！
心里怒道：就知道叫人卖命，剥削劳动力，我们都在前线，你呢？你在被窝里数钱，偷着乐！无良的资本家！
在经理的指示下，公司我是不用回了，也别想回！
吃完午饭后，发现离人家上班时间还远着呢？
奈何午休时间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消磨！
最后，我决定去附近的美发店消费一番，去那里洗个头按个摩，我的心思可没那么简单！想到还能躺着休息睡觉！妙哉！
进去后，我叮嘱帮我洗头的小哥，说：“我不赶时间的，慢慢来，按摩时轻点！”
既能耗时间，又能确保不会在小哥某个不经意间的动作中惊醒！
洗吹完毕之后，距离人家上班还有一小段时间，坐在那里翻翻杂志，耗到差不多再过去连哄带骗地让汪经理在项目合同书上签名盖章……
突然，看到一篇专访——《一个女人的发家迹》，采访的对象叫佟素心……
佟素心，经理在会上提过，速远公司有两大股东，男女组合来着，是佟素心和穆渊……
那篇专访，提到速远在香港的起家，大陆的转机，北美的发展再到大陆的辉煌，跟经理说的基本吻合，速远这二十多年来的发家史，都有这个女人的身影……
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实在太不简单了，访问中佟素心还提到，她当年来大陆，还带着六岁的儿子……
赖星皓曾和我提过，他六岁那年和他妈妈来大陆的……
那赖星皓和佟素心…….
不对啊，另一个股东叫穆渊，姓穆。据我所知，董事会里面也没姓赖的…….
一个谜团绕上心头…….
我禁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赖星皓，你可是比孙悟空还离奇古怪啊，搞不清出生史的！
或许，我不了解你，我不认识你，我们始终是熟悉的陌生人!
知道，能如何呢？不知道，又能如何呢？
眼下的这个项目，眉头已现，再煽风点火些，眉目齐现！
幻想项目被拿下的各种欢乐场景，我一下子来了精神，立马整理文件，确保万无一失！
想到又要到速远公司前台处，我都快不好意思跟接待小姐说我要找汪经理了，我都觉得自己的脸皮快赶上城墙的拐弯角了…
换个角度安慰安慰自己说：都是替资本家打工的，会理解的，理解万岁！
那位小姐看到我出了电梯，就已经是笑脸相迎，这下啥顾虑都抛向脑后了！
我还没开口说，我要找汪经理了。
她已经抢在我前头说：“你好！翁小姐，总裁吩咐了，你要是过来，就直接带你去他的办公室，请你跟我过来！”
突发而至的情况，摸不着头脑！
我紧跟其后，走到了赖星皓办公室门口，接待小姐进去后不久就出来，跟我说，可以进去了！
进去后，赖星皓正在看文件，没有抬起头来，看到Jimmy也在里面，我跟他打了声招呼，不过那家伙纹丝不动的，连点反应都不给！
看到赖星皓坐在办公桌那，我脑子就是混乱了，不知道怎么跟眼前这位熟人打招呼。
赖总？便宜他了！
赖星皓？这场合不对！
我最后直接开口说：“欸，我是来办公事的！你有事吗？”
赖星皓估摸是听到我这么叫他，直接呆了……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我。
赖星皓扑哧一声笑了，指着他桌上那个牌子，不过就还是沉默的……
那个金晃晃的牌子上面不就写着总裁，赖星皓嘛，分上下错开写了。
我艰难地开口，说：“赖总，您好！”
赖星皓边埋头文件边说：“翁小姐，你先坐一下，等我看完这批文件，就跟你谈谈项目的事”
赖星皓怎么突然就较起真来了呢，被变形转性了？
还真是，女人的心思，你不要猜；男人的想法，你别捉摸！
我坐在Jimmy旁边的沙发上，但绝不是在他那张沙发的延长线上，还没傻得天真想以距离的优势能和他搭上话，而是坐在了他的九十度拐角处，东南方向上。
坐在那里整个人闲得慌，随手翻了翻边上的书，直觉告诉我赖星皓这间办公室应该是没什么人烟的，要不就是例行公事做完工作报告就闪人，不会久待！
他的报纸杂志要不是英文的，就是繁体字！
但真正让我泪崩的不是语言文字问题，而是报纸期刊涉及的内容都是经济类的。工作本来就不轻松，我平常都要找些轻松有趣的书看看，缓解紧绷的思维，有时也会看看脑残类的言情小说，里面王子公主般的爱情故事，王子‘拯救’公主的浪漫奇遇记，让我偶尔相信这世界还是有真爱的！
翻看这些书，我终于明了赖星皓那些刁钻的思维，都是研究经济直接导致的结果！
但冲着破解他刁钻思维的阵法，我决心找篇伤筋动脑的程度不太深的论述文好好研究研究！
翻看目录时，看到有一篇题目大概是说：资本家，何为“资本家”，当下，一拍板，心想，这个好啊！
那篇文章大意是说：有资本就不怕成不了“资本家”，里面告诉你说成为“资本家”之前，必须先做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要盲目投资，造成不必要的财产损失或人员伤亡，等到时机一到，倾尽资本做投资，你也许不能一夜暴富，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钱生钱，利滚利，保准你过的将不会再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的日子……
我心里头美滋滋的，想着这小日子过得，简直让人乐不思蜀，不羡鸳鸯亦不羡仙啊！
最后还提到说拥有丰厚的资产后也别忘了，你赚取的利润，你锦衣玉食的日子，也是来自人民的，要多做善事，资助疾苦的人……我有点不敢置信，这会是资本主义国家发行的期刊？这活脱脱地，渗透着社会主义嘛，简而言之，就是说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太好了，我真有冲动撕下来，拿给我们经理看，作为他平日里思想改造的标准教科文……
看完书，刚抬起脖子……吾家刚一瞥，便是乍一惊。
一位西装男，腰板挺直，单脚着地，正坐在沙发扶手上，身朝外脸朝下……
天啊！我算不上花季少女，还好胜在年轻心脏有力，不然，就这位先生声不响，气不喘地惊现眼前，早没命了！
看他还一副笑若满山花开的样子，我发恨地瞪着他，说：“笑笑笑！要是出人命，去监狱蹲着，看你还会不会笑！”
他摇了摇头说：“不会的，你一副和我有深仇大恨，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是不会那么快死掉的”
我从上到下把他看了一遍，瞄准后，用胳膊肘撞击他的腰……
没想到赖星皓会怕挠痒痒，他被撞后，在那里直发笑！
看到他这样，我忍俊不禁地笑了，心想：谁叫你不让我好好说话，偏要气得我语结，我只好用行动撒气！
赖星皓清清嗓子，一脸正色地对Jimmy说：“Jimmy你先出去做事吧”
对哦，刚刚怎么会把这人给忽略掉了……
Jimmy出去后，赖星皓用不屑的语气地问我，说：“你看得懂？”
我拍马屁，说：“赖总，你不是神也不是仙，但你是大仙啊！猜得那个准，先不说我搞不懂这文在写些什么，就单单说英语吧，认识二十六个字母啊，还是因为学语文认识的，至于，将这二十六个字母胡乱组合后，我还真搞不懂什么意思来着”
赖星皓刚要开口说话，他的手机响了，他看看手机屏幕后，起身走开接电话去了……
赖星皓的办公室跟汪经理的，在装扮都是差不多的，很普通，颜色上也只是黑白两种作为主色调，唯一有点区别的只是总裁办公室用地面积大点而已，还有一面大型的落地窗…...赖星皓此时正站在那里打电话，他用广东话讲的电话，还时不时的还掺杂些英语，听起来他的语气不是温柔型的，但也算得上是平缓柔和。背影中的他，西装笔挺，一只手插在西裤上的口袋里……
那天下午，北京不见阳光，蓝天也不见有多蓝，灰霾也不见有多灰，就整个下午阴沉沉的，如果有点阳光，眼前的这个男子会不会更美好呢？
他收起手机后，依旧是将一只手放在了裤袋里，踱着步向我走来，我见他好像开口困难的样子……
我微笑着说：“那个，我是过来办公事的，如果你有其它事情需要忙的话，ok的，我没问题啊！”
赖星皓缓了口气，点点头说：“好，把你带来的那份文件拿给我先！”
说完他就往办公桌方向走去，我取出文件拿过去给他，很顺便的，我就往落地窗那里一站，刚才，就想站到这里来了，看看站在十七楼上俯瞰下面的感觉，当时，赖星皓在打电话，我要是跟着凑热闹，他会觉得我有作案动机的……
没恐高症的人往下看，基本是没感觉的，只是人影缩小了，也许是被玻璃阻挡了的原因，我的脚没有像那次一样颤抖得厉害……
这时候，听见赖星皓的手机又响了，不过他没接，很巧的是，我看到下面有个女的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后，抬头望向上面来，望的是哪一层我也搞不清，我站在楼上看不清那女的样貌，她穿着一件玫瑰红立领的长款大衣，烫染过的及腰长发，头上戴着一顶毛呢帽，装扮入时，像极海外归来的侨胞……
“看什么呢？”赖星皓缓步走过来说
我调侃他，说：“你的爱好！Modern girl！”
“呦，不容易啊，只认识二十六个字母的人会说这样的话，真不容易啊！”赖星皓边朝窗外望边说
哎呀呀，又露馅！没一次不栽他手里
我狡辩说：“什么呀，我说的可是摩登狗，刚刚就是看到一只贵妇犬，心想你们有钱人都喜欢养养宠物怡怡情，估计啊我普通话读岔音了，让你听成洋文。”
“唉，读音不准，真是闹笑话呀，不过，你也知道的，我们那里的人讲普通话，发音都是不准的。”
赖星皓移开目光后，眼神变黯淡了些许，当时就脑子里存有的那点信息也没什么可以供我联想的，顶多只是瞬间性的奇怪罢了！
赖星皓走回办公桌旁，过一会才说：“这个项目，汪经理在会上提过，这文件搁这里，你可以先回去。”
我识趣地回他，说：“好，那回去后，我会跟我们经理说的。”
我指着门口那里，说：“那，我先走了。”
出门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带上门，就跟猫走路一样，不出声音……
怯怯的我走了，正如我怯怯的来，转一转身，不出一丝声响！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