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不如深》废家老细

21、一定是疯了

　　欧阳妤感受众人的眼光，心里是欢喜的，但眼睛却不动声色在前后左右勾了勾，看似温和，但又不失威严。
　　这一招是她在巢窚范那儿学到的，效果还不错。
　　宣示“主权”后，欧阳妤就去人力资源部要资料了。原本在大厅里借工作之名闲聊的人也不敢久留，纷纷离开。巢窚范兀自站在宽阔的大厅里，内心一直隐藏着的伤感就在这个时候漫了上来。
　　不是他脑子不清醒，实在是因为过去太美好。他身处的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太熟悉了，他曾很多次站在这里，等着崔或栩下班。
　　忘不了崔或栩从办公室出来朝着他小跑的样子，脸上泛着红晕，好看极了。
　　正前方就是行政部办公室。
　　他杵了一会儿，终于朝着那个方向迈开了步子。
　　在那间熟悉的门前，他停了下来，里面传出对话声，好像在讨论某个百货商场的折扣时间。
　　他站了一会儿，还是将门推开了。
　　听到声响，门里面的人纷纷抬头，看到来人，包括何清轻在内，每个人都吃了一惊。
　　按理来说，这个地方应该是他的避讳之地才是。
　　巢窚范一眼扫遍了整个办公室。
　　崔或栩并不在。
　　他其实是知道的，按照欧阳妤的说法，她烧得那么厉害，即便去医院看过医生，也不可能再回来。
　　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出声。倒是何清轻，既不起身，也不热络，她一脸平静地朝站在门口的巢窚范道：“巢总，崔或栩她不在。”
　　程晓冰等人纷纷变脸。
　　这个何清轻，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跟巢窚范说话。
　　巢窚范原本要掉头就走，听到眼前这个女孩主动和自己提及崔或栩，内心反倒平静了。也只能平静不是吗，既然自己选择了回来，既然崔或栩还在这里，那么，总是要面对的。总不能一听到她的名字就逃避或者大发雷霆，一点用也没有。女孩的直接让他有些尴尬，但他看得出来，对方并没有嘲讽的意思，于是朝她点点头，转身走了。
　　巢窚范一走，程晓冰等人纷纷将何清轻围住。“何清轻你疯了吗？你居然那样跟巢总说话，你不想活了啊？”
　　何清轻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慢悠悠地反问道：“我没觉得我说错话了啊。”
　　窦钰嘀咕道：“好端端的你提崔或栩干嘛，你明知道……”
　　话还没说完却被何清轻打断，“巢总本来就是来找崔或栩的。要不然，你认为他会是来找我们的？”
　　好像又有点道理。
　　一时间没人说话。
　　何清轻想了想，朝程晓冰等人道：“你们别说我多事，我看这个巢总对崔或栩不仅仅只有恨，你们还是悠着点，对崔或栩不要太过分，免得到时候不好收场。”
　　何清轻说出这番话完全是凭直觉，也是打心里希望同事们待崔或栩公平一些。
　　她总感觉崔或栩和巢窚范之间绝不像传言那样简单，至于真相究竟如何，她就无从得知了，况且，也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