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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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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计在於春，一日之计在於晨！
公鸡一叫，坐落在齐京近郊外，碧波湖旁的一座大宅里，小厮立刻起床打扫，丫鬟们开始烧水，厨娘开始做饭。这里虽然只是齐国太子的别院，但不知是不是风水太好，前些日子太子妃才来小住了□□日，刚走还不到三天，太子的侧妃敏妃就来产後静养。可是，敏妃明明已经做过月子了，小郡主也二个月多了，这会才来产後静养会不会晚了些，但是主子的事，做下人的是不敢多嘴的。
厨房的小丫鬟烧好了，自己都顾不得梳洗，赶紧端去给了管事嬷嬷，管事嬷嬷把水端到了厢房的外间，敲了两下门，敏妃的贴身丫鬟就出来把水端了进去，开始给敏妃梳洗。
“小姐，今天梳那种发髻呢？”
“都好！”铜镜里的女子，一派温婉，婉如清扬。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荷儿伺候就行了。”
“是，娘娘！”大小丫鬟和梳头的嬷嬷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敏妃的贴身陪嫁大丫鬟。
顾淑敏粘了点锦盒里的胭脂在手上，胭脂是上好的，在手背上慢慢化开。
“荷儿，太子妃是何时来这的。”
“嗯！我们是昨天来的，太子妃是我们来的三日前离开的。嗯！那就是--”
“笨荷儿，你这麽算要到什麽。不就是太子大发雷霆那日，不过她像是早料到似的，一大早就出门了。真不知她怎麽这样喜欢来这里。”顾淑敏顿了顿，似想到什麽，抿著唇又道。
“不过，她这次住的时间还真有些长呢！差不多住了十天呢！她平日都只住三，四天就走的。你说，太子妃为什麽这麽喜欢来这里小住。”
“可能是这里就是湖水透彻，空气友好，不用守宫里那麽多规矩，自然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荷儿听说啊，太子妃还是王妃时，就特别喜欢来这座别院。”荷儿为顾淑敏梳著发誓，动作熟练，边答道。
“哦！照这麽说，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她的心腹了。”
“这个，”荷儿迟疑了下，答道：“应该吧！不过小姐又是为什麽来这？”
“本宫是来产後静养的啊！”顾淑敏对著镜中人调皮的眨眨眼，对著唇形道：“东宫里规矩繁多，沈闷坏了我的宝贝女儿怎麽办！”
“小姐，你生的是女儿还这麽开心！”
“你懂什麽！我的女儿，我当然开心了。”
“小姐，你说什麽荷儿听不懂。荷儿只知道要生儿子才能母凭子贵，再说相爷也希望小姐能替太子生个儿子。”荷儿左右看了看，附在妃耳畔道：“荷儿听说太子根本就不喜欢世子。”
“荷儿，你还挺爱打听的！”
“小姐，荷儿不是故意的，小姐赎罪。”
顾淑敏转过头，握住荷儿的手，欣慰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本宫才不稀罕生儿子。生女儿还有一半是我的。生儿子我就什麽都没有。”
“小姐，你说什麽荷儿不懂。自从你成亲前离家出走回来後，就时常说些奇怪的话，荷儿觉得，荷儿觉得小姐有些不一样，不像荷儿从小伺候的小姐，又是荷儿小姐。”
“荷儿，什麽又像又不像的，你别再绕了。我头都晕了。我就是你家小姐。”
“小姐，你又戳人家的脑袋！”
“傻荷儿！你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吗！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天地，不再是那个养在深闺里十指不粘扬春水只懂争风吃醋的大小姐了，我有了自己的追求，明白怎样才不枉此生，而现在这个王妃不过是我的一个身份而已，一个必要的身份。”
“小姐，你说话越来越高深了。你说找到了自己的天地，难道你在外面时找到了意中人？”
“意中人！？天啦！你这个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麽！”顾淑敏实在不知道荷儿是怎麽得出这个奇怪结论的，手一时不受控制，又照荷儿的脑门一下。无不叹息失望道：“笨，真是没见识！”
“小姐，你又打我头，是你自己说知道自己的天地了。”
顾淑敏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荷儿“荷儿，你真可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荷儿才不是朽木，荷儿只知道小姐再不为自己打算，等过几年太子登基有了後宫佳丽三千时，小姐就惨了。”
“你懂什麽！那时才是我的好日子开始呢!”
“小姐，”荷儿看向眼中带著怜悯“你是不是傻了。荷儿要赶紧告诉相爷。”
顾淑敏揉揉开始发晕的额角，怎麽这麽难沟通，她说的话有那麽难懂嘛！实在不像和荷儿继续这没营养的话题，只得道：“臭荷儿，还不快传早膳，想饿坏本宫啊！”
“是！荷儿这就传膳。小姐是在房内用膳吗？”
“嗯~，今天天气不错，就在外面的凉亭用膳吧！”
荷儿先到外间告诉等在那里的管事嬷嬷，早膳在外面的凉亭用，又替顾淑敏叉好发簪，披了一件披风，才施施然移驾到凉亭。
侍女们早在凉亭的石桌上摆好各色点心，主食是清淡的葱香姜丝鲈鱼粥，饭前是暖胃的特观音。
“这粥不错，入口顺滑，清香淡雅。”顾淑敏满意的点著头，唇角含著淡淡的微笑，左手端著上好瓷碗，右手拿著汤匙慢慢绕著。慢慢放下瓷碗，荷儿马上递上汗巾，顾淑敏接过，食指与中指夹住擦了擦唇角，道。“传厨娘来。”
不多片刻，风韵犹存的厨娘快步来到凉亭，俯身拜道：“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这粥是你做的？”
“回娘娘，是小的做的。一大早刚从湖里捞出来的鲈鱼，顿了汤闷出来的。”
“难怪特别甘甜，也是用的湖里的水！”
“这湖的水虽好，但是行船洗衣的水都在里边难免混浊了些。府里都是用的井水。但是府里这口井也是好井，打上来的水都隐隐有著甜味，娘娘刚才所说的甘甜应是井水的味道。”
“嗯！不错。赏。”
“谢谢娘娘赏赐。谢谢娘娘赏赐。”
顾淑敏一个眼色，荷儿立刻会意的搀扶她起身，嬷嬷丫鬟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很远还能听见厨娘谢恩的声音。而向来端庄温婉的敏妃轻阖著眼帘，眼珠调皮的转个几圈。
“你们的退下吧！本宫还想再睡一会。”一进到厢房暖阁，顾淑敏就斥退下人。丫鬟们倩了倩身道了万福，有序的退下，管事嬷嬷带著三两个大丫头在外等候，不敢远离。
“小姐不是要睡回笼觉吗？”荷儿看著顾淑敏拿出个首饰盒，奇怪道。
顾淑敏看了看荷儿，笑的一脸灿烂，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个封著的瓷瓶。何如更加疑惑了，首饰盒一向是她在整理，怎麽从没见过。
“荷儿，你过来我给你说。”荷儿迟疑著，顾淑敏一把拉过她，附在耳边一阵低语。
“什麽！？把这个放到井水里，小姐，这，这不会是毒药吧！”
“笨荷儿，哪有人往自己也喝的井水里下毒的，又不是嫌命长。没见识的丫头。告诉你，这可是好东西。不管是中了多厉害的迷药，软筋散，只要一滴就可以马上神智清醒，就算是中了剧毒，也可以暂缓毒性。”
连儿子都不想要的人，很有可能嫌命长的！荷儿暗暗想著。
“哦！那，那要是没中毒，没中迷药，软筋散的人喝了怎麽办？”
“当然也能强身健体。”
“还好！”荷儿顿时松了口气。转而又想到不对。“也！这种东西小姐怎麽会有。”
“要你管。还不快去。”
一个茶碗盖飞过。
“是，我的大小姐。”
“贫嘴！”顾淑敏搓了搓荷儿的脑袋。“机灵点，别被人看到。”
“包在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