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黑暗之中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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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自己的人生是属于某个人的东西，我的未来我的过去，都是由我自己创造自己经历过来的。不管是诺巴还是伽马，我信赖他们也好仇恨他们也罢，这些感情也是发自我内心的，我说过把诺巴当做家人，那我就绝对不会在他后面给他捅刀子，而对于他，我只需要他对我能够毫不保留。
至少大事上是这样。
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了，诺巴。”
他看着我，微笑，“老大生气起来既漂亮又可怕啊，真是迷人。”
他把手掌附上伽马的手臂，只轻轻一拉就将我从他怀里解放出来。
“好啦，要抱到什么时候，我的老大现在可不是单身少女了……而且我已经站在这里了，难道你还要做些什么么？”
伽马的表情变的异常难看，他像是被空气中的某种威压强迫着不甘心的低下头，但是从我的角度上却能看到他眼里有着奇妙且复杂的情绪在默默涌动——像是怜爱而又像是愤怒。
看到他这样，诺巴顿时像个小孩子一样得意起来，拉着我想要离开，我却反手拽住他定在原地。
看穿了我接下来要说些什么，诺巴有些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我不想说。”
“由不得你。”我把还沾着红色液体的刀刃尖端对着他的左眼，“你不想说，那就杀了你。”从脑袋开始，胡乱的地搅动，把脑浆都倒出来，这样你就不会有任何瞒着我的秘密了。
“……你刚才明明说了那么煽情的一番话，你说了会相信我的。”他无比失望的放开我的手，但是手掌仍被我紧紧握住。
伽马这时候也很不合时宜的开口了：“那只不过是应付我的。”
“闭嘴。”
我无比烦躁地朝他吼道，吼完之后我发现了自己情绪的异常。
然后我又安静下来，只是手上的刀还没有放下，同时也在心里暗暗警惕着伽马。
我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有些可怕，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伽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沉默的气氛被他打破。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嘛——”他抹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又收起笑容看着诺巴，“看吧，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性格，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啊，诺巴，我的好孩子，你还在坚持什么呢？这不正是你所爱的阿茶么？”
这一次沉默的人换成了诺巴，他把脸低下来，愈发的靠近我的武器，在眼球快要被刀尖刺上时我猛地一个寒颤下意识又把刀移远了一些。
“我必须要感谢你们，让我看了一场这么出彩的闹剧。”讽刺的笑容挂在伽马的嘴角，“作为不讨人喜欢的反面角色，我也是时候退场了呢。”
“虽然早就已经做好觉悟了，不过还是有点伤心啊。”诺巴环视了一下四周，“原来你们已经进行到同居这一步了么？”
“……”我默默地倒了一杯滚烫的热水，动作迅速地把杯子贴到他脸上。
“烫烫烫——”他长长的哀嚎一声。
“杀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了——老大你把它挪远一点啊……”
“杀了你！”
“我躺平给你切还不行么！？你先放过我啊……”
……
一番折腾后，我们两个终于可以平心静气地相对而坐，但我还没有松开手里的短刀，还是像刚才一样拿在手里，仿佛是时刻准备着刺向对面的这个混蛋小孩。
但是事实上从刚才他出现开始到现在我都并不是真正想要杀掉他，但是，至少一刀也好，我都想让他痛上一痛。
我快开始有点讨厌现在的诺巴了。
诺巴一向最懂得察言观色，他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因此他讨好的对我笑了一笑，但除此之外关于和伽马的那一番语焉不详的对话他却半句解释都没有。
我有些不甘心，但很快又开始唾弃自己，明明先前已经想好了不论这孩子有怎样的过去都不去在意的。
我是爱着诺巴的，因此不管他是否同样也这般爱着我，我的想法是永远不会变的。
他曲起一条腿，把双手搁在膝盖上，头慢慢地低下来伏在上面，直盯盯看着我，“阿茶是真的喜欢那家伙么？”
“至少现在不会有人能够像我这样喜欢他了。”
“唔，好肉麻。”他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但是又笑了起来，“如果已经是这种程度的话，那真的是不得了啊。”
“阿茶喜欢的，我也一定能够喜欢的，阿茶能够接受的东西，我也一定会全盘接受。所以啊，没事的，阿茶。”他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像是要拍掉我心里的阴霾一样。
“我也喜欢老大，但是我的喜欢要比卡西姆伟大得多哦。”他一脸骄傲，“所以请不要因为一些外人的话而怀疑我，老大的话还是像以前一样爱着我，而我也一直都会爱着老大。”
这家伙越来越会讨好人了。
但不可否认我的心情的确因为他这一番话而明朗了许多。
“只要老大以后生了女儿给我一个当媳妇就好了。”
“想得美。”
反驳他的声音却不是来自我，而是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的卡西姆。
他走进来的时候瞥了我一样，随后又别扭的移开目光，转而杀气四溢地看着诺巴。
“一定是儿子。”
噗。
他是白痴么？
“嗯，只要是你们的孩子，我都会爱上的。”诺巴眯起眼，“所以，还请您争气啊。”
“噗——”这回我是真的笑出来了。
卡西姆少见的没有恼羞成怒转身走人，反而是安静地坐在我身边，手臂不经意间擦到我的，竟然是对我温和的笑了。
这家伙越来越不正常了。
然后我们很愉快的三个人吃了晚饭，卡西姆说是有事吃完就走了。
诺巴在卡西姆走后也没有逗留多久，据他说明早凌晨就要去辛德利亚，今晚要赶着回去做准备。
“要小心。”
他临走前对我说。
我看向他，“小心什么？”
“卡西姆。”
我顿时了然。
“我不会让他死的。”
他站在门口久久看着地板，半晌抬起头，“我会帮你的。”
我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回应他，对于这孩子的一份好意，自己并不想用以前那样粗暴且敷衍的口气回应了。
只能咧咧嘴，对他做出微笑的模样。
本来以为他要说的就这些，没想到他仍然伫立在门口，表情像是在踌躇些什么，时不时的看一看我。
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还未认识卡西姆的时候这家伙就总是这样唯唯诺诺的，之后长大了性格变化太大我还以为以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给我看的，但是现在看来分明没有变化嘛！
我不该把武器对着他的。
这个孩子明明没有变化，但我却擅自就觉得他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诺巴了并因此产生了一丝疏离感。
我感到很难过，为自己的动摇。
这不像是以往阿茶的风格。
这是诺巴开口了：“虽然……一开始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接近你，但是不管是一开始还是现在我都是站在你一边的。你是阿茶，不是我过去所爱的任何人也不是伽马幻想的那个人……”他有些气馁的捂住脸，“啊啊，要怎样才能清楚的表达我的意思啊……”
“快走啊，别在这里说这些肉麻话恶心我了。”我踹了他一脚，把他踢得一个踉跄，“记得回来就行了。”
“嗯！”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黑暗之中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