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泪水与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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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泪水与爱
“伊伊你看很漂亮吧！”婧婧把手链在伊伊面前炫耀地晃来晃去，然后又兴奋地冲到其他女生身边去吹嘘。伊伊叹了口气，走到卡莲座位边。
“卡莲……是你给她买的？”
“要叫我皇兄大人！”卡莲故做挑衅的语气。
“真是的，”伊伊无奈地道，“叫什么都没什么大不了啊！我是说，这么下去会把那孩子惯坏……”她担心地抬头看见婧婧站在窗边玩弄着闪着光的手链。
“没关系没关系，”卡莲不屑地说，“反正小兔子已经是我的人了，只要我喜欢就够了～”他边说边向婧婧的方向看，似乎感到他的眼里闪出一丝异样，但被他微笑的表情掩盖了过去。
“但是那样下去会更任性的啊！”伊伊忍不住添了一句，“还是不要这样子比较好吧！”
“我都说了无所谓了。”回应她的居然是不耐烦的语气。
卡莲难道你真的想让她一直这么，孩子气地走下去？
“听说你昨天晚上又病了，”卡莲迅速拉开话题。
“恩？我没事！现在已经很精神了！”伊伊不禁又为自己的事情苦恼起来，缠着她的事越来越多了。
“你太体弱多病了！”卡莲像模像样地训斥起她，“应该学习小兔子多锻炼锻炼，我可不想要个病恹恹的皇妹！”
“啊……我明白。”伊伊悄声说，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听不见。卡莲站起来走向教室门外，看样子是不想再和伊伊说什么了，伊伊沮丧地退回到座位上。
“昨天的事，我听瑞比特说过了。”雪看到伊伊说完话回来，迅速从座位上赶到她身边，一脸严肃地说，“从现在开始你还是离那个王子远一点。”
“咦？但是那和王子没关系……”伊伊惊异地感叹。
“不管有没有关系，离得远些都对我们有好处。”雪不由分说地阴沉着脸说，说完快步离开伊伊的座位，似乎生怕伊伊不同意。
大家的行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伊伊叹了口气。
华尔兹组，MASTER，还有SHADOW，这些事情自己只是听说过而已，亲眼目睹过的契约，也就只有雪和喋喋的那一次而已。大家到底都在关注着什么，在躲避着什么，为什么在一起，为什么要远离，大家的行为都那么扑朔迷离，自己仿佛就在夹缝中不知所措，到底该往哪里走，到底该如何前进。
“为什么，被保护的人，是我呢？”
伊伊无数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SHADOW技术开发于20年前，秘密地用于军队，这种技术的成果是可以通过媒介放大人体中不明显的特殊力量，利用SHADOW这个特殊的容器把力量发挥到及至。经过5年的不断改进，最终确立的SHADOW附和体属于人造人。他们的外貌与普通人相同，行为习惯也与普通人别无两异，在广义上，他们被呼作SHADOW，他们不被赋予名字，而只有编号和属于自己的代号。SHADOW的原意是“影子”，他们需要MASTER来给予自己力量及维持自己的力量，如影随形。
科学技术是一把双刃剑，利用SHADOW技术来维持社会治安的同时，也出现了一批想要夺取SHADOW技术的人，拿到资料，就可以制造出自己的SHADOW，放大自己不为人知的力量，可能会有无法想象的后果。因此SHADOW的真正制作人员被秘密神隐，神隐的地点就是——沉睡的森林机甲科，而有关SHADOW制作的技术资料及其更新资料被保存入合成蛋白质，注射进人体的DNA里，每半年定时更新和修复。
“公主，今天下午准备去城外输液。”瑞比特向伊伊报告。
“恩——又到这个时候了呢。”伊伊点点头。
每年两次定期更新，对公主保密为——“增强身体抵抗力的定期疫苗注射。”
“今天伊伊要去医院么？”不知怎么的卡莲从回来又出现在伊伊身边。“让小兔子陪你去吧！”他突然说，“你们两个不是很要好么？”
“话是这么说……”伊伊被他突然的建议下了一跳。
“况且她还要向你道歉，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卡莲撇了婧婧一眼。
“昨天晚上……你都知道了么？”伊伊小心翼翼地问。
“算是知道一点吧，并不是全部都了解。”卡莲含含糊糊地敷衍，“那么我去把小兔子叫过来。”说罢他匆匆离开伊伊。
伊伊想了一下，对瑞比特说：“那么就让我和兔兔一起去吧！”
“但是雪不是让你……”
“恩，没关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伊伊笑得很漂亮，“我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要让别人保护的人。”伊伊想说，瑞比特，我想用自己的力量找到被保护的理由，一个也好，这样自己就不会那么迷茫和自卑。
“公主……”
瑞比特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她其实想说，这件事你本不应该弄明白，在你知道我们要保护的不是你本人而是你身体里的资料时，你又会对我们有什么看法呢？
“我相信那孩子。”伊伊抢先说了，当看到婧婧对着闪亮的手链孩子气的笑脸时。
“公主，如果有事，请一定要赶紧通知我们。”瑞比特终于下定决心。
“谢谢你。”
谢谢你，我想我必须和婧婧两个人，单独谈谈。
“瑞比特，我想你知道我们该怎么做。”在瑞比特离开伊伊后，雪走到她身边，淡淡地说。
“我们上去一起去吧。”瑞比特说。
雪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我们不能弄丢资料，更不能弄丢伊伊。
那天的浅浅的，淡黄色，舒适而柔软，夕阳并不是橙红，而是和晚霞一样的，呈淡淡的金，淡淡的黄。天空是明亮而透明的鹅黄色，从浅到无，没有黄色的地方就是活泼的白色，在黄与不黄之间跳跃。
“伊伊是定期输液？”婧婧习惯性地挽起伊伊的胳膊蹦跳在大街上。
“是的。”伊伊笑答。
“啊啊~~~那不是很疼么？”婧婧怪叫道，“而且手臂上会全部都是针眼！”
“怎么会呢，半年才打一次，针眼哪能留那么久。”
“但是那是什么病，莫非是很严重的病——啊不对不对，我是说，莫非打得是疫苗什么的？”
“是疫苗。”伊伊说。
“但是但是，但是一般疫苗的有效期会很长啊！为什么要半年打一次，难道是各种各样不同的疫苗，不可能不可能，再多的疫苗也不用一直打，”她叽里呱啦地自言自语，最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喊，“不会是有什么可怕的传染病，打针先让公主预防吧！！”
“真是的——小声一点，全大街的人都要听到啦！”伊伊阻止她。
“可是，这个猜想的可能性最大！”婧婧仍大嗓子地喋喋不休。
“不可能……兔兔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伊伊这么微笑着，婧婧虽然有点闹，但是她是在她身边唯一单纯地如同一块棉花的可爱女孩，她有点不忍心，让她心里蒙上其他什么阴影。一切关于“真相”的问话，都在口边咽下。
几米之外，雪和瑞比特两人，悄悄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却做好了随时支开两人的准备。
“小雪，你为什么要怀疑那个女孩？”瑞比特忍不住问她。
“我不放心她。”雪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看。
“王子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也不算奇怪，只是让我怀疑。”雪认真沉静地说，“瑞比特，你想，那个女孩她叫什么？”
瑞比特想也没想，开口说；“婧婧。”
“对，”雪转头，她清澈的眼睛里的光芒，和刚见面时一样，尖锐的，不失锋芒，“那么……王子和公主，又叫她什么？”
“叫她……”瑞比特想了几秒，猛然醒悟。
兔子。
仅仅是这么一点点的差异，就引起雪的怀疑。
原来这个世界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走了一段时间，婧婧终于安静下来，耳根清静了不久，她就开始一个接一个不停打哈欠。 “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困……”她抱怨道。
“你走累了么？”伊伊停下脚步关切地问。
“我不知道啊！”婧婧苦着脸说，“平常一直都是精神满满，现在不知怎么的眼皮好重哦，难道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么……”她说着揉揉脑袋，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要不要到旁边休息一会？”
“好哦……”婧婧懒洋洋地答应了，并拖着伊伊赖在路边的长凳上。
“喂，我说伊伊……”刚一坐下，婧婧又开始罗嗦，“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围着你？”
“围着我？”她大概是想问关于保护的问题，该怎么解释好呢……
“同样是皇室的成员，为什么王子只需要一个保镖。”婧婧努努嘴仿佛在抱怨什么。
“你说得什么话，难道你希望王子身边围着一群美女保镖？”伊伊忍不住笑出来了。
“不要胡说啦！”婧婧有些着急地红着脸尖着嗓子说，“但是伊伊你觉得，我这样子像不像王子的保镖呢？”
“不象。”伊伊笑着坚决否定了。
“我也觉得不象啊！但是王子身边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人啦！我除了逃跑时跑得比较快以外什么都不会了，凭什么卡莲就只让我在他身边一个正规保镖都不要啊！”
“那说明卡莲在乎你～”
“乱讲。”婧婧傻呼呼的不相信的语气，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兴奋的神情，“那么伊伊~~伊伊，我干脆对卡莲说吧，让卡莲找一个像模象样的保镖，然后我像小雪他们一样来保护伊伊～”她怕伊伊不答应，又快快地说，“卡莲的话，即使我算是他的‘保镖’，对他也没有帮助——他的保镖应该是像小雪那么聪明或者是像小R那么强大的才行，所以我还是要像现在的大家一样守护在伊伊身边！”
婧婧，你是因为没有和大家一样的使命，而有了被落单的，寂寞么？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伊伊现在需要的，只是没有使命的一个普通的朋友。伊伊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她喃喃说：“兔兔，谢谢你，谢谢你，但是……”
一听到但是，婧婧急了：“没有但是，有可能我身下来就是为了保护伊伊也说不定——总之，就这么决定了，我决定的！”
“兔兔，我不是这个意思，”伊伊为难地犹豫地开口，“我其实只是想要——”
一种熟悉的感觉侵袭而来。
恐惧，麻木，被控制，身体无法动弹，四周陷入黑暗。
和上次一样，身边只有婧婧，只有婧婧一个人。
她的纯真的眼光，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己。
那一定是巧合，不可能是她。
伊伊不断否认自己突兀的想法，用余光看着不争的事实，脚下的影子——这次真切地看到了——婧婧的影子和自己的连在一起，变成黑色的恐怖的一团，蠕动着向上吞噬伊伊的腿。
又来了，又来了。
婧婧意识到伊伊神情的变化，狐疑地望见了脚下让人窒息的景色，脸色刹时间白了下来。
“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在颤抖。
“伊伊这是什么东西？！”她软绵绵的声音也因害怕变得尖利，她开始跺脚，发现脚像被影子缠住，虽抬得起，但异常沉重。
“放开我！！”她冲着自己的影子发脾气，“放开我，放开伊伊！！”她手舞足蹈地想争脱开束缚，挣扎却让吞噬感越来夜强烈。
“伊伊，伊伊！”婧婧不动了，而是慌张地对伊伊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可是——对不起，昨天晚上也是，对不起！”
听到婧婧认真的话，伊伊反而想流泪，婧婧好孩子，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向我道歉，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永远挣脱不了这样的束缚。
“伊伊你千万不要哭！”婧婧慌不择路地安慰伊伊，“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它弄开来，我会履行刚刚的承诺——”说着她弯腰用手指触碰滚烫的地面，愤恨地想抓住影子的实体。
看不到，摸不着的影子，她的手在上面胡乱的抓。
“快点停下来——停下来！”
婧婧用力生气地敲打地面。
“不要这样，兔兔。”伊伊开口了，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婧婧你再这样就更容易让自己哭，请你安静地，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等候多时的雪和瑞比特冲了上去，雪抓住伊伊的胳膊，不由分说地用蛮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瑞比特抽出短刀砍向婧婧。婧婧身体灵巧，一歪，瑞比特砍偏了，婧婧跌倒在地上，影子像上次那样消失无踪。
“快把那小鬼带走！”雪高声命令瑞比特。
“不要！”伊伊来不及擦干眼泪，就厉声对雪吼道。
“不管你要不要！”雪的目光威严到让人害怕。
小雪，为什么你总能那么果断地做出决定，对喜欢你的人，或者是你喜欢的人，都可以弃感情不顾果断地做出决定。
而我——什么也做不到，我要是能想小雪那样就好了，我也不用为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痛苦。
伊伊把头靠在雪冰冷的肩膀，不愿看到婧婧，无声地抽泣。
太阳落下去了，今晚的风那么寒冷，就像很早就入冬了一样。
“伊伊，不要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的。”婧婧无辜的，带着哭腔的道歉，更让人心碎。
“伊伊，对不起，对不起……”婧婧委屈地开始掉眼泪，自己不但保护不了她，还有可能伤害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雪默默的，冰冷地看着婧婧，心却跳动地厉害——
终于可以出现了么，在幕后指使异形和魔物的人，为了等他，雪整整忍受了两年。
“小雪——”婧婧怯生生的声音，“你还是，杀了我吧——”
让人震惊的话语。
伊伊不由打了个寒颤，抓紧雪的衣服，低声说：“——不要。”
雪哼了一声，沉默几分钟后，开口说：
“听着——不管你有没有听懂——如果你是SHADOW，那我还不能杀你，我会找出你的MASTER然后杀掉那个人。如果你是MASTER，那我现在就会杀了你，这样，你们两个就都死了。”
婧婧没有弄懂，SHADOW，亦是MASTER，都是她从未接触过的名词。
“瑞比特，这件事我们还需要调查一下，”雪冷静地说，“等弄清楚真相，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雪扬起高傲的头。
幕后的那个人，等你很久了，你终于可以献身，怎么会不让我兴奋。
夜深了，宫殿里静悄悄的。
婧婧蜷缩在被禁闭的房间一角，抱着双腿，把头埋在臂膀里，一只手指在地板上画圈圈。
大大小小，小小大大的圈。
手指上沾了一层灰。
回忆着别人对自己说的话，自己对伊伊说的话。
听到有人在敲门，敲了一会，外面的人就喊：
“喂~~~小兔子，我来给你送饭啦~~~~不要饿瘦了哦~~~”
又是卡莲，不知为何，听到他的声音就想赌气。婧婧把头扭向内墙，左手玩弄着右手上丁零当啷的手链。
卡莲推门近来，手里提着个很大的塑料带，他把吧放在桌子上，关门，从里面取出什么，走过来，蹲在婧婧面前，把它套在头上。
是昨天的兔耳朵。
婧婧生气地把它摘下来，摔在地上。
卡莲不厌其烦地捡起它，又套了上去。
婧婧瞪了他一眼，重新摘掉摔到更远的地方，一边恶狠狠地说：“不要吵我！死莲莲！”
卡莲站起来捡起兔耳，拍拍上面的灰，又想往她头上带，婧婧猛得站起来，大吼一声：
“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把这个套上去。”卡莲用无辜的声音说。
“我不要不要！！”婧婧粗鲁地推开他，“你快奏凯奏凯！”她把他往门边推，试图想把他拧出去。
“行了行了，”卡莲把音量放低，“我不让你带还不行么。”他合她意把兔耳丢到一边。 婧婧把手松开，轻轻开始抽泣。
“好兔子，不要哭了，先吃饭吧！”
“我不要吃饭！！”婧婧还是在发脾气。
“不吃饭，我就陪你在这里坐回。”说着卡莲不顾自己的白色华丽的披风，在地上选了个角落坐下来，仰头微笑着看着婧婧。
“坏莲莲，就只会惹我生气——！”婧婧跪下来，无理地胡闹地用拳头像雨点那样砸想卡莲的胸口。
娇生惯养的小兔子，如果事实不是那样，我才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打到我。卡莲笑呵呵地让她打，胸口不痛，心痛。
“气出够了么？”打完后的婧婧站起来，卡莲也跟着站起来扳住她的双肩，“那就乖乖安静下来听我说两句，这都不是你的错。”
“不要哄我！！”没等卡莲说完婧婧就嚷嚷。
“没有人讨厌你！大家只想让你在这里静一静——”
“都说了不要骗我！”婧婧挣扎地摆动身子。
“你只是什么也不知道而已！！”卡莲有点发火的，提高了音量。
“那……”婧婧盯着卡莲的脸看，“莲莲——事实是什么——”其实很早就想问了，“你没有告诉我的事实是什么？”她的眼眶里滚动着滚烫的泪水。
“你是我的人”卡莲说。
他那么温柔地说，好象所有事实，都会被如此温柔地，埋葬。
“不要哄我，不要哄我！！告诉我，SHADOW是什么，MASTER是什么，我又是什么！”婧婧发怒，她伸手纠住卡莲的衣领，却毫无防备地被他拥入怀里，让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贵族香。
“小兔子，对不起。”他闭上眼睛，在她耳边轻语。
“我会帮你全部摆平，”他喃喃说，像在说给自己听。小兔子，从当初的没办法，到现在的不忍心，告诉你。
“即使你这么说，”婧婧的声音软弱的，如同被抱得没了力气，“我还是想知道。”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卡莲的语气有点无力。
在你知道的那一天，就是葬送我们的那一天，所以最好不要知道，最好越晚越好。
“小兔子，到今天为止的所有事都是我的错，以后的也一样，不要追问。”卡莲拉住她的手腕，就像前一天夜里那样，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贴近她的脸庞。
“告诉你，”无奈而悲伤的表情，卡莲深吸一口气，“真相就是——”
“我喜欢你。”
然后触碰到了，王子的，柔软微热的嘴唇，还有耳畔平和温柔的呼吸。
就这样。
接吻了。
很想说，卡莲，用KISS收买我也是不行的。
想说时，已经泪流满面。
我的卡莲。
我亲爱的王子殿下。
为什么你，
只对我一个人
这么温柔？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泪水与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