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世惊鸿》八菜一汤

16、红宝之死

　　“我污蔑你？你可知从听月楼回来，我连一句话都没和我孙儿说过，他就这么去了，你说我污蔑你啊？我污蔑你？”文相已经语无伦次。
　　“文相，您与梦国交好太深，受制于人。”莫若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说完了自己也是下了一大跳，这本来是她的心里话，没来由的走进来就觉得这件事肯定与梦国有关。刚才的冲动进香到现在的当面书说叫，好像都只是想想然后就做了，万完全没有理会后果的意思。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在思考的问题吧，莫若水以往不会这么深入的看待一件事情，前世的经历令她对太深入的事情不会多想，其实明白也是装着糊涂过去了，环境真的是改变一个人的最好方式。莫若水相信文相可能会有难言之隐，她不是君主，有些事情是可以在她的度量之内的，如果文相真的有太大的动作，估计对于梦国来说一定是个巨大的打击。但是多年来，这样的隐患也只是以隐患的形式存在的，并没有真的发生。
　　文相呆呆的立在那里，双手还保持这拉扯着莫若水衣服的形态，王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其他要上来帮忙的人也都愣在了原地，陆医大大咧咧的走了上去，一把打掉了文相的手，瞬间文相手上就多出了一抹红晕，他可不管那个，谁欺负他徒弟可不行。文相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冲的也稍微清醒了一点，惊疑不定的看着莫若水。
　　“我想知道红宝是怎么死的。”莫若水没又回复了好死不死的样子，慢悠悠的说着此行的目的。
　　“就凭你？”文相依旧如此，火力十足。
　　“凭我。”陆医淡淡的道。“在下陆医。”末了又加了这么一句。
　　“你就是陆医？”陆医的名头是很大，这个可以理解，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没看过本尊的。
　　“本王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常平的错本王绝不姑息，但是，如果有人想就此事委屈了常平，本王也绝不轻饶。”哎我，真有当爹的样儿啊，亲爹亲妈都只有在家着急的份儿，倒是这个后的占了便宜。
　　“王上，臣听说陆医是常平上女的师傅，臣若是表面答应也只是装装样子，心里还是会忌讳几分。”文相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文相的意思？”
　　“赵思之，臣也请了以为医师，赵思之，臣希望他和陆医一起。”
　　“准。”
　　“你孙子最好住冰块儿上，要不等老赵家那小子来估计都剩骨头了。”陆医就不会好好说话，明明一句提醒都说的这么暴力。
　　“你……”毕竟还是王上在，文相也知道陆医说的是事实。

　　“赵思之是谁？”出了红府，送走了了王上，在自己的书房里，莫若水问道。
　　“我师兄赵宏的第三个孙子。”
　　“关系不大好吧？”莫若水不咸不淡的揶揄了一句。
　　“哼。”陆医难得的就用鼻子说了这么一个字。
　　“我去给爹娘请个安，他们也怪担心的。”说着莫若水就出去了，想必两个老狐狸要有些事情说，自己在的情况下怕是不合适了。

　　“陆医，我托你帮我一个忙。”莫老爷子很少这么郑重的和陆医说话。当即陆医也是微微一正身道：“你要我去月国是吧？”
　　“知我者，医鬼也。”陆医拿起茶杯点点头，没吱声。喝了几口茶，越想越觉得应该翻翻刚才的事儿。
　　“你冤枉我徒弟。”不料陆医说话的跳跃空间如此之大，莫老爷子刚刚送到嘴边的茶又重新放下了。
　　“不是我不相信她，实在是她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
　　“她是你孙女，你说这话不合适吧？”
　　“正因为他是我孙女，我才这么说，还有人能比我了解她？”
　　“你应该无条件的相信她。”
　　“有时候我再想，这孩子究竟要干什么，就说他与红宝之间吧，本来就是出去玩儿，却顺便碰见了红宝，然后封了人家的闻香楼，这难道真的是巧合？”
　　“她是因为躲着我。”
　　“她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躲着你？”
　　“……”陆医一下子没有了应对的话，是啊，她去哪儿都不可能躲得过自己的。
　　“恰好是有你在，她才更加的有恃无恐，不是吗？”
　　“……”陆医突然抬头看向了说话的莫老爷子。他这话的意思是算准了自己会保她，然后拿自己当棋子？陆医眼中精光一闪。
　　“呵呵，你孙女利用我，你还告诉我，怕我自己不明白？”
　　“当局者迷。”
　　“你说她认为自己有恃无恐，可是我并没有进入那扇门后，在我还没溜进去的时候她就关门了。你怎么说？”
　　“……”这次轮到莫老爷子沉默了，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这个孙女实在是太腹黑了些，明明一脸的明媚，却总是出人意料的突出奇招，却并没有要害谁的意思。
　　“该不会是？……”两个老狐狸同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事情可就闹大了，搞不好红宝的死还真的与莫若水有直接的关系。
　　“我还是先去一趟月国吧，一切都要等我从月国回来再说。你自己这边也要多注意了。嗯，如果过几天赵思之来了他一定会来这里找我，这个人可信。”陆医交代的很是简单。然后就翩然而去了。
　　莫老爷子的心里最是翻江倒海，这一连串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一个阴谋的话，那对于文相来说真的是太不幸了，莫老爷子戎马一生，尽管不是很喜欢文官的一些作为，但是文相的有些方面还是颇得自己高看一眼的。
　　莫老爷子脚步沉重的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正好遇见了请安回来的莫若水。看着爷爷沉重的样子莫若水也多少知道与自己有关，也许最近的种种事情串联的太过紧凑了些，让还没有明白过劲儿的人都多少带有不安的情绪。
　　“爷爷，人之初，性本善。”莫若水竟然念起了三字经。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环境会改变一个人。”莫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孙女，摸了摸她的头。
　　“爷爷，你该相信我的。”
　　“爷爷放心不下。”
　　“爷爷还是很偏心的，其实您还是很看重您孙子的。”莫若水说法就转身走了。这样不礼貌的行为莫若水以前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