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世惊鸿》八菜一汤

15、怪谈

　　很多被蚂蚁咬过的人都大致上的忘了蚂蚁的出现，他们只记得当时莫若水一指他们，他们就晕晕的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是因为他们本身体弱，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和毒性。但是有一部分人会记起这样的事情。
　　在莫若水指着他们的一瞬间，清楚的看见了莫若水的眼睛一只眼睛是金瞳一只是银瞳。好像邪神下凡人间一样，让人倍感压迫。一时之间武相的孙女是妖精的说法满天飞。
　　“城里的怪谈你应该听到好多了吧，还不打算告诉为师了吗？”陆医站在莫若水的身后淡淡的说道。
　　自从得知莫若水大闹闻香楼的事儿之后陆医就没有一刻能安分过。
　　“就跟你说了嘛，你还要知道什么？”
　　“你当时的感觉。身体状况有什么不适的。”陆医才不相信莫若水说的是实话。单听那些个邪神的版本就觉得她说的可信度简直是负数。
　　\"你都说话不算数谁要告诉你？\"莫若水觉得这么逗陆医挺有意思的。
　　“为师怎么就说话不算数了，不是没告诉你爷爷吗？”
　　“你还说不当我师父呢，你还说不再纠缠了呢。”
　　“咳咳，那你不是没叫吗，不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吗？”陆医有一种挫败感，他心里渐渐的放下了规矩，没有原来的排斥，甚至还有一点儿渴望得到莫若水的认同，他想找回当师傅的成就感。

　　“水儿，王上宣你我去王城。”正说话间，莫老爷子走了进来。
　　“什么事儿？”莫若水比较不喜欢那个是非地，一般没什么大事儿王上也不会下诏。
　　“红宝死了。”莫老爷子说道，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莫若水的脸。
　　“你怀疑我徒弟？”陆医急了，这可不是小事，文相的长孙才和莫若水结梁子没几天就死了，还是伴随着这样的流言四起之时。
　　莫若水拉着爷爷的手，“走吧。”莫若水抬腿就往外走，才走没几步又回头道：“陆医可愿同行。”
　　“欣然前往。”
　　“就算我不叫您，您也回去的，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还是我徒弟了解我。”
　　莫若水这次到是没什么表现，这次的事情确实透着蹊跷。
　　“这孩子的养气功夫越来越好了，单单十五岁而已，却有如此城府。”莫老爷子面对自己的孙女最是欣慰不已。

　　“常平，本王问你，邪神之说可是真的？”
　　“常平不知真假，当时并没有看见自己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今日特带爷爷的朋友陆医前来。”好嘛，直接把难题丢给了陆医，陆医比较气愤啊，本来就什么事儿都还不知道呢，就被拉上了他们的战车。他哪知道莫若水只不过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陆医老先生，本王知道您见多识广，也想多知道一点儿关于小女常平的事情，您看可以跟我们说说吗？”王上是知道陆医哭着喊着要收徒弟的这件事儿的，为了这个莫家上下一起中毒事件已经被提上了重要的绯闻榜榜首。王上当然看的出莫若水的意思，不是说陆医不聪明，就是当局之谜而已。所以王上对陆医还是很客气的，并且以家长的身份自居。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事情的，正好要好好的调查一下，你看要是能让我把人带回空山，我估计结果就能快一点儿出来了。”陆医看王上并没有因为红宝一事责问莫若水，多少还对他有点儿好感，突然灵机一动，对啊，几次机会就可以绑走这个小徒弟了，一举两得啊，也不知道谁是老狐狸了。
　　“这个事情，目前来看，恐怕是不可行的。”王上深思了一下，眉头深锁道。
　　“你应是没有怀疑若水的心，不就是差了一个交代吗？”陆医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
　　“陆医老先生有何高见？”王上听出了陆医话中的话，没错他说的就是重点。
　　“看在你没有和那老家伙一样，我就给你想想办法吧。”陆医指的还是莫老爷子怀疑莫若水的事儿。
　　“我要厌食。”陆医这句话说的很在理，他本就是医师，对于技术方面的活儿自然是得心应手的。当然这也是他最关心的地方，他相信莫若水邀他一起就是这个意思，要论这方面的鉴定还真的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父王，文相怕是已经没有理智了，有些事情还望父王手下留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文相必然第一时间去莫府大闹一番才是，但直到被召见之前，她在家中并没有听见什么大的响动，想必这件事情爷爷和王上都做了一定的处理了。王上对于这个异姓女儿倒是比其他的人看的亲近。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上位者的眼光和独特的感觉吧。怕是文相现在还不是很理智。
　　“多事。”王上淡淡的说了这两个字，但是可以从话语中读到一丝赞赏。在大是大非面前这个女儿从来就没有走错过。
　　“请文相去书房。”王上对身边的侍臣说道。

　　“文相，本王知你悲痛，但你不该不冷静，可想好了？”
　　“王上，臣始终不知臣应该想好什么？”
　　“若是如此，那就直接去你府上吧。”文相经历的大风大浪不少，但这次似乎已经没有了理智，那就只能用事实说话了
　　“是。”淡淡的答话并没能掩盖住语气中的愤怒和阴鹫，在他看来，第一时间被招进王城就说明王上根本就是有意要包庇常平的，这一番动作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来到红府大门，横眉上挂上了白色的绸带，整个红府没有了往日的喧闹，死一般的静寂，就连哭声仿佛都被压抑过滤然后低低的从喉咙划出。中堂摆着灵位，一项衣着华丽不失礼节的文相也突然好想老了好些，凌乱的头发被风轻轻的拉扯，更显悲凉。因为国家战事，早年丧子，好不容易养育独孙却有这般莫名夭折。
　　莫若水突然从护送的人群中走了出来，上前三炷香就要拜祭，却一把文相推了回去，这一瞬发生的太过突然，就连王上也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出来。其实是莫若水是在看不下去了，即使文相百般不是，但是他毕竟为月国的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一位枭雄怎能容宵小略施小计给打趴下呢？
　　“你滚，凭你也来上三炷香？你现在心里一定笑死了吧，你这奸猾孽子。”

　　“文相，你污蔑与我，却不愿相信红宝亡灵，你可是真的怜爱他？”莫若水任文相拉扯，嘴里却说着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