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重要过情人的朋友》老末越冬

20、第二十章 出差

　　这次出差是去天津一个开发区。公司在那里新建了一个生产基地，有一些设备需要调试。廖歌至今对出差这档子事还是一头雾水，倒是同事们听说这次他也去，都拍着他肩膀告诉他放松，那就是个再轻松不过的活儿。这次他们部门一共去了三个人，其中有一个还是之前带过廖歌的钟国栋，算是半个师傅，这样的安排让廖歌放心不少。
　　虽然钱士进的为人不怎么样，但看在赵廷的面子上，他对廖歌倒是施了不少小恩小惠。但是，就好像被逼着欠了人情债一样，廖歌对钱士进的做法感觉很无奈。
　　出发之前，这次行动的人被召集到一起开了个小会。廖歌才知道原来这次去的不仅仅是工程部的人，销售那边也去了不少。带队的是公司一个副总，长得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姓王，一副老实相，但是主管销售。除此之外，廖歌还认识的就是销售部的薛凯露，因为是同学。
　　总之，第三天他们就出发了。
　　公司给他们定的是去到天津的动车。钟国栋身体不好，检票的时候，廖歌陪着他走在队伍的末尾，免得在人群里憋得慌。所以等他们上车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就坐。
　　廖歌本来以为自己得和部门的同事挨着坐呢。结果他提着行李找到座位时却发现，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坐到了销售那一堆儿里。座位靠着走道，旁边靠窗的是薛凯露，对面是那位王副总。
　　当廖歌拎着行李突兀地站在那里时，几个坐着的人已经看到他了。
　　“王总！”廖歌连忙打招呼。那副总大概走的就是亲民的路线，这时也笑呵呵地对廖歌说，“小廖吧，就等你了，赶紧坐。哎呀，昨天开完会我还跟他们说呢，看人家廖歌长的多精神，当初我就想把你弄到销售的，可惜被你们赵经理抢先了。哈哈……”
　　廖歌先把行李放好，这才坐下说，“您太可气了，咱们销售部个顶个的帅哥美女，没能去我也正后悔呢。”原本是客气话来着，却见那副总突然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热情激动地接道，“原来你也愿意啊，那太好了，回去我就给你打调动申请，你不知道啊，我现在是多么求贤若渴。”这顺杆爬的本事把廖歌听的一阵心惊胆战，只得开玩笑似的说，“您这招人的能力太强了，果然老总不是谁都能做的。”听的在座几个都乐了。
　　“好，好，不逗你了。”王副总笑过后整理了表情说，“其实我知道，就算你想来你们赵经理也不会放人呐。他那个人，”说着他咂咂嘴，“别人说什么都不好使，只要是被他惦记上的，他就死都不松嘴。跟他抢人，我也就在这过过嘴瘾啦！哈哈！不过我再可惜，也没有我们部门里的女同志们可惜啊！”他突然看向薛凯露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管他叫什么啊？工程部脸面！说的还挺文艺。不过这样的话你们把人家赵大经理放哪啊？”
　　大概是职业习惯，这位王副总连八卦话题也津津有味地和大家分享，果真就没有冷场的时候。
　　薛凯露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位领导的风格，笑了笑说，“赵经理太忙，我们去了工程部也看不到真人，当然就把他排除在外了。还是廖歌看起来更实惠。这次订车票的时候，特意把他的座位跟我们放一起了，看着也养眼啊！”
　　众人皆是一声“哦！”，有的为廖歌的艳福有的为薛凯露的豪爽！不知是谁起哄了一句，“哎呦，廖歌耳朵红了！”大家于是齐齐看向他的耳朵，本来没红也开始红了！
　　廖歌当真没想到才几个月而已，薛凯露已经历练的如此奔放。印象中，她眉目清秀，不怎么化妆，时常穿着浅色的衣服，笑起来很甜。寝室里的哥们都说她跟长得像林黛玉，可见是挺招人怜的。而如今，廖歌扫了扫她的手袋和穿着，一水的名牌。凭良心讲，这身打扮和她化了妆的小脸还是挺协调的，只不过跟过去的形象有冲突，所以让廖歌觉得别扭。
　　“你们瞎吵吵什么啊，她都名花有主了，这不是在陷害我吗！”廖歌表面上充满遗憾地说，“要不然在学校时就下手了，还能等到现在？”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啊？”前座一个同事回头对薛凯露说，“一直以为你单身呢，还是刚交的？”这话问的连廖歌都没听出善意，心里暗叫一声“操！”，廖歌知道自己这回大嘴巴了。原本只是想摆脱这无聊的配对游戏，谁想到会这样。
　　眼看着的，薛凯露的脸色冷了下来，“分手了，”她看了看廖歌说，“你也不和我们一起玩，可能不知道吧，有一段时间了。”廖歌忙借着台阶说，“哦，想起来了，好像听谁说来着。”
　　这次之后，大家看出薛凯露兴致不高，也不再开她的玩笑。
　　中途上厕所，正好顺便抽个烟。廖歌正站在吸烟区那等着呢，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你也抽烟？”
　　廖歌回头一看是薛凯露，“偶尔，没什么瘾！”
　　两人都靠在走廊一侧，廖歌这才发现，穿着高跟鞋的薛凯露竟然跟他个头差不多，两人平视着刚刚好。
　　似是发现了廖歌看她的眼神，薛凯露突然笑出声，“别告诉我你现在才知道我个儿高？”廖歌说，“你以前不穿高跟鞋，还真没发现这么有压迫感。”薛凯露闻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怕是我穿了你也没注意过吧！呵呵，不说这个了。上次咱们实习生聚会你怎么没去？”
　　“那时候正忙别的事，没时间。怎么样？你们玩的挺好吧！”
　　薛凯露这时却突然叹了口气，“你不会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吧！”
　　廖歌一愣，似有所感，只说，“出了什么事？”薛凯露冷笑着说，“没见过比你更有运气的人了！”廖歌知道她会接着说，果然，“实习生这段时间和公司的矛盾挺多，有几个领头的正准备跟公司叫板，上次就是拉拢人去了！你别庆幸，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他们折腾开了，肯定是要拉人下水的。不过你在工程那面，也说不准。”说到这薛凯露顿了顿，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廖歌却不答反问，“他们怎么和公司闹得这么僵，以前实习生没发生过这种事吧！”
　　“你是日子过得太好了，”薛凯露讥笑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你以为这里是天堂吗？连总公司都在裁员！实习生的工资两个月降了三次，干的一点也不少，钱却没捞到，没有矛盾就怪了。大家又不是免费劳动力。”
　　廖歌听出来了，这薛凯露是跟闹事的一伙儿的。
　　“我再想想！”廖歌敷衍着说。薛凯露似乎早知道会这样一般，凤眼扫了他一下，什么也没说就踩着高跟鞋走了。廖歌看着她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一个斗士一样！
　　他们到天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在协议酒店办了入住手续，再吃个饭就已经将近九点。
　　不想找什么其他的娱乐，廖歌独自拿着房卡就去休息了。
　　这是一家商务酒店，公司统一给定的标间，虽然是两张床但只睡一个人。廖歌对这点最满意了，从心理上说，他非常抗拒和一个陌生人同房，男的女的都一样。
　　洗了个澡，他也没穿内裤就那么披着浴袍躺在床上发呆，脑子里转着很多事，一会是陈超，一会是德语，一会是实习生，一会是赵廷。正这时，“叮咚”一声将他拉回现实，竟是门铃响了。
　　廖歌问了一句，“谁啊？”但是没人回答。虽然怀疑是恶作剧，廖歌还是起来在门镜里看了一下。
　　“赵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