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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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武三思答道：“搜出来，自然是把他绑上八宝金銮殿，交给圣上处置。搜不出来，那就作罢！”
“呸！”程咬金一听，登时就怒了，“你们说的到轻巧了。这真要是在我府里搜出人来，那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陛下岂会放过我？那还不得抄我九族，灭我满门，刨我祖坟啊！如果说在我府里搜不出人来，那就作罢。哈哈！你们当我老程是三岁小儿吗？青州王，京僚帅，咱们有言在先，要搜出来，我全家上殿请罪，杀我满门，我老程二话没有。如果搜不出来，哼！你们俩个把项上人头给我拿来！无缘无故竟敢搜查大臣之府，”程咬金气得把头偏向一遍，手往武三思二人面前一伸，冷哼道，“拿来！”
武三思和张天锷对视一眼，愣了：“什么？”
裴颖上前一步，笑着答道：“王爷，我爷爷是问你们要陛下的圣旨呢！这搜查长寿鲁王府，总得要陛下发话才行啊！”
武三思回过神来，面色尴尬道：“这、这到没有。”
裴颖拿出武则天赏赐的金牌，依旧轻声细语说道：“没有圣旨也没有关系，若是有这陛下的金牌，也是一样的。”
“这个，也没有。”
“啊？”裴颖一听，当即俏脸一沉，宽袖一甩，“王爷，你们一无圣旨，二无金牌。就带着官兵来私搜长寿鲁王府？你们这么做，当真是目无天子，上欺皇上，下压百官。”
这二人一听，可就愣住了。好一会儿，武三思才开口道：“老千岁，裴郡主，听你们的意思，若是要搜府，一定要有陛下的圣旨或金牌了？”
裴颖脸色一缓，淡淡地开口：“也不是说非要圣旨金牌不可。若是你们硬要搜，也就得搜，我们也拦不住。只是，如若二位搜不出来，你们又没有圣旨金牌，那这私搜王爷之府的罪名，哼，恐怕二位是要担定了。”
“啊这……老千岁，裴郡主，请稍等片刻。”武三思说完就把张天锷拉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武广看着裴颖，想近前说话，又不敢，只得站在那儿暗自皱眉。
裴颖和程咬金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二人很快商量完毕，走了回来。武三思说道：“老千岁，裴郡主，我们瞧得真切，薛门之后确实是进了鲁王府。我们要搜一搜，要是搜不出来，任凭二位上殿面君；要是搜出来了，那就不用下官说了。”
“爹爹，”武广上前劝道：“既然老千岁说没有，那定是没有了。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搜查吧！”
武三思脸色一沉，低声喝到：“你个小孩子家，懂什么？还不快退下。”武广只好一脸郁闷地退后。
程咬金望着武三思，慢悠悠地开口：“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能不让你搜吗？搜吧！”说罢手一挥。
“且慢！”张天锷正要带兵进府，裴颖娇声喝道，“口说无凭，咱们还是立下字据的好。等上了金殿，也好有个凭证，都也赖不着谁。”
“噢，还要立字据？”
程咬金一拍大腿，附和道：“对对对！立字据。阿忠，去取文房四宝来。哼！不立字据，你们要说话不算话呢？哦，到时你们搜完一跑，我这一辈子攒的家底儿，要叫你们抢走了怎么办？当然得有个凭证。”
无法，武三思和张天锷只得依从，立下军令状。程咬金将它们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才递给裴颖，叮嘱道：“好好收着，可别丢了。”这才对老管家说道，“阿忠啊，领他们进府去搜人。哎，我先问问，你们俩要一块儿进去吗？”
武三思想了想，说道：“这么办吧！我在这儿待着，京僚帅和犬子进府去搜。”
程咬金径自点点头：“嗯，留个把门儿的。行啊，要带多少兵，查点出数儿来。进去是多少，出来也得是多少。少一个，如果要是犯官之后，你们要是私带走了呢？多一个，你们要是假扮犯官之后，栽赃我呢？定要数清楚。”
裴颖说道：“爷爷，您陪青州王爷在这儿喝会儿茶。京僚大帅，武公子，本郡主亲自领二位搜府，可好？”
张天锷略一施礼道：“有劳郡主了。”
裴颖只是微扯唇角，转身往前带路。
这王府虽大，格局却一目了然。前院的待客厅，银安殿，接着是内外书房和饭厅，再往后就是家眷住的院子。家人早就被老管家程忠和程福叫醒了，得了嘱咐，都坐在房里。那些官兵也不敢乱翻，藏得下人的柜子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查看完了再轻手轻脚地关上。
不一会儿前院就搜的差不多了。后院就更简单了，首先要搜的就是老夫人的堂楼。裴颖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冲着楼上大喊：“奶奶，您快起来，犯官之后在您楼上藏着呢，京僚大帅带人来捉拿了。”
这一喊，把张天锷吓得够呛，连忙小声说道：“郡主千岁，您别喊别喊。万一老夫人生气了，下官哪儿受得住啊？”
裴颖还未答话，只听楼上传来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儿：“颖儿，是张天锷那小子吧，叫他上来。”
张天锷一听，吓得忙恭敬地答道：“老夫人，下官只是问一下罢了。不打扰您歇息了，下官这就走。”说着马上撤退。
接着又搜了后花园，仆人房，厨房等地。搜来搜去，全府上下都没发现薛门之后的踪影，无奈只好回到前院。
张天锷对武三思一说，武三思登时就如冷水浇头，忙问：“没找到？是不是搜的不周到？你到处都搜了吗？”
“都搜遍了，确实没发现。”
“不能啊。既然是亲眼见他进了府，怎么找不到呢？你没落下什么地方？”
张天锷犹豫道：“不瞒王爷，除了老王妃的堂楼，都搜遍了。”
“官宅堂楼未搜？”武三思略一思考，“好，程老千岁，对不起了，我要亲自去看看。”
“请便。”程咬金悠闲的躺着，眼睛都未睁。
当下，张天锷和武广留下，程忠领着武三思众人，直往后院官宅而去。裴颖也未跟去，搬了张椅子坐下跟程咬金闲聊。
众人再次来到堂楼，老管家通禀了一声，没曾想裴老夫人竟下了堂楼。
武三思也不敢放肆，抱拳施礼道：“老王妃有礼了。”
老夫人僵硬地笑了笑：“刚刚张天锷那小子已经来过了。不知青州王爷这又是要做什么啊？”
“老王妃，我们发现薛门之后进了王府，正带兵搜查。现在所有地方都搜了，就差您这堂楼未搜了。请老王妃容许下官搜一搜，以免犯官之后惊了您啊！”
裴老夫人一听，吞吞吐吐道：“这小小堂楼哪能藏什么犯官之后啊？我看就不必上楼去搜了吧！还是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武三思一见她这模样，心里更加疑惑，正色道：“我们这是秉公办事。真要没什么，您还怕什么？”
裴老夫人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直脾气就上来了：“好你个青州王，要搜就搜，别废话那么多。”
武三思也不客气，独自进了堂楼。这屋子也不大，只是灯光不明，便命人提了灯笼进来。里屋一眼就看完了，外屋摆设也很简单，只是角落里放着一个大柜子。他走进仔细瞧了瞧，这躺柜高五尺，长一丈，宽三尺，正好能藏人啊！况且这屋子除了这个柜子，就没其他地方能藏人了。
这时裴老夫人一脸怒色地走进来，一看他打量着那柜子，脸色立马变了，笑着说道：“青州王，请里屋坐吧！”
“不了老王妃。您这个柜子挺漂亮的啊！里面都装着些什么啊？”
裴老夫人脸色僵硬地笑了笑：“哎哟，多年的老东西了。也没装什么，就是妇道人家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那王妃夫人，您将柜子打开，让我们看看，行吗？”
“不行。”裴老夫人脸色青白交加，“这个，老身也没有钥匙，所以柜子我也开不了啊！”
“哦，那钥匙在哪儿？”
“钥匙在我们王爷那儿呢！里边儿大部分都是他的东西，所以我没钥匙。”
武三思更起疑了：开始说是妇道人家之物，现在又说装着程咬金的东西，一听就有问题，看来这薛门之后八成就藏在这个柜子里了。于是高声吩咐道：“行啊！来人，把程老千岁给我请来。”
好一会儿，程咬金才慢吞吞地来了，后面还跟着裴颖张天锷和武广。
武三思急急地说道：“老千岁，请给开开这个柜子吧！”
“哎呀，这可不行啊！实话跟你说吧，这里面装的可是我这辈子好不容易攒的积蓄啊！可不能叫人瞧见了。”
这时柜子里忽然传来轻微的“噔”的一声，众人都是一惊，仔细听了听，竟然听见了轻微的呼吸声。程咬金和裴老夫人的脸色登时就不对了。
武三思一看，立刻说道：“程老千岁，您将柜子打开我看看，没人，您怕什么？倘若我上殿面君，说您这柜子里有人，那您到时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程咬金一听，气的跳脚，上前一把揪住武三思的衣领，怒道：“好你个青州王，没有圣旨，三更半夜无缘无故跑到我府里来，说我府里藏了薛门之后，嫁祸于我，我看你是趁机打劫。现在又说我夫人堂楼里藏了人，你糟践谁呢你？我老程今天就算是拼了老命不要，也要上殿面君，找陛下来评评这个理。走！”说罢，拽着武三思就往外走。
武三思也不敢大力挣扎，只吩咐众人：“把柜子抬上。”众人不顾老夫人的阻止，将柜子抬了，跟在俩人后头走了。
裴颖赶紧劝了几句老夫人，也跟着一起进宫面圣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