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帝皇》卓肆少

21、离别

　　盖聂的手搭在天明的肩上，走下了木筏。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他也知道，此刻天明的脸色肯定是极差的。
　　“天明。”
　　“我没事，只是累了。”难道要叫他说晕船吗？太尴尬了。
　　在外人看来，就是天明那瘦弱的小身板费劲的扶着重伤的盖聂。少羽上前一步，欲搭把手。却被轻轻避开了，“不必了，大叔由我来照顾。”天明低声说着，缓慢向前。
　　看着眼前的木牌，天明挑眉，低声笑道“这端木姑娘真是有趣，难道大叔曾经得罪过她。”本是玩笑般的话，却在转头时看到盖聂脸上竟然流露出了几分悲寂。
　　“我曾在多年前，与此地主人有过几面之缘。”这是盖聂的解释，但是，天明并不准备相信，谁会相信，几面之缘就足以叫他表情外露吗？“大叔为什么向我解释呢，我并不是你什么人啊。”天明拂开了他的手，此刻他已不需要搀扶。尽管，面色依旧苍白。
　　静默在一旁，天明只看风月，不看人。耳边是端木蓉冷静却显得咄咄逼人的问话，眼中却是这仿若世外的静谧山水。待纷争过后，自己便在此地盖上一座新屋，屋前种上几株桃树，柳树，养上几只家畜，屋后再小小开辟几陇亩田，种些蔬果食粮岂不快哉。
　　“小子，大哥就要走了，你也不说声再见吗？”美好的景象随着少羽略带抱怨的声音破灭，就像，昭示着结局般，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哦。”被打断的怨念，没那么容易消除。“一路珍重。”我想，很快，我们大概会再见的。“真是的，你怎么这么呆。”少羽嫌弃的打量着他，“不过，即使你很呆很笨，既然本少主已经认了你做小弟，自然不会嫌弃你。”“切。”谁要做你小弟，麻烦家伙。
　　“喂，你这小子，有本少主罩着你，是你的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你竟然敢嫌弃。”
　　少羽兀自跳脚，天明一如平常，但是盖聂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必是不错的。
　　“少主，前来接应的人来了，范先生命我请少主上路。”阿德的出现，令方才轻松的氛围散之一空，少羽抿了抿唇，看着天明，似乎在下什么决定。“少主，”阿德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你先过去，我有些话要说，说完就走。”“是，属下遵命。”
　　此地，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天明，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嗯。”
　　少羽转身，“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大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站在岸边，看着他们远去，天明蓦然觉得有些伤感，似乎，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看着他们的背影，无论是谁。前生今世，一如从前。“项少羽。”
　　少年的大声呼喊，引起了所有人的惊诧，“珍重。”下一次，下一次再见，我将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