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灰狼》墨墨grenadine

79、争执

　　殇祁的意外出现激起在场所有女生的惊叫声，甚至有不少人目光热辣地盯着他，好像要烧出个洞才罢休。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讲着箭术的要领，在女生们钦慕的视线中，拉弓，射箭，引起惊叹声一片。然后边泛酸，边自嘲，精神上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闹这种小女儿情怀。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我默念着，抽箭，拉弓，搭弦，放箭，中靶，如此重复十次，逐渐平静下来。手转去拿箭，却碰到一片温软，怔了怔，扭头，却不经意看到殇祁正站在我身后。
　　这家伙，什么时候——
　　“你的肩膀太紧张了，尝试放松，姿势会好看很多。”我挑眉，你这意思是我的射箭姿势难看咯？
　　看在今天你是老师的份上，我忍！
　　抽箭，搭弓，按殇祁所言，放松肩膀，正要松弦：“箭抬得太高了，准心向下。”咬牙，有完没完你！
　　深吸口气，依言下调准心，哪知对方不依不饶：“不要手指用力，利用你的胳膊带动手臂，继而是手。”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殇祁一只手按在我的小臂上，不知是错觉还是夏天到了，只觉薄薄的夏衫下肌肤滚烫异常。
　　“够了，”撤去力道，迅速收好装备，转身交给愣住的殇祁，“抱歉，老师，这门课，我不修了。”
　　说完，径直离开弓道场。
　　晚上，照旧在黑暗中接受影老师的指导。
　　“嘿嘿，怎么，今天遇到烦心事了？”正听音辨位，冷不丁在黑暗中冒出这样一句话。
　　“怎么说？”我停住脚步，满意地没有听到一点声响，随着训练的逐渐深入，我早已练成了在斗室中奔跑数小时却气息不乱，更重要的是，这个奔跑可不只限于水平面。手脚也越来越轻灵，颇有点小说里轻功大成者的味道。
　　当然了，每次我这样得意洋洋，想当然的时候，就会受到影老师疾风般的小石子“暴雨”，狼狈不堪的躲避后，往往是影老师嚣张的大笑声。
　　“哼哼，看你今天的步法，有点焦躁，”影老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冷笑，“不妨说来听听。”
　　“影师父，如果某天你发现有个人一直在骗你，在你面前展露的一切不过都是演戏，你会怎么办？”我尽量无所谓地说着，却无法忽视心里堵得发慌。
　　话音落下良久，黑暗中却没有传来影老师一如既往的有点嚣张、有点臭屁的回应，只有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她已经走了，却又听到不同往常低沉的声音——
　　“呐，小墨，对于你来说，这个世界上有几类人？”
　　没等我说话，她自顾自地继续：“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我不在意的，这种人骗或不骗都无所谓，真正伤人的是第二种人，我在意的人，最终却是把我骗得头破血流。”
　　流转在空气中的悲怆和凝重，让四周更加安静。她讲的大概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让她长久以来只能藏身黑暗的原因。
　　而我，会对那个或许是，或许不是殇祁放的窃听器感到愤怒、悲伤，又是否正如影师父所说的那样，因为他是我在乎的人呢？
　　脑子里一团乱麻地离开狐狸饭馆时，已是明月高挂，刚走几步，毫无预兆地一股熟悉感拢上心头。眉梢上挑，冷不防一个手肘向后撞去，只触到空气。
　　嘛，本来也没想一击既得。顺势转身，手快过视线，向右侧抓去，拽住，猛地发力，顿时缠斗在一起。
　　“傻丫头，是我！”难得一向冷静的某人也有急吼吼的一面，只是，我打的就是你。
　　理也不理，继续下手，可惜他的功夫明显高过我，若不是一味防守，恐怕我早就被摁在地上。
　　“够了！你发什么疯？！是我，殇祁！”他大力地钳住我的双手，步伐腾挪中，我被挤入墙角，落了劣势。
　　即使是在昏暗的夜色中，这家伙的眼睛依旧黑得发亮，或许是因为两人紧紧相贴的原因，我甚至可以在他瞳孔反射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是你又怎么样！”我疯了般的挣扎，却甩不脱殇祁的桎梏，“我打的就是你！”
　　他听到，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手指却越发用力，好像一把老虎钳子：“为什么？你最近变得很怪。”
　　“为什么？为什么！”一瞬间，所有理智好像水蒸气，从脑子里蒸发得一干二净，“你怎么不说说那见鬼的窃听器！别告诉我不是你装的！”
　　殇祁好像听到世界毁灭的噩耗，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终是只有沉默。
　　“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又或者，应该这样问，”我死死盯住他眼睛，好像这样便能看到他的真心，“罗老头，到底为了什么让你监视我？”

作者有话说

　　抱歉，端午节两天都去随身伺候客户去了，回来已经累趴下了，米有日更，我也很沮丧，希望恢复正常工作状态，恢复日更状态，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