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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日常生活的恢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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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快看,她就是那个‘没神经女王’。”同学,你就不能降低点八卦的音量么,这声音方圆10米的人都听清楚了。
“黎师姐,你好,我非常崇拜你,麻烦帮我签个名吧。”黑线,同学,我也才高中一年级,是你哪门子的师姐啊?!
在迎面感受了学校八卦热衷者们的镭射目光扫射,以及各种目的不明,上来搭话的“崇拜者”后,我终于左突右窜地跑到了教室。
“吁”吐出长长的一口气,我有些无奈地找个空位坐下,一边感叹,幸好这门课是冷门来着,要不还得接受围追堵截。
自从晚宴上的绑架事件以及在地下酒吧高歌一曲后,貌似我这张脸变得全校皆知,来不来就有一两个人上来搭讪,我都想说,大哥俺完全不认识你,虽然我会多国语言,但也不是这么训练的啊。
影师父听说了,却只是大笑,揶揄我,说是干脆办个后援会得了。后援你妹,在我心里,理想的高中生活就是安安静静度过,学点以前感兴趣却接触不到的技能,然后平安度过最后一年的导师亲传,领毕业证,结束。
可看现在这势头,想要清静度过是不可能了,昨天就已经有七八个校园组织找过来,说什么希望我能够加入,一起为学校建设做贡献什么什么的。
我呸!学校贡献都由我这一届学生做了,那还要校职工干嘛,要校董事会干嘛,你丫这纯属扯淡,想搞小帮派嘛。
总算熬到午饭时间,三窜两窜,从废旧教学楼的窗户翻身上跃,跳上了天台。正拍打身上沾的灰,抬头就看到几个人神色各异地盯着我看,赫然是小狐狸他们。
“哟,嘿嘿,”估计刚才神勇的一幕都被看全了,我傻笑两声,“大家这么早就过来吃午饭啊。”
提起这个,小狐狸就一脸白里泛青的古怪脸色,咬牙切齿:“都已经被逼得没办法了,TNND,你们谁受得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就有人走过来递花,递纸条,还乱摸屁股的!”
“噗”其他人不厚道地笑了。
“嘛嘛,群众激动点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已经有很久没回学校了嘛,你要理解重新见到偶像级人物,并且得知偶像毕业了,但后继有人时候的激动情怀嘛!”一个长相符合标准金发碧眼美男子,但气息轻佻的青年走过来,说着明显和稀泥的话。
这人好像是那天和靓女贴面跳劲舞的那个男的,叫摩根。
安冉见说不过他,三步两步冲另外一个人走过去,揪起对方的衣领就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你让我加入的时候,可没说会给我的生活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呃,我惊诧了,被揪衣领依旧面不改色的,不是西蒙是谁?
在看看四周,好家伙,原来不止我们队,欧洲“灰狼”里的队员,除了蔻蔻以外,其他人全员到齐。幸好大小姐不在,要不该怎么向她解释多出来的这么一大堆来路不明者。
正暗自庆幸着,隐隐传来说笑声,紧接着天台的门被人推开,出现一副让我瞠目结舌的画面——大小姐和蔻蔻正手挽着手,姐妹花似的边亲密说笑,边朝我们走过来。
好吧,好吧,我已经彻底无语了,情况演变成这样,真是让我情何以堪啊,某美女就没想过身为特殊人员,应该尽量和平民保持距离的意识么。
只见大小姐扭头看到我,便径直走过来,两手一抓,把我的爪子牢牢握住,声情并茂:“阿墨,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哈?!”此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我决定以后出门先看黄历。
“你,你具体知道了些什么啊?”傻乎乎地看着大小姐,我舌头捋不直地问到。
“她已经都跟我讲了,”大小姐比比后面正在窃笑的蔻蔻,“你们其实是政府挑选培养的学生,所以才会一些我们一般人不会的技能,以后要直接送往部队或者其他政府机构担任要职的对吧。”
我望着大小姐黑黝黝的眼睛,嘴角抽搐,你说这说法吧,对也不对,真也不真,只能说是掩盖“灰狼”实质的一个相当官方的说法。
我恶狠狠地瞪一眼笑得两肩抽搐的蔻蔻,瞥过大小姐手臂上挽着的纸袋,赶紧转移话题:“你们出去逛街了?”
“嗯,蔻蔻说出去散散心,对身心好,也算是给前几天的事情压压惊。”大小姐得意地转了个身,向我展示她的新裙子。
好嘛,好嘛,我在这边被围追堵截,还要帮你这个不良师父代课,你就给我去逛街?!逛你妹!
估计我的视线都快把蔻蔻烧出个洞,她讪笑着走过来:“来来来,大家也饿了吧,刚回来的时候买了好吃的,赶紧来吃东西。”
这货!指望用吃的来收买我吗?!我愈发狠磨后槽牙,瞪着她。
“呵呵,乖徒弟啊,你不吃吗?”蔻蔻额头上隐隐约约冒着汗珠,心虚地笑着。
“吃!干嘛不吃!”一把拽过吃的,坐到地上就大嚼特嚼拿食物泄愤。
蔻蔻皱着眉头,满脸不赞同,道:“身为下届交涉人,你怎么能吃饭这么粗鲁,一点淑女模样都没有。”
“哼,”我挑唇冷笑,“我也认同,那为了挤出时间培养我的淑女性情,接下去一周的课你就自己上吧,师父!”
话音未落,蔻蔻大美女立刻上演四川变脸绝活,干笑两声:“哈哈,其实这样也挺好,这样也挺好,真性情嘛,这样的女孩子直爽、可爱。”
其他人听了,统一背过身,双肩抽搐,看来是憋笑得艰难。
下午的课程相对轻松,至少在需要保持一定距离的弓道场合射击室内,没有闲杂人等在旁边,耳朵落个清静。
抽箭,稳稳地拉开弓弦,瞄准靶心,心中一片寂静,似乎连心跳声都听不到,手指松开,只听划过空气的摩擦声,“嘭”,沉闷的中靶声传来。
我瞅瞅远处的靶子,正中红心。在想想不利用大幅度运动的冲劲,配合碰撞轨迹,就没办法射中靶心的枪械射击,就觉得悲催,难不成我还真的只适合冷兵器?
“射得不错。”略显低沉的声音从侧边传来。我头也不回:“比你差点。”
虽然努力告诫自己要冷静,但当殇祁站得如此之近,状似无意地聊着天气,我就止不住地去想那个黑色的窃听器。烦躁的情绪节节攀升,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我赶紧回想第一次上弓道课时,老师说的话:“射箭有七障:喜、怒、忧、思、悲、恐、惊。只有消除这七情者,才能达到弓道出神入化的地步。”
“你呢?为什么到这里来?”在心中默数五秒,转过身,微笑着问。却见殇祁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怎么,你也不喜欢看到别人的假笑么,我心下冷笑。
“以你的水准,应该不需要上这课才对。”想起第二次见他时,就是那支支死神般的黑羽箭,横扫了敌方的所有武装势力。如果说消除七情才能达到射中靶心的程度,那么,一个人的心要埋得多么深,才能达到他那样的箭术呢。
“嗯,不是过来上课的,”殇祁嘴角上挑,想要伸手如往常那样摸摸我的头,却被我躲过,那只手在空中尴尬地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收回,背在身后,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是过来授课的。”
“授课?”疑惑地看着殇祁转身。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老师极品。”他挥挥手,颇有些意兴阑珊地抛出这句话,走远。
后来我才知道,弓道老师的母亲病重,他请假一个月回老家照顾母亲,而某匿名人士向学校推荐了殇祁这个弓道精通者,暂时代课。当然,这位匿名人士,就是罗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