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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晨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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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练
晨练,已是城市大众公认的锻炼身体的大好时光,老一代更为重视,他们憧憬着延长行将就木的寿命。这些人很辛苦,有的4:00就出发了。因为我和老伴5:00出发常常遇见返程的晨练者。
其实,按科学的说法,这个时间有点太早。在森林中的一切植物一夜的呼吸产生的二氧化碳的含量大于白天空气中二氧化碳的含量。最佳时间应该是日出后的七、八点钟。
晨练的人有的走得很远:金石滩、棒锤岛、海螺山……他们背着包走着急行军的步伐。
我和老伴5:00出发。楼下静悄悄的,只见嵌在天幕上稀疏的晨星忽明忽暗地眨着眼睛。有星星的夜晚,月亮总是很温柔。偶尔,一颗流星划破夜空,逍遥自在地拒绝了月亮的挽留,争取自由。楼房里有零零星星的灯光,幽幽的路灯射着长长的身影陪伴着我们。街上有一层淡薄蓝雾,如炊烟弥漫,一切浸在飘渺中。
我俩的路线大致是:爬过山上的小路去早市;穿过崎岖的小道去森林动物园……有时候去看大海。
俩人静悄悄地向南走,路过“电视大学教学楼”爬上一个小坡,登上一块“百家田”。为什么我叫它百家田呢?这块地大约有二亩大,南靠小山坡,西面是从坡下数米的底部砌起的一堵墙耸立而上,边缘围拢着栅栏,北面是电视大学教学楼的操场,东靠楼房和草坪。前年冬天靠着栅栏的一排简易房被拆卸了。那里住的可能是打工的,都搬走了,这里变成一块废墟。后来这块地被围了一圈薄铁墙,好象是要建一所儿童乐园。但一直延续到第二年的夏天也没动工,于是一些勤劳者自由抢开荒,各得一块不规则的畦田。有的用树枝围成篱笆;有的把就地挖起来的石头瓦砾堆成地埂,分别种植玉米、红薯、豆子、蔬菜……见缝插针。这块地在各自辛勤的培植下渐渐地变成了绿油油的田园。秋收可喜。再上坡有一块小地,那里脏乱不堪。住着两家人家,房子的周围全是垃圾:有别处运来的;有他们自个儿捡回的;有自产倒出的;有风刮来的五颜六色的塑料袋,挂在树上像异国的国旗迎风飘扬,有铺在地上的……房子也是用垃圾垒起来的。臭气熏天。一户的男主人每天摸黑骑自行车按时上班,我们返回时看见他的妻子送儿子去学校,另一户的一位女性半(简陋的房子)掩着门手捧着镜子涂口红。据说这房子租金每月80元。
再向上攀至半山腰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朦胧地伸向遥远而苍茫昏暗的山间。路面极不平:窄,只容一人单行,如果一个挡住另一个不敢插过。一面是山坡,石头,树,草爬满山壁,像一堵墙;另一面是树,杂草,乱石混居的沟,俯瞰像一个黑洞。有个胖者,穿着一身白运动服拄着一根胳膊粗的大棒,一步三喘,呼噜呼噜的像木匠拉大锯延长寿命。他四平八稳地向前行,多数不给别人让道。后面汇聚着一串人无可奈何时咳出警报声时,他才大腹便便地伫立于一旁,其余的人抓紧时间趻踔而过。由于引人注意人们都叫他大棒。
有不少的石头凸出地面固定在路面上,人们只能是遇见小的踏过。遇见中等的跨过,遇见大的绕过。脚下老是硬梆梆的摁着脚心。看上去别人走得很利索一溜烟过去了,可是我始终迈着探险的步子,两眼紧盯路面小心翼翼,否则一个前跄就摔进了黑坑里的树叉上。这里很可怕,头顶上悬着两块屋大的巨石,路面上还有一块大石攲侧遥遥相对。我开始仰望胆战心惊,就怕夹在它们的相撞的夹缝里变成肉酱。现在也无所谓了,因为路人全不在意,无畏而过,我也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目前也习以为常了,无意中穿过去。
我常常抱怨登山道路的坎坷、登山路途的仄逼、害怕
三块巨石遥遥相望
山中的荆棘和山岩。在巍巍的巨石下俯首臣服,不敢越过。人家八十多岁的老者行走特快。
在一个被水冲击成数条小沟的交界处的一块平地处分出数条歧路,路面上留下一棱棱土和一窝窝卵石,像刮去了皮肉,露出一束束骨头,一块块干枯的内脏。满地的松松散散的杂草像理发店里的地面,撒满了头发。去森林动物园的路就有三条:我和老伴常走的方向是一条能通车辆的土、石混合路,我叫它主道吧。路的一侧是丘陵,另一侧的树林中有一块小平地:它的边缘有弯弯曲曲的大树,此大树有三个粗枝弯曲得像秤勾,正好抬腿放脚,人们做压腿运动,双手抱住主干,脚蹬另一弯曲枝可以像猴子一样掉起来,像打秋(王杲在做单杠和压腿运动)千。旁边有一个单杠,不知是那位好人做成的,在相邻的两棵树上横悬一根木棒,两端用铁丝固定树干上,供来来往往的人随心所欲活动。这块小平地的前面有一块凹地,从这里常常望见那里有一盏灯,像麻纸里包了个胡油灯。那里有三户人家:其一是承包桃园的,其二是养羊的,其三是收购破烂的。住户的周围非常邋遢。我俩有时从承包户的房后攀上山顶去森林动物园:这条路很陡,两边的野草齐膝,而合拢遮盖了路面。小路的中间被水冲得崎岖难行,下滑,泥泞,一步三喘,上气不接下气地上了山头。汗流浃背,额头的汗珠往下滚。裤子湿到半腿,鞋也沾满泥……虽然很累,但登高望远,心旷神怡,心花怒放。
如果是春天的黎明,深灰色的天空中闪烁着星星,像婴儿的眼睛,润湿的微风拂面。微波穿过树林,刚发出的黄色嫩芽的小树苗在大树的腰间摇头晃脑像俏皮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撒娇。在这浓密的苍黄的大树冠上树叶春潮般地泛起浪波。倾听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声笼罩着浓荫里的絮语。欣喜若狂,心潮澎湃。
如果我们从承包户的门前过去,跳过一个栅栏沿着湖边的小道从后面可以进入森林动物园。小湖在东北面的山脚下,近年渐次扩大,栅栏也浸入了湖里。湖面刚刚开始蒸腾起雾气,一层薄薄的浅蓝色的雾浮泛在湖面上,浮光掠影,稍微有点寒意。湖中的鸭、鹅浮动起来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脚下绵绵的嫩草芽已经露头,它们的头顶上挂着露珠,像孩子们欢笑中流出激动的泪花。等一等,天边发红了,这时红霞灿烂,金色的光带已经弥漫天际,山谷里云烟氤氲,于是鲜红的太阳悄悄地升高了,光明潮水般地泻来,照亮了湖面消融了烟雾。脚底的草和身边的树的尖端顶上闪闪红光,耀眼辉煌。太阳升起来了,天空澄澄无云,远处的地平线清晰地呈现出来。沿岸山坡上的花草树木发出嫩芽,整个湖面呈现出一片嫩雾霏微的景象。桃花也散发出馥郁的香气。
如果是个大雾天,这块凹地里像存储了一坑水,那盏灯像水中浮着。那一坑灰蓝色的水静静地沉滞着。山腰缭绕着大团大团松软的雾坠落在群山间,山、树、草……处于一片阴郁而幽深之中。树林间仿佛冒起了烟,像刚打开的蒸馍笼。远处山头黑魆魆的兀立在迷雾中,显得非常溟濛。周围的一切多么宁静,一种说不出的宁静。树不动,草也不动,清闲自在。
大连的雾天能把马路变得湿淋淋的像下过烟云霏霏的细雨。这里的人们叫“下雾”。人在雾中也是湿漉漉的看不见五步以外的一切……如入梦境一般,好象山近在咫尺,一摸可触。
如果是夏天,你站在此处:脚下是缀满白露的草丛,天高气畅风光旖旎,树影婆娑满眼都是绿。这块盆地的三面遍地都是绿油油的梯田,虽然算是杂草丛生,但非常茂盛。以前有人在这里开荒种地,今年为了水土保持,退耕还林,盆地变成茂密的草地。此地原来可能是个果园,但现在只剩下零零星星的灰黑色的枯树烂木头—无用之材。这可能是地质不适宜生长果树逐渐枯萎了,横着的八叉朝天等待在大自然中被腐烂泯灭;有的枯老干瘦没皮疤痕累累地立在那里,枝顶着几片小叶,在风中抖动,它们还活着好象在叹息,在空气和土壤中保持着苟延残喘的命运。
那块被经营的桃园,从山脚一直爬到半山腰,土壤肥沃,地里无一根杂草,扑(小湖)鼻而来的腐殖质的气味,果园里充满生机。盛开的桃花像树挂了的雪花,放出了馥郁的香气。
小湖的周围全被繁茂的大树包围着像几堵墙,岸上的花草长势喜人。树也开花,草也开花,石头也开花,像个天然的花园,空气里充溢着浓郁的芬芳。大树枝繁叶茂,树稍交枝叠叶覆盖,贪婪地伸展在小湖的上空,浓阴遮蔽着湖畔。花草像缠丝一样细长而软绵绵的挂掉在湖的边沿飘浮在水中,小湖边也是绿色的,像一幅绿毯,阳光下倒影在湖中,湖也呈现出浅薄的绿色。湖中的鹅、鸭、青蛙还充满睡意,一片静寂,万籁无声,静谧。起风了,树梢喧哗宛如涛声一般,送来了侵心得凉快。
如果是秋冬的早晨,我们不走这条路而是沿着一条主道向西南方向走,可以去金石滩、观大海、爬海螺山。这条主道比较宽,可通车辆。如果是向北上山就穿过环卫路能去了早市。
秋冬天的5;00天还不亮,眼前黑呼呼的,灰蓝色的天空里闪烁着星星。路很模糊,由于是常行道,人们琢磨着高一步低一步地沿着主道往前走,路两旁一边是矮山,一边是谷地,所有的树黑黢黢的耸立着,草也朦上了黑影,松柏树黑色的树干又互相掩蔽着更黑暗了,变成了森严的高墙。往前看,遇到拐弯处我们好象往黑洞里钻。又拐弯……路无限地伸,弯弯曲曲坎坎坷坷七拐八拐走到一处。两山的缺口处
弯曲的山路秋天的景色
出现了一片亮光。那是城里的楼房、厂房、路灯……那是城市亮了多彩的华灯,灯光辉煌。比天上的星星还亮,一排排一丛丛,也有零零星星楼房的窗口映出来的灯光,由低向高攀,一直爬上去,像一座灯城。它们顶上的边缘是橙色的,越升越淡,渐渐地变成灰白色,又溶入了天空变成了青蓝色。
沿途,路过阔叶林之地,秋冬时分大多数的叶子脱落了,可以透过空隙看见一块块的天空;如果是针叶林之地只能望天空,才能看见弯弯曲曲的一条天,点缀着忽明忽暗的星光。如果是皓月当空,是个看不见星星夜空,月亮独自在守候。月光又白又清的早晨,圆月如一面明镜,高悬于蓝天,我们的影子都留在这面镜子里。静静的夜里望着明月,总感到有点寒意,冷风浸入肌骨。如果是冬天,望见落了霜的地面上的月色,总觉得衣服上也积了很厚的霜似的。道两侧的山上、沟里的树木、杂草……被月色照出了影影綽綽一片一片的亮光,把山坡上斜下的树影撒在地面上;把山沟也照亮了,顺着坡往上看可以看见树林间布满了马马虎虎长短不齐粗细不一的网状影子。
大连气候温暖,树落叶迟,如果不是遇上暴风雨树叶落得很单调:叶子染成金黄色,或红色或灰白色或朱红色……最初坠落是一片两片,像一两只断魂的金蝴蝶。如果有风便是沙沙嗖嗖像阵雨,地面上铺天盖地一片金黄的地毯。阳面朝下阴面朝上扣在地上,渲染成一派悲壮的气氛。这便是“无边落叶萧萧下”的壮观。
其实,老叶沙沙脱落应该没有悲戚,它们一样地在风的趋动下在路边、林间散步,撒播田间,融入春泥化作玉露琼浆,滋润着大地促使着新叶的生长。
落叶后的树木、荒草傲然屹立着光秃秃的疏散的树干和枝叶,义无反顾地顶风冒雪为新叶增添岁月。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仅是一片树叶,人也一样都有一个相同的归宿。一片叶坠地,决不是废物的抛弃,落叶腐烂了,又复渗进泥土,成为来年新叶的丰富营养,它的生命以新的形式循环延续。正是换来了整个大树的盎然生机。这片树叶从叶芽到落叶正标致着生命在四季里的不停转化。人的生命也是如此。
在月光下的万物都会形成影子,只是倾斜在路上的影子形成的图案能被行人多加注意,增加了美好的想象力。
月夜的黎明月色微茫,影子都是模模糊糊的渗入了夜的阴,蒙上了一层神秘。但也可以想象出那影子很有画意,像画家点出的水墨画,也像失了色的黑白相片,虽然模糊,不是十分漂亮,比不上彩色照片吸引人的注意力,但当你想在这张黑白相片中找出你的回忆,那是甜蜜的,包含着丰富的故事多彩。
阔叶林被筛下的影子是疏疏的浅而是错综复杂,树干粗糙,树枝成网状,网络上片片的叶子像朵朵的花,像水墨点出的干枝梅。几片连在一起的印出的是花团锦簇的一枝花。树被风一吹花仿佛漂浮在水面上一样,晕晕的有点晃眼。
针叶林上的叶子很密,叶子基本上好象没落,筛在地上的影子是深沉而浓密的,一丛一丛影子的边缘呈现出模糊的花边,好象画家随意拿起墨液厾了几下,远看像花,近看一堆。又进入路面上出现了一团的树影、山影、乱草影……都无法分辨清楚,这可能是一位笨拙画家,画美人改成了张飞而已。
我的影子是我的保镖,有时跟在我的后面维护我;有时在我眼前为我引路;有时在我的左右关照我,形影不离。它一阵长高了,一阵矮小了不住地变化着形态。最亲密的朋友,最亲近的儿女,长期守护在一起的丈夫,他们有时会疏忽我的长安,而我的影子对我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和老伴从林间小道插上山坡去菜市场时,林中小道虽然是沙子、石头、杂草、树叉共居,阻挠难行但那半山腰的蚰蜒小道更危险:一边是深谷望而生畏;一边是山崖不敢仰望。人们紧贴山崖小心翼翼地找寻下脚的地方,摸索着到了一山隙缝间,只容一脚踏入,一手攀扶崖壁越过。这时已到山顶。这时山崖和深谷在行人的左右交换了一下位置。山顶上的石头全是立着排烈着,风蚀的痕迹像刀割一样清晰,狞恶的尖石棱一浪浪堆起,脚底始终放不平,鞋帮子扭曲歪斜成鞋底。下不去,绕过去,连走带爬。
沿途的山影斜切过山崖的黑影子滑下了深谷,黑的像一口枯井,好像要吞没了你一样可怕。山后头的天是冰蓝色。天已快亮了,月如同银火山里的一汪水,天空淡淡的蓝色……我们进入了环卫公园中的绕山道中。环卫公园是大连在2005年重点城建项目是全国第一座环卫文化主题公园,公园座落于大连西南部,被李四光誉为:三水宝地的莲花山上,与星海广场毗邻,与森林公园相接,规划面积为25万平方米。那里有三处主题广场面积2500余平方米,有9条3000余米的路径,在高山上建有一处150平方米的观景台,站在这里即可观海听涛又可鸟瞰市区街景。时传祥雕像巍然屹立在公园主入口,让人永远铭记“劳动者是光荣的。”走在这条道全部由平展的石条、光滑的片石铺成的平坦而整齐的环山路时,时刻提醒人们尊重劳动,爱护环境,尊重环卫工人“宁愿一人脏,换来万家洁”的高尚情操。
建此工程投资600万元。
如果我们去观海,就沿着主道前行即可到大海边或海螺岛上,举高临下,放眼世界,一览大海的日出:
清晨,周围非常清静,海上面仍(环卫公园秋季山景)然是一片昏黑。波涛拍打着海岸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有一种凄迷的感觉。溟濛中能瞅见微微的光波闪烁银光。海风迎面扑来寒气刺骨,闻到一股海味的特香。
遥望东方沿海线露出了鱼肚白,湛蓝的天空上挂着一碧月光,光洁清雅,星光也羞愧暗淡了。一阵晓风凛冽掠过青黑色的大海,微亮的晨光踏着青白的波涛由远而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浪推一浪涌来。海里的船变成了黑点在大海里荡漾。
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慢悠悠地扩大了,由金色的光辉化为银色迎在海面上,蒙蒙的东方染上了清澄的黄色,银色的浪花和黝黑的波谷在浩渺的大海上泯灭。转眼间曙光如鲜花绽开,如水波四散,好像负载重荷似的,一步步慢吞吞地努力上升。这时,天空,海面一派光明,瞬间东方迸射出金光,终于冲破了云霞,跳出海面。一轮红日发出了夺目的光芒,霞光万解,朝阳喷彩,千里熔金。云彩也染成了橙色的边缘。
沿着主道往前走,穿过森林动物再向东拐,就去了海螺山。海螺山是大连最高处,站在那里可以眺望整个大连城。那里有索道,坐着索道可到森林动物园的散养区。有一部分的晨练者常常登上海螺山,我很少去,我的老伴常去。
海螺山秋景
我如果沿着主道向森林动物园走,一般情况下我只走到森林动物园的第一道铁栅门就返回来了,这段距离是来回5里多地。如果继续向海螺山前进,返回路程大约是10里多。
晨练的人川流不息,老少皆并,一般的老者习惯拄拐杖,有的带着狗并驾齐驱。我见过四个人各牵一只大狗,看上去那狗很凶,人们遇见时,牵狗的人伫立一旁挡住大狗,等候别人过去,并再三强调:“别怕,此狗非常温顺!”但行者看到如小牛一般大的狗,不寒而栗,惊恐而视,慌张而过。那些小狗很宠:走着走着不给走了,小狗主人抱着前行。狗主人与狗叙说着狗语,狗好象听懂话一样又跟随着主人摇尾乞怜地走了。主人被狗摆布得跑一阵跳一阵,不由自主地乐着。看上去主人与狗和睦相处,感情深厚。
人们分布很广:路上走的、跑的。扭的……其中有一位八十高令的矮个子男人,每年参加大连举办的世界越野赛,精神可佳。山顶、山坡、林中活动的,呐喊的,做体操的套数繁多,规格不严,反正是伸胳膊屈(环卫路上带着小狗晨练的人们,秋季景色)腿,摇头晃脑……我看见一男一女认真地做体操:男的喊着二八呼:“一、二、三、四,二、二……”八节做完了,男的喊:“解散!”结束了。呐喊的人中有一位80多岁高令的老汉,他一上山就高喊:“好好好好!好好好好!”这时山上山下的晨练者们就也开始:好好好好!好好好好!男的歇斯底里地喊,女的也是那么努力地力竭声嘶延长每一声的时间。有山上山下答话的:“来啦?”“来了来了就好!”……有唱戏的,唱歌的……更使我羡慕的是每天下海游泳,连续进行冬泳……
山险固然可怕,山路固然难走。但人们同时也应想到:登山路的景色是何等的优美,有青松翠柏美景,有极目远望的无限风光,能看到四季的晨曦,黎明前的曙光。那里是一个四方百客汇聚的盛况空前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