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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卷芬芳花里闻处来,踏歌暗香而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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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芬芳花里闻处来,踏歌暗香而来(下)
经过上次朝他一勾手,人总会吃一堑,长一智,更何况九师兄怎么精明的人,放在我肩上狗抓缩了回去,我嘴角勾起笑意朝九师兄,伸出手,一眼瞄准快速拉扯九师兄耳朵,扯过来,站起身,俯下凑到九师兄耳前。他垂死挣扎,摆脱我拉扯他的耳朵,他越摆脱,我越使劲扯,他疼的吱吱叫,我却丝毫未理会他,他叫的跟后院饲养的生崽母猪一样嚎叫,
“莫要胡言乱语,我视蒲英为兄长,你却在这里嚼舌根,还要去饭后闲谈此事,九师兄你当我三岁稚童吗,你以为我不知昨日你去干什么了吗,今日我路过,稀稀疏疏听见在八师兄屋内,你与八师兄谈“昨日之事”,你昨日去赴约那几名齐国女子,且不说,你去赴约谁,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但今日你且在这里嚼舌根”
“十一小师妹,莫要生气,我不过开一下玩笑,你何必当真,日后我便不谈此事。不过,过一个月后便是六师哥冠礼,随后便去各国游学,五年之后才会回来”九师兄求饶道,双手抱拳,
听完一番此话,我一脸诧异,随后松开扭着他耳朵的手,九师兄蹂躏着通红的赤耳,双眼大惑不解抬头看我,我喋喋不休道“怎么会,怎么会,蒲英从未告诉我,他会离我而去,难怪昨日他忧心忡忡”我仿佛脱水的鱼儿,被水浪击打冲到湖岸边,炽热太阳,晒干我的鱼鳞,鱼鳃呼吸困难,鱼儿回忆起在清澈碧蓝水中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随心畅游,被水的庇佑下,从未意识离开水,就活不下去,只是一贯认为这些都是应该的,我想我就是那只自以为是鱼,而蒲英就是那所谓保护我的水,我潜意识呼唤着我要去追寻他。
“十一小师妹,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六师兄要去游学?。”九师兄恍然大悟,语气试探我道
棕色眼瞳黯然失色,目光呆滞,死气沉沉,底下头,发丝散落遮挡苍白面容,攥紧手,手指指尖刺进粉肉里,身体僵硬,抬起脚,走向门前,九师兄在原地大声叫我,我却连头也不回走出门外。
外面乌云遮天,下起倾盆大雨,黄豆大小般的雨滴敲打屋檐上青瓦,“滴滴滴”清脆闷响,庭院里刮起一阵冷风,几株挺拔常青树,翠绿叶子被冷风吹落入满地,木讷走在青石板,一脚踩下去便被一层薄薄水渍,沾染白裙,带些许污点,雨一丝不苟淋湿我全身,白衣粘连我弱不禁风身体,背影显得格外凄凉,湿润发丝缠绕苍白脸颊,水滴从发丝牵引下来一点一滴侵入我衣襟里面,惨白嘴唇微颤抖,狼狈不堪,回忆起与蒲英点点滴滴,他的时时刻刻浅微一笑,他的懒懒散散语气,他的倾国倾城容颜,比女子还柔美三分,浮影重重。
抬起手捋了捋粘连脸颊潮湿的发丝,双眸目不转睛望向那处屋檐下竹帘遮挡,若现若离,那一抹白影,抬起脚直奔,蒲英住处,“咔嚓”推开褐色雕花木门,浑身湿淋淋,站在门槛边缘,发丝滴下露珠,一滴一滴,滴落褐色木板地,水融入木板里,消失无影无踪。
屋内余辉闪烁,四面竹帘被一股冷风吹进,微股荡漾,暗赤红横梁顶柱雕刻莲花纹,梁柱各系红线绑圆盘翠绿玉,细刻纹鸟小巧精致,玉浑透,闪绿闪白,薄蚕镂花窗,青铜柱台,柱根部搁摆放一息熠熠灯火,纹桐木矮桌,桌面上左边放置小巧玲珑青铜鼎,纹朱雀,镀金镶嵌孔雀蓝玛瑙碎石
青铜鼎散发一丝一丝烟香,幽幽含香,触鼻侵入,让人顿时心旷神怡,全身舒畅。
蒲英拖玥色锦缎长袍,席地而坐,玉容散懒,墨如青丝如瀑布泻下,尾部系玥牙色绸带,眯着桃花眼端详手里的书籍,霎时抬头,峨眉轻微皱了一下,微微站起身,步伐带一丝急促,镀步走向我。
站在我身前,双目神色平心静气,凝视着我,红润薄唇缓缓开口,磁音低沉
“阿癸,为何这番狼狈............”温和语气带一丝谴责,一丝从容,一丝关怀,蒲英的话未说到一半,就被我突如其来紧紧抱着,双手紧紧扣着蒲英雪白颈脖,整张脸深埋他的颈窝里,嘴唇微张开一浮一浮吐着冷气,全身颤抖,蒲英略微一愣,他未半点嫌弃我身上湿漉漉污渍把我推开。抬起袖袍伸出白皙细长手把我拥入怀中,动作轻盈抚摸着我的后背。
“蒲英,为何离我而去?,难道阿癸让蒲英讨厌了吗,阿癸已是幽魂,本身不舍这副皮囊,残魂不愿离去,初见蒲英便以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追寻你的步伐,蒲英是湖水,阿癸便是鱼儿,鱼儿不能离开水。”我语气肯定及坚定,毫不思量此话的用意,全部吐出来。
“傻阿癸,我何时说要离开啊”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慢斯条理,柔和道,脱离蒲英的怀抱,淡淡的兰花香,残留的温气,一股暖流泻下灵魂深处,蒲英玥色绸缎袍子,衣着的表面清透些许水渍。
灰色暗沉双眸顿时清澈如泉水,煞白的脸色映出一丝光泽与绯红,神色不解道
“可是,九师兄告诉我,过一个月后便是你冠礼,随后你便各国游学,他还说你五年后在回来,难道他骗我,不行我要宰了他,他竟敢用这种谎言欺骗我,找死。”
我眯着眼,咬牙切齿,磨着牙,恶狠狠挤出这一段话,语气充满了愤怒,就像被敌人好好践踏了一番,最后跳进敌人挖好的陷阱,敌人不费吹灰之力,自己却毫无理由的跳进去,在蒲英面前竟出洋相,顿时尴尬,羞恼。
蒲英笑而不语,双眸流露出春日里温暖阳光一样,触摸阳光,指缝里流逝阳光,洒在脸颊上,光斑映入,温暖无比。
蒲英抬起放在我腰部白泽的右手,左手依然放置在我腰部,白泽修长的手缓缓伸到我苍白脸颊,手指尖摩挲着我的脸颊,动作轻缓,眼神充满了怜惜,
薄唇轻声喃喃低语道“阿癸,原来是为此事啊,搞的这番狼狈啊,如有下次别怪我对你客气,这几日我在配制新的养容秘方,好像里面添加了不止小虫虫额,还有小蛇胆,把蛇胆里面的蛇汁提炼出来,酱紫色汁融入小花小草,很是漂亮”蒲英嘴角泛起笑意,语气温和,往往温和语气里面最为杀伤力,这一段话无形无影刺激我的小灵魂,没有味觉的我,口腔里突然泛起阵阵酸水。
我憨厚笑着。嘴角时不时抽筋,语气讨好道“蒲英莫要拿那些伤天害理的膏药吹残我这如花似锦,娇柔小花朵”
蒲英“.........................”
说完此话,顿时双眸混浊不清,眸逐渐涣散,迷迷雾雾,一阵阵眩昏,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仰去,幸好蒲英托着我的腰,才免幸被摔在地板上。蒲英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抱着我,极力摇晃着我的身体,
“阿癸,你怎么啦,阿癸,你怎么啦”蒲英容颜白皙的脸顿时紧张起来,峨眉微蹙凑在一起,饱满的额头冒些许的湿汗,语气掺夹这悲痛,声音回荡屋内,我嘴角含笑,气息若有若无,奄奄一息道“蒲英,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好吗!”
话语间,双手垂直,缓缓闭上双眼,身体顿时没有了生机勃勃,手脚冰冷刺骨,毫无一丝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