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则夷》点点点点

4、第 4 章

　　“姑娘真是好雅兴啊。”莫落痕正喝得开心，只是用眼角瞄了一下身边突然出现的人，虽然早就发现了，却还是故作惊讶地说：“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的？”但是却因为喝得有点多了，没办法像平时那样轻松地调动自己的面部表情，所以那个惊讶的表情做的很不自然，脸也也因此而有点红晕。
　　“姑娘不是早就发现在下了吗？”来人不客气地拆穿了莫落痕。
　　“厉城主这大半夜地和一个女子坐在屋顶喝酒数月亮地，恐怕略有不妥吧？”莫落痕抬眼看了一下身边的厉珣，这皮相长得还真真好看啊，莫落痕感慨。
　　“哦，这样说的话，不应该是身为女子的莫姑娘更为不妥么？我一介男子有什么好怕的？”厉珣一脸坏笑地接近莫落痕，存了心地想逗她。
　　“嗯，如此，我一个妓院老鸨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就在此无媒苟合吧。”莫落痕的江湖豪气在此时显露无疑。而厉珣听见那句无媒苟合之后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直接开始大笑起来。
　　“你这妮子倒是有趣得紧。”厉珣好不容易停下笑，喘匀了气地说。
　　而此时的莫落痕则呆呆地看着厉珣，不由地脱口而出：“厉城主，要不你来我们店里当小倌吧？”
　　厉珣刚刚喝下的酒，因为莫落痕这突然的神来一笔，差点就要喷出来了，但厉珣却还是咽了下去，只是这样一来免不了会被噎到，所以厉珣在把酒喝下去之后便猛烈地咳了起来。莫落痕看着一边咳个不停的厉珣，便习惯性地拍着他的背，边说：“啧，怎么跟小白白一样那么容易呛着啊，真是的。”
　　厉珣没回话，咳得满脸满脸通红，便随手拿起身边的酒壶，往杯里倒了一杯，继续喝。结果刚喝了一杯，往旁边一看，莫落痕竟然就这么红着一张俏脸，看着厉珣，只是不说话，厉珣好奇：“怎么了？”
　　“那….那是人家喝过的。”莫落痕支支吾吾地说。
　　“所以呢？”厉珣瞬间就明白了，故意让她往下说。
　　“这样，你会碰到我的口水的。”莫落痕手无意识地玩着手中的烟枪。
　　厉珣再次被莫落痕的话弄得忍不住楞了一下，一脸惊讶地看着她。此时的莫落痕手里把玩着她一直不离手的烟枪，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朋友在玩着自己的玩具一般单纯自然。
　　“你为什么会成为这桃花坊的老板呢？”厉珣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而且你看着应该还很年轻吧？你才几岁啊？”
　　“好玩啊，就开起来了，我今年18了，也不小了，不过店里的姑娘和公子都比我大。”莫落痕老老实实地回答，然后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
　　“你店里还有公子？”厉珣惊讶道。
　　“是啊，颜洛和颜逸都是花魁啊，一男一女，嘿嘿。”莫落痕想到那两个双生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厉珣看着这么豪迈地喝酒的莫落痕不由得对面前的女子感到好奇，也开始对她产生了兴趣，“你18了，还不嫁人？”
　　“嗯，开了这桃花坊怎么还会有人想要要我。”莫落痕的脸上一点也没有不开心的情绪，继续对着酒壶喝酒。这时，因为倒得太厉害，来不及吞咽，有一滴酒就像是恶作剧般地顺着她的嘴角滑落了下来。莫落痕也不甚在意，刚要准备提起袖子去擦的时候，结果厉珣的速度更快，按住莫落痕的手，然后在莫落痕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倾身吻住了她的唇，慢慢下移，把酒给舔舐干净。离开莫落痕的唇后竟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自己嘴角沾上的酒液。
　　莫落痕看着因为离开而变得渐渐清晰的脸，忍不住抚上自己的唇，待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她脸涨得红红地指着厉珣：“你你你太阴险了，怎么能出卖你自己的色相呢？虽然我是妓院的老鸨，可我好歹还是个雏儿啊。”
　　听完莫落痕的指责厉珣倒不由得呆住了，明明是一个妓院的老鸨却还是个雏儿这倒是挺让人意外的，不过在短暂的意外之后，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竟是：果然。之后便是一种名为喜悦的情愫填满了心间。
　　“那你说要怎么办？”厉珣一脸的悉听尊便。
　　“那你来做我们店里的小倌吧，替我赚钱。”然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喃喃自语，“不行，这会威胁到逸逸花魁的地位的，他那么虚荣的人一定会打我的。”经过一番的天人交战她才认真地对厉珣说，“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不让你负责了。唉~可惜了这张脸啊。”说这句话的时候再配以自己一脸惋惜的表情，差点让厉珣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当小倌是件天理不容的事。
　　“那我便允你一个要求吧，你可以随时提一个要求，我定当尽力而为。”厉珣压下自己刚刚脑中的想法，向莫落痕建议。
　　“嗯，随你吧，我要回房准备洗洗睡了，公子慢走不送啊。”不等厉珣反应过来便翻身跳下屋顶，径直跳进了二楼的走廊，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厉珣则拿着莫落痕落下的酒杯和酒壶不停把玩，心思也渐渐飘忽起来。最后回过神来，再次给自己斟满一杯酒，饮下，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紧闭的房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