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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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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南和岳灵珊过了几招后又跑回令狐冲旁边,眼里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令狐兄弟,你这小师妹不错啊!哎,她是不是看上我家平之了?”
令狐冲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景,有些不确定地点了点头:“大概,吧?”
“嘿嘿,不错不错,”林震南甚是满意地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臭小子干得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
令狐冲忽然有些嫉妒林平之。
“令狐兄弟,拜托你一件事呗~”
“林大哥有话请讲。”
“你就告诉我那小子,说向阳巷祖屋里有家传之物,让他千万别翻来看,否则后患无穷。”
令狐冲不明白了:“林大哥,你既然不想让林师弟看,何必告诉他呢?”
“哎呀,平之的性子我就清楚,好奇心重得很,你越不让他看,他就越想去看,之前想让他学个剑法比什么都难,这样一说,他绝对会想要学的。不是我说你啊,你们华山派主练气,剑法实在不怎么样,还不如我们林家剑法高明呢。”
其他怎么说都无所谓,但华山派是令狐冲从小长大的地方,师父师娘把身为孤儿的他抚养长大,在令狐冲心中,华山派是容不得别人说半点不是的。
当即重重地把林震南的剑敲开,一脸正色:“林大哥!我华山派的剑法精妙之处你根本无从了解,怎么可以妄下评论!”
“哎呦,生气了?正好我许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就让我用我们林家的剑法领教下你口中的精妙剑法如何?”
“好啊!”
自从风清扬传授令狐冲独孤九剑之后,令狐冲除了和田伯光练习时对招以外,就没能和其他人交过手,正好趁此机会检测下自己究竟练得如何,当即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和林震南认真的对打起来。
一群你来我往客气得近乎敷衍的对招人群当中,忽然出现两个打得风生水起认真无比的人,自然是十分的引人注目的。
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围观,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好剑法!
黑衣人的剑法凌厉刁钻不说,令狐冲的剑法更是堪称惊艳。
轻松写意的每一次出招,都能让对方只有抵挡之力毫无还手之功。
数招过后,令狐冲正打得酣畅琳琳,林震南却开始觉得有些吃力,正在心里感慨年纪大了果然比不上年轻人有激情一会儿要丢脸丢大发了,忽然用余光瞟到林平之正用探究的眼光看着自己,心中一凛。
糟了!该不是要露馅了吧?
不行,平之好不容易有点长进,还找了个很有出息的妹子,这事不能坏在他手上!
比起剑法之争,还是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比较重要。
心中迅速作出判断,林震南当即扔了剑,捂着眼睛大叫。
“哎呦!我的眼睛!”
令狐冲手持长剑还保持着要出招的姿势,一脸困惑。
一不小心刺到林大哥的眼睛了?
有么?
我刚才明明是攻的林大哥下盘啊?
其他黑衣人见状,以为林震南真的受了伤,纷纷靠过来,把令狐冲围在中间。
林震南赶紧把捂着眼睛的手露开一个缝,对着林夫人眨了眨眼。
林氏夫妇多年夫妻的默契在这一刻体现殆尽,林夫人瞬间明白了林震南的用意,冲上前和令狐冲对了几招之后,就忽然倒地,捂着眼睛压低了嗓音痛呼。
“哎呦,我的眼睛!”
其他几个黑衣人都是林家心腹,这会儿要是还没明白过来就太傻了,纷纷效仿,个个倒在地上打滚,捂着眼睛呻吟。
令狐冲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用剑撑着身体,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一幕,冷汗直冒。
我说,你们,不带这样玩人的啊!
而由于被黑衣人挡住了视线,华山派众人都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些身手不错的黑衣人被令狐冲一个人瞬间刺伤眼睛,击倒在地。
一时间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着令狐冲。
“大家冷静,用手拉着同伴的腰带,跟着我走!”
直到黑衣人用老鹰捉小鸡的队形离开,令狐冲还没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察觉到背后无数道炽热的视线,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着华山派的师父师弟们,令狐冲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实在是无力解释眼前的情形。
索性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师父,徒儿不是故意装晕的,不要怪我!
趁着华山派众人因为令狐冲的忽然晕厥手忙脚乱,封不平和成不忧悄悄地溜走了。
他们本来就只是路上偶尔拉来两外援,想着辩论赛大获全胜可以在岳不群面前得意一回,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更何况那两个能说的外援早在岳不群决定去嵩山的时候就已经跑没影了,他们还跟着去不是自讨没趣么?
之前是碍于脸面,岳不群又出于礼节,安排了两个弟子跟在他们左右,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时机遁走,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令狐冲身上,此时不溜什么时候溜?
封不平和成不忧一走,也就宣布了剑宗派认输,没了去嵩山的必要。
丁勉夸赞了几句令狐冲的低调之后,也告辞回去禀明盟主。
走的时候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掌门好不容易盼到一次能展示自己作为五岳盟主的实力的机会,又泡汤了。
近些年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之间的冲突越来越小,全派集体出行的机会少之又少,显然大家都不想就这样回去。
于是林平之主动提出,可以去洛阳他外公家盘桓数日。
众人纷纷举手表示赞成。
至于令狐冲嘛,剑术突飞猛进,又和偷紫霞秘籍的人关系不浅,深知会受到师父师弟们的怀疑,偏又都是不能解释的,心中惆怅烦闷不已,跑到酒馆喝酒去了。
等令狐冲被劳德诺扶回来的时候,酒品向来很好的令狐冲已经醉得开始胡言乱语了。
“东方姑娘,东方姑娘,东方姑娘……”
岳不群和宁中则一直在客栈等着,见劳德诺和令狐冲回来,赶紧迎上去。
“德诺,冲儿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喝得这么大醉?”
“师娘,我也不知道啊,我找到大师哥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一路上翻来过去的就那两句话。”
岳不群一边帮着把令狐冲扶到桌子边坐下一边问道:“什么话?”
令狐冲忽然直起身子,抓着岳不群的衣袖,醉眼朦胧的唤着:“东方姑娘,东方姑娘,东方姑娘……”
劳德诺点点头:“恩,这是一句。”
宁中则慈爱地看着令狐冲:“姑娘?冲儿看来是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呢。”
令狐冲手中的衣袖被岳不群抽走,栽倒在桌子上,脑袋磕在桌上发出重重的声响,继续喃喃地说着:“师父,不要怀疑我,不是我做的,都不是我做的。”
宁中则和劳德诺同时看着岳不群。
岳不群连连摆手:“我什么都没说啊!冲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性格我最清楚,就算他这半年话多烦人了些,我也绝对不会怀疑他背叛华山派的。”
“那冲儿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怎么知道?”
“师父,”劳德诺对于岳不群的反应也有些奇怪,“徒儿虽然也相信大师兄,不过师父,我和师弟们都很奇怪,大师兄这半年一直呆在思过崖,武功忽然大有长进,您为什么都不过问呢?”
岳不群和宁中则互相对视一眼,都笑了笑,“这事也就你们这些小辈不知道。咱们华山派其实一直有一位隐居的前辈,人称剑圣,冲儿这半年在思过崖肯定是碰见他,合了他老人家的胃口,得到本门最高剑法的真传。”
“啊?”劳德诺很是高兴,“也就是说咱们华山派一直有一位隐藏的高人?”
“是啊,风师叔他老人家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也不想想华山派的东厨这些年少了那么多烧鸡,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岳不群颇觉得好笑,又嘱咐劳德诺,“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别再到处说去。”
“是。徒儿终于明白了,师父为什么总喜欢让我们去思过崖面壁,一去还都是一年,是希望太师祖看中我们之一,好继承太师祖的衣钵吧?”
“你小子知道就好,也不枉我和你师娘一番苦心。”
正说着话,林平之抱着一个大纸袋子从外面走了回来。
看到岳不群三人都站在那,吓了一跳,赶紧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师父,师娘,大师兄,二师兄。”
“行了,你这孩子叫个人也跟点名似的,别太拘谨了,”宁中则很喜欢这个清秀又聪明的最小的徒弟,关键是这孩子让她终于放心女儿的性向没有问题,拉过来关切地问道,“这么晚上哪去了?”
“回师娘的话,师姐说她想吃夜宵,我陪她去外面吃东西去了,”说着,林平之把怀里的纸袋子递给宁中则,“师娘,这是我和师姐给你和师父买的,你们尝尝吧。”
“难为你了,还想着我们。”
宁中则刚想结果林平之递过来的纸袋,被一惊一乍的令狐冲抢了先。
只见令狐冲忽然站起,大力地抓着林平之,脚步还有些摇晃,干脆脑袋靠在林平之肩上。
“林师弟我有话要告诉你!”
“大、大师兄,你想说什么?”林平之尽量地往后缩脖子,和令狐冲拉开距离。
“嘘!不要让别人听见啊~”
“啊?”林平之看了眼师父、师娘以及二师兄,觉得以大师兄现在的嗓音,这事有些难办。
“我……”令狐冲话刚开头,忽然被人一个大力拉开,然后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噗!”
“大师哥,你倒是越来越重口了!武功高了不起啊?小林子是我的,你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