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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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怀媯特别得宠。
这半个月来朝中的热门八卦莫过于此。
往常皇帝只有在每旬的最后一日要后宫的夫人来侍寝，这个规律一丝不苟得就像履行义务。
而最近，这个似乎对闺房之乐没有多大兴趣的皇帝在过去的半个月中，临幸怀媯达的次数居然达到了数次。这不得不引起后宫的夫人，甚至是朝中的大臣警惕。
幸好，皇帝也就是宠幸的次数比往常多了些，虽然给怀媯的赏赐也颇为丰厚，但也就是如此了。男宠不像后宫的妃子，他们既不能归入后宫，又因为上过龙床，一般也无法入朝为官。即使在得宠也就只在一时，所以虽然大家都在盯着看，但大多数人也就等着看皇帝这股新鲜劲会持续多久。
像大多数大户人家的男宠一样，怀媯年纪很小，也就十四岁的样子，刚刚开始发育，但却还保留着一种中性甚至阴柔的感觉。他的皮肤柔软光滑，人本来就天然长成一副媚态，加上竭尽全力地讨好献媚，总体来说皇帝对他还算满意。
大司马因此获得了赏赐。虽然名义上他受赏的缘头是别的事情，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真正的原因那是在怀媯那呢。
大司马让人带口信给怀媯，大概的意思是让他再接再厉。
怀媯就有点飘飘然了。
这段时间以来，皇帝几乎每日晚膳之后都会让子桓来奏曲。
子桓的身份其实知道的人并不多。事实上，像子桓这种被灭了国之后接到皇都在监视下生活的亡国君并不止子桓一个。虽然在皇都居住期间，因莫须有的罪名而掉脑袋的亡国君很多，但总还有那么一两个还活着的，但皇帝却没有把子桓的真实身份向外公开。作为一个亡国的奴隶，却居住在宫中，还能在宫中走动，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御史顾大人为此还曾上书，就此事很是说了一通。
为了避免非议，皇帝干脆让子桓当了宫里的乐师。事后还专门请御史来听了一曲，这个又臭又硬的御史听完子桓的弹奏，也不得不说此乃君子之音，自此不再说什么。
于是子桓每日为皇帝奏乐便成了顺利成章的事情。
这日晚膳之后，皇帝还等着子桓前来奏乐，申濡却告诉他子桓病倒了，说已经找好了乐师顶上。
皇帝的脸色立马就不是很好了，但还是让乐师上来弹奏了一曲。
能选进来当朝廷乐师的人，水平自然也不可能太差。皇帝虽然挑不出毛病，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只听了一曲就让乐师下去了。
一连三天，子桓都没来。皇帝有点不耐烦了，问：“究竟是什么病？”
“只是寻常的风寒。”
皇帝把卷轴扔到案上，不满道“那点毛病三天还好不了？”
其实即使是寻常的风寒，三天还没好的多的事，皇帝自己身体好，非常理解不了这些体弱多病的人。
不等申濡回答，皇帝又问：“让太医去看了没有？”
子桓的品级自然不可能让太医去看。申濡只好说：“已经让医正看过。”
皇帝啧了一声，大约是觉得这个安排不好，耽误了自己那么多天没听着琴。便道：“医正经验太浅，让卢太医去看。”
卢太医是太医院的头头，让他去实在太打眼了。申濡于是问：“让卢太医去会不会太引人注意？”
皇帝这才让申濡另外安排了一个其实本事挺不错，但是没什么名气的老头过去。
太医回来之后禀报说没什么大碍，只要再休息三四日应当可以下床。
皇帝觉得很奇怪，问：“不就是风寒吗，怎么连床都下不了？”
太医不好说自己的同僚误诊，只好说子桓身体弱，护理不得当。
皇帝听他这么说便没继续追问。
这日晚些时候，皇帝不听申濡的劝告，亲自去看望子桓去。
虽然转为了乐师，但子桓本身的身份在那，皇帝是不放心他跟其他人混居在一起的。又因为子桓几乎每天都得往甘泉殿去一趟，所以最近皇帝将他安置在离甘泉殿稍近的梅园。
去到梅园的时候，只见院子门口静悄悄的，原先应在那里看守着的侍卫根本不见踪影。
进了院子，见院子里的落叶杂草堆成了一堆，没人整理，申濡皱了皱眉头。
院子里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也没有。
当初让子桓搬到梅园的时候，其实是给他配了一个侍卫，一个内侍的。侍卫主要是用来看守子桓，而内侍则主要用于照料子桓的生活起居。
按说作为一个转作乐师的亡国之君，没掉脑袋，还能有人侍候着，生活也算是不错了。
但这侍卫和内侍都是自子桓被关着的时候就派来看着他的人。侍卫见子桓其实平时都挺规矩，不乱跑乱惹事，所以当内侍在院子里的时候，他常常就溜出去赌个几把再回来。而这内侍呢也完全不把子桓当成一回事，对他的态度依然是像对待囚犯一样，没什么好语气。别说侍候子桓了，有些时候还得子桓侍候着他。院子里的清扫整理，平时都还是子桓的工作，他在院子里就当着大爷。这几天子桓病了，他就索性去找其他的内侍练手气去了。
皇帝见这两人都不在，露出了一个略带讽刺意味的微笑。申濡知道，这两人得倒霉了。
进了屋子，只见子桓躺在床上，因为发烧脸红扑扑的，人已经有些迷糊了。
申濡走到床边，喊了他几声，他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眼前人的时候，他有些怔忪，他呆呆地喊了一句：“皇上？”
申濡搬来了一张圆凳，让皇帝坐了下来。
子桓黑宝石一样的眼睛，这时正蕴着水汽。他傻傻地把皇帝看着，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子桓本来就长得好看，这会虽然虚弱，但是因为发烧脸颊绯红，人又憨憨的，有股傻气，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皇帝的心里莫名地软了下来。
皇帝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轻声说道：“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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