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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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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来得得很突然。
前几日两人还有闲情雅致来赏梅观雪,气氛安宁祥和得犹如世外桃源,那料这日却陡生变数。
子桓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那天上午也是个好天气。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刚停,树上、墙头、地上处处都累起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远远看去煞是好看。
李易上早朝还未回来,子桓和荔枝则在院子里收集雪水准备用来煮茶。子桓正兴致勃勃地跟荔枝说着茶经,然后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虽然李府的规矩向来没有别处严格,下人也要比别处活泼随意些,但是像这样大吵大叫的情况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俩人意识到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子桓停下了嘴,俩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荔枝先说的话,他说:“公子你先进屋里坐坐,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话才说完,子桓都还没来得及点头,院子里便涌进一群禁卫军。
禁军的领头人看了子桓和荔枝一眼,最后盯着子桓问道:“谁是子桓?”
子桓愣了一下,然后答道:“我是。请问你们……”
不容子桓说完,领头人一声“拿下!”
禁军一拥而上。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估计随便走上来一个人都能轻易把子桓拎起带走。他们块头那么大,跟他们一比较,子桓就像个不到十岁营养不良的孩子。
这么多人一起上来,子桓都记不清最后究竟是自己走出去的,还是被架出去的。他只记得被扯得很痛。
可能荔枝追了过来,因为他听见荔枝的哭叫一直从后面传来。
被这么些人押走,一路上却没有人拦着他们。
事实上,李府里乱成了一团,桌椅歪倒,地上还有打碎的瓷器,屋里一片狼藉。府里的下人四处逃窜,禁军四处抓人,到处是哭叫的声音。
这些哭叫声让子桓很烦躁,他的头很痛很痛。
他觉得这样的场景异常熟悉,仿佛他曾经亲自经历过一般。他努力去想,可脑袋却变得越来越痛,痛得快要裂开。
子桓使劲捂着自己的脑袋,极力压抑着自己想尖叫的冲动。
如果当时有人注意看,会发现一路上他都在神经兮兮地念叨着什么。但是当时那么吵,根本没有人会听见,也没人有余力去关注。
然后他被推上了车。
不知车子走了多久,子桓脑袋的剧痛才慢慢平息下来。这时他才留意到他并没有跟李府的其他人关押在一起。
跟他同在一个车厢里的只有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卫。
车子喀拉喀拉摇摇摆摆地跑了一路。
子桓抱着自己的腿,偷偷打量那几个人,半晌才终于忍不住,犹豫地问道:“你们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几个侍卫却像没听见一般,不予搭理。
子桓的第一直觉是李易出事了,否则他怎么会允许别人到自己府上这样大肆抓人?
一想到李易可能出事,子桓便急了,他问:“请问李易大人怎么了?”
侍卫听见李易的名字,不屑地哼了一句,道:“李大人自身难保,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侍卫这样说子桓只会更着急,他问:“他出了什么事?”
侍卫白了他一眼,便扭过头去,没再理会。
子桓心急,跪着上前,抓住侍卫的袖子,问:“李易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侍卫推了他一把,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怒道:“老实坐好!”
子桓被推得撞上了车板上,痛得眼泪都被逼了出来。他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规规矩矩坐回到原处,心里却一直被煎熬着。
然后他就被押到了这个地方。
子桓看了看四周。
这个地方牢房不少,人却只有他一个。
他已经被关进来三天。
除了每日来给他送饭的人外,他再没见过其他人。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关他?李易究竟怎么样了?这些他一概不知。
他曾试图喊人,可嗓子都叫哑了,牢房里除了自己叫声的回音再无其他。偌大的牢房一片死寂,这里似乎除了他之外再没其他人。
他也试过向送饭人打听,那人却至始至终没有多一个眼神,没有一句话,进来离去规矩标准得不像活人。
“李易李易你到底怎么样了?”子桓反反复复被这样一个问题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