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and goodbye》BigApple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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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跑着，手冢跑在我的前面带路。我们再一次经过刚才有很多人的公告板前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对了，刚才那里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到这里 ，我猛地刹住了奔跑的脚步。手冢也停止下来，转过身，看着我。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等着我解释。
　　我看了一眼公告板，上面贴着一张打印的纸，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LEAVE THE TENNIS MATCH.（离开网球比赛，即‘不要参加网球比赛’）”
　　手冢看到那张纸，脸色顿时有了些许变化，但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停了一会：“你们应该在刚才……就拿掉过一张吧？”
　　手冢没有否认，默许了。他慢慢地走过来，略微地皱着眉头，仔细地审视着这张纸。他缓缓抬起手，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准备把纸拿下来。
　　“等等！”
　　手冢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我。
　　“这纸上面可能有指纹，不过，先去看越前，他伤得——”我停住了。他万一真的和姐姐一样，都是因为我的事而被无辜牵连……一股愧疚在我的内心滋生。
　　手冢掉转了一个方向，带领我走向保健室。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手冢高大的影子挡住了我前方的光线，气氛异常地压抑。他应该在为他的队员担心吧。
　　到了保健室门口。我刚想敲门的手又悬在了那里：万一我看到一个不好的结果怎么办？正当我踌躇之时，手冢已经推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我跟在他的后面，把门顺便关了起来。我抬头看了一眼，这是一个不超过50平方米的狭小地方，都是白色的床单、桌子、椅子……里面有浓厚的消毒水味。与此刻喧闹的校园不同，这里异常得宁静。静谧中有一种让人觉得不自在的感觉。
　　我看见了越前，他一只手捂着被刺中的左手臂，闭上眼睛，受伤的手无力地支撑着床，脸上沁出了许多汗珠。该死，他一定很痛吧！GIN，你到底给他射了什么毒药？！看着越前，我什么也说不出。
　　“医生呢？”手冢问越前。
　　越前表情痛苦地吐出一句：“出去……拿药了……”
　　他的手，至始至终都拉着床单……
　　越前……
　　不要吓我……
　　不要告诉我这是APTX4820……
　　“膨！”
　　正在思索中，门被野蛮地撞了开来。一帮高大的人唐突地闯了进来，身上都穿着统一的网球服。难道，他们是网球部的成员？！他们是来看越前的吗？
　　手冢面对众人，静静地看着他们。
　　“部——部长？”一个红头发的男生说道。慢着，他不就是今天早上救我的那个人吗？！他难道是青学的？“教练来过了吗？”
　　手冢点了点头：“她和医生走了，你们先出去，这里只能再留一个人。”
　　网球部的众人表情都很严肃，但是基本都离开了。只有一个人留了下来。这时，这个人发现了我——那个一直微笑的男生，早上也救了我的那个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没有抬头，依旧低头站在那里。
　　“她是一年级的，在天台上被警察发现。”手冢说道。
　　那个一直微笑的男生愣了一下：“那刚才的枪声响起时，她在场？那她应该知道越前怎么回事了吧？”
　　这个男生缓缓走到我旁边，蹲了下来，和蔼地看着我：“你好，我是三年的不二周助，请多指教。越前到底怎么了？”
　　越前低着头，抓着床单：“不二学长，比赛……”
　　我跑了过去，站到了越前的床边，然后坐到了他的边上，仔细看着他被射中的左手臂。针被拔了出来，放在一旁，上面有着越前的血迹。糟糕，他的血液还是被毒碰到了吗？越前，这样的话，我无法救你啊！我不知道配方、不知道解药、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你让我怎么帮你解毒？！
　　紧紧握紧拳头，我的手上印出了红色的印子。
　　“这位同学！”不二紧张地看着我，“你没事吧？”
　　“没有。”我快速说道。我走到那边，准备拿起那根毒针，手腕却被握住了。
　　“不可以！”
　　我回过头，不二和手冢一起拉住了我。不二笑了笑：“这上面有毒呢，小妹妹，不可以乱碰的。”
　　我无奈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毒吗？”
　　不二和手冢愣在了那里。
　　“不知道，请让开。”
　　我抬起另一只手，从袖管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把手割开了一个小口子。血开始流了下来……
　　不二和手冢惊异地张大了双眸。我感觉到我流血的一只手腕被不二轻轻地拿了起来。我冷笑着，把血慢慢地滴到了毒针上……
　　十滴血……
　　那根针终于改变了颜色，变成了一根血红色的尖针……看来，我的预想很正确。
　　果然如此。
　　不二慢慢地晃着我的肩膀：“这位同学，你在干什么？！”
　　手冢立刻蹲了下来：“灰原同学！”
　　越前从床上站了起来，走了过来：“你要干吗？还……MADA MADA……”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我不理会任何人的声音，更不想听到任何嘈杂的噪音。结果就要揭晓了。
　　“请问有人吗？”我听到校长在门外敲门的声音。
　　手冢把门打开了：“校长。”
　　校长走了进来：“越前同学，我们必须立刻带你去医院！”说完，就有两个高年级的人走了进来帮助越前。柯南站在校长后面，急促地跑到我身旁。他看见我手上还在流血的大口子。
　　“灰原，你怎么了？！”他恐慌地看着我的手。
　　我把手背了过去：“没什么。”
　　不二想到了什么，立刻说道：“校长，灰原同学把那根针——”
　　他愣住了。连同手冢、越前。
　　因为那根针现在完好如初，连一丝血的痕迹都看不见。
　　校长很疑惑：“怎么了？那根毒针也顺便拿上，带去医院！”
　　“是！”
　　我感觉肩膀上突然加重了一些。回过头去，柯南的手有些担心地搭在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