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蝶蜕

4、第4章

　　从那日，我发威后，府上丫鬟小厮们对我恭敬了不少，阮老头也开始在实现着他的诺言，今天一早就叫了师傅带了上好的丝绸，给我和娘做了不少的衣服，有差了珍宝斋的老板送来了一披上好的首饰。

　　我拿起一对雨滴状的翠色耳环，对娘笑道：“娘，你看这对耳环，真好很适合你，来我为你带上。”我热切的向她走去，她却始终还是冷冷的，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她旁边的矮凳上。取下我为他带上的耳环，忧伤的看着我，：“娘，不要！没有这些年娘不是都这样过来了吗？”她眼睛渐渐湿润了，带着哭腔对我说：“我不要我的女儿拿一生幸福去换取这些身外之物。娘只要你好好的，不要再和我一样痛苦一辈子！”

　　我的眼睛有些模糊，抬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拼命的眨了几下眼睛，硬是把快要满溢的眼泪挤了回去，然后为娘擦干脸上的泪痕，扯出一个笑容：“娘，你想多了，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得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也该是成家的时候了，欧阳家虽然在北方，可是毕竟是大户人家，就是再差也不会比现在差到那去啊！”娘自是知道说不过我，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烟儿，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好象换了个人似的。可你分明还是我的烟儿啊！”她一直幽幽的望着我。我赶忙转过身，低头把玩着一只通体血红的玉镯子，掩饰住心慌，笑着说：“那有，我不还是娘的女儿吗？”收了收心神，对着她撒娇的说：“娘不是说我长大了吗？我现在就是长大了啊！”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我出嫁的时间已到，阮家在江南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加女儿是何等的大事，虽然我只是个棋子，但是阮老头好面子，整个府上红绸密布，彩球悬挂，门窗上到底贴着一个个景致的大红喜字，装扮得一派喜气，却没请一个宾客。

　　天色已经渐渐茶黑，吉时早已过去，门外聚集的那些准备看热闹的街坊也早就作鸟兽散。我一个在冷清的大厅里，穿着一身新红的喜服，顶着喜帕静静的坐着，一坐又是好久，我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只知道肚子已经开始唱空城计。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厮大声喊道：“新姑爷来接大小姐了！”不一会，堂上就聚集了好些人。一个明朗的声音穿进我的耳朵：“不好意思，大哥有事，不能来接新娘了，只能我暂时带劳，本该是早些就能到的，谁想马车在路上出问题了所以晚了些。”我好笑的听着这不是理由的理由，却没打算在意，因为我本就不关心这个，我在乎的只是如何能早些拿到帐本，只要人来了我能进到欧阳家，至于什么吉时不吉时我便都无所谓。

　　“我们阮家在江南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今天如此这般叫我女儿脸往那放。”阮老头反倒摆起普来，我没耐心的在心里吼道，这死猪到底有完没完。最后，总算商量好了改为明早前来迎取新娘，当然，阮头老是以得到更多彩礼为前提，勉强做出的妥协。

　　次日，“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就这样经过一阵繁琐的礼节后，被喜婆搀扶着送上了门前的马车。一路上都是沉默，没人理会我，我也难得清闲。马车遥遥遑遑，和现代的汽车自是不能比的，但是由于昨晚被那阮老头一闹腾，几乎是没好好休息的，所以竟然在马车上打起盹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摇了摇我的身子，我一下子惊醒了。突然听到一声冷冷话：“到了，该下车了。”我迷茫的被人扶下了车。

　　我感觉上了一会楼梯，转过弯便来到一个房间。先前搀扶我的人引我到床边坐下，便出去了留下我独自一个人在屋里。我好笑的回忆着这一幕幕场景，居然就这样把自己嫁掉了，女人一声中最重要的时刻，我居然就这样昏昏鄂鄂的过去了还那么冲满了戏剧性，回响以前无数次幻想自己身穿雪白嫁衣...而如今，我淡淡一笑不勉惋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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