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柒 ...
-
天色渐暗，早早地学校就亮起了灯。老校区的暖色灯光，昏黄，忽明忽暗。从原本的复古到现在泛出点点暧昧落在墙上，绿藤间，在两个人身上投射斑驳的影子。
吴邪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力气很重，松开口就看见深深的印记，带着一种淤青的感觉。
想起曾经的一句话。小花曾经问过自己。“如果你的世界上没有出现一个像是张起灵这样的人，你会怎么办？”
吴邪没有丝毫的犹豫，答道，“我会去找。”
是的。像吴邪这样的人，一定会去找。就算是一个人在人潮中郁郁独行，如大海捞针一般寻找一个素未谋面不曾相识的人。这种感觉很奇妙。怎么说，就像是一种直觉，你们前世或今生从未相见，却能在如织人海中觅得他的身影。
或是惊鸿一瞥。却不能否认，不能逃离。是他，就是他。
恋爱大多是一种感觉。心跳如鼓，脸涨得通红，说话有时候也变得词不达意句不在题。说得过分些，恋爱就是一种精神病而已。
不过人有不同。
想想来，这问题如果换做是问给小哥，抑或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答案了。
他就像是感情的独裁者。他的生命没有初始也看不到尽头。他行走在这世界上就像是太阳系里正常运转的星星。他不紧不慢。即使偶尔会怦然心动，也不知道该怎么抓住感觉。
直到一次的错过，变为下一次遥不可期的相逢。
他不像是在寻找。他是在等。
等一个人坠落到他的生命当中，搅乱一池静水，闹得不可收拾。然后，便是无法逃离了。
吴邪甩甩头。事到如今，想这么多也没用。按照胖子没节操的话来说，“一个情投，一个意合。在生活中处处纠葛TND还不如在床上打个痛快。”
如今来说，事无大小，不分枘凿。今生今世遇到你了，就再也没想过逃开。
吴邪看起来还在混混沌沌地想着些什么，真是不辜负了吴家都是脑补帝的血脉。张起灵看着胸口呆呆垂下的栗毛脑袋，微不可闻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像是默片，是泛黄的老电影，是慢动作。就算是转瞬即逝的曼珠沙华，也不代表能以短暂的时间来磨灭掉摄人心魄的美丽。
张起灵像是放了慢动作，一点点向吴邪靠近。吴邪能够看到墨色的发丝垂到自己的额前，此刻光彩熠熠的眸子向自己靠近。他的鼻尖蹭到吴邪的脸颊，睫毛搔过他的眉骨。
然后唇齿相接。不出意外地，感受到一抹微凉。
想那日出日落，雁去雁归，树叶绿了黄了枯了败了后终究摇曳过的都只是时光。只是用来记录生命，却不能记录感受的一个符号。
而现在，是永恒的记忆。这一刻的感觉，就像是卸下了所有的担子，只是用心感受。
摒弃掉所有的肮脏，现实的寒冷与残酷。这是最原始的，最直接的，也是最亘古不变的方式。
在向这个世界无声地表达。
你看，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