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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朝堂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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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毅端坐在龙椅上,受礼,睥睨群臣。眼里如深潭,令人不可捉摸。
“平身吧”
听言,大臣们战战兢兢地爬起。一些年岁大的,都有些力不从心,还不忘抬手拭去额上的冷汗。只是,微微颤抖的枯手来回了几遍,却依然不减内心的恐惧。
“谢皇上”
一场沉默的对白,无情地割着诸位大臣薄弱的心脏。
“柳家骞”轩辕毅沉脸启声。
“微臣在”柳家骞面不改色,一张俊脸面色无波。
在柳府,丞相父子已经对好戏词。这一次,柳家骞不得不承认自己翻在了阴沟里。
“混账!你这个逆子,想气死老夫不成?”柳丞相怒眉张扬,怒发冲冠。
“爹,这件事,儿子无话可说。不过,既然有人刻意对付我们,想必宋家的人已经知道了。”柳家骞面如寒冰,心涌冷笑。
“那怎么办?若宋府的人前来要人,老夫拿什么脸面见人。”
“爹,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
在宋府,将军父女剑拔弩张,呈水火不容之势。这一次,宋莉百口莫辩。
“你···你你,我宋天楚怎么养出你这样的女儿。今后,叫我如何在百官面前立足?叫我如何面对贤王?”宋将军面部抽搐,负手来回踱步。
“爹,这件事能怪我吗?是不是你平时得罪了什么人?现在要报复到我的身上!”宋莉跪坐在地上,面色如墙,涕泗满面。仍控制不住声声指控。
“你··”宋将军扬起手掌,一挥而下。
宋莉的脑袋一歪,顿时没了声响。不过,待她反应过来,立时撑起身子,抹了把涕泗,奔出前厅。
在贤王府,贤王面色一派正当,不去指摘柳家骞与宋莉。不过,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
“还要朕提醒你,该说什么?”轩辕毅沉声说道。
听言,柳家骞用手撩开衣摆,双膝着地,垂首直腰。
“微臣知道。”
“那你给朕说说”轩辕毅不怒自威。
柳家骞叩首,复而出声,
“微臣是情不自禁,请皇上降罪。”
言罢,诸位大臣倒吸一口冷气。
轩辕恒心中冷笑,轩辕毅心中却是一震。
“继续说”
“回皇上,早在之前,微臣便对二小姐情有独钟。不过,微臣无能,不敢表露心迹。以致听说了二小姐的婚讯,便方寸大论,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语毕,柳家骞再次叩头,面下沉痛。
“启奏皇上,柳统领也是深陷情网,不可自拔。姑且念在他平日里的功劳,给予宽大处理。”户部侍郎“挺身出言”。
“宋卿家,你怎么说?”轩辕毅转而看着一脸郁结的宋天楚。
“回皇上,此事,微臣实在汗颜。只求贤王怎么看?”宋天楚满眼复杂,撇向一侧的贤王轩辕容。
“启禀父皇,儿臣欲成人之美。”轩辕容眉间微扬,面下却是一派正色,叫人看不出用意。
言罢,宋天楚只觉脚步不稳,险些踉跄。而柳家骞心里一松,看来,大事化小了。
羽坤宫
“母后,您别急,太子会帮着柳统领的。”周璃珞看着心急的柳皇后,着实不忍。
“你懂什么?这件事关乎宋家,柳家,皇家的名声。处理的不好,是杀头的大罪!这家骞也真是的,想什么样的女子,姑母不能给他寻来,何必出此下策?”
璃珞一手抚着小腹,接过宫人手中的茶水递向柳皇后。
“母后,先饮口茶吧。”
“哎,这事哪用得上你呀!你就别操心了,给我安心养胎才是正事。”说着,唤人将璃珞扶进内室休息去了。
……
“启奏皇上,此事定要严惩。逆子这番已然犯下大错,绝不可姑息。”说时,柳丞相跪下,词严义正。
言罢,柳家骞伏得愈低,轩辕毅在心中思量。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丞相说的极是。这关乎到皇家颜面,不严惩难以服众!”瑞王轩辕昭出言,心中已然乐不可支。这次是对付柳家,使柳宋反目的好机会,定要给予重创。此时不言,更待何时?
听言,轩辕毅眉头微皱,
“瑞王此言,其他人如何看?”
“启禀父皇,皇家颜面确实重要。不过,这··一个黄花闺女的名节也是甚为重要。儿臣以为趁此机会成全一桩美事也未尝不可。”轩辕容再次出言,令宋天楚颇为感激。
“嗯,老八此言有理。”
“父皇,还是皇家颜面重要,”
轩辕昭尚未说完,轩辕毅便出言打断了,
“那老十三对此事有何看法?”轩辕毅看向轩辕恒。
听言,轩辕恒迈出一步,拱手道,
“回父皇,此事无非一个情字。柳统领用情至深,做出此等之事实在情有可原。儿臣恳请父皇念在丞相一生为着我南晋的江山社稷,不辞辛苦,鞠躬尽瘁,赐婚柳宋两家,永结秦晋之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等有损皇家颜面之事,绝不可姑息!”
轩辕恒恳切出言,令在场官员无不震撼,纷纷跪请皇上,
“皇上,逸王言之有理。望皇上赐婚柳统领与宋家二小姐!”
言罢,轩辕昭面露不甘,柳家骞嘴角微勾。
“好,朕如众爱卿所言。赐婚柳家骞,宋莉二人。”说时,宋天楚,柳丞相与柳家骞三人跪于一处。
“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过,丞相管教不严,罚俸一年;宋将军教女不善,也罚俸一年;柳统领虽是为情所困,却行事偏颇,绝不可取。罚罢去禁军统领一职,着京杭府尹。成婚之后,携妻即日启程接任,不得有误。”
“谢皇上”三人齐齐谢恩。
“柳家骞”
“微臣在”柳家骞迈步拱手。
“今后,可要好好对待宋家的二丫头。那孩子是朕瞧着长大的,聪明讨喜的很,万不可叫她受了些些委屈。”
“微臣遵旨,微臣一定百般疼爱。如此方对得起皇上的厚爱,宋将军的交托。”
“好,如此,朕便放心了。众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无事,便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后,朝堂之外
“宋将军,恭喜恭喜”
“哪里哪里”宋天楚脸色稍显尴尬。
“丞相大人,卑职在此先恭贺一声。”
“客气客气”柳丞相忙着回敬。
“柳兄,你可算是抱得美人归了。”轩辕恒一脸揶揄。
“王爷您就不必揶揄在下了,都是一时糊涂,大家心照不宣,心照不宣。”柳家骞不堪调侃。
“哪里,本王可佩服的紧呢!现时,像柳兄这样的痴情男子可不好找了。在这里,本王就先恭贺有情人终成眷属。”
“王爷您太客气了,王爷有此想法,想必王妃定是高兴万分的。”不知为何,此时柳家骞的脑海里浮现着璎珞的音容样貌,不禁一怔。
“那是,那是。那本王先行离去,打道回府。”
“王爷好走”
“柳兄客气”
黄缎软座马车驶在街道上,车外人声鼎沸,车内轩辕恒阖着双目。
父皇何时如此心慈手软,真叫人意外。轩辕恒微微冷笑。当时,轩辕毅便打算放过柳家骞,只差几级台阶让他顺理成章。何不自己将台阶铺好,赚得人情。不过,万万没想到父皇这样心软,如此不亏待柳家骞。谁不知京杭是个宝地,敛财享乐之处,前去接任府尹无不乐不思蜀。还真是念及旧情,让轩辕恒不得不感叹。
如此,轩辕恒的手劲渐大,面露沉鸷,脸色却愈发苍白。为何常家处处受到打压?为何母妃“不得好死”?为何叫母妃死后仍不得安宁?
此时,轩辕恒只觉腿间的伤口渐痛,意识逐渐模糊,只是深锁的眉头未见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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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骞儿,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毫无头绪,料想瑞王根本是个草包,此事他不可能做得滴水不漏。而逸王,确实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无法起疑。再者,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动机,当初陷害逸王妃的嫌疑绝不可能延到我的身上。若真是逸王,那么,他的势力我们便估得大错特错了。”
言罢,柳家父子头痛不已。
宋府,宋天楚告知了宋莉婚事,此番由不得宋莉说半个不字。自此,宋将军对柳家的嫌隙已生。
未央宫中,常妃仍旧躺在冰塌上。轩辕毅坐于一旁,深深地瞧着。
“縕儿,今天在朝堂上,朕成全了一对有情人。朕知道,这些都是你希望的吧。今后,朕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不会让你含着遗憾。”
脉脉地,凝在常妃眉睫间的水滴仿佛泪一样滑倒腮边。
“怎么了?有些高兴不是?”轩辕毅抬手将“泪水”拭去。
抚着常妃的发丝,轩辕毅心中是安然的。
兀然地,一根根发丝皆落在了轩辕毅的手上。骤时,轩辕毅变了脸色,心疼地将发丝贴在自己的脸上 。
“来人,传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