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衣迷案》空灵起舞

24、第 24 章

　　第二十四幕

　　包大人
　　【酉时早已过去，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静静的坐在一张凳子上，低头思索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虽只短短数日可事情的错综复杂程度，已远不在自己所预料的范围内。好在枢密院的人会每日定时来通报情况，据说是由展护卫传书回来，再由兵部转呈皇上和枢密院的。此案非同小可本就满布荆棘，危险重重，还要受此牵制。长叹一声，真是难为展护卫了，也不知他现今怎样，千万不要为了本府而舍身犯险。还有公孙先生一定也是为此事寝食难安，日夜操劳。此刻开封府上下定然焦急难当……微微抬头看看外面，为何戌时都快过去了，今日还没有人来通报消息呢？心中不停的泛着疑问。突然听见门口有响动，想必是来通报的人。于是便站起身走到牢门处想询问。顺着声音抬眼望去大吃一惊，平日外面把守的兵卒这时都不见了踪迹，刚才自己陷在思绪里一时竟没有发觉。只见一名塞外打扮的女子走过来，周身正红，红色平底弯头靴，红色灯笼裤，裤角扎在靴子里，身上穿着红色的短靠，腰里扎着宽宽的皮带，皮带上的花纹似狼非狼透着一股神秘，头发都编成一条条小辫子还带着红色的头巾半掩着面，手里则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弯刀，走路没有一点声响好像一团火飘到牢门前，看后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步。】

　　耶律平
　　[轻而易举的干掉了门口几个守卫，大踏步走进了昏暗的监所中，一路走来看着诺大的一个监所中居然全都是空的，心中冷笑，哼，宋人真是浪费，建这么大一个房间，可以容纳外面多少兄弟姐妹遮风挡雨，躲避那塞外沙尘侵袭，可是愚蠢的宋人居然全由此处空着，尽显奢靡荒侈，这样一个荒诞种族怎么配与我大辽共享天下？如此卑微的人种根本不是我大辽的对手。再往里走，见到一间房中透出亮光来，里面家什随简单，只有一桌一凳一床，但也干净整洁，桌上有盏烛灯，一短须黑面之人正端立于前，身着墨蓝色对襟直裰无任何伤痕，此地并无其他人，莫非这就是包拯？立定牢门外，用生硬的汉语冷冷问道]：你，就是他们说的包拯？

　　包大人
　　【隔着牢门诧异的看着她】正是包拯，你又是何人？私闯枢密院监所意欲何为？

　　耶律平
　　我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取你性命之人。[说罢举刀劈开眼前挡住去路的牢门铁链，进得牢中，待适应了略比外面昏暗的光线，借着门外墙壁上燃烧得滋滋响的火把以及屋内的烛光，看清楚了屋内的一切，以及这个被宋人称为青天的人。这个居然就是让大辽几个重臣所忌惮之人，这就是几次设计陷害都能丝毫无恙之人，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逃脱了吧，想到这冷笑以对]

　　包大人
　　【听完此话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见她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劈开象鼻门锁不由得暗自吃惊，一名女子竟有如此腕力不自觉的向后连退几步。稍稍站定，沉气平声，道】取我的性命又有何难，若是对姑娘有益大可拿去。不过……听姑娘口音到不像是中原人氏，如果没猜错的话姑娘应该是辽国人。

　　耶律平
　　你，果然聪明，我大辽喜欢聪明的宋人，如果你肯效忠我大辽，荣华富贵，美女佳酿，牛羊猪马，你，要多少有多少。只可惜几次劝说你都是徒劳，所以今日你休怪我了。【缓缓竖刀而向】你，死！【说罢，高举砍去】

　　展昭
　　【果然不出所料，眼前之人正是耶律平。眼见耶律平的弯刀就要沾到大人，随手掷出巨阙剑直取耶律平的咽喉。】 【来枢密院的路上心急如焚，生怕耶律平调虎离山会对大人下手，一刻也不敢耽搁提气全力奔来，总算为时不晚。】 【随后纵身跃入牢房之内，立于大人身前，道】耶律平还记得展某吗？

　　耶律平 【眼见手起刀落，包拯便能人头落地，可是这时横空突飞出一柄剑来挡住刀势，剑气刚劲有力，迫使落下的弯刀不得不改变方向连人也别过了身去，正待稳住身形，却见眼底轻盈闪入一道红影，定神一看，大惊】怎么会是你？你，不是。。。

　　展昭
　　【向耶律平走了两步，微微一笑】哼！律耶平就凭你的本事还差了些，有我在你休想动大人一根汗毛。

　　耶律平
　　【想不到他竟然还能追到这里，心中除了诧异还有怒火，居然这么命大，早知道当日在密室里就该一刀解决了这个后患，失策，失策！二话不说】横刀便砍。
　　展昭 【不愧是大辽的定南将军，好快的刀。若是平时定将这一刀击落，可如今却不敢硬碰，看弯刀快到腰间一个转身躲过】

　　耶律平
　　【他居然躲过自己的弯刀】哼！【见包拯居然走到了桌子后方，便反身举刀劈开跟前的桌子，桌子应声成两半，桌上蜡烛也掉于地上摔成几段，但是燃烧的烛头仍未熄灭，顾影自燃，与包拯之间的障碍一解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包拯横刀扫过去】

　　展昭
　　【闪过这一刀却让开了路，大人毫无庇护的暴露在耶律平面前，见她顺势举刀劈向大人，自己手中无剑，此时再想拾起剑已然来不及了。】大人！！【情急之下，一咬牙，提丹田气挥右掌拼尽全力击向耶律平的后心。】

　　耶律平
　　【一门心思想着只要刀沾到包拯，他便丧命了，就在不顾一切朝他横砍过去时，冷不丁身后没来由的一击重力，硬生生把本就偏离重心的自己连人带刀打横飞起来，重重撞在牢柱上，眼见要摔下来时借力落地翻滚，一手拄刀单膝跪于地，不料身形不稳欲要倒下时，单膝使力改为翻坐靠于墙，一股热流带着腥甜涌上喉头】噗【扶住心脏位置，想再运力攻击，觉得体内有异样，运气时钻心的痛，难到。。。这时听到大门口一些遭杂声四起，看样子有宋兵进来，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又被展昭所伤，看展昭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难道他的毒解了不成，若再战下去势必吃败。】你们等着，我大辽将士锐不可挡，必将打败你们【说罢牙关一紧，起身夺门而出。。。】

　　展昭
　　【一掌将耶律平击出，见她翻滚在地忙抽身回头看大人，还好……大人安然无恙。慢慢回身，缓缓向耶律平走近两步，紧盯着她。此时听到外面有吵杂之声……像是公孙先生……应该是先生带援兵来了，正可以将耶律平擒获。此时心中明白援兵一刻未到自己万万不能动，自己已是……万一被耶律平看出破绽对大人不利……就这样僵持片刻，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心道‘先生快些，再快些……’就在此时见耶律平翻身站起，当下心中一紧一阵麻痹之感袭遍全身，见她张嘴好像在说话，可一个字也没听见，是她没发出声音还是自己听不见？不管这些，看她顿了顿转身就向外面跑去，只觉她的背影是一片模糊的红色，渐渐红色消失眼前是漆黑一片，麻痹之感再次涌上，这次好像与之前不同再也无法压制，只感觉两肋发胀，心口处如刀绞般的痛，一只手忙按住，可这疼痛竟然渐渐淡化了再也感觉不到……耶律平……是否离开了……大人……应该……安全了……身体晃了晃栽倒在地】

　　包大人
　　【眼前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还未反应过来那耶律平已然在丈余开外，被突如其来的一切惊呆，静静得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展护卫和坐在地上的耶律平，稍稍稳稳心神只觉奇怪，若是往日以展护卫的性子应该上前抓住她了吧。见耶律平说完几句话就逃了出去再看展昭依然站在原地。啊！难道是……猛然将目光转向展昭身上，难道受伤了？可还未细想展护卫已倒在地上人世不醒。急忙走过来，翻过他的身子，抬起他的头，低头一看，啊！！这是……只见展护卫嘴角挂着黑红色的血迹，面如铁灰，双唇紧闭竟是黑紫色。】展护卫！展护卫！

　　公孙策
　　【急忙带人赶到枢密院监所，远远听到大人焦急的声音，心中一沉，抬腿迈步进来，只见大人似无大碍，而他怀中已然晕倒之人，赫然是……】展护卫！！ ……大人，这…………

　　包大人
　　【急切的看着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快看看展护卫！

　　公孙策
　　【疾步上前查看，之前封住其穴道的银针自己已经非常留心，每个穴道刺下一寸半的深度，并且在心腧穴上施了一针，只要不超过半日，不运功，银针还在，人就还有的救，不过看来自己担心还是应验了……身上毒还未解就被施针封穴，而且还强行运功，这简直是胡来！！收起烦乱的心情，提腕，脉象全无，再翻开袖口，发现指甲上已经染上一层黑色】不会……不会的！ 【抱着一线希望，忙帮他退去衣服露出后背，只见施针的穴位已经全部变黑，而插在穴位上的每根银针都已经由于运功而被逼出了半寸，就是如此才会使得毒全数没入了穴道之中…心中一阵寒过一阵，希望于自己渐行渐远，却还是不甘心…心腧穴，只要心腧穴没事……低头细细查看，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心腧穴上银针不见了……那根针是救命的呀！当初料定展护卫会不顾自身安危而强行运功，所以心腧穴那针就是为了抑制他内功的，除非……除非……】 【先不管这些，从怀中掏出半颗药丸，强行将其放入那已经黑紫的双唇，扶起那毫无生气的身体，取针袋，向右肩四指之处刺去……】 【那人，毫无反应，倒在了地上……依旧无法相信，就用颤抖着的手指探去，气息全无……】 【那一刻，仿佛世上的一切全都停下了。】 ……大人…… 【见大人急切的眼神，自己已不知道如何开口】展护卫，他………… 【忽然见一旁地上的桌角碎片上，一根银针被钉进去了三分，那就是当初刺入心腧穴的银针…终于明白…展护卫为了能强行运功，而将银针硬逼出来了……】 【大颗的眼泪滴落，一滴一滴砸在那冰冷的脸庞，伸手用力将银针从桌角上拔出，颤抖着手递到大人眼前】展护卫他为救大人……将这根救命银针…… 【低头之时已经无法再说话，一声沉沉的叹息，伴着泪】大人，展护卫已然……气绝身亡……

　　包大人
　　【看着公孙先生为展护卫查看伤情心中无比焦急，目光不自主的跟着公孙先生的手运转，当先生宽去展护卫的衣服露出后背时不禁惊愕。那后背之上竟是条条未愈的棍伤，自己在官府办案多年在开封府受过刑的人又何止百余，对于这刑伤最是了解，展护卫竟然以这样的身体出去查案。眉头拧在一起。看着先生在展护卫身上急切的找着什么，也不明其理只是瞪大双眼跟着先生的动作，只是展护卫背后那一处处黑色的圆点，上面还插着银针，银针已然变成黑色让自己感觉不祥。虽然不懂岐黄之术，但也明白这是公孙先生的银针封穴之术。而那黑色必是有毒物存于体内。期盼着公孙先生能给自己一个答复……可过了良久见先生欲言又止，言语吞吞吐吐……】 【询问的目光再次扫过公孙先生，看他递过一根银针，又听先生说‘为救大人……展护卫……气绝身亡……刹时脑中一片空白，不相信听到的话语，猛看向公孙先生，可他却低着头暗自垂泪。这……这难道是真的？缓缓低下头，看着展护卫憔悴的面容，右手轻轻抚着他的发髻，双唇微微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而左手则紧握着那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