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冥儿娃娃

2、咖啡

　　透过麦德士硕大的玻璃窗；只见来来往往的人群在街道上流动。就像夜空上形形色色的星星；看起来总是不改变，实质上总是在缓缓移动的。天蒙蒙下着阴雨，空气中也透着一丝凉。风掀起人们的衣角；其实只是想和人们开个玩笑，却又让人无所适从。街上零星的雨水透进沥青的马路里，地面湿漉漉的；影射着闪动的灯光，忽明忽暗的。这时的路面像一面镜子，连对大楼里的一点点动静，也被灯光寒淡淡的映在了马路上。泥泞的花坛里，还有几枝败叶在挣扎，却稀稀疏疏的把视线挡了那麽一点点。冬天，真的来了。
　　灰蒙蒙的云朵透着几丝光亮，让人想起那些想得，却得不到的东西。我在沿窗的桌边坐下，要了一杯热的咖啡。空调的暖风吹得人懒懒的。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只是想这么坐着，这么看着；任时间慢慢的流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什么。只是等着城市渐渐打开内心的门。
　　大街上的行人依旧来往如昔，脸上也不过是不忘带出门的陌生表情。那种东西，感觉就想这这杯热腾腾的单纯的咖啡；没有加糖，也没有加牛奶。大家都是陌生的，即使有了苦苦的东西，难以下咽；也只会在心里默念着。本来想找一个人诉说，却有明白，这味道太苦，无论谁也想把它从喉咙里彻底清干净；谁又会接受呢。
　　整个街上，弥漫着褐黄色的气息，灰灰的，像是从汽车的排气筒里被排出的烟雾。街上似乎没有人说过话吧？却又传出很大的声响，让人觉得奇怪得更不回说话了。树枝上的叶子，飘飘荡荡的落下来，无声无息的没了踪迹；却又还保持着那么一两点的芽儿，像希望，城市树的希望。向着咖啡里加的一些速容的奶粉，仿佛就是这样的希望，让原本苦涩的单纯咖啡里有了一点点润口的味道，让它可以不那么难以下咽。虽然，这，没有减轻它的一丝苦味；但，这一种奇怪的寄托......在这城市里希望就是这种寄托，奇怪的方式。
　　再加糖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些一颗颗的糖粒就像在城市里林立的高楼一般，多而且有一样的本质；只是一种调味济。让它可以名正言顺，稳稳当当的存在；就像让咖啡可以以正常的味道下咽一样的本质。而这糖粒加一不小心加多了，喝一口竟有些酸，让人想起一些心酸的诙谐。原来，调料多了，就真的会把原来的一些优秀的东西掩盖。但，调料毕竟只是调料，最终也不能代替那原本的苦涩......
　　雨滴划过玻璃，留下了无数水痕；人们清晰的倒影在玻璃窗里闪烁，摇摇晃晃。这咖啡的味道是很淡的，想必加了不少水，却还真的把那苦涩的味道，冲淡了那么一些，也只有那么一些，那么一点......，似乎是生活，掺进了虚伪，才会有那一丝喘息的空闲。真实总是让人窒息的。
　　街道的路面依旧被空气里的水珠透着，湿得发亮，反射着耀眼的白色光芒；也依旧的人来人往......
　　这城市如咖啡，感觉苦苦的，酸酸的，淡淡的，又有些甜甜的。这味道，很怪却很适应人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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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也是多年前的文了，大约是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