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9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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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身边的近卫所在几乎就意味着族长的所在，当身为近卫副长的夏织带着一支近卫强势地闯进来时，所有人都知道，那位素来明睿自信的年轻族长已经回来了！
夏织的到来暗示着事情的即将结束，龙一向斑使了个眼色便一个瞬身出现在夏织身边，而斑迟疑了一下，来到了绫乃身边，“起来吧，绫乃，你……”对于这个连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的可怜女子，他的心情还是挺复杂的。
大势已去吗……不，还没有结束呢！只要、只要这个可恨的小鬼死掉！
大长老沉着一张老脸，垂在衣袖中的右手悄悄地结了一个印。
“——小心！！！”
三声惊呼从近卫队中传出，而就在声音响起的同时，绫乃突然暴起，手中的苦无刺进了面前人的左胸，如果不是那一转瞬间他突然警醒，只怕这一下就正插/进了心脏中，只是被冰冷的利器刺穿肺貌似也不是什么舒服事儿……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所有人都一时呆住，背对着所有人的大长老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冷笑。
两个身影如离弦的箭一跃而去，夏织冷静地做了个手势后也紧随其上。
“老大！怎么样？！”
一把推开呆滞的绫乃，龙一压根儿就没有心思管她死活，想伸手却又不敢，俊脸上全是急切的担忧——至于那个跟着龙一一起行动的矮小背影，元老会的长老们看着都觉得貌似很眼熟……
抬手阻止了龙一的话，如冰封的海洋一样沉静的目光越过面前关心自己的两人投向了元老会，他突然一笑，单手结出一个印。
嘭——！
一团白烟爆开，众目睽睽之下，解除了变身术。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了。
“族长？！”
“是族长？！”
“不是斑在跟绫乃夫人打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
“绫乃夫人、绫乃夫人竟然刺杀了族长？！”
大长老顿时面黑如墨——失策了，他果然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这个“斑”，竟然是宇智波飞鸢假扮的……
那个笑，是在嘲讽老夫吗？！
除了有三人离队看守绫乃以外，其余的近卫亮出武器面对着围观的激动族人将飞鸢层层守护身后，而随队的医疗忍者也立刻着手开始了治疗。
揉了揉孩子的发顶，飞鸢无声地安抚着满脸慌张的斑，微微一笑，目光柔和，“斑，现在的你能明白了吗？就算你不愿，你也身处在这个局中……光有强大的力量是不够的，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吧，如果你愿意。”
斑神情复杂，他埋下头，抓着衣袖一言不发。
伤口只稍微被止了血，飞鸢就拒绝了继续治疗，他借着龙一和斑的力气站起来，清冷的眼神是初春最凛寒的风，语气却依旧平和无澜，“宇智波绫乃涉嫌谋害少族长，祸乱族内团结，且行刺族长，罪无可恕。我、宇智波飞鸢，以族长之名对其下达逮捕指令，并将对此事调查到底，若有同党，绝不姑息！”他风轻云淡地宣布着，目光若有若无扫过元老会所在，“虽然宇智波绫乃所用的毒和结界卷轴都是得自大长老，不过我相信大长老这么德高望重的长辈一定是被蒙蔽了的，所以‘谋害少族长’和‘刺杀族长’这种事一定与您是无关的，对吧？”
似乎突然变得痴痴傻傻的绫乃被押了下去，虽然她是大长老最为疼爱的孙女，可是飞鸢开了口，又将“谋害少族长”和“刺杀族长”这两条大罪名给压过来，饶是大长老也不能开口求情，他只能脸色阴沉地看着近卫把人带走。
“都回去吧。”
带着平和的微笑，飞鸢让围观的族人都先离开，而元老会的七位长老却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大长老才沉声开口，“看样子宇智波龙一和宇智波夏织都已经向你效忠了。”
“族长的近卫队长和副长本来就是向族长效忠的，不是吗？”摩挲着拇指上的黑色扳指，飞鸢微笑，不动声色。
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飞鸢，半晌之后大长老才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挥袖离开，“你、很好！”
其他六名长老紧跟着大长老的步伐，而走在最后五十来岁的那个老头双手背在后面，悄悄对飞鸢等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长老会也离开了，几乎已经被毁了的房子里只剩下绝对可以信赖的一群人。
捏了捏拳头，斑抬起头，看着略显疲惫的兄长，咬牙，“我会学——人心、谋略、政治，什么都好，我要变得更强！”
微有些诧异的目光落在斑的身上，飞鸢顿时笑了起来，满满的宠溺，“嗄，好呀，我会教你的。”他顿了顿，皱眉，“那么，这次的战事就交给你了。”
斑一愣，不懂飞鸢莫名其妙的突然安排是何意，可他立刻也不需要询问了，飞鸢剧烈地咳了起来，吐出的一大口鲜血怵目惊心。
“已经到极限了。”
接住倒下的飞鸢，龙一叹了口气，将陷入昏迷的他交给一旁的医忍进行急救，对天打了个响指，拽着又开始无措起来的斑往外走，“交给他们吧，老大不会有事的。至于你就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赶快回去收拾你的东西，老大说过这次的战事交给你来指挥，你要让他连养伤都不安心吗？”
回头看着近卫队井然有序地分成两队，一队依旧严守在飞鸢身边，另一队跟在了自己身后，斑抿了抿唇，眼中交错的什么复杂东西蓦然间崩裂。
果然我还是太弱了吗？
这么弱小。
明明知道真正强大的人连心也是强大的，却还一意孤行着认为自己只要有强大的武力做后盾就足够。
多么弱小的心啊。
总是去依赖，不是跟自己说过要变强、要强大可以站在他身边吗？
怎么还是说着“交给你就行了”这种话呢？
那个人的强大不是从里到外、无论武力还是心机的吗？
我究竟还在迷茫什么……？
如果这次没有在来的路上碰见宇智波龙一、如果没有被他拖延时间让暗卫通知了因事还没有离开的飞鸢、如果没有被飞鸢支开……
人心究竟是多复杂的东西？杀人于无形到底有多可怖？
以自己的身份去赴着那个明显是谎言的邀请，以自己的身份去打斗着，以自己的身份去面对着元老会的质问和陷害——斑很清楚，如果那个人不是宇智波飞鸢而真的是自己的话，那么现在在牢中的人就不会是宇智波绫乃了——不、大概连牢房也不会进，而是会直接成为一具尸体吧？
不是大概，是一定。
这一次，他的伤，是代自己承受的。
那么下一次呢？
如果那支苦无再偏离一点点，那么那样的后果自己能够承受吗？
越往下想，浑身就越觉得冰冷。
这么弱小的自己谈什么站在他的身边？
这么弱小的自己谈什么要保护泉奈？
这么弱小的自己谈什么活下去？
蓦然止步，斑开口，冰冷的声音如同尘封了千年的古刃，“宇智波龙一，带着你的人，十分钟后族地大门集合。”
被命令的龙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斑已经独自瞬身离开，龙一挠了挠头，突然笑了起来，“嘛，还真是跟飞鸢老大截然不同的性子和处事呢。”他摇了摇头，轻快地一转身，身影消失。
斑几乎是闯进的自家大门，这让安心在房间琢磨着灵力的水门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有什么凶徒入侵。
心刚安下一分，闯进来的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血气和压抑却让水门又提起了心。
“怎么了？”他担忧地问一进来就风风火火地收拾忍具和衣物的斑，不明白为什么斑出去见了飞鸢一趟就变得这么……
沉重。
对了，就是沉重。
这孩子的气息似乎突然就变得沉重了。
斑没有回答水门的问题，麻利地收拾好东西，他重新缠好脚带，站起来，神色肃穆。
面前是水门担忧的脸，斑默默攥紧拳，“人心、政治、谋略。”
水门一怔。
“你懂，对吗？”
半大少年黑色的眸如幽暗深渊般望不到真实，水门有些晃神，随即沉默。
“嗄，我懂。”
不需要更多的交流，他已明白未说出口的请求。
曾经的孩子已开始死去，你已开始决意要蜕变。
——成长不需要太长时间，有时只需要一瞬，便已足够。
只是那些被写下成书的历史，是否真的无从改变。
斑不知历史。
而水门不知未来。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39成长
